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挪開,悄悄開了一條門縫,把腦袋探出去張望,确定岑峰的房門是緊關的之後,我迅速溜出房間,奔下樓沖到門口準備開門出逃,卻猛地發現門被反鎖了,這屋子裏就兩個人,除了岑峰,還能是誰幹的?
我慌裏慌張地從口袋裏掏鑰匙想要開門,突然有人站在了我的身後,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我一個激靈,差點沒被那酒氣給熏死。
“你想要去哪兒?”
原來岑峰他壓根兒就沒有回房間睡覺,為什麽一個喝醉酒的變态神經病套路也能這麽深?
我又一次覺得自己真是哔了狗了。
我瞪大眼睛,後背緊緊貼着大門,連氣都不敢喘,此時岑峰和我的間距相差不到20厘米,我完全處于一種進退兩難的局面。
“你要去哪兒?”他又一次開口問道。
我搖搖頭,屏住呼吸回答:“不去哪兒。”
“你是不是想逃跑?”
“沒有啊。”我繼續搖頭。
岑峰忽然彎下腰身,兩只手牢牢環住我的腰,将我整個人抱起來抗在肩膀上。
“你幹嘛?!放我下來。”
“走,洞房去。”
我死命掙紮,用力地踢踹他,捶打他,可岑峰似乎并不在意,任憑我怎麽折騰,他就是不肯放開我。
我沖着門口的方向放聲大喊:“蔣鑫!快想想辦法把大門弄開!蔣鑫!你聽得見我說話不?!“外面卻沒有人回應。
岑峰抗着我上了樓,走進我的房間,将我粗魯地扔到床上之後,便整個人欺壓了上來,他迅速将襯衫的扣子解開,脫掉丢到地上,然後是褲子,接着把最後的內褲也一并脫了。
Advertisement
這個死變态現在正一邊把頭埋在我的胸前猥瑣的嗅來嗅去,一邊用他胯下那根硬邦邦的玩意兒往我大腿上磨蹭。
“媳婦兒別害怕,我活兒可好,保準讓你爽翻天,喊床喊到嗓發啞。”
我忍不住咕滋地咽一口垂沫,完了完了,這下要慘了……
這種關鍵的時刻我也不指望會有英雄沖進來救我于水深火熱了,求人還不如求己。
我快速掃了掃兩邊,把手伸到旁邊的櫃子上,抄起那盞床頭燈。那是我之前用來砸蔣鑫的自衛武器,現在它又一次派上了用場。
我靜悄悄地把床頭燈舉起來,經過上次的練手,這一次我保證一擊必中,絕對不會打偏。我眯起眼睛,瞄準岑峰的頭頂,心裏默念一二三準備動手,岑峰的動作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輕輕推了推他,他一個翻身仰面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世界總算安靜了下來。
我重新拿出手機來查看的時候,發現裏面躺着六七通未接來電,全是蔣鑫打過來的,這會兒,他的電話又進來了。
“喂?蔣鑫”
“我剛才聽見你們在屋子鬧得挺大聲的,那門從裏面上了闩,一時半刻很難打開,你還好吧?“我籲了一口氣,“現在沒事了,他自己睡了過去,不過我今晚上不能再呆在這兒,你在外頭別走,等我出來。”
挂了電話之後,我強忍着岑峰身上那股熏死人的濃烈酒氣,找來繩子,把他的手腳捆綁起來,有那麽幾秒鐘,我氣不過來,曾經想過要不要直接用繩子把他勒死,或者用枕頭把他的腦袋蒙起來将他憋死,但我也只敢想想而已,畢竟我有賊心沒賊膽。
臨走前,我為了以防萬一,還特意把自己的房門鎖了起來,這才安心離開屋子。
蔣鑫此時正靠在車子邊上等着我。
“你的臉色看起來相當差。”他說。
我做了個打住講話的手勢,拉開後車門軟了身子癱了下來,被岑峰那個醉酒變态折騰了那麽久,我現在整個人都虛脫的不行。
大概躺了二十來分鐘左右,我這才逐漸恢複過來,然後開始告訴蔣鑫先前發生的一系列荒唐事情,總結起來只有一句話,岑峰就是個變态神經病。
“那你今晚上打算住哪兒?”
“随便到外面找家酒店睡一晚呗。”我聳肩,“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怎麽困了,倒是肚子有點餓。”
“要不一塊出去吃頓宵夜?”
“也行。”我點頭。
淩晨兩點半,蔣鑫開車帶我去了一家吃香辣蝦的宵夜店,這家店雖然地址偏僻,但卻熱鬧非凡,前來光顧的客人都已經坐出了門口外面來。
“裏面沒位置了,咱就坐露天座位吧?”
“随便,不過我不怎麽吃香辣蝦,因為我吃不了辣。”
“香辣蝦是主打而已,也有其他不辣的,你可以試一下它這兒的火鍋,很不錯來着。”
蔣鑫一邊拿熱水幫我清洗餐具一邊介紹着這裏的菜色。
“你對這家店還挺熟的嘛。”
蔣鑫敲了敲桌子,“以前讀書的時候,我跟岑峰經常到這兒吃東西,吃了好多年咯。”
吃着宵夜的時候,當我跟蔣鑫吐槽起岑峰推我房門的那股變态蠻勁,蔣鑫笑道:“你以為那小子只是單純的腎好麽?他身體其他方面也好得很呢,以前在部隊裏的時候,每次體能測試,那小子可是和我輪流搶着拿第一的。”
岑峰什麽時候當過兵來着,這我還真不知道。
蔣鑫告訴我以前岑峰讀大學的時候有一次跟他父親大吵了一架,當時學校正在開展一年一度的征兵活動,岑峰一氣之下便報了名,變相地離家出走和他父親搞對抗,而蔣鑫當時則是出于兄弟義氣,也一塊陪岑峰入伍。部隊的生活雖然艱苦,但岑峰很快便完全适應了,當兩年的服役期滿的時候,岑峰甚至還有過繼續留在部隊不回學校繼續讀書的念頭,可最後還是被他母親三番四次苦口婆心地勸了回來。
畢業以後,岑峰便到他父親下面的一家分公司裏實習,當了個小銷售經理,因為談業務經常需要出去應酬,加上和公司有來往的客戶都知道他是岑家大少爺,為了巴結岑峰,便經常約他出來請他吃飯,到外面的私人會所開派對什麽的。
才二十出頭的他,正值年輕力壯荷爾蒙分泌的鼎盛時期,看見身材曼妙臉蛋漂亮的人兒又怎麽可能心靜如水,岑峰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學會跟別人玩兒的。
蔣鑫又說:“你也知道岑家在本市的影響力是數一數二的,以岑峰這樣的優秀條件,平日裏他根本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下,就已經有一大堆妖孽倒貼過去,這麽多年,岑峰什麽口味沒嘗過?不過他玩歸玩,卻沒有試過正兒八經跟別人談戀愛。”
“為什麽?”
蔣鑫笑道:“岑峰那小子又不是傻,他心裏清楚得很,跟他上床的人不過都是皮囊貨色而已,出來玩兒,只帶性`欲不帶感情才是最明智的。”
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四點鐘了,蔣鑫把我送到就近的一家酒店以後,便開車回去了。
這下子,我終于可以一個人好好放松下來,我躺下床以後沒兩分鐘就呼呼大睡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電話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那是一個陌生來電,我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那是我房間的座機號碼。
我甩了甩頭整個人清醒了過來,揣着咚咚的心跳聲摁下接聽鍵鈕,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
“顧運南,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那頭,岑峰的語氣中摻夾着難以掩飾的怒意。
“我……在外面啊。”
“你昨晚上到底對我做了些什麽?”
我一陣沉默,這事三言兩語很難解釋的清楚,我馬上挂了電話,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酒店。
當我回到家中,打開緊鎖的房門時,岑峰跟先前一樣,赤`裸着身體,被我用繩子捆綁着手腳,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酒醒了。
岑峰那張臉簡直黑得不像話,要不是被手腳被束縛着,我覺得他現在就要沖上來毆打我。
“這事不能怪我,你先聽我說……”
我話沒講完,岑峰大罵一聲“操!”
“顧運南,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愛裝清純的白蓮花,我他媽不知道你原來還是個喜歡玩SM的死變态。”
媽的,我真是忍他好久了。
雖然後來在蔣鑫的作證和解釋下,岑峰意識到其實是他自己喝醉酒所導致的鬧劇,可岑峰卻始終沒有給我一句道歉,那天之後,他就出門去了,一直沒回來過。
我有氣無處洩,于是我将他新買回來的二十條內褲全部找出來貢獻給了老幺,老幺特別懂事,它對岑峰的內褲從來不會嘴下留情,而且我發現老幺真是越來越聰明了,前段時間那會兒我還得幫它處理內褲遺骸,才過了多久而已,現在它已經曉得自己把內褲的屍體叼到後院去挖坑埋了。
岑峰離家已經一個禮拜了,我巴不得他在外面遭遇各種不測,這樣我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