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是小問題

第30章 不是小問題

裴心悠聽到關門聲立馬跑到客廳,發現是沈雲笙後才松了一口氣,她剛剛獨自在房間裏看了一部懸疑片,導致現在還人心惶惶的,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是膽小也沒辦法。

就是堅持要看完整部電影!

“給你。”沈雲笙走上前,将盒子遞到她手中,“是你的東西嗎?”

“咦……”裴心悠先是疑惑了一陣,雙手緊緊抓住盒子,感覺有些熟悉,啊!對!

“這個啊。”

沈雲笙看着裴心悠的笑,心裏有些不暢快,她要是喜歡什麽馬上搜遍整座城全部買下了給她!

但現在連盒子裏邊是個屁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看心悠神神秘秘的笑也更是無奈了,這丫頭打算自己藏着掩着呢!

“不打算跟我說說裏邊是什麽東西?”

裴心悠知道沈雲笙一旦對什麽東西感到興趣,只要産生了好奇心就會一直追問着下去直到膩為止。

但她現在還不想拆開東西,她想拍照留念一下,然後把照片貼到自己的日記本裏當做紀念,這可是友情的象征啊!

沈雲笙眼神複雜,到底會是什麽讓她這麽開心,是好看的手鏈?項鏈?戒指?昂貴的寶石?不,心悠不喜歡這些奢侈品,到底是什麽!

他感到自己的心頭都要炸了,只想搶過盒子立馬拆開包裝紙一看究竟,忍!

“現在不告訴你,等我……”裴心悠轉了轉充滿狡黠的大眼睛,輕聲說道,“我以後會告訴你的,再忍忍吧啊。”

“對了!是誰給你的啊?”

沈雲笙緊盯裴心悠因期待而發亮的眸子,心裏猶豫不決,随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現在不告訴你,等你跟我說清楚所有的事,我便會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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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悠有很多事沒跟自己交代好,關于陸雲臻就足足占了幾條,在心頭裏都堆積成小山壓在箱底了!

不過,這段時間也得好好調查調查了……

“哼。”裴心悠冷哼了一聲,抱着盒子別過頭,自個兒跑進卧室裏。

沈雲笙望着蹦跳的人兒,眸底深不見底,是什麽東西讓她這麽開心呢?

杜澤銘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女人,真的是!不過,他好像還忘了一件事呢。

神石酒樓,H市臨海一個著名的酒樓,好酒,好風景,因此吸引了許多人前去光顧。

這也是著名的商業界上的競争之地。

搶到一個好的位置,意味着能同時享受風景,還能與即将成為合作夥伴的同夥保持心情愉快,也是大家口中的必勝之地了。

為此,要“搶”到一個好的位置不是很容易。

杜澤銘坐在包間裏,他知道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最近詩雅沒有什麽大的動作,反倒是在家裏打掃着打掃那,還貼心地熬湯和關心自己,确實體貼了不少。

正想着,一陣開門聲毫無征兆地打破了自己的思緒。

“沈總。”杜澤銘還沒有請示沈雲笙坐下,便被他一個冷眼震住,尴尬地收回手,清咳了一聲,“我知道我總得有一個交代。”

“我先問你,這件事跟她有沒有關系?”

杜澤銘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說的是誰,緊蹙眉頭,現在他就是要跟自己杆上了!

沈雲笙沒有耐心聽他娓娓道來,直接開口,“我知道她跟這件事脫不了幹系,是想看到證據再承認嗎?還是你在刻意隐瞞事實呢,心悠好歹也是你的……”

他頓了頓,實在是不喜歡把他們說得跟心悠很熟似的,鄭詩雅實在是狡猾,是在杜澤銘面前說了好話掩飾自己的心虛,還是杜澤銘的大男子主義在這時候……

“……”杜澤銘知道他的意思,但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他很想告訴沈雲笙,自己是為了……

但沈雲笙會怎麽想呢,是想成自己太懦弱還是別的呢,他實在是猜不透沈總的心思。

“沈雲笙,我這次來,是想提前告知,我在商場上決定發展一個新的項目,不是來尋求合作夥伴,就是想來說,我并沒有惡意,到時候,你便知道了。”

“哦?”沈雲笙饒有興趣地挑眉,最近沈氏公司貌似成了各種“無名小卒”的固定拜訪所啊?

說這話的時候,杜澤銘的眼神明顯不一般,敢于與自己正視的人不少,看來他真的是下定了決心。

“既然杜總說得如此一般,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裴氏老別墅。

“不是我!不是我!不要……不……”鄭如蘭從噩夢中驚醒,滿額汗水,眼神慌張不安,意識到是在自己的卧室裏,才趕緊下床拉開窗簾。

直到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耀進房間,鄭如蘭伸手放在陽光下,感到暖和些,才緩緩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明明現在還是春季,但冷意還是從骨裏傳出,全身上下,雞皮疙瘩。

她不緊不慢地扶着一邊的搖椅,呆呆地坐在上邊,她是回來了嗎?

不,是在夢裏!

一定是那個味道……

昨天詩雅回來後,大衣上有明顯的污漬,也伴随着一股股奇怪的味道,一進門,就催着她趕緊去洗澡,洗去一身的怪味。

後來仔細想想,真的是細思極恐!

詩雅也不說到底去哪裏,做了什麽事,一定是在隐瞞着自己什麽,不安感讓鄭如蘭不得不使出手段。

她已經派足夠信任的人偷偷跟蹤了詩雅出門,就等着聽報告了。

“鈴鈴鈴鈴……”

鄭如蘭被手機鈴聲吓到,回過神來,趕緊拿過手機,盯着上邊的備注,不緊不慢地按下接聽鍵。

“如蘭啊?我們三缺一,你快點來吧!”

“我身子有些不适……”

“哎喲,如蘭啊,這次你可得來,李太太準備給咱們上一堂公開課了啊!不容錯過,你懂得。”

鄭如蘭沒來得及拒絕,只好無奈地聽從她的話。

李太太是李總的妻子,人溫婉優雅,說話有模有樣的,誰看了都想模仿的貴婦樣,但認真起來,說的話真的是可以形容為尖酸刻薄了!

上次一起打麻将的時候,林太太說起詩雅很是懂事,一邊默默不做聲的李太太就只是看着,眸底不乏輕蔑。

但李總是老成員了,是裴政軍十分信任的合作夥伴,就連政軍都稱贊的李太太,不得不小看她啊……

到了目的地,大家都聚在客廳喝着紅茶,就等着李太太到來。

“如蘭啊,老裴怎麽樣了啊?不是說在住院嗎?怎麽會這麽久都不出院啊。”

鄭如蘭眸底一抹冷意一閃而過,要是護工敢在醫院偷偷摸摸做什麽事的話,定是不會輕饒了她!

但她絕對沒那麽肥的膽子,被自己吼一聲都不敢還嘴的,能幹什麽大事呢?

“沒事,我老公他身子恢複得很快,一點事兒也沒有,你不用擔心,再過些日子,我和詩雅就去接他出院了。”

正說着,李太太就不緊不慢地走來,對着衆人微微一笑,“我來晚了。”

“沒事沒事。”

“裴太太,好久不見了,老裴身子還好吧?”

與裴政軍熟悉的人,大多都稱他為老裴,聽起來親切,一點也不過分。

但被李太太這麽一說,瞬間老了幾十倍一樣,鄭如蘭有些不悅,但還是輕笑了一聲,“很好很好,詩雅一直在醫院陪着他。”

“恩,也挺好,老了就等着享福了,老裴有你們,真的是挺好的。”

大家都推搡着到麻将桌前,一局下來,鄭如蘭總感覺李太太在對着自己幹似的,總是調着自己的好牌,要不是就是跟着自己出牌,真的是太奇怪了!

她心裏隐隐感到很是不安,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對了,如蘭,我總算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麽了,你看我這記性啊!”林太太笑着說着,“詩雅和澤銘才結婚多久啊?兩人的關系是不是有些微妙的變化?”

“我上次去了市區一場什麽心理學講座聽課,教授說這是典型的現代年輕人都會犯的啊!結婚新鮮期一過,雙方感到很不滿,男的先是抱怨女方不懂事啊,浪費錢啊……”

“女方一般都是會不耐煩,直接指點對方的不好或者是懷疑出軌,這就造成了現在衆多年輕人結婚後的一個小問題啊!想想我們以前,哪裏敢這麽膽大包天啊。”

鄭如蘭聽着,微微張大了眼睛。

“媽,澤銘太過分了!他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你說,我在家裏好好的,他怎麽就能随随便便挑出我的毛病來呢?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結婚前還好好的!”

“詩雅啊,不能這麽說話!女孩子家家的,咱們別氣啊……”

“媽!你都不知道!我怎麽就得被他吼了!我被裴心悠那個賤人嚷嚷也沒見這麽氣過,他就是看裴心悠!被迷了心竅對不對……媽,我該怎麽辦,他都已經娶我了……”

“如蘭,該你了!發什麽呆呢!”林太太一把推了推鄭如蘭。

鄭如蘭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拿起一塊麻将子放在前邊的空位置上。

“胡。”

李太太輕聲說,微微笑了笑,“各位,不好意思了。”

“李太太,你今天真是走運啊,這都第幾次胡了!我今天真的是輸光了啊,你說我明明都幹了一對了都!”

鄭如蘭沒有說話,推開麻将。

林太太也推開了眼前的麻将,“算了算了,我們去喝茶吧,我今天真的不走運,不了不了……”

“如蘭啊,你要好好盯着他們倆啊,萬一出個什麽事,我們這些長輩總得照顧照顧是吧?該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啊?”

“我看這可不是小問題了,詩雅的脾氣是容不下別人說一句不是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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