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作多情
她快要瘋了,哪怕他騙騙她、哄哄她,她就是接受不了他在任何事情上的處理方式都是保持緘默。
“芷冷……”
“不要叫我的名字!”
她歇斯底裏的大吼,身子無助的向後退去,“你是一個劊子手、騙子、冷血分子、你虛僞、自私、始亂終棄,你明明已經有了一個深愛的未婚妻,可是你還惡毒的擾亂我的生活。”
她痛哭失聲,身體因為憤怒而不住的顫抖着,“東方淩我真是受夠了你,你以為自己是情場上的絕世高手嗎,你是不是覺得與兩個女人同時玩這種感情游戲會讓你覺得很過瘾?”
清冷的夜空之下,東方淩面對她無情的指控,只是孤傲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的心好難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才能制止住她的怒氣,看到她接近瘋狂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對事實的真相緘默多久。
“顏靜萱是誰?顏靜萱到底是誰?”她突然沖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用力搖晃,“告訴我,我求求你告訴我。”
他陰着俊臉,任由她對自己粗暴地對待。
不知喊了多久,哭了多久,芷冷疲憊得彎下身蹲在地上無助地抱着自己的雙臂,“淩,你真的什麽都不想對我說嗎?”她的聲音柔弱得就像一只受了傷的小獸。
“芷冷,不要逼我,我不說出一切,這全是為了你好。”
生平第一次,東方淩産生了無助感,他茫然的看着她一副受了傷的模樣,想要将她擁在懷中好好保護她,可是他太了解她倔強的脾氣。
他該怎麽做?腦內已經被混亂所取代。
他是聰明一世的東方淩啊,上天賜給了他無所不盡其能的權勢和地位,可是當他面對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時,他發現那些身外之物根本使不上任何作用。
蹲在地上的柯芷冷仰起小臉,瞪着一雙仍舊含着淚的大眼,“既然你選擇了沉默,那麽我只能選擇分手了。”
她有些殘忍的縮緊雙瞳,并在瞬間從東方淩的俊臉上捕捉到了一抹受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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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狠的別過下巴,并自嘲的露出一記諷笑,“也許上天就是這樣不公平,太多的事情可能沒有道理可講。”
她站起身,冰冷的看着東方淩僵硬的面孔,“我不想做你身邊N分之一的女人,與其不能擁有全部,我寧願選擇一輩子孤單。”
說完,她無情的轉身,将東方淩一個人扔在漆黑的夜空之下。
冷風一陣一陣的襲上他俊美迷人的面孔,當淚水順着眼眶奪出的時候,東方淩體會到了一種最最原始的心痛。
柯芷冷搬出了東方家的別墅。
她與東方淩之間的戰争再次爆發,幾乎整個酒店的員工都知道,前段時間還瘋狂相戀的金童玉女,居然奇跡般的走上了分手的道路。
她以為自己将事情做到最絕,至少能換來東方淩對她的緊張和在乎,可是東方淩就是東方淩,即使她任性的躲在角落裏一個人撒潑,他依舊可以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
然後,芷冷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他可以在擁有她的時候将她寵上天,他也可以在她喊‘咔’的時候,毫無顧忌的全身而退。
她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些什麽,與其繼續卑微的留在這裏同他共處一個空間之中,她寧願放棄這一段令人心痛的戀情。
手中捏着剛剛打好的辭職信,她來到已經很多天都不曾踏進的總裁辦公室,東方淩坐在辦公桌前正拿着手機斂着濃眉用流利的德語說些什麽。
在看到走進來的人是柯芷冷時,他的心頭微微一震,自從酒吧事件之後,柯芷冷無情的向他宣布分手。
這段時間他沒有去打擾她,就是希望她可以認真思考一下兩人的關系,只有上帝知道,這幾天他過得其實并不好。
德國的一宗買賣剛巧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很大的差錯,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吃力的感覺。
他伸手示意她先坐一下,自己則繼續對着電話敘述。
柯芷冷孤傲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被她捏在手中的辭職信幾乎已經發了皺。
這就是他在看到她後,所表現出來的态度嗎?
至少她以為……算了!她自嘲的冷笑,她還能期待東方淩些什麽呢,這個男人的心大到她無法估量。
也許一段感情對于他來說,所扮演的角色無非就是人生歷程中的一段小插曲。
天底下只有女人才會沒屁事去在意情啊愛啊什麽的,并且還會為了一段逝去的感情而背負傷心痛苦整整一生。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淩終于放下手中的電話,“芷冷,怎麽不坐?”
他看出她的表情有些陰郁,他知道這段時間她一定也會很痛苦,如果這一切後果都是因為他的沉默而帶來的,他想他在兩個人之間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千古罪人。
柯芷冷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将被她捏皺了的辭職信輕輕的放到他的辦公桌上。
這個動作令東方淩眉頭深深一鎖,他沒有講話,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目光去詢問她的真正意途。
“我想辭職,離開酒店!”她铿锵有力的說道。
這八個字,帶給東方淩一股難以抑制的痛楚,他不知自己該如何表達內心之中的無助,她要辭職,這意味着她已經決定要離開屬于他的世界。
她真的舍得嗎?
郁悶、傷心甚至沒來由的怒意統統湧上腦際,這個笨女人,為什麽她總是喜歡用極端的方式去解決事情?她難道就不能站在他的立場上為他想想嗎?
“東方先生,如果沒有問題的話,請你在我的辭職信上簽字。”
柯芷冷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要斷!就讓她們斷個一幹二淨,免得再徒增不必要的傷心。
還沒等東方淩答話,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敲開,只見麥司毅一臉心急的模樣從外面走進來,“淩少,機票已經訂好了,去德國最快的一班飛機于二十五分鐘後起飛。”
他一邊說話,眼睛一邊本能的注視着站在室內的柯芷冷。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