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而目前為止,我又沒想到什麽好的辦法,所以我只好默默地等待,等待着一個時機,在那個最好的時機到來之前,我都不會輕舉妄動,我不急,我慢慢等。
大概是從小受母親的影響,我特別喜歡花,每個禮拜天我過來,回去的時候母親都會讓我帶上一束切花,最近剛好趕上了朱麗葉月季的開花期,朱麗葉是我母親最拿手栽種的切花,也是所有花裏頭我最喜歡的一種。
回到住所已是晚上十一點多,這個時候我才想起自己從中午出門之後就沒喂過狗,糟了,五只小家夥現在鐵定餓壞了。
我趕緊走進客廳把東西放下,卻看見我的狗全都被從籠子裏放了出來,現在它們正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毯和沙發上呼呼大睡。
我左右看了一下,沒見着岑峰,只有蔣鑫一個人懶洋洋地斜坐在客廳裏看電視,老二和老幺跟他好像蠻親近的,把腦袋擱在他的大腿上安心閉着雙眼休息。
“是你把狗放出來的?”我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蔣鑫聳着肩笑道:“傍晚那會兒這幾只小家夥就開始在籠子裏吵了很久,我擅自拿主意,幫你喂了食,剛才跟它們玩了一會兒,現在它們都累得睡過去了。”
“你喂了它們吃什麽?”
“我看冰箱裏有幾個雞架。就拿出來煮了,加了點胡蘿蔔,魚肝油和鈣片一塊拌狗糧。”
蔣鑫拍了拍老二和老幺的後背,“你這幾只狗毛色挺不錯的,看來平時是下了不少功夫去照顧吧。”
“你怎知道那些雞架是我給狗準備的?”我有點小意外。
“我家也有養狗,在我出國以前,家裏的狗一直都是我負責照看的。”
蔣鑫翻了翻老幺的耳朵,又說:”我剛才發現這小家夥有點耳螨,趁現在還沒那麽嚴重,早點帶去醫院看一下吧,否則長起了勢頭就難搞了,還會相互傳染來着。”
因為經驗不足,所以我從來沒去留意過這些,我只好點頭,“哦,那我明天帶它們過去,謝謝幫我喂了狗。”
“客什麽氣,留個電話號碼呗,以後養狗有什麽不懂可以随時來問我。”蔣鑫沖我笑笑,我感覺到那笑容裏頭流露出來的一股痞氣,他果然跟岑峰是一類人,但有點不同的是,岑峰的痞充滿了跋扈,蔣鑫的痞那是雅痞。
見我擺出一臉不信任的表情,蔣鑫又笑道:“只是交個朋友而已,我沒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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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像。
既然我不肯給,蔣鑫也不強求,他的目光轉向我剛才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盒,“那是什麽?”
“我媽煲的雪梨百合銀耳羹,要不要嘗一嘗?當是你幫我照顧狗的謝禮。““好喝嗎?”
“當然好喝,我媽的手藝絕對有保證。”
那份糖水本來是我媽讓我帶回來給岑峰的,反正我也不打算留給他喝。
“嗯,這味道真不錯,跟平時喝的雪梨百合銀耳好像有點不一樣,我還聞到一股淡茶的香味。”
“原來你喝出來了。”
我将桌子上的那束軟桃色的切花朱麗葉放進花瓶中,告訴他:“糖水裏面還加了這個的花瓣,這可是我媽獨創的,花也是她親手栽種的。”
“你媽媽一定是個溫柔大美人兒。”
“那當然。”這話我愛聽,我得意洋洋地繼續擺弄着切花,“一會兒你喝完以後放桌子上就是,我來洗。”
“不用給岑峰留一點麽?”
“留給他幹嘛?反正他也不喝。”
蔣鑫笑呵,也不跟我繼續客氣,把剩下的糖水全喝光了。
話說,岑峰那家夥去了哪裏,打一回來我就沒看見他的影子,正當我還在納悶着,扶手樓梯上就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剛洗完澡的岑峰只穿一條睡褲,裸着上半身往客廳這兒走來。
“你咋還不回去?你想留在我這兒過夜啊?”岑峰看了蔣鑫一眼,打開冰箱從裏頭拿出兩罐啤酒,随手丢了一罐給蔣鑫。
“你還怕我賴着舍不得走不成?老子這就回去。”蔣鑫把啤酒丢回去給他。
“真的走啊?不喝酒了?”
“剛才喝了雪梨百合銀耳,肚子飽着呢,你那些破啤酒留着自己喝去。”蔣鑫站起身來,走之前朝我這邊擠了擠眼,“代我謝謝你媽媽,她的手藝果然很棒。”
蔣鑫離開了屋子,客廳又只剩下我和岑峰兩人。
岑峰有意無意地瞟了瞟放在桌子上那個空保溫盒,“你媽煲了雪梨百合銀耳?”
“對啊。”
“她這是讓你捎給我的吧?”
“對啊。”
我一邊盯着電視機一邊拿着遙控換臺。
“那怎麽都讓蔣鑫那家夥給喝光了?”
“反正你又不喝。”
“你沒問我,你咋知道我不喝。”
“行吧,那下次我去找我媽的時候把整鍋糖水端回來,到時就算你把其他人帶回來,也夠你們喝上一頓。”
嗤啦一聲,岑峰打開罐裝啤酒的拉環,指了指我的方向,緩緩說道:“其實你也可以給我戴綠帽子,我又不會介意。”
他呷了一口啤酒,又說:“我看蔣鑫那家夥對你好像有點兒興趣,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拉一拉線,反正你愛怎麽玩兒我也不會管你,約束你,只要別被我爸知道就行了。畢竟我平時也給你戴了不少綠帽子,禮尚往來的話對大家都公平一點。”
我很意外他居然還有自知之明,我可以拍胸膛保證,這三年裏我戴的綠帽子疊起來,能把這客廳的天花板捅破。
“咱們各顧各的就行了,別管對方那麽多。”我把狗一一關進籠子裏,準備上樓洗洗睡,突然岑峰又把我給喊住了。
“明天晚上我有個同學會,你跟我一塊去吧。”
“你開同學會,跟我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岑峰皺了皺眉,看上去有點氣惱。
這事起于蔣鑫,那天晚上蔣鑫過來找岑峰,知道他結婚的事情以後先是驚訝,後來忍不住發了一條朋友圈,大致是指責岑峰說他偷偷結了婚也不跟自己說一聲。雖然蔣鑫在知道事情原委以後馬上把那條內容删掉了,可還是被手速快的同學截了圖發到高中的同學群裏。
果不其然,岑峰結婚的消息引起了大家的熱議,同學們都紛紛跳出來說他這樣偷着掖着忒不夠意思,而偏偏又十分不巧,這次剛好碰上了同學會,大家說,作為補償,理應由岑峰請吃飯,還非要岑峰把他家“老婆”給帶出來,讓大夥兒見一見。
這下子,岑峰是無論如何也推辭不了了。
我郁悶到不行,他自己的同學,該他自己來搞定,我可不想參一腳。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為了不在老同學面前丢臉,岑峰心一橫,他說只要我肯跟他一起去,他不僅把之前扣除的生活費打給我,而且還雙倍算。
我衡量了一番,覺得這趟交易不虧,于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岑峰的同學雖然都知道他結婚了,可并不知道他的結婚對象是個男人,所以當岑峰把我拉過去介紹給他們認識的時候,大家都頗感意外。
不過現在社會,同性戀結婚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兒,詫異過後,大家便也都接受了。
所謂的同學聚會,無非就是老同學們約出來一起吃吃飯,喝喝東西,唱唱K什麽的,這次同學會的費用全部由岑峰一手包攬,畢竟他還欠大夥兒一頓“喜宴”。
吃飯的時候,我和岑峰全程演繹我們最拿手的夫妻戲碼,在座的其他人完全信以為真,就連蔣鑫也時不時朝我們這邊投來懷疑的目光。晚飯的過程中基本上是岑峰在和他那些同學聊天,我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埋頭吃着岑峰給我夾的菜,大夥兒見我不怎麽講話,以為我融入不了他們的話題,便開始主動向我問起關于我倆的事情。比如說我和岑峰當年是怎麽認識的,怎麽堕入愛河,之後又是如何取得雙方家長的同意步入婚姻殿堂等等。
面對一系列的問題,我回答不上來,倒是岑峰開口替我一一解決了,他信口雌黃的說着我們從相遇到相愛的經歷,就連每一個細節都能夠清楚地描述出來,還添上了不少浪漫色彩,還別說,若非我是當事人的話,我還真可能把他那瞎幾把亂扯的胡話當真。
晚飯過後,岑峰請大家去夜總會。
說起我們去的那家夜總會,其實是岑峰出資開的,也是市裏名次和檔次都位居榜首的一家夜店。值得一提的是,我和岑峰當初結婚,和這家夜總會也有那麽一些關系。
岑峰的父親是企業家,他一直主張經商要腳踏實地,以幹實業為主,因此岑家旗下基本是見不到KTV,酒吧,夜總會這一類的行業。而岑峰則認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