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黃腔。
那哥們當着岑峰的面直白的問我平時一個禮拜跟他滾幾次床單,然後又相當好奇地向我詢問岑峰那方面技術如何,耐不耐久,爽不爽之類的問題。
我跟岑峰從來沒幹過那檔子事情,我哪兒回答得上來?
最後還是岑峰一句“關你屁事”把他那哥們硬生生給怼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準備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岑峰站在我的房間門口把我給堵住了,他問我要不要跟他試一下。
我說試什麽?
他說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大家都是成年人,你難道沒跟別人上過床?
我還真沒有,長那麽大我連正兒八經跟別人談戀愛都沒試過,談何滾床單?
這話我當然不會說出來,我沉默了一陣,然後問他會不會做安全措施,得到肯定的答案以後,我點頭應允了。
我當時腦子一定是抽風,而且抽的不輕。
我跟岑峰并沒有做到最後,因為在他的龜`頭剛進入我身體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痛得哭爹喊娘了,我讓他停下并且馬上撤離出去,可他不幹,他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不再考慮我的意見,開始來硬的。
我呢,見他不肯住手,心裏急了,使勁兒踢他踹他,用拳頭揍他,用指甲撓他,還扯他的頭發。
岑峰大聲罵我到底折騰夠沒有,我說除非你現在就停下來。
從我床上離開的時候,岑峰的那張臉比煤炭還要黑,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冷冷掃了我一眼,摔門而去。
自那以後,岑峰就再也沒向我提過滾床單的事情,不過他帶情夫回家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多,以前是一個月幾次,現在是幾天一次,而且還肆無忌憚地地做遍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廚房,浴室,客廳,飯桌,都有他們的痕跡。
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他們玩兒他們的,我則繼續當我的瞎子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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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次,我從外頭回來,發現岑峰和他的小三居然做.愛做到了我的床上。
我真是哔了狗了。
那房間是我在這棟屋子裏僅有的一片淨土,他平時跟別人鬼混瘋玩也算了,如今卻連我的私人領地也要占領霸據,他到底懂不懂得給予我最起碼的尊重?
這個我實在不能忍。
因為這件事情,我和岑峰第一次發生了争執。他說既然我不想讓自己以外的人進入我的房間,那幹脆把門鎖上不就得了,那家夥非但沒有向我道歉,他壓根兒就沒覺得是自己的錯。
我是真的生氣了,所以那天我們回公公家吃飯的時候,我不太想配合他演戲,所以不怎麽搭理他,還對他表現頗冷淡。
公公察覺出來了,吃完飯的時候他單獨把我叫到房間裏聊天,他問我最近是不是跟岑峰吵架了,我告訴他沒有,我說這幾天身體有點累而已。
我即使對岑峰有不滿,但在公公面前,我絕不會說他半點不好,這就是“恩愛”夫夫游戲的原則。
聽了我的話,剛剛還是一臉擔憂的公公馬上露出了笑容,他對我說:“岑峰那崽子就愛胡來,天天這樣折騰我怕你身子受不了,回頭我給你買點營養品補一補。”
我當時沒有領會到公公的意思,後來才知道他以為我說的“累”是被岑峰給操累的,這個誤會可真大……
過了幾天,岑峰從外面回來找我,他看上去好像有些生氣,他問我是不是那天吃飯的時候跟他父親告他的狀了,不然他父親怎麽會知道他把情人帶回家裏的事情,他還說因為這個,他今天被他父親怒罵了整整一下午。
我說我啥也沒對公公說過,他不相信。
他怎麽不想一想,他父親當初連我們“交往”的事情都能立馬知道,他到外頭找情夫的事能瞞得住他?
但既然岑峰是不信我的,任我再解釋一百遍也是徒勞。
我那個冤枉啊。
“真不知道你哪裏好了,我爸怎麽就那麽喜歡你?!”岑峰冷冷地說。
他問我,我又怎麽會知道?!
我想,或許是因為他父親跟我父親是好兄弟的關系吧,也許。
本來我跟岑峰就性格不合觀念不合,因為接連的幾件小事情,相互之間變得越來越淡漠。
老實說,我已經有些後悔答應跟他結婚了,但現在後悔也沒用,反正我也不能跟他離婚。
出于很多考慮,我真的不能離婚。
一旦離了婚,我就必須把父親的公司原原本本的還給他,這意味着我将失去一切經濟保障,如果我只要養活我自己,那還好說,可我還得多為我的母親着想。
我母親從前身體免疫力就不太好,一不注意就很容易生病,所幸的是她嫁給了我父親,父親一直把她當寶貝來疼愛,什麽東西都給她最好的,這麽多年來,母親她養尊處優,一丁半點的苦都沒有受過。自從父親離開以後,母親因為心病,身體狀況始終不太好,以我現在的能力和經濟狀況,我一個人是養活不了她的,為了生計,母親就不得不自力更生,我不願意看見這種情形。她已經失去了我父親,我不能讓她再失去現有的物質生活。
有的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
結婚五個月之後,我決定離開這裏,之前因為家中的變故,我向學校申請了長假,現在國內這邊的事情都安定了下來,我也是時候回去繼續學業了。
想到未來有好一段時間不用在這對着岑峰那張臉,我就高興得合不攏嘴。
不過這事兒我沒有跟他說,我打算等我過去美國以後再告訴他。很不巧,就在我臨走的前一天,離家一個多禮拜的岑峰居然回來了。
岑峰看見我放在大廳裏的好幾箱行李,他問我要去哪裏,我當時也沒有多想,老老實實給他說了。
我原以為只要告知一聲就ok了,可岑峰他居然說不同意。
“我爸現在知道我在外面跟別人玩兒,他斷定我跟你感情不和,你現在在這骨節眼兒,還一走走一年,我怎麽跟我爸交代?”
我說我只是過去讀書,公公會理解的,可岑峰說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意思就是我願意也得留下,不願意也得留下。
岑峰說,人家讀書是為了以後出來找份好工作,過好日子,我不用工作就有那麽優渥的生活,沒必要為了讀書而讀書。
他其實就是想我留下來給他打掩護的,這個自私的人。
不過某種層度上,我跟他其實沒差,他為了錢而跟我結婚,我為了錢把自己賣了。
我的回國假期因此被無限延長,我再也沒返回過大學裏,我的學業也因此終止了。
或許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逐漸讨厭岑峰,加上這三年裏他老把外面的情夫帶回家裏胡搞,嚴重影響了我的私人生活,我對岑峰從讨厭慢慢轉變為憎惡。
我老是看他不順眼,但我知道,他也一樣看我不順眼,我倆都心照不宣。
我心裏一萬個想離婚,可我出于自己的立場,這個事情我不能自己提出來,至于岑峰,他拿着我來當掩護,日子過得好不快活,我根本就不指望他會主動跟我離。
為此,我只好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給老天爺,讓上天早點兒替我把他給收了,只有他升天,我才有名正言順的借口從這樁不幸的婚姻中解脫出來。
每天我都在心中詛咒他早日歸西,比如說他開車出車禍,坐飛機遇空難,走在街上被老情人尋仇捅死,等等等等。
不過對于我的祈禱,老天爺好像并不願意回應,所以有時候我就在想,我要不要親自動手才好。
于是,有一天我從外頭回來的時候,帶了一些老鼠藥和農藥,買之前我還特意問了一下老板藥力猛不猛,老板讓我盡管放心用,只要撒上那麽一丁點,保準讓蛇蟲鼠蟻統統一命歸西,那就好,我打算等岑峰回家以後,趁他不注意偷偷往他的飲料裏加點料。
我是打算這麽做的,可每一次當我把藥拿出來準備下手,到最後我都會默默把藥收回口袋裏,然後在心中唾棄自己有賊心沒賊膽。
今天老公升天了嗎?沒有
此時此刻,他一如往常把外面的小三帶回家中亂搞。
我回到自己房間,躺床上,戴耳機,閉上眼,不聞不問,世界又是一片清淨。
光顧着聽歌,我連岑峰在什麽時候走進我的房間都沒察覺,直到他把手伸過來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摘下耳機睜開雙眼,發現岑峰正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看着我,我不太高興:“你進來之前怎麽不懂得敲門?”
“我有敲的,是你自己沒聽見。”岑峰不以為意。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走進來了嗎?”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自大而且不懂得尊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