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2)
的深幽的目光,又趕緊補充,“你也知道我哥對付女人的心思,這話可是他說的,我只是轉達而已。不過,他說的也對。他那邊說是都解決了那些宵小,你沒有必要再顧忌什麽了。”
“恩。”陸雲深只應了聲。
卓爾凡不多問他這聲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對了,狄克該弄回來了吧。這幾年他一直自責不已,你又沒有發話,他其實還是想跟在你身邊的。”
“我知道。我會讓他回來的。”
……
溫北北跟鐘澤走進電影院,她在外面候着的時候,鐘澤買了爆米花和飲料遞給她。
“爆米花?”她以為他只是上了洗手間了,沒想到還這麽體貼。
“呵呵……不喜歡?”
“別受打擊啊,其實我對爆米花不怎麽喜歡。當然,飲料還不錯。”
鐘澤失笑搖頭,“你還真不客氣啊!好吧,你不吃,我來。”
溫北北噗嗤笑起來,鐘澤已經毫不客氣的撚起爆米花吃起來。他本就外形不錯,不少小姑娘偷偷看着,這會兒見他一個俊朗的大男人還吃着爆米花,粉紅泡泡的感覺直接分分鐘破滅了。
鐘澤從跟大媽們一起跳廣場舞開始,就慢慢的厚臉皮起來了,雖然知道有人在看,但是看着溫北北笑的開心的樣子,他就很滿足了。
這個女人,抛開
了最初的冷漠和寂靜,漸漸的染上了活力和生氣,有了暢快的笑容,比什麽都讓他覺得值得。
“電影開場了,走了——”
溫北北依舊笑着,後面鐘澤捧着大桶爆米花,她轉頭一看就忍不住笑,加上今天又是看的喜劇電影,溫北北幾乎是從頭笑到尾了。
雖然電影內容很低俗,沒有什麽意思,但是笑點不少,出了電影院,溫北北的臉上許是因為笑的樂不可支,一直帶着兩抹紅暈在臉頰上,眸光閃動着,更增添了幾分妩媚。
鐘澤看的眼神有些深沉,不過他知道自己必須克制自己想要靠近她的沖動。
她現在對他不設防的相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沖動而破壞這份美好。
兩人走在擁擠的步行街上,陽光有些烈,鐘澤看着周圍的女孩子都打起太陽傘來,盡量走着陰涼處,而溫北北卻完全不同,走在太陽底下,沒有一絲的不耐。
她走在他的旁邊,不時的轉頭跟他說話,帶着笑的樣子,足以蓋過眼前炙熱的光芒。
“鐘澤,一會兒我們——啊——”
溫北北還沒說完,突然被人一拐,沒有站穩的跌倒在地。
鐘澤有些猝不及防,想要伸手去抓她,自己也突然被一陣混亂給撞的同時倒地。
沒有任何人幫着他們,或者過來道歉,因為接着就是一陣哭鬧打罵的聲音。
本來街上人就多,便是剛才三個厮打的身影突然沖着人群這裏沖過來,撞到了好多人,溫北北又沒有注意,被人猛踩住了手,吃痛不已。
等到被鐘澤扶起來,大街上已經有人圍成了一圈,聽着裏面的吵鬧,好像是原配小三厮打的戲碼。
溫北北也沒心思管什麽戲碼,她真的疼的不得了,小臉兒因為疼痛皺到了一起。
**
這個場景2果親眼見過,混亂不堪,兩個女人厮打在一起,那個男人還幫着小三。
真是……很可氣。
☆、75.你給我的世界美不勝收——北北失蹤
溫北北覺得自己的手指頭火辣辣的疼着,連帶着掌心被推倒時蹭在地上摸出了好多細碎的傷口,溢出了點點的小血滴,整個手心手背都火辣辣的難受,根本不敢動動手指頭。
鐘澤立刻帶着她去了醫院,只是看着她那難受皺眉的樣子,想要做些什麽卻完全不能。
只能嘴上安慰兩句,期盼着這樣能夠讓她沒有那麽痛燔。
溫北北為了不讓他擔心,只能勉強擠出些笑容來,“鐘澤,你不用擔心。雖然疼了些,我估計沒有傷到骨頭。沒事兒的,你不用這個樣子,好像你比我還疼。”
她想說笑,可是鐘澤卻真的沒有笑容,“看着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
溫北北沉默了下,“你給我笑笑,不然我更難受。或者說點別的,轉移我的注意力。”
鐘澤卻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麽,看着溫北北蹙着的眉頭,他想了想,突然說道,“北北,兩年後接受我,好嗎?不用再做其他的考慮。”
溫北北卻被他這個話題給逗笑了,“鐘澤,你別太狡猾啊!趁我現在虛弱,哄我答應啊!”
鐘澤也的微微笑了下,車子雖然很平穩但是也很快窠。
“沒想到被你識破了,好吧,我承認我有這個意思。不過,北北,我覺得你大可相信我,我定會一直守着你的。”
溫北北搖頭,“那也不行。我自己說出的話,一定也要遵守到底。況且——”
她心裏忽然的一怔,她當初有多麽相信那個男人,就有被這份相信傷害的有多深。
鐘澤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異樣,心裏有些明白。
“還沒到醫院嗎?好疼——”
溫北北注意力還是回了自己手上,難受的僵着這只手也不敢多動。
“這就到了,北北,你忍忍——”
果然,不出五分鐘,他的車子已經到了醫院,下車之後,他迅速帶着溫北北去了急診。
檢查上藥包紮,最後溫北北看着自己被包的嚴實的右手,有些苦悶。
“鐘澤,其實也用不着這麽誇張吧。”
其實到了醫院,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剛才大驚小怪了,也沒有傷的那麽嚴重,這會兒醫生給謹慎的包裹起來了,她又覺得其實上點藥就沒事兒了。
這個包着手指的樣子,她倒是心是不方便了。況且還是右手。
“這不是誇張,還是謹慎些好。”
出了急診室,兩人往大廳走去,待要離開的時候,溫北北突然記起來,好像蘇阿姨家的先生就是住在這家醫院的吧。
見溫北北猶豫的不走了,鐘澤問,“是不是哪兒還有不舒服?”
“不是,我想着蘇阿姨家的先生是住在這裏,我是不是去打個招呼看看?”
“也是可以。要不我去門口買點水果你帶着?”
溫北北想想點了點頭,“那我在這裏等着。我先給蘇阿姨打個電話。”
知道雇主先生不願意見人,但是有個心意意思意思的也可以。
給蘇阿姨的電話撥過去,聽聞溫北北就在門診樓的大廳,她有些驚訝。
“蘇阿姨,我正好順便過來,想着你在這裏,要不我過去看看?”
“順便過來?你身體不舒服?”一旁的陸雲深立刻投去急切的目光,蘇阿姨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也沒有,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手,擦出點傷來,不是大事兒,現在包好了都。蘇阿姨,你看我能過去嗎?”
“你稍等啊——”
蘇阿姨捂着手機,對陸雲深小聲道,“小溫的手擦了下,沒事兒。說是正好過來看看你。”
陸雲深蹙眉,“讓她過來,不過你見就行。”
蘇阿姨點頭,便對溫北北給了回複。
溫北北在大廳沒等一會兒,鐘澤提着一個果籃一個禮品盒,跟着溫北北一起去了住院部。
住院部五樓,蘇阿姨一早就等在電梯門口,本來很高興的,卻在看到溫北北身後的鐘澤的時候,臉色沉了沉。
溫北北一看便知道蘇阿姨的意思,不好意思的解釋,“蘇阿姨,剛才是鐘澤送我來醫院的。”
“恩。小溫,你能來先生知道了很高興。不過,先生那個人你知道,不想見外人。”
“我知道的。”溫北北跟着蘇阿姨往病房走去,這一層很是安靜,走到盡頭的一間病房前,蘇阿姨道,“進去吧,先生在裏面休息。”
“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了吧?”
“沒事兒,來了坐會兒,就當陪我了。”
蘇阿姨可沒有算上鐘澤,不過他自己很自覺的跟着走了進去,蘇阿姨也不能趕人。
溫北北看着病房,竟然有種酒店套房的感覺,外面是個小客廳,裏面還有個房間。
心想着有錢人就是享受呢。
“坐吧,來,伸手我看看,怎麽傷着了呢?”蘇阿姨拉過溫北北的
手看了看。
“今天逛街的時候,碰到了兩個女人打架,不小心被撞倒了。蘇阿姨別擔心,沒事兒的。”
“傷口大不大?會不會留疤?”
蘇阿姨眼看着有些心疼的問着,便有人敲門,直接進來。
卓爾凡被陸雲深叫過來,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兒。
“溫小姐,又見面了。”
溫北北微微僵硬的扯了個笑容,蘇阿姨這邊已經拉着卓爾凡坐過來。
“卓醫生,快給小溫看看,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卓爾凡看着包紮好的手,還沒看呢,就被溫北北收了回去。
“沒事兒的,剛包上,在你們醫院的急診科。蘇阿姨,不用這麽大驚小怪的。”
卓爾凡也笑了笑,“是,蘇姨,我剛才詢問了下急診了,是沒什麽問題的。你別跟有些人一樣,大驚小怪。”
蘇阿姨想了想,便作罷。
而鐘澤,在看到卓爾凡進來,溫北北那異樣的反應,心裏有些思量。
而卓爾凡剛才一直沒有注意鐘澤,這會兒看到了,眉尾一挑,“這位是——溫小姐的男朋友?”
聲音似乎略有提高,想來裏面房間裏假裝休息的某人肯定能聽到了。
“不是,怎麽可能是?這是小溫的普通朋友。”
當事人還沒回答呢,蘇阿姨就忍不住聲音高揚的否定了,還很确定的對溫北北說道,“是吧,小溫。”
溫北北笑了笑,覺得再在這裏待下去并不舒服。
“蘇阿姨,我們該走了。”
“這麽快就走嗎?”
溫北北點頭,對卓爾凡沒有再給過一個眼神,在蘇阿姨的不舍中,跟鐘澤離開了病房。
等溫北北剛離開,裏面房間裏的陸雲深走了出來。
“先生,”蘇阿姨趕緊扶着陸雲深坐下,而卓爾凡坐在陸雲深的對面。
“看到了嗎?溫北北今天應該是跟這位先生出去約會的,所以才會在街上碰到打架的人。啧啧,高興的出來約會,竟然受了傷,是夠掃興的。”
“先生,我聽着好像也是那個意思。”蘇阿姨倒了水給他放下,不放心的加了句。
“那位先生我看着真是不錯呢。而且有一點可比你強,人家年輕身體好啊!”
卓爾凡不死心的繼續戳,陸雲深不由得眼神冷厲了起來。
“哈哈哈……雲深,說實話,你打算怎麽辦?就算你回來,想要跟溫北北重新開始,也得有個章程吧。人家可不會立刻就原諒你的。”
陸雲深眼神轉向窗外,沉默着沒有回答任何問題,只是手指在腿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是啊,該怎麽辦,才能讓北北原諒他,重新接受她?
不可否認,陸雲深現在心裏是有有了危機感的。那個鐘澤看着北北的眼神,在北北身邊維護的姿态,都那麽的讓人看了礙眼。
而北北也在慢慢的變化着,如果說他回國之前,還自信着北北會對他有着哪怕是恨的感覺,他也都很自信會再次贏得她的心。可是,這段時間,在慢慢的看着她漸漸的發生了變化,變得越來越開朗,身邊有着鐘澤的存在之後尤其不一樣了。
難道她是真的喜歡上鐘澤了嗎?
陸雲深黑眸厲然的一閃,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出現。
……
溫北北從出了醫院,就一言不發,情緒稱不上好,甚至有些低沉。
鐘澤不清楚為何,可是去隐約覺得與那位卓醫生有關系。
“北北,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是因為那位卓醫生嗎?”
鐘澤終試着詢問,而溫北北也才似乎拉回自己的意識,視線從車窗外轉回來。
“什麽?”
鐘澤目光微閃,“你以前認識卓醫生?”
溫北北沉默了會兒,而後只應了聲,“恩。”
可是,只這一聲,她也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鐘澤希望她能夠告訴自己,卻沒有想到,她又沉默了。
心裏微嘆,既然是不想說的,那便不勉強了吧。
将溫北北送回了家,鐘澤欲言又止,可是溫北北顯然一直心不在焉,也沒有留他坐一會兒。
“北北,你的手不方便,晚上我給你送晚飯吧。”
“啊——不用,我下樓買點吃的就行。不耽誤的。”溫北北覺得自己似乎又被以前影響了,對鐘澤帶着歉意,“鐘澤,今天謝謝你了。”
鐘澤微微一笑,忽然上前将溫北北抱在懷中,感覺到懷中的姑娘僵硬着不敢動彈,他低聲的輕笑。
“北北,如果心裏有什麽不高興的,就說出來。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我幫你分擔不快樂,不要一個人扛着。”
他低聲灼熱的氣息拂在溫北北的頸間,讓她非常的不習慣。
伸出未受傷的那手推了推鐘澤,他也沒有
強硬,順勢的退開了。
對上鐘澤明顯的載滿情意的眼神,溫北北有些躲閃開了。
“鐘澤,你回去吧。我沒事兒。”
終究,她還是沒有完全的對他敞開心扉呢。
鐘澤有些沮喪,但是很快又勾起笑意,還有兩年時間不是嗎,他會繼續往溫北北的心裏走進去的。
“好,晚上我不過來送飯了,不過我給你叫外賣送過來。不要推辭了,就這麽說定了。傷口注意不要染上水,小心一些。”
“好,我知道了。”
鐘澤再囑咐了幾句,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而溫北北回到客廳的小沙發上坐下,神情頗有些深思的。
誠然,一開始她是被卓爾凡的出現弄的有些情緒低落,一些不好的記憶又襲上個心頭,讓她一直有些恍惚着,希望這四年間只是個夢。
可是,鐘澤又将她從恍惚中拉回來,溫北北坐下之後,漸漸的有些清醒,又有些覺得不對勁兒的地方。
她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兒,可是總覺得有什麽是她忽略了的。
卓爾凡是那個醫院的醫生,她是知道的,當年他還是那個男人的家庭醫生。她好像記得,那個男人說過,卓爾凡是他的好友。
對——
溫北北猛然站起身來,卓爾凡是他的好友。
是啊,好友呢,一個失蹤了四年的男人,而已不聯系被他抛棄的女朋友,但是他會連自己的好友都不聯系嗎?
溫北北忽然冷冷的自嘲一笑,卓爾凡在騙她。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男人的情況?當初他們第一時間就是被送到卓爾凡的身邊,說明他的重要性。而等她醒來之後,看不到那個男人,甚至連卓爾凡都消失了。
所以,他們一起離開了,所以卓爾凡根本就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只是不告訴她而已。
四年前不告訴她,四年後依舊不告訴她,還裝作不知道?
嗤——
溫北北覺得自己真是個大笑話。
嘴角的笑容很冷,臉上的淚水似乎更冷,溫北北低低的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她才擦掉眼淚。
不過是躲着她而已,不過是不想告訴她,那就是真的不想見到她的。
她溫北北第一次的戀情,竟然會這麽慘,弄到最後,人家這是怕甩不開她嗎?所以怕她知道?
溫北北啊溫北北,你是有多讓人厭惡啊?
她癱軟在沙發裏,淚水越擦越多,依舊模糊着視線,最後索性這樣繼續着,放縱自己的傷心和不敢置信。
這種不敢相信的感覺,跟四年前那個男人突然的消失一樣,她不能相信那個說着愛自己的男人會這麽突然狠心的離開,她更不能詳細,她跟那個男人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他曾經那麽美好,那麽真切的存在在她的記憶力,難道那些就那麽容易失去嗎?
到今天為止,她始終不敢去相信。
即使被抛棄,她總要一個理由,就只是一個理由而已。
可那個男人,甚至都不想見到她,甚至都不想讓她知道他的下落。
她溫北北,真的被人踐踏至此呢。
卓爾凡代表的就是那個男人的态度,還說終有一天會見面,怎麽可能?
敷衍她還是安慰她?
何必又說這樣的話呢——
溫北北忽然一瞬間停止了呼吸,不對,不對,一切都不對。
她想的還是不對,她還是覺得很不合邏輯,很奇怪。
溫北北咬牙緊蹙眉頭,突然起身焦躁的在屋內走來走去,她好像在找什麽,好像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麽。
煩躁的情緒一直纏繞着她,讓她無處發洩,更壓抑的好像呼吸困難一樣。
她難受想要更多的新鮮空氣,将房間客廳的窗戶都打開,将每一個都不放過,甚至是廚房的小窗戶。
最後,溫北北靠着廚房的水槽邊,看到了被放在一旁的中藥和砂鍋。
下一秒,溫北北突然的沖出了房間,在玄關處自己的包裏翻騰着,迅速的摸出了一串鑰匙,之後,頭也不回的沖出屋內,上了四樓。
打開四樓的門之後,溫北北在客廳內看了一會兒,幾秒鐘之後,她直接跑到了另外一邊的屋內,連着複健室的一個卧室。
站在卧室門口,溫北北前所未有的冷靜,可是卻足足站了有好幾分鐘,她才伸手,擰開了卧室的門。
門緩緩被推開,她邁開腿,走了進去。
……
陳暢周一剛上班,就被鐘澤叫到了辦公室。
“鐘經理?”
鐘澤讓陳暢走進來,“陳暢,坐。不是公事,是關于北北的事情。”
“哦——”陳暢放松了下來,有些暧昧的笑着,“你們進展不錯吧?前幾天看你紅光滿面的。”
鐘澤
微勾了勾嘴角,“不,事實上,到昨天之前還不錯。可惜,昨天她在醫院碰到了一位卓醫生,她的情緒就發生了變化。你知道那位卓醫生是什麽人嗎?”
“卓醫生?”
陳暢似乎也有些茫然,“我不知道啊!你們昨天怎麽去醫院了?”
鐘澤便把昨天的情況告訴了陳暢,而陳暢聽完,卻也完全不明白。
“我不知道那位卓醫生是誰,北北為什麽會因為他而受影響。”
鐘澤有些失望,“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沒事兒,我中午的時候打電話探探風。”
“謝謝你。”鐘澤道謝。
“我是為了北北,如果你真的對她很好,那麽我是樂見其成的。”
中午的時候,陳暢給溫北北打電話,卻沒有人接。
想着或許她有事兒忙着沒有聽到,便作罷了。
緊接着,下午忙起來的時候,陳暢也把這事兒給忘了,一直到晚上要回家的時候,碰到了鐘澤,陳暢才又記起來,趕緊給溫北北打電話。
依舊是沒有人接,陳暢便接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賀森,先去北北家,”
“怎麽回事兒?”
“沒有聯系上北北,我怕有什麽事兒。”
鐘澤也快速跟上去,三人開車往溫北北的住處去。
在溫北北的住處敲門敲了很久,陳暢又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找到溫北北,這個時候,陳暢才覺得,壞了。
“說不定在四樓,我去看看。”
鐘澤迅速跑上四樓,可是結果依舊是讓人失望的。
他們之後分頭尋找,去了溫北北的學校,在她常去的地方找了找,一直到晚上十點多,再次在溫北北的家門口集合,也依舊沒有等到她回家。
陳暢現在已經急的不得了了,找遍了都找不到溫北北,她的心裏冒出很多不好的念頭,無措的被賀森抱着安慰着。
“怎麽辦?北北是不是出事兒了?”
賀森看向鐘澤,鐘澤心裏一凜,“我們去醫院,找那位卓醫生。”
☆、76.你給我的世界美不勝收——徹底了斷
“找卓醫生?抱歉,他不是我們這常駐醫生,今天沒在。不過你可以去樓上陸先生病房看看,也許他會知道卓醫生在哪兒。”
雖然對護士的話各種疑惑,可是鐘澤他們立刻上樓,去那位陸先生的病房,他知道,昨天還剛跟北北來過。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但是他們不得已打擾,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陳暢也跟着他們身後追了過去,不過她心裏慢慢升起一些疑惑和懷疑,只有些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将心中的念頭壓下。
到了病房,蘇阿姨聽到敲門聲,很是驚訝,不過一看到鐘澤,臉色更是不好燔。
“你們有事兒嗎?”
“蘇阿姨,我們想找卓醫生,您能告訴我們卓醫生在哪兒嗎?找她有急事兒呢。”
陳暢上前一步,好歹蘇阿姨不讨厭她,她那焦急的臉色,讓蘇阿姨心裏也跟着緊張。
“小陳啊,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快先進來,找卓醫生做什麽?窠”
“蘇阿姨,這麽晚了打擾你們實在是迫不得已的,北北不見了,我們找了她一天,可是都沒有找到。鐘澤說她昨天是見到卓醫生之後有些異樣的,所以我們——”
陳暢的話還沒說完,裏面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待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男人的時候,陳暢驚訝的完全說不出來了。
陸雲深迅速走出來,“怎麽回事兒?北北怎麽會不見?”
陳暢只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陸雲深立刻轉向鐘澤。
“鐘先生,你來說。”語氣中帶着焦急和不容反抗的命令。
鐘澤眉頭微蹙,顯然已經認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而将心中更多的情緒壓下,現在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時候。
“昨天北北從這裏離開之後,情緒就不對。我願意為她是因為卓醫生,現在想來,她情緒不對的原因不是卓醫生了。”
這句話在這些人心中已經彼此明了,那位卓醫生是起因,而最根本的還是因為陸雲深。
陸雲深目光沉了沉,聽着鐘澤繼續說道,“晚上我沒有打擾她,想着讓她安靜一下。今天,陳暢打過電話,中午沒有接,到下午下班的時候,依舊沒有找到她。我們覺得不對,就去了她住的地方,都沒有人。連四樓都去過了,也沒有動靜。學校更不用說了,沒有任何北北的蹤跡。陸先生,你覺得,她會在什麽地方?”
陸雲深沒有給他們任何人答案,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出了病房,其他幾人也才迅速的跟上陸雲深。
在陸雲深上車之前,鐘澤忽然叫住他,“陸先生,你知道北北在哪裏嗎?”
陸雲深根本沒有回答,上了車,囑咐司機開車,而鐘澤也跟上,卻被陳暢拉住了。
“鐘澤,別跟了。”
鐘澤并不同意,陳暢迅速給賀森使了眼色,賀森也趕忙攔住他。
“鐘澤,這麽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也回家。我想,北北現在需要的不是我們。”
鐘澤終于沉默下來,路燈的光芒隐隐的透出鐘澤的臉色晦暗不明。
“北北根本不需要他。”
她需要的是新生活,而不是這個男人又重新回來攪亂現在的平靜。
陳暢心裏明白,這段日子鐘澤和北北的進展,恐怕又會被破壞,而日後鐘澤會如何,他們心裏其實都有數。陸雲深以前是不出現,現在出現了,那麽北北的心裏如何決定,他們基本上很明白。
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可是,陳暢不能說,畢竟鐘澤也是他們的朋友。
“鐘澤,就算你現在跟去也無濟于事。等北北再出現,你再去跟她談吧。現在,還是回去吧。”
“放開我吧,放心,我知道該做什麽。”
賀森放開對鐘澤的鉗制,與陳暢都擔憂的看了眼,看着鐘澤上車離開。
陳暢忍不住嘆息,“怎麽他就回來了呢?”
“別想了,溫北北躲起來,我想肯定是知道他回來了。我們等消息吧。”
陳暢被賀森擁在懷裏,應了聲,兩人才離開醫院。
……
其實陸雲深上了車之後,也并不知道溫北北現在到底在哪裏。
揉了揉眉心,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北北到底為何會突然失蹤。
在昨天見到卓爾凡之前,北北還沒有任何的懷疑。
那麽卓爾凡說過,若是北北冷靜下來,就會聯想到他們之間的聯系,而之前北北在跟蘇阿姨的交往過程中,其實很多都是很明顯的存在,只是她沒有做任何聯系。
那麽,恐怕是昨天北北不知道怎麽想到了,然後,察覺到他的出現。
然後,失蹤?
不在家裏,那麽她會去哪裏?她現在是在做什麽,等着他出現嗎?
陸雲深的眼中突然精光綻現,立刻吩咐司機改道,“去珑城公寓。”
“陸雲深
,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
他的腦中,仿佛想起了四年前,她甜蜜軟糯的聲音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
她在等着他,等着他回來,是不是?
被這樣的記憶帶着想到了過去,心裏滿是漲漲的痛和酸,眼中更是滾燙。
陸雲深閉上眼睛,将那些酸澀壓下,只是腦中卻一直不停的環繞着溫北北的聲音和笑容。
過去的幾年,他就是靠這些回憶過來的,如今不禁沒有褪色,反而更加的清晰。
他沉迷于這樣的美好回憶,只有想起這些的時候,心裏才會有着那一點快樂的情緒。
回國之後,雖然他不想讓自己這樣殘破的身體出現在北北的面前,可是他又何嘗不是怕他記憶中的那些美好的東西,會在真實的北北面前化為粉碎?
他心裏不是沒有害怕,不是真的那麽自信,他也怕見到北北之後,會面對她徹底的無情,所以他遲遲都沒有現身。
而現在,他不得不出現。
不管她會如何反應,如何對自己,他都會承擔。
而他的世界,若是今日的日子沒有了她,将會是暗淡一片,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珑城公寓
幾年未見,陸雲深再吃出現,那一直還在這裏工作的保安一眼就認出了陸雲深。
驚訝的放行陸雲深的車子,還不忘說了句,“陸先生,您真的回來了?”
陸雲深停了下,“有人告訴你我會回來?”
“是啊,溫小姐昨天大晚上過來的,說是您會回來。陸先生,這幾年您和溫小姐是換住處了嗎?都沒有再過來呢。”
陸雲深心裏一緊,北北真的在這裏。
催促司機快速前行,迅速的進了公寓,在按下頂樓電梯,只幾秒鐘的時間,陸雲深站在電梯裏,卻突然有些矛盾的卻步了。
就算如此,電梯門依舊自動開了,陸雲深時隔四年,再次踏進了這裏。
幹淨,整潔,燈光溫暖,落地窗前的白紗窗簾随着威風微微卷動,屋內放着他喜歡的德彪西的音樂,仿佛四奶奶的時間只是一個夢,他跟北北還是沒有任何變故的恩愛着,仿佛他只是外出了一趟,北北也只是在家裏等了她幾個小時而已。
腳步微微有些顫抖,陸雲深握緊了手杖,這一刻他想要開口,想要說一句“我回來了”,可是聲音卻梗在了喉嚨中,發布出來。
走入客廳沙發旁,目光搜尋了一圈兒,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他才邁步走向了書房,書房沒有人,又往裏走去,走向了主卧。
陸雲深手指握住門把手,推開門,緩緩走進去,緩緩映入眼中的,是背對着自己,将雙腿蜷在了胸前緊抱着,側躺着的女人纖細的身影。
一步步,陸雲深仿佛都能聽到自己胸腔中那劇烈跳動的心髒,太強,太快,在這寂靜的房間中,仿佛是鑼鼓巨響般,他控制不住。
站定在床尾,還未發出聲音,床上的人兒慢慢的動了動,然後從床上做起來。目光晴明,掃過他整個人的身體,然後慢慢的變冷,冷到讓陸雲深覺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都似乎被凍住了一樣。
“你回來了。”
沒有激烈的質問,溫北北只是很漠然說着這個已經存在眼前的事實。
“北北。”聲音沙啞,天知道陸雲深是怎麽面對着她如此冷漠的眼神發出的聲音。
溫北北從床上下來,手上還纏着昨天的繃帶,身上的衣服依舊是昨天的那身,只是頭發有些淩亂。
溫北北直直站立在床頭,與床尾的陸雲深對峙,四目相對,卻好似逼視。
“知道我四年前流産了?”
她的聲音中毫無感情,好像只是詢問一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
陸雲深卻仿佛回答的猶如跨越萬重艱難。
“知道。”
“你四年前受的傷很重吧?”
“還好。”
“看你現在的樣子,恢複的差不多了。”
“恩。”
“雖然晚了四年,不過你現在也終于出現在我面前,我希望你還是給我一個正式的分手的決定。雖然我知道以前也算分手了,不過我這人可能就是太蠢了,你親口說出來,我大概才能真的跟我新男朋友正式開始呢。說吧,我等着。”
陸雲深眉心一蹙,“北北,”
“我不要聽廢話。只給我一句,我們分手吧。就這一句,別的我不想聽。”
溫北北冷漠的打斷陸雲深想要說的其他的話,繼續強調,“現在馬上,說給我聽。”
陸雲深看着此刻的溫北北因為冷漠而繃緊的小臉兒,面上都透着強烈的冷意,眼神更是帶着逼視,或者說是隐藏不住的怒氣,因為憤怒而緊握的手垂在腰側。
他不想說分手,她卻如此執着。
“北北,我們永遠不會分手。”
陸
雲深同樣如溫北北一樣,執着堅持。
下一秒,溫北北就露出了一抹冷笑,似乎他說的話是多麽可笑一樣。
“陸雲深,你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