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譴責

接下來的半個月,高睿州和蘇念安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受傷的事情。

好在額頭上的傷痕只是擦破了皮,多流了點血,只是當時看上去很是恐怖。

傷勢好的差不多了,蘇念安就想着回公司上班了,在高睿州家裏雖然衣食無缺,可是真的很無聊。

卧室裏,蘇念安有些怯懦的看了看正坐在窗口看書的高睿州,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同意她回去工作。

陽光從窗口灑下,照在他身上,似是一層金光籠罩在他身上,溫暖又美好。

可這種美好,卻在他開口之後打破了。

“好看嗎?”

蘇念安下意識的點點頭,清醒過後,猛地搖頭,在高睿州戲谑的目光下,耳根有些發熱。

高睿州站了起來,長腿一邁,便到了她身邊。

手微微一擡,挑着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突然間,他那薄薄的唇印上了蘇念安那兩片唇瓣,開始貪婪的索取蘇念安唇齒間的芳香。

“唔、唔!”

蘇念安被高睿州這突如其來的吻親的猝不及防,她知道高睿州的脾氣,不敢違抗,身體卻很僵硬。

蘇念安已經感覺到了高睿州眸子裏傳來的占有欲望,她心裏一慌,別過了臉,小聲道:“停、停一下好嗎?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一下!”

蘇念安低着頭不敢看高睿州,她知道現在的他肯定沒什麽耐心。

“說!”

冷冷的一個字,讓蘇念安心底顫了一下。

她定了定神,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平靜:“我、我明天想回公司上班,我已經請假半個月了,再不去公司的話,我會被開除的。”

不知道為什麽,在高睿州面前,她往日裏的堅強随性都消失殆盡,只剩下骨子裏留存的那絲怯懦,在不斷發酵滋長。

半晌,蘇念安見高睿州遲遲沒有反應,她小心的擡起頭看了看他。

高睿州的嘴角輕扯,帶起一抹淡淡的笑,并沒像蘇念安想象中的那樣發怒。

“想去便去,不過,必須按時回來,明白嗎?”

蘇念安點了點頭,“好。”

高睿州嘴角弧度更大,眼底卻沒多少笑意,“我喜歡乖一點的女人,不聽話的下場,我希望你不要體會到。”

他輕撫着她的臉,動作溫柔的好似情人間的親昵,可嗓音裏的寒意卻讓蘇念安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她咬了咬唇,輕緩卻堅定地點了下頭。

“我明白了。”

晚上的時候,蘇念安已經做好了準備,取悅高睿州。

可讓她意外的是,高睿州并沒有動她,而是躺在一邊兒,不知何時睡着了。

蘇念安看着高睿州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哪怕是睡着了,也帶着一股子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傲與孤高。

這個男人身上冷酷與睥睨天下的氣息,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讓人不自覺便會心生畏懼,不敢直面其鋒芒。

他強大、冷漠、不可一世,卻也在她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把她從深坑中拯救了出來。

他是惡魔還是騎士?

這麽想着,蘇念安忽而自嘲一笑,不管是哪一個,對她來說,都沒什麽區別……

早在遇到他之前,她就已經身處地獄,失去了一切,現在,又有什麽好怕的?

……

第二天天剛亮,蘇念安便醒了,而她身邊的位置,空無一人,已有些溫涼。

她起床下樓,便看到高睿州已經在餐桌上吃早餐了。

她走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在他對面坐下。

吃過早餐後,蘇念安同意了高睿州讓司機送她的建議別墅離公司還是有段距離的,她要出去打車的話,還不知道要多久。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八點了。

這家公司并不是蘇念安母親的那家。她喜歡設計,而母親的公司則是證券公司,開明的蘇母并沒有強迫蘇念安繼承她的産業,這份工作她畢業後自己找的。

蘇念安掃了一眼熟悉的環境,去打卡的時候,看到幾個同事,她熱情的迎了上去,正想打個招呼,卻發現他們眼神中帶着一種鄙夷,避了開來。

這時候,平時玩的比較好的李潇潇看到了蘇念安,一臉驚喜的迎上去說道:“安安,你終于來上班兒了啊。”

“嗯。”蘇念安朝她笑了笑。

“安安……”李潇潇看着她,神色有些糾結,欲言又止的。

蘇念安突然想起剛剛那些個同事一邊鄙夷的看着自己,直覺有些不對,她問李潇潇:“潇潇,發生什麽事了嗎?他們這是怎麽了?剛剛看我那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你、你還不知道啊!”李潇潇看着蘇念安滿臉疑惑,猶豫了一下,就把事情跟她說了。

原來蘇念安那天逃跑之後,她父親蘇文義來公司大鬧了一場。說蘇念安氣死她母親,然後還找人對他這個父親大打出手。

要不是李嫣然深知蘇念安的人品,恐怕也會被蘇文義的講述所誘導,畢竟那是她的親生父親,看起來也确實慘不忍睹。

蘇念安聽完李潇潇的講述,環顧了一眼那些正在偷偷的瞧着她的同事,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你信嗎?嫣然?你相信一個丈夫,為了謀奪妻子的財産,居然聯合小三毒死妻子,然後把親生女兒賣給別人糟蹋,你信嗎?”

李潇潇聽後,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無論如何都是相信蘇念安的,既然她這樣說了,那……

天吶,太可怕了,李嫣然只覺得自己的三觀在這一瞬崩潰了,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

“安安,你、你別傷心,既然他不仁,你就不要有什麽顧忌!保護自己,才是最主要的。”

蘇念安強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就起身去打水。

她在這來回的途中,聽到的都是同事們的小聲議論,甚至有幾個平時和她不對付的,當她不存在一般,大聲的談論着,只是沒有說出名字。

蘇念安心裏覺得又委屈又憤怒,她深吸了一口氣,想讓自己忽略這些話,可那些聲音卻無孔不入一般鑽入她的耳朵裏,同時還有那時不時掃過來的鄙夷目光。

蘇念安‘砰’地一下下了水杯,壓抑着怒氣啞聲道:“你們說夠了沒有!在背後議論別人覺得很有成就感嗎?我蘇念安是什麽樣的人,不需要你們來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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