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張景松經過唐瑞的辦公室,門敞開着,他不禁朝裏面望去,唐瑞的辦公室面積比他的要大一倍,有專門的會客區。他想象着,自己坐在那張交椅上,重權在握。

“景松,有事嗎?”

唐瑞正在辦公,擡起頭望見他,邀他進來坐。

張景松便進去,把門帶上。

他現在對唐瑞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他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三年,對方在背後搗鬼,對他只字不提,可是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感到愧疚,最終選擇了和莊廣睿站在一起,當然對公司來講這是最好的結局,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能力去保唐瑞,不論他怎麽選,唐瑞都會被搞掉。

對于自己即将下臺這件事情,唐瑞很明顯還蒙在鼓裏,張景松竟然對他感到同情。

他久未開口,唐瑞伸展了一下四肢,投來疑惑的目光。

張景松想了想,确實還有件事情找他。

“小陽不是明年高考嗎?我想,幹脆把他的戶口轉到這邊來。”

他對簡陽的關心超出了唐瑞的預料,“這……太麻煩你了。”這件事情确實是他的心病,但簡陽身份特殊,他沒有辦法大張旗鼓的動用自己的關系。

“朋友一場,何必說這些?”

兩人又敲定了一些細節,唐瑞握着他的手,把他送到門口。雖然解決了一個麻煩,但看着張景松的背影,唐瑞卻輕松不起來,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不知是好友奪走了兒子,還是兒子奪走了好友,自己則被晾在一邊。他想起婚禮上的鬧劇,簡陽蹊跷的出現,心裏有種不好的猜想。

難不成他們兩個人……?

董事會如期召開,在聯名議案被提出時,唐瑞臉色發青。即使他當下發作,張景松都不會感到意外。但他最終松開拳頭,嘆了口氣。這是張景松經歷過最漫長的會議。投票表決時,他不敢看唐瑞的眼睛,但是感覺中,對方一直盯着他,殺氣騰騰。

散會了,唐瑞突然起立,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他闊步走出會議室,玻璃推門在他身後擺蕩。

張景松追過去,被莊廣睿攔下來,“我去跟他講。”

這樣也好,可以想象,現在他已然成為唐瑞的眼中釘。

他竊取公司利益的證據充分,足以定罪,唐瑞只有妥協,接受城下之盟。按計劃,下午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任命。

莊廣睿準備極為充分,公關稿早已備妥,各路媒體也都提前打好了招呼。張景松的工作一直在幕後,突然被推到聚光燈下,頗為緊張,提前來到酒店,與總裁辦的人進行模拟問答練習。

“張叔!”

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他擡起頭。

簡陽向他飛跑過來。

“張叔,恭喜你!”

衆目睽睽之下不好有太親密的表示,簡陽快速地擁抱了他一下,嘴唇若有若無地掃過他的耳邊。

“謝謝。”張景松回應對方熱切的目光,驚喜交加,“你怎麽來的?”

“劉叔帶我來的。”簡陽回頭一指,劉以亨慢條斯理地走過來。

“順風耳,這麽快就收到消息了。”張景松同他握手。

“是啊,過來參觀你的登基大典。”劉以亨拍拍簡陽的胳膊,“順便把太子爺捎來。”

簡陽有點不好意思,“我怕影響你的工作,沒打算來的,是劉叔說沒關系。”

下午就是走個過場,昭告天下,不存在什麽機密。“不影響。只要你不搶我麥克風。”

簡陽臉被他說紅了,“張叔……”每次想起那段黑歷史,他就覺得自己要尴尬而死。

張景松讓人在後排給簡陽找了個位置。

離預訂時間還有半小時,記者已經陸續進場。張景松停止練習,就看待會的臨場發揮。他離開席位,走進洗手間,面對鏡裏的自己,深吸吐納。

“張叔,你緊張嗎?”簡陽跟着他進來。

代替回答,張景松握住他的手,讓對方感覺。他的手心沁出了一層汗。

“我每次考試之前也很緊張。”簡陽靠在盥洗池邊。

“那你怎麽克服?”

簡陽頓了一下,鬼鬼地笑起來,“手淫。”

張景松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尋找攝像頭。

“洗手間怎麽會有?”簡陽把他牽進隔間。五星級酒店,裏面幹淨,相對寬敞,但是站了兩個人,依然顯得擁擠。

“随時會有人進來。”張景松更緊張了,但是偷偷摸摸的,也很刺激。

簡陽拴上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脫去他的外套,搭在牆側的挂鈎上。

“不要弄髒衣服。”張景松低聲交代,為了今天,他特地定制了一套西裝。

“我知道。”簡陽從後擁抱住他,靠在他耳邊吹氣。雙手從腋下繞到前邊,隔着襯衣摁住他的乳頭。

他的手法那麽精準,張景松閉上眼睛,松懈下來,将背脊倚在年輕人身上,浸入快感之中。欲火在他體內上揚,他的乳頭硬硬地勃起了,将襯衣頂起兩個凸點。他不再滿足于隔着布料的撫摸,他想要更激烈的,想要對方的皮膚,對方的手指。

簡陽加深了那個擁抱,手臂勒得張景松隐隐作痛,他胸口的兩顆紐扣被解開,男孩的手伸進來,肆意地玩弄他的兩塊胸肌,捏住硬得像小石子一樣的乳頭左右拉扯。

他咬住嘴唇,想要喘息的喉嚨得不到纾解,顫抖起來。

簡陽放下馬桶蓋子,推他過去坐,跪在他面前,一把扯開他的雙腿。

張景松腿間的鼓包在他面前暴露無遺。這套嚴格按照他尺寸裁剪的西裝現在似乎縮水變小了,像膠皮衣一樣裹在他身上,緊緊地裹住他,密不透風。每一條肌肉都像在膨脹,要撐開束縛。他伸手去扯領帶,想要減輕窒悶感,卻被簡陽拿開手臂。

“時間不多了,張叔,領帶很難打的。”

他說的有道理,秘書花了五分鐘才打出這個形狀完美的溫莎結,而現在距離媒體招待會開始只有……他看了一眼腕表,一刻鐘了,分秒必争啊。

藏青色的西裝褲勾勒出他健美的腿部線條。簡陽的手掌在他大腿內側反複摩挲,臉上帶着一種迷眩的神情,不知是折服于上等羊毛布料的觸感,或是男人經過充分鍛煉的肌肉的彈性。他只看了一眼那鼓包,就确定了龜頭所在的位置,用指頭按住,拿指甲尖搔刮。

那過電般的感覺令人顫抖,張景松一下子踮起腳,擡頭扶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

簡陽解開拉鏈,把他的陽具掏出來。張景松低頭去看,他渾身西裝革履,穿戴整齊,充血的雞巴卻大喇喇地戳在外面,文明和下流的反差使他亢奮。

他們都沒有戴套子,在張景松的口袋裏,簡陽只找到一條手帕。他展開來包住張景松的雞巴,在底端系了一個結。這樣就不會弄髒褲子了。

他解開男人的皮帶,把褲子褪到膝彎,讓對方的雙腿架在自己肩膀上,然後直起身體。剛把褲子拉下來,他的雞巴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簡陽撸了兩把,對硬度感到滿意,在男人後穴周圍吐了口唾沫,用手指挖弄了兩下,挺身進去。

這個角度剛剛好,兩人順暢地結合了。張景松摸索着找到簡陽的手臂,緊緊抓住,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他整個身體窩在馬桶上,脖子被領帶卡着,極不舒服,但卻放大了下身的快感。簡陽只撞了幾下,他就感覺神魂颠倒,一波波潮水不斷地拍擊着腰眼。

男孩把他拖近,直接而猛烈的攻擊,手握住他的雞巴,上下搓動。

一般,他們做愛不會這麽快,可是現在他們在公共洗手間,随時可能有人進來,撞破他們,而且一場極其重要的發布會迫在眉睫,張景松腦中幾乎可以聽到讀秒的聲音。他渴望高潮,馬上就高潮。迫切的心情讓他敏感無比,渾身都在戰栗,在無聲地尖叫。

領帶如同絞索套在他脖子上,越收越緊,他的眼前開始模糊,大腦缺氧,發暈發漲,失去對身體的壓抑,性欲像一座兇狠的火山,在他身下轟然爆發。他失禁了。在一片綿長的空白中,被抛出很遠很遠,似乎飛出宇宙。

簡陽看着男人抓撓自己的脖子,臉頰在高潮中漲得通紅,似乎感同身受,陽具在對方緊致的肉壁的擠壓下抽搐起來。他連忙拔出來,用手握住,射在自己掌心裏。

張景松整個人癱軟在馬桶上,好一會兒才從天外神游歸來。他低頭察看自己,還好,并沒有失禁,只是射了,是窒息感令他産生了幻覺,精液被包裹在手絹裏,沒有弄髒褲子。

篤、篤、篤……門外突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像是有三五個人進來了,接着尿液落在小便池裏,發出水聲。

簡陽警醒地擡起頭。兩人相顧無言,只聽見對方戒備的脈搏。

一會兒,外面的人走掉,他們才松了口氣。只有五分鐘了,兩人趕緊整理衣裝。為了避人耳目,張景松先走出去。

他走得太急,竟然忘記了外套。簡陽從挂鈎上取下,感到手機在內口袋裏震動。他拿出來瞧了一眼。

是唐瑞,他的父親。

“停止發布會,否則這張照片将發送至現場所有記者。”

簡陽忍不住點開。

照片是夜裏拍的,兩個人坐在車內,忘情的接吻,畫面十分清晰,可以看見兩人的樣貌。

簡陽渾身發冷。那兩人是張景松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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