第40章
在重重守衛當中擄走兩個人, 可不是容易的事,何況謝雲岫這邊都是蔣承弼的親衛在守護。
也就一盞茶功夫後,放倒的侍衛被發現了, 等到裴氏和荀氏奔入謝雲岫的房中, 哪還有人?
一下子, 大家的心都跌入了冰窖!
起先蔣承弼并不方便在晚上進入繼母的房間, 得知謝雲岫失蹤後, 才竄進來,立馬吩咐道,“包圍整個香山寺及周圍山頭, 通知洛陽監, 守住各地關卡!”
“拿我的手剌,去城防營調兵!”
眼下寺院裏的兵力還不夠,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必須調兵過來馳援。
蔣承弼丢下一個符袋給親信,那親信飛快離去。
他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這是城外郊區的山頭, 隐匿性很強,不知道來者何方神聖。
淩王府精兵強将很多, 現都集中在蔣承弼手下,這些将士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也不是一次遇到這種危急時刻,很快接過杜若章手中的權力,接管了香山寺的守衛。
杜若章知曉謝雲岫被人擄走了後, 吓了一大跳,這可不得了,人是在他手中丢失的, 眼下是官職不保,倘若人沒事還好,若是有個好歹,杜家必定受牽連。
杜若章一下子慌了神,心想着蔣承弼出身軍中,在辭官守孝之前,可是南軍都督府的中郎将,因着淩王的緣故,在軍中威望極高,雖然蔣承弼年紀比他小,可杜若章還是很識趣的來到了蔣承弼身邊,一切聽從他調派。
蔣承弼傳話讓他負責守衛其他的女眷,杜若章便把女眷給集中起來保護。
哪知道這時杜若蘭一個丫頭哭啼啼跑過來道,
“世子,大小姐也不見了!奴婢尋了好久不曾尋到她!”
“她說是去找王妃求情,希望能從輕處罰庾家小姐,是不是也被一起擄走了?”
丫頭話音一落,杜夫人兩眼一翻,當場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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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章心下猛沉,怎麽都沒料到把自己妹妹也搭了進去。
整個禪道院一下子人仰馬翻的,大家都急急尋找各自的家眷,生怕也被擄走了。
蔣承弼派了侍衛已經熟悉山頭的僧人四處追查,他自己的倒是留在了謝雲岫的客院。
他身邊有一謀士,一直以來幫着他們父子出謀劃策。
二人在屋內窗口尋找痕跡。
“二爺,在下覺得這迷魂香有些熟悉!”他嗅了嗅空氣裏依舊殘了留味道。
蔣承弼眉頭深鎖,心中已然是冷汗涔涔,
“是北幽王宮秘制的迷疊香!”
謀士深吸一口氣,眉頭緊蹙,
“二爺,在下猜着很可能是信王的殘黨,北幽信王死于王爺之手,他還有個三兒子在世,一直恨王爺入骨,王爺仙逝,借此來複仇也未可知。”
一想到因為淩王府的緣故,讓謝雲岫深陷危險境地,蔣承弼心如絞痛。
謀士見他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緩聲道,“二爺,知道對手是誰,咱們也能有的放矢。”
蔣承弼難過的搖頭,“這個不是打仗,不一樣,他們擄走了母親,母親又是那樣的容色,我擔心….”
他發誓如果那些人敢動謝雲岫,他讓整個北幽國陪葬!
蔣承弼死死咬着牙。
恰在這時,侍衛急急來報,
“二爺,找到了蹤跡,幸好咱們封鎖的及時,對方擄着王妃上了尼姑庵!”
一聽到是隔壁山頭的尼姑庵,蔣承弼心猛地一跳。
夢裏那一世,謝雲岫就死在那個尼姑庵!
難道悲劇要重演嗎?
“先給我圍住了!”
這下蔣承弼還有什麽話說,趕忙奔了出去。
香山寺跟尼姑庵只隔了一條小嶺,下了山坡,再上一個山坡便是,現在侍衛已經圍住了整個山頭,可因着上面有人質,大家還不敢輕舉妄動。
蔣承弼,杜若章和住持翔遠大師齊齊來到中間那個拗口,
出乎蔣承弼的意料,他抵達那拗口時,對方似乎早就料到,居然派了其中一黑衣人到了拗口那邊。
那人看到蔣承弼,一改先前傲慢愛答不理的樣子,得意洋洋道,
“蔣承弼,沒想到吧,我們居然在這裏見面了。”對方咧開一口黃牙,笑得很狂妄。
蔣承弼冷冷的看着那人,雖然不大認識,只覺得有幾分面熟,确信他曾是北幽信王部下的人。
“直接說吧,擄了我繼母作甚!”
蔣承弼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也沒什麽好談的。
對方穿着黑衣,個子不太高,可體格卻十分雄壯,一臉胡子,眼睛豆大,笑起來有幾分邪戾,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哈哈,那麽美的嬌娘子,你說幹什麽?嘿嘿,淩王死前豔福不淺哪!”
蔣承弼聞言頓時色變,瞬間跟旋風似的挂過去,一把扣向他下巴,對方也沒動,仿佛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蔣承弼捏住了他的下巴,只要他用力,對方的下巴便會粉碎。
那人神情依舊狂笑,道,“嘿嘿,有本事你殺了我….一刻鐘後我上不去,你爹的女人就會死!”
蔣承弼咬着牙,神情閃過一絲戾氣。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掐住脖子,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低沉而冷冽,
“他在拖延時間。”
蔣承弼身子猛地一震,一把推開那人,扭頭朝來人看去。
正是已經自行解毒的小明王。
小明王此刻臉色黑青黑青的,眉峰沉沉壓着,似風雨欲來般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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