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憶了到這裏,暫且告一段落。
因為光天化日之下想那種事兒,委實老少不宜。
總之,那個夜晚,可以簡單用兩個成語概括:天崩地裂,
血流成河。
不過,過去的都過去了,尹燦燦也就釋懷地笑了。
肖徹:“想什麽,笑得這麽猥瑣。”
什麽!
我笑得這麽腼腆羞澀小女兒家情懷,你居然說我猥瑣。
尹燦燦:“你,看清楚我這樣的笑容。”
肖徹瞥了她一眼。
尹燦燦:“把喜歡的人奸了,就是我這種笑。”
肖徹總算記起來了。
怪不得這笑容如此眼熟,
那晚之後的第二天早上,
這丫頭從被窩裏露出一雙大眼睛,
盯着他笑,那笑容和現在這個,一樣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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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到底是誰奸了誰,這事兒她說了可不算。
肖徹也同樣陷入了回憶的浪潮。
這事兒得從何說起呢。
這事兒得追溯到他的童年。
其實,
他的童年很灰暗。
他的父母很操蛋。
肖徹的父親,
有錢,
濫情。
肖徹的母親,
沒錢,
也濫情。
于是在雙雙出軌被對方發現之後,
兩人離婚了。
離婚的時候肖徹才七歲。
大人問他想跟富爸爸,還是窮媽媽的時候,
他選擇了媽媽。
因為他覺得,男人應該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但之後,他慢慢覺得需要保護的是他自己。
肖徹的母親是一位頗有名氣的科學家,主攻生命科學研究領域。
可她教育孩子的方式居然一點都不科學。
打了個比方。
別人家的孩子考99分,
回家,
衆星捧月,各種獎賞。
肖徹考99分,
回家,
一巴掌。
但神奇的是,如此不科學的教育,居然也能培養出一名學霸。
于是肖徹毫無懸念的成為了一名清華學霸。
可惜念生物科技,讓他有種生不如死的錯覺。
肖徹覺得自己有點愚孝。
但愚孝好過不孝。
所以肖徹一直尊重母親的決定。
肖徹長得帥,頭腦聰明,照理說,應該不缺女人。
但奇怪的是大學快畢業了,初吻還原封未動。
因為濫情不會遺傳,所以肖徹想做個專情的男人。
而根據他多年的觀察和推論得出一個結論——
讓自己變得專情的最有效方法,
就是不談感情。
主要還是因為向他示愛的女孩子們心理抗擊打能力都不太強。
還有,
臉長得太磕摻。
直到他遇到了馬思思。
當時他覺得是不是應該嘗試接受一下,
北大校花的熱烈追求,
畢竟是馬童的親姐姐,
如果拒絕的太殘酷,那以後和馬童的生物實驗還要不要做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
尹燦燦這個臭流氓好死不死冒出來。
那天下課,他其實一眼就看見了尹燦燦。
她那麽耀眼,
怎麽可能忽視得了。
況且,
她長得就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幾次交手下來發現,這姑娘,不行,
腦殘啊這是。
但是萬萬沒想到被一個腦殘發來的短信,
戳到了心窩子。
連腦殘都能看出來他內心的想法,
那他再愚孝下去也是夠沒腦子了。
想了一夜,
第二天就跟他媽攤牌了。
好在她沒有像苦情劇裏的老媽子一樣,
哭着喊着:
你走!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以後你也別認我這個媽!
而是淡定的指着大門:
滾。
跨出大門的那一刻,
他感覺到了前未有過的輕松。
以前是為他媽活的,
現在開始,為自己而活。
那麽該去哪兒,該幹什麽呢。
肖徹想起小時候,
父親酷愛炒股,
是職業炒股人。
最後把家都給炒散了。
肖徹就想:有什麽職業,自己不能炒股,父母不能炒,親戚不能炒,全家都不能炒呢?
于是他去做了基金經理人。
沒想到随随便便做了兩年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沒辦法,
學霸就是這麽任性。
那麽事業的問題是解決了。可個人的問題,卻還是個問題。
私生活混亂,在基金界并不鮮見,BBS也總少不了“如何才能嫁給基金經理”的熱帖。
肖徹變得比以往更加吸引異性了。
但奇怪的是工作快三年了,初夜還是出廠設置。
其實明明已經很饑渴了,但看到那些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又突然覺得不渴了。
沒有感情,就不要濫情。
可是,
與尹燦燦重逢的那一刻,
他突然覺得自己,
很餓,很餓。
兩三年沒見,她變得真是,越來越和他的口味了。
不再花枝招展,而是變得很素淨。
不再裝逼自戀,而是變得很優雅。
舉止談吐能看出來,她在現實的洪流中,被涮洗的沒那麽腦殘了。
成熟了很多,
專業了很多,
胸圍也大了很多。
關鍵是,即使變了這麽多,可她看自己的眼神還是沒怎麽變。
還是臭流氓一樣的如饑似渴。
而且這逗逼總是假借工作的名義騷擾他,煩不甚煩。
第一次,她一臉“把你睡了把你睡了把你睡了”的表情,說要請他吃飯,肖徹:“不約。”
第二次,她用“把你奸掉把你奸掉把你奸掉”的眼神,說要請他喝酒,肖徹:“不約。”
第三次,她用“好想幹你好想幹你好想幹你”的語氣,說要請他唱歌,肖徹:“不約。”
終于到了乙方工作告一段落,即将離開的時候。
公司高層設宴款待乙方,算是給大家踐行,由于公司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帥哥,就派了他去。
肖徹:“不去。”
公司高層:“聽說有糖醋小排。”
于是肖徹就去了。
因為手頭還有點工作,結束的時候趕過去,甲乙雙方都已經喝高了。
但大家還是熱情地歡迎了他。
特別是乙方的那群女孩子們。
肖徹簡單掃視一圈,在糖醋小排面前坐了下來。
右手邊有個女人早喝趴下了。
左手邊快喝趴下的男人對他說:“咱們燦燦說了,這盤糖醋小排,誰都不準動,這是專門留給您的,徹哥。”
肖徹心頭有那麽一絲絲感動。
伴随着這一絲絲感動,他舉起了筷子。
右手邊那個喝趴下的女人突然擡頭:“徹哥……我……喂你。”
原來是尹燦燦。
披頭散發跟瘋子似的,
夾了根糖酷小排,就要往他嘴裏送。
肖徹緩緩擡手,
直接給她拍飛。
不知道大家是喝高了還是心知肚明,反正沒一個人覺得奇怪,好像默認了他倆的關系。
尹燦燦:“徹哥,我想給你賠個不是……”
肖徹:“不用。”
尹燦燦:“我為我說過的話……跟你道歉……對不起。”
肖徹:“不必。”
尹燦燦眼淚唰一下流出來:“不不不不不不,你怎麽就知道跟我說不啊……”
周圍居然沒一個人笑話她的醜态,全都在那兒勸肖徹:“女朋友都這樣了,你這個做男朋友的也大度點啦……”
誰是她男朋友,這個散播謠言的女流氓。
肖徹臉一黑:“我不是。”
尹燦燦哭得更慘了。
第一桌散了之後大家要去喝第二攤,一個個特別有眼力見的結伴溜走了,把尹燦燦扔給了肖徹。
尹燦燦抱着肖徹的腰不撒手。
肖徹真沒見過哪個女孩子臉皮這麽厚的。
肖徹:“行了,人都走了,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酒量不止這點。”
尹燦燦搖搖晃晃站直了:“哎呀……被你看出來了……”
肖徹:“那還不趕緊松手。”
尹燦燦醉醺醺道:“……不,我要跟你回家。”
肖徹愣了一下。
尹燦燦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肖徹:“別費勁了,我不喜歡你。”
尹燦燦:“可是我喜歡你,老喜歡了,嗷嗷喜歡……徹哥,你就給我睡一晚吧,求你了。”
肖徹真不想跟她廢話了,這丫頭真是投錯了胎,上輩子肯定是采花大盜,無恥淫賊。
肖徹帶尹燦燦上車,準備開車送她回酒店。
尹燦燦嗖一下把車鑰匙給拔了。
然後整個人橫跨座椅撲到肖徹身上,
把他按在駕駛座上,餓狼撲食的啃。
肖徹:“!!!”
我靠,
居然被同一個女人強吻了兩次。
不過,
這次的感覺非常不一樣。
上一次只是碰碰嘴唇,
這一次卻是唇舌交纏。
她柔軟的身體緊貼着他,
撩人不淺,心猿意馬。
況且還是在車裏,
密閉而逼仄的空間,
連喘息聲都大到清晰可聞,
氣氛真是恰如其分。
一吻結束。
肖徹沒想到,
自己居然對這個*起了反應。
尹燦燦雙眼閃着狼光:“……徹哥……我好想要……你。”
肖徹咬牙:“……滾。”
然後那裏就被人握住了,尹燦燦咬唇:“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嘛,徹哥……”
肖徹:“你這個臭流氓你……”
尹燦燦:“過了今晚我以後再也不纏着你……讓我睡一晚就成……你就從了我吧。”
肖徹雖然嘴上說不要,
可她的小手放在那裏,
怎麽就這麽舒服呢。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以前聽這話,
肖徹會說,
放屁。
但此時此刻,
他必須得承認,
言之有理。
不要問他為什麽會把尹燦燦帶來自己家,他自己也不知道。
什麽濫情,
什麽專情,
全都滾蛋。
他只知道自己硬的很痛。
沒有如此渴望過一個人。
到了他家,兩人剛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吻到了一起,*的,
從牆上一直滾到地板上,最後滾到床上。
肖徹壓着她,
直喘粗氣。
尹燦燦也是。
他突然發現她的眼睛出奇的漂亮,很大,深邃,像是藏着銀河。
聽說一個人只有在喜歡另一個人的時候,眼睛才會這樣閃閃發光。
他再無猶豫。
由于肖徹在這方面還是生手,
所以一開始有點手忙腳亂的。
先是沒找準地方,
再後來是,找準了地方卻進不去。
肖徹盤旋幾次,忍得很痛:“你不是很有經驗嗎……”
對此尹燦燦的回答是:“我不做了我不做了我要回家!!!”
肖徹心煩氣躁,索性扯下領帶,綁住她的嘴巴。
一鼓作氣,勢如破竹。
估計尹燦燦挺遭罪的,瘦瘦小小一個女孩子,在他身下疼的縮成一團。
不時發出慘叫,帶着哭腔。
不過這時候,
肖徹已經什麽都顧不上了。
所有處男的第一次都來的挺快。
尹燦燦以為煎熬已經結束,松了口氣。
可她不知道所有處男的第二次和第三次卻是非常,非常的,長。
肖徹這人,挺狠的,下手特別重,一點兒也不心疼人,等到肖徹終于餍足,尹燦燦早已奄奄一息。
肖徹摟緊了她,吻她白皙的脖頸。
第二天一早,尹燦燦把肖徹給叫醒了。
沒見過素顏也這麽美的女人,況且眼睛還因為哭過紅紅腫腫的。
肖徹有點心疼,但那時候他倆不熟,就沒好意思說。
尹燦燦卻縮在被子裏,露出兩只大眼睛,就盯着他笑。
笑得特別幸福滿足,傻乎乎的。
肖徹想起昨晚她的表現。
肖徹:“你是第一次?”
尹燦燦眯眼:“第一千零一次。”
肖徹:“……”
尹燦燦:“是第一次的話你要對我負責嗎。”
肖徹:“你不是說,過了昨晚,就不會再纏着我了嗎。”
尹燦燦眼圈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