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6)

,還是魏喆發起來的,招呼了班上幾個人,有願意參加的都來,再把溫老師帶過來,給了她一個驚喜。

氣氛沒有變的尴尬,魏喆被拒絕的好像也沒有不高興,施施然坐下跟同學聊天,而溫北北已經被幾個男女同學拉過去聊了起來。

“溫老師,其實你就比我們大個兩歲,我覺得魏喆人真不錯,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溫北北搖頭笑,“換個話題。”

“那好,那溫老師,你這麽漂亮,怎麽沒有男朋友呢?”

溫北北突然臉色靜默,淡淡的道,“我已看破紅塵。”

周圍幾人突然被她這般的反應弄的有些措手不及,溫北北看了他們一眼,才突然的笑了起來。

“吓着了?我開玩笑呢。不過我最近确實看了些佛經,感覺裏面挺有意思的。”

“別呀,溫老師,你要是看破紅塵了,這得讓多少男同學,男老師扼腕頓足啊!你不知道你被咱學校多少男人惦記呢。千萬不要放棄這個美好的世界,好男人在等着你呢。”

溫北北被這些孩子們逗的一直笑着,從她暗地裏多少人暗戀,到學校裏誰誰最适合她,從可以開展個師生戀,到收服一幹美男肆意戀愛,這些個學生想的真是不少。

最後,一幹人吃好喝好,又拉着她去唱歌跳舞,在群魔亂舞中,溫北北則靜靜的坐着,笑着看着她們的年輕燦爛,肆意張揚的大笑。

魏喆不知道何時坐在了溫北北的身旁,遞給她一杯飲料。

“北北,你——”

“叫老師。”

魏喆挑眉,卻只是一笑,“溫北北,你就比我大兩歲,別裝的多老似的。”

“再小,也是你老師。”

“切——”魏喆似是不屑的撇撇嘴角,“我很喜歡你,我不會放棄的。你可以拒絕我,但是,我一定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小屁孩兒,口氣挺大啊!”

溫北北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後腦,卻換來魏喆懊惱的瞪視,她卻根本不在意,道,“你這霸道總裁範兒,還是留着給其他小女生使去吧。”

“你——”魏喆氣的語塞,正好溫北北的手機響起,她便接了電話。

“鐘澤?恩,在KTV呢,接我?好,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到了給我電話。好,拜拜!”

剛挂電話,魏喆眼神不善,“你男朋友?不對,你說過沒有男朋友,那就是追求者?比我優秀?”

溫北北卻不搭理這小子的打探,只招手将班長叫了過來。

“我朋友過來接我,就不跟你們一起了。不過十一點之前都回去知道嗎?”十一點是宿舍關門的時間,她提醒着這些學生,不要錯過。

班長點頭表示明白,只是看了看旁邊魏喆黑着的臉,心裏為這小子哀悼,便拉着他過去湊熱鬧。

鐘澤來的很快,打電話到的時候,這些學生們可都送溫北北去了門口,結果看到一

個言笑晏晏的大帥哥,他們都露出暧昧的笑。

“溫老師,保密功夫做的真厲害啊!”

“溫老師,看來學校有好多人得失戀了呢。”

也有人對鐘澤有興趣,起哄着,“帥哥,你是我們溫老師的男朋友嗎?”

鐘澤走了過來,看了看溫北北,笑着,“正在努力中,希望下次再見,你們溫老師能給我定名分。”

“帥哥,我們支持你。”

“滾蛋!”

魏喆突然不爽的反駁,這些人才反應過來,這裏還有個追求者呢。

站在鐘澤面前,魏喆打量着他,而鐘澤似乎也有些了然,坦然的任人看着,而這個架勢,似乎沒有将魏喆的挑釁看在眼裏。

兩個男人,一個成熟,一個年輕,但是高下立見。

魏喆顯然也有些惱羞成怒,只是在做出什麽之前,溫北北已經出聲制止兩人的對峙了。

“鐘澤,走了。”

朝那些人擺擺手,囑咐了幾句,就坐上了鐘澤的車離開了。

……

溫北北似乎有些累,揉了揉眉心,打了個哈欠。

鐘澤撇過頭看了她一眼,“困了?”

“還好,麻煩你跑一趟了。”

鐘澤勾勾嘴角,“北北,你總是對我這麽客氣,這讓我真是很挫敗呢。”

溫北北轉頭看了鐘澤一眼,在她要說什麽之前,鐘澤又道,“別再說我們不合适的話了。反正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其他的,我不着急。今天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我也會這麽送他回家的。”

“好吧。”

溫北北沒再說什麽,撇過頭,看着窗外迅速劃過的霓虹燈,臉色淡淡。

鐘澤看着她的側臉,他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淡然,但是每每看着的時候,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

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剛大學畢業一年,卻仿佛經歷過太多,眼中沉靜的厲害。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溫北北的時候,讓他驚訝的,也吸引他目光的,就是她的一雙眼睛,淡漠、波瀾不驚,好似最冰冷的湖底深處,也冷冽的厲害。

當時他就在想,這個女孩子,若不是天生如此,便是經歷過什麽。

後來,在好友的口中知道,她失戀過。

當時,鐘澤都覺得可笑,一個女孩子失戀,就能讓她變得如此嗎?

他只覺得是這個女孩子太小題大做,太脆弱了些。心中也有些對溫北北的看不上,小女孩幼稚的戀情,就搞得如此過分。原本想着,她外形不錯,或許可以犧牲一下自己拯救一下小女孩子,讓她知道好男人太多。

鐘澤這個人不濫情,但是女朋友也不少,一時興趣追起了溫北北,卻沒有想到,自己才是一頭栽了進來。

至今都沒有将這個女孩子追到手,至今都沒有褪去她身上的那層淡漠和悲傷。

而他在她身上投入的心思也越來越多了。

車子停在了進了一半開放的小區,停在了一棟樓前。

“謝謝你了,鐘澤,我上去了。”

除了謝謝,沒有別的說辭,利落簡潔。

溫北北下車之後,鐘澤突然叫住了她,遞給她一個包裝的禮物。

“生日快樂,北北。”

溫北北笑了笑,“謝謝。其實我不過生日的,不過是一群學生看了我身份證上的日子,攢在一起給我慶祝。我也不好讓他們掃興。”

“那也算是過了,禮物收着吧。”

溫北北猶豫了下,接過,“謝謝。我走了。”

“好,走吧。”

目送着溫北北上樓,直到她的房間燈亮起來,鐘澤才驅車離開。

回到家的溫北北,已經卸下了所有的表情,甚是疲憊的沉着臉色,扔掉包,随手扔掉外套,進了房間,就倒在了床上。

許久,靜默延續,除了沉沉的呼吸,再無其他。

好一會兒,溫北北才懶懶的起身,邊走邊脫了衣服走進浴室,水聲簌簌的響起。

二十分鐘後,她穿着睡衣,擦着濕頭發走出來。

敲門聲突然響起,溫北北一愣,随後搖了搖頭,去開門。

剛開門,一個女人就叫嚷着竄了進來。

“北北,北北,我要跟賀森分手,嗚嗚……”

溫北北看着她雖然像是受委屈一樣的嗚咽,可是臉上卻沒有點淚意,只是挎着臉,有些委屈的看着溫北北。

“陳暢,你直接來我很歡迎。你不用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找借口來陪我。放心,我沒那麽脆弱。”

陳暢反駁道,“我沒有,是賀森那家夥,跟我吵架。我發現他身上有別的女人香水味,我質問他,他竟然說我無理取鬧。我——”

“這個理由,你去年說過了。”

“是嗎?”陳暢反射性的問,但随即反應過來,心虛

的扯扯嘴角,“沒有,不是借口。是真的,我真的生氣了。溫北北,你不收留我,我就去住酒店。”

“你人都來了,我還能趕你走嗎?”

“嗚嗚嗚——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陳暢上前就要抱住溫北北求安慰,卻被溫北北躲閃開。

“去洗澡去,我在床上等你。”

“好來,”陳暢又雀躍的進了浴室,關門前,她還挑、逗的朝溫北北抛了個媚眼,“美人兒,乖乖在床上等我,爺馬上就來啊!”

溫北北無奈笑,又進了卧室,坐在床邊的時候,看着床頭櫃上的安眠藥,她直接塞進了抽屜內,靠着床頭,看了看手機,裏面有一幹學生給她發的信息,還有留言祝她跟帥哥有個浪漫夜晚之類的。

沒一會兒,陳暢圍着大浴巾跑出來,在溫北北衣櫃中翻騰出了她留在這裏的內、衣褲和睡衣,也沒有害臊的直接當着溫北北的面兒換上,而後爬進了床上,手迅速的按到了溫北北酥軟的胸上,發出贊嘆的聲音。

“美人兒,這裏還是這麽大啊軟啊的,真好。”

溫北北笑罵的打掉她調、戲的手,關了燈,“睡覺。”

“好嘛!”

陳暢老實的躺下睡覺,不過沒一會兒她就開口了。

“北北,說真的,我跟賀森真的吵架了。我知道他可能有時候會在外面應酬,偶爾會沾染上別人的味道。他一再的跟我解釋過,他從來沒有找別的女人。我也知道他不是那種男人,可我總是會心裏過不去。我爸媽都勸我,說賀森只是應酬,不要讓我大驚小怪,可我不想要他這樣。錢我們已經足夠多了,難道生意就這麽重要?”

溫北北背對着陳暢,手臂動了動壓在了頭下。

“我不能說賀森做的不對,但是陳暢,賀森即使今天不管生意,只在家陪着你,難道你覺得就沒有別的女人惦記着他嗎?其實兩個人,最重要是信任。當然,我沒有經歷過你說的情況,所以不是很了解你的心思。但是,感情是不可預期的,你們彼此相愛,那就好好的在一起,經營你們的愛情。等到愛情失去的時候,一切都就變得不重要了。”

陳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翻了身從後頭抱住了溫北北。

“北北,愛情不是全部,是不是?”

“恩。”

“所以,你會走出來的。”

溫北北沒有回答。

陳暢嘆了嘆,只道,“睡覺吧,晚安。”

“恩,晚安。”

寂靜深夜,一直不敢睡的太死的陳暢,意識一直警惕着,終于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一陣陣壓抑的呻吟聲。

陳暢立刻驚醒,打開床頭燈,卻看着溫北北已經汗濕了頭發,整個人蜷縮着按着肚子,痛楚的呻吟着。

“疼,好疼——”

“北北,北北,醒醒——”

“救我,雲深,救我——”

陳暢着急的不得了,最後還是用力的拍了拍溫北北的臉頰,她似乎有些不清醒的睜開眼睛,可是一看她的眼睛,那是完全沒有清醒的眼神。

“北北,溫北北,你快醒來,你在做夢——”

溫北北睜着眼睛,蜷着身體,哭泣着,好似醒不過來一樣,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陳暢不是第一次經歷,可是每一次她都沒有辦法讓她從夢魇中醒來。

想了想賀森給的方法,她只能試試了。

将溫北北抱在懷中,壓了壓聲音,“北北,雲深在這裏,我一直陪着你,乖,不疼了,不疼了——”

陳暢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抓住,那用的勁兒讓她疼的臉色一白,可是她只能忍着。

痛苦的呻吟依舊繼續,陳暢覺得賀森給的這招太沒用了,她一個女人裝什麽男人,根本就沒用。

可是沒一會兒,聽着溫北北口中不喊疼了,只是一直念着陸雲深的名字,也沒有那麽痛苦了,陳暢才松了口氣。

好了,終于安靜下來了。

就這樣,陳暢抱着安靜下來的溫北北,疲憊的躺在床上,既心疼又無奈着。

……

溫北北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渾身黏糊糊的,身邊陳暢已經不在了,客廳也沒人,想着這丫頭走了都不打聲招呼。

進浴室沖了澡之後,才給陳暢打了電話。

“以後不準再來我這兒睡了啊,每年都這樣,跟你睡就被你熱的渾身冒汗。”

“好啦,好啦,我火氣大,體溫高,讓溫老師您受罪了,是我的不對啦!”

“哼,知道就好。行了,下次請我吃飯,就原諒你了。”

“好,請你吃什麽都行,我這會兒得趕緊去上班了,不聊了哈!”

被迅速挂了電話,溫北北撇撇嘴角,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上班。

陳暢剛挂電話,就嘆了聲,又突然疼的驚叫了下,“啊,賀森,你輕點,疼!”

賀森蹙眉,眼中閃過心疼,嘴上卻有些不滿。

“該,誰讓你多管閑事兒?”

看着陳暢手腕上青紫的痕跡,他輕輕的她抹着藥膏,知道這痕跡是怎麽回事兒的他,很是心疼。

可是這丫頭就是仗義為朋友,他勸過,也無用。

“這怎麽是多管閑事兒?北北都這個樣子了,我能不管嗎?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賀森沉默不言,顯然他不願意對溫北北說什麽,也知道陳暢的脾氣,說了也白說。

“怎麽了這是?”

鐘澤走進公司,就看着賀森坐在桌上,陳暢坐在椅子上,而陳暢的胳膊一個很醒目的青紫手印。

“賀森,你們怎麽了?你動手了?”

“我怎麽舍得?”賀森反駁。

陳暢趕緊為自家男朋友辯駁,“不是他,是我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這明顯是人抓的。”鐘澤顯然不相信,道,“是誰欺負陳暢了?賀森,不能這麽算了,你要是不好辦,我來幫你。”

“沒有,沒有人欺負我。行了,藥抹好了,你們趕緊去忙啊!我沒事兒了。”

陳暢朝賀森使眼色,她也趕緊起身離開了。

鐘澤還在賀森的辦公室裏,對陳暢躲閃的态度,現在便對賀森投去疑問。

“怎麽回事兒?”

賀森無奈攤手,“這事兒你別問了,不是什麽人欺負暢暢。”

既然他們不願意說,鐘澤也不問了。

準備離開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賀森突然問道,“鐘澤,你還在追溫北北?”

“怎麽?”

賀森猶豫了下,似乎在斟酌着想要說什麽,而後才道,“你真的喜歡她?”

鐘澤沉默了下,手指挑了挑額間的發絲,笑道,“怎麽說呢,其實我根本不了解她,也談不上多喜歡。但是,好像我不想放下她。”

賀森搖了搖頭,“我跟你說過,她之前有過男朋友,後來失戀了。你——還是算了吧。找個什麽樣的女孩子,也都比她好。”

“你這麽說,讓陳暢知道了,她肯定得跟你生氣,溫北北可是陳暢最好的朋友呢。”

“是朋友不假,但是你也是我的朋友。不是我打擊你,溫北北那姑娘,這裏有些問題。你還是放棄吧。”賀森用手指指了指心口處。

“你是指什麽?”鐘澤轉而回來坐了下來,顯然很有興致,想要多談談。

“她的前任啊,在她心裏抹不去。而且她以前的事情——”賀森不說了,又轉了語氣,“暢暢不想我說,我只能忠告你,盡早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你知道溫北北以前的事情?見過她的前任?”

“我見過——恩,視頻。沒見過真人。”賀森道,“至于她們以前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暢暢只簡單提了些,所以,你要想知道,你就自己去問溫北北,前提是她能告訴你的話。或者,你自己去調查。”

“調查她?不太好。”鐘澤不想以這種方式去了解溫北北。

賀森表示沒辦法了,“你自己決定吧。我得工作了。”

鐘澤起身,離開了賀森辦公室,回到自己辦公室之後,心裏還一直沒有放下這個事兒。

直到秘書走進來,他才斂了心神,專心工作。

溫北北走在學校的路上,偶爾碰到老師,她都微笑的打了個招呼。

歷史系的辦公室,清一色的男老師,溫北北是唯一一個女老師,當然她只是個輔導員,要做到講師,她還欠缺學歷以及資歷。

她固定的辦公桌上,整齊的擺放着一排文件夾,一臺電腦。

剛坐下打開電腦,辦公室的一位老老師笑着道,“小溫,昨天過生日了吧?你應該說一聲的,我們這些人也好一起替你慶祝慶祝。這要不是我聽別的老師說起有學生替你過生日,我們都還不知道呢。”

“王老師,您客氣了,就是一個日子而已,沒有什麽值得慶祝的。我那幾個班的學生,他們就愛熱鬧,我也沒辦法随着他們了.。”

“呵呵,這說明學生們都很喜歡你呢。”

溫北北腼腆笑了笑,“可能因為我跟他們差不多大,他們也不當我是老師呢。”

“亦師亦友,挺好的。”

其他幾位老師也都挺喜歡小溫老師這個姑娘,本來好看的小姑娘就招人喜歡,加上性子也不錯,他們都照顧着她。當然也有幾位至今單身的男老師的心思就多了些。

不過總體來說溫北北跟他們相處的很不錯,所以也都得了幾位老師遲來的生日祝福。

閑話聊完,溫北北忙起正事兒來。雖說輔導員不參與教學,但是瑣事兒卻不少。

上午對着電腦幾個小時,又被系主任叫去幫忙整理資料。

她這種年輕老師,往往都是做這種活兒的。溫北北忙完,都中午了。

想去學校食堂,又想着這會兒正是學生擁擠吃飯的時候,就沒有過去,在辦公室等了等,看看網頁,浏覽浏覽新聞。

國家大事不少,哪個大官被查出了,有多少權啊色啊的交易,娛樂新聞混亂,誰在國外走紅地毯亮相,誰鬧緋聞是少不了的,財經新聞她很少看也不懂,至于什麽股市動蕩,某跨國集團掌權人做了什麽,她完全沒有興趣。

“咚咚,”

敲門聲響起,溫北北擡頭,魏喆直接拎着幾個一次性餐盒走了進來,放在了她的桌上。

“謝謝,多少錢?”溫北北就要掏錢包。

魏喆冷冷着臉,“要是不想吃,就扔了。”

溫北北愣了愣,打開餐盒,兩葷一素的搭配,她從抽屜拿出自己的餐具盒,拿出筷子來,吃了起來。

魏喆這才緩了緩臉色,拉過一個椅子坐在了溫北北桌旁,看着她吃。

“溫北北,昨晚上——”

“叫老師。”

魏喆繼續無視溫北北的抗議,“你喜歡昨晚上那個男人?他那一點好了?年紀大,當然,可能比我有錢,但是,他有錢代表的是出軌的幾率大。你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允許有男人出軌的。”

溫北北一笑,“你就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了?那你還不知道,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弟弟的,明白嗎?”

魏喆顯然被說的有些不悅,臉色難看的沉了沉,竟然将溫北北面前的餐盒突然抽走,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溫北北舉着筷子愣住了,看着魏喆做完幼稚的行為之後,走出去,還用力的摔門。

“嗤——”

溫北北無奈的一笑,搖了搖頭,起身用紙巾擦了擦筷子,裝好,才拿起包除了辦公室。

這會兒學校食堂的人已經沒有那麽多了,她想着剛才吃的紅燒茄子不錯,又要了一份,其他的就沒有點了,要了一份米飯,找了個空位坐下吃起來。

中午的時候,鐘澤去了公司餐廳,看着陳暢和賀森坐在一起笑着說什麽,他本來都不會去打擾他們的,可是今天,他卻不想這麽體貼了。

直接坐在了賀森旁邊,賀森瞥了他一眼,有些不善,鐘澤只當沒看見,對陳暢打了個招呼。

“陳暢,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沒事兒啊,這又不是我家的。”

鐘澤笑了笑,喝了口咖啡,然後低頭吃飯。

賀森繼續吃飯,吃着陳暢挑出來的自己不愛吃的菜,兩人互相配合,相得益彰的感覺。

鐘澤在一旁微微看了下,笑着,開口,“陳暢,我和賀森是好友,你跟溫北北是好友,我覺得,怎麽樣你也得幫我追到溫北北,是不是?”

陳暢吃飯的動作突然頓了頓,眼神有些認真嚴肅。

“鐘澤,按理說呢,我是希望我的好朋友溫北北找到好男人獲得幸福,可是,這事兒不是我說了算,你呢,也不一定就是個好男人。也要看你表現了。”

“我的誠意已經表現出來了,從去年見到溫北北開始,我就一直在努力。可是這麽久,都還沒有進展。我覺得,我需要了解一些東西。”

鐘澤的話,陳暢聽得明白,可是她卻是蹙了蹙眉頭。

“鐘澤,你想要知道的是北北以前的事兒?”

“是。”

陳暢沉默了許久,嘴裏無意識的嚼着飯,賀森催促着她吃飯,“先吃飯,這事兒可以以後說。”

陳暢卻沒有聽進去,最後終于開口,不過是先搖頭。

“我不能告訴你北北以前的事情,這是屬于她的*,若是你真的能夠打動北北的心,那麽終有一天,她會告訴你她的過去。不過,我可以讓你看看北北以前的男朋友。”

“好!”

吃過飯之後,鐘澤的郵件裏收到了陳暢發來的一個視頻。

點開視頻,不太清晰的畫面,應該是用個手機拍攝的,距離不是很近,晃動的厲害,但是畫面裏一個修長挺拔的男人身影卻是很明顯。

男人左手拄着手杖,他面前,站着一個女孩子。

鐘澤看着女孩子的側臉有些恍然,這是溫北北,卻又好像不是。

是以前的溫北北,和現在相比,外貌沒有改變多少,但是眼神,笑容卻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那男人,容貌讓鐘澤有些吃驚,竟然如此好看,不過男人的外貌不是重點,而是這個男人,一點都不輸給自己。

他抱着那個溫北北,深情又寵溺的開口,“honey,Iloveyou。”

畫面上,溫北北怔愣了有幾秒鐘,視頻又夾着拍攝人的聲音,“好帥,好浪漫”的稱贊

之後,溫北北臉紅不已,也抱着男人,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沒有聽清楚,想來肯定也是回應的愛語。

男人滿意的笑笑,親了親溫北北的額頭,才被溫北北推着上車離開。

視頻又出現了拍攝

者的聲音,不過後來就沒有了別的。

鐘澤的電腦一直停在視頻截斷的地方,他坐在椅子裏,沉思了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鐘澤起身出了辦公室,找到陳暢之後,他直接對陳暢說到,“你覺得我比不過這個男人?”

“陳暢笑着搖頭,“不是比不過,你很好,在女人眼中,如果她愛你,即使你是乞丐,她都會覺得你比任何人都好。這不是問題。問題是北北自己的心理。怎麽說呢,大概就是珠玉在前,恩——也不對,或者說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我明白你的意思。”

鐘澤笑了笑,“可是,不管滄海如何,她跟那個男人都已經分開了。她不能一直活在過去,未來那麽長的時間,不是用來緬懷的。”

“你說的對。”陳暢點頭,“也許,北北有一天會走出來,接受別男人,但是那個人是不是你,這又需要多長時間呢,我不知道,我想你也不清楚,北北本人都不會清楚。關鍵,看你有沒有那個決心和耐心了,當然還有承受失敗的能力。”

鐘澤輕笑,是溢出喉間的笑聲。

“聽起來,她是一項極高的風險投資呢。”

“恩,對你來說,收益的誘惑力能不能抵過你失敗的打擊呢?”陳暢饒有興致的問道。

鐘澤笑,若有所思,沒有回答陳暢。

……

美國

一輛汽車穿行在幾公裏長的林間路上,行駛了十幾分鐘之後,視野漸漸開闊,前方的雕花鐵門随着車子的到來而自動打開,将來人迎了進去。

之後,車子又行了幾分鐘,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人。

相貌有着明顯的相似,不過一個穿着西裝,一個卻穿着休閑T恤和牛仔褲,不同的風格也襯出不同的氣質來。

兩人走進去之後,一個身着白色護士服的白人女人剛走出來,看到他們,她微微舒了口氣。

“卓醫生,你來了太好了。陸先生一直不休息,我們勸都沒有用。他這樣,對身體并沒有好處。您知道的,他的身體才剛好沒多久,這樣——”

“好了我知道了。”卓爾凡亦出口的是英語,對護士的抱怨似乎已經不耐了,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卓而言在一旁笑道,“勸說沒有用,他需要的是這個。”

擺了擺手上的資料袋的東西,卓而言已經先他們走了進去。

卧室旁邊,一間很大的房間,裏面突然傳來一聲重重的聲音,伴随着一人用英語的驚呼,卓家兄弟走進去,就看到另外一個白人女護士扶起摔倒在地面的男人,卻被男人用力的甩開。

卓而言對此情況并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着急,而是聲音輕快的用中文道。

“雲深,這是知道我要來了,着急迎接我嗎?”

那個摔倒在地上的男人,正是陸雲深。

此時他慢慢擡頭,額間像是被汗打濕,臉色有些白,看到卓而言居高臨下的站在不遠處,他剛才的暴躁和怒氣的一掃而空。

伸了伸手,卓爾凡立刻上前将他攙扶起來,扶着他幾乎讓人急死的速度才慢慢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拿來。”

陸雲深毫不客氣的命令,而卓而言将資料袋遞給他,陸雲深接過之後,竟有些急切的拆開。

手指不知道是剛才用力而抖抑或是因為緊張而着,打開之後,他掏出裏面的資料,而一張照片卻随之掉落在地上。

照片裏,溫北北站在一邊,她的視線中,兩個男人對峙着。

卓而言上前将照片撿起來給陸雲深放好,笑道,“你的小honey,行情真是不錯呢。”

陸雲深看了看其他的照片,溫北北上下班,在學校,吃飯,或者跟朋友逛街,而其中,好幾張裏面,都有同樣一個男人的存在。

他看過之後,似乎波瀾不驚,再将那些文字性的彙報都看完了。

幾人都安靜的陪着他,最後看着他拿着溫北北一張個人近距離照片摩挲着,許久才開口。

“我要立刻去中國。”

**

二更稍後送上。第一天上架,歡迎訂閱,票票荷包花花鑽石什麽的,通通來者不拒,O(∩_∩)O哈哈~

☆、66.你給我的世界美不勝收——13

溫北北咬着鱿魚腿兒,手上提了個購物袋,一旁的陳暢也同樣的姿勢,不過她手上的購物袋就多了幾個。

“我聽說,你被學生小帥哥暗戀了?”

溫北北睨了她一眼,“我從進了這個學校開始,暗戀我的太多了。你指哪一個?你又聽誰說的?鐘澤?”

“是啊。其實吧,我覺得來個師生戀,姐弟戀,真心挺刺激的。你要不要試試?對了,那個小帥哥是真的帥嗎?如果長的不怎麽樣,那就算了。燔”

“挺帥的,傲慢了點兒,拽的二五八萬的,易怒,幼稚。”

“哇,我喜歡啊!這種別扭傲嬌的弟弟,絕對朝萌的。”

“你收了吧。”溫北北不涼不熱的說道。

陳暢剛要應了,随即想起自己現在可不是單身呢,頗有遺憾的搖搖頭窠。

“我身不由己啊!還是你自己收了吧,讓小帥哥給你帶點活力來。”

“我不喜歡比我小的。”溫北北直接否定。

“那鐘澤呢?他比你大呢。”陳暢立刻見縫插針。

“我不喜歡的一米八以下的。”

“鐘澤也有一米七八了吧,不矮了,你就差那麽點?”

“差一點也是差。”溫北北咬了最後一口,将簽字連帶剛才的一些簽字,扔到了前面的垃圾桶裏,又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抽了張擦了擦嘴,扔掉紙巾,又抽了張給陳暢。“鐘澤的事兒,你少攙和啊!我已經跟他說明白了,你就不用費心思了。”

陳暢擦了擦嘴,道,“我看他人确實不錯的,又知根知底兒的。你真不再試試?”

“我現在對戀愛沒興趣,況且我還有錢沒還完呢,沒那功夫戀愛。”

“你那錢還還——”陳暢有沒有繼續說下去,似乎覺得自己有些沖動給了。

溫北北卻不在意,說道,“那些錢,我不能欠着他的。本來就算是借的,即使再也見不到了,哪怕這錢就這麽放着,我也不會用的。”

陳暢心裏暗暗的惱自己嘴快,不過看着溫北北沒有什麽異樣,告訴自己以後千萬要小心說話呢。

“走了,還愣着幹嘛?”

溫北北提醒了下陳暢,她才笑着跟上去,挽着溫北北的胳膊,繼續往前走。

兩人從電影院出來的時候,陳暢正接到了賀森的電話,“我們剛出來,在哪兒吃飯呢?”

“……不去,換個地方。”

陳暢的臉色立刻變得不好,溫北北驚訝的看了看她,陳暢只轉了個身子,小聲對電話那頭的賀森道,“必須換。我不管,不去就是不去。”

挂了電話之後,陳暢才對溫北北說道,“賀森在定餐廳,我們等等,确定了在哪兒,我們再去。”

“剛才不是定好了?你怎麽不去?”

“沒有,不喜歡那家。他再換別家。”

溫北北有些懷疑,賀森定的餐廳,定然是陳暢喜歡的,他怎麽可能犯那種錯誤呢?

但是,陳暢剛才的态度,躲閃着自己,她想了想,直接問陳暢,“讓賀森別換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別耽誤時間了。”

“北北——”

“常記約上肯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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