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要帶你去美國

自從我不再一門心思地去想餘墨一和杜蘭馨的事兒,生活和思想随即充實很多,工作起來渾身都充滿了勁兒,也發現這确實是一種忘記煩惱的最佳方式。

這天上班,我有條不紊地進行掃碼,收錢,當給一個長相白淨,幹淨利落的高個男人結過賬時,我發現臺上多了個錢包,我猜想一定是他的,就轉回頭去喊。

可所有人都聞聲站住的時候,高個男人卻自始至終沒有丁點兒的反應,挺直着脊背,連頭都沒有回,徑直消失在超市的出口處。

我無奈地嘆氣,男人有時候就像個孩子,丢了東西還毫無察覺,我本想把錢包放到一邊,等高個男人回來找的時候再給他,可當看到裏邊有身份證、銀行卡時,我轉變想法,當即把錢包交給了組長。

本以為這件事情到此結束,但第二天中午,我輪班吃飯的時候,高個男人又出現了,手裏提着兩箱奶,感激地站在我面前。

“謝謝你撿到我的錢包,雖然錢不多,但由于我最近剛建個新公司,有一些手續急需解決,所以身份證對我來說非常重要,如果找不到再去補辦将會非常麻煩,所以,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高個男人說着就要把兩箱奶放下,我趕緊阻止他:“這不算什麽,也是我應該做的,另外,你還是把東西拿回去,我是堅決不會收的。”

高個男人推讓幾次,見我執意不要,也就不再堅持,他又從身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這上邊有我的公司地址和電話,用得着的時候盡管來找我。”

我以為他只是一般的客套,就順手接下,說:“謝謝。”

我看到名片上寫着“必勝物流公司”,總經理一欄是毋必勝,我的嘴角不由得上揚着笑了下,毋必勝,不就是我必勝的諧音嗎?他爹媽還真會取名字。

毋必勝可能從小沒少被人拿此說事兒,看到我的表情,竟然也笑了,因為這個小插曲,我和毋必勝之間的陌生感淡了很多。

恢複常态後,毋必勝看着我,試探地問:“和你談話像是與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心情很愉悅,能說下你的電話號碼嗎?”

我一楞,我們只是買賣方的關系,也才聊了不過幾句,怎麽就發展到要電話號碼的地步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的。

我半開玩笑地說:“向陌生女孩子提這樣的要求,是一件有些唐突的事情喲。”

毋必勝到底是個有社會經驗的年輕人,聽我這麽說,用同樣诙諧的口氣,三言兩語就化解掉尴尬。

“我是想着行的話會方便些,萬一哪天我再落下錢包,你就可以直接通知我來領了,不過這樣也沒關系,我就住在附近,以後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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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輕松,我笑笑,又和毋必勝聊上幾句,就重回超市上班了。

這天來超市的人特別多,我下班的時候累的腳都快站不穩了,好不容易下班,我急匆匆地就要往回趕,唐肖紡卻突然站在我的面前。

唐肖紡的頭發還是盤着的,但與在派出所穿的衣服卻大相徑庭,渾身上下全是名牌,給人一種貴族夫人的印象,要不是她喊我的名字,我真不敢把眼前的女人和派出所的她聯系在一起。

但唐肖紡的關心卻絲毫沒變,看到歪扭着走路的我,她的眼睛內流露出憐憫之情,心疼地要請我吃飯。

我也是從內心感激她在派出所對我的照顧,就說這頓飯由我來請,接着,我親熱地挽住她的胳膊,就近找了一家飯店進去。

坐下,又點了菜,等服務員一離開,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你什麽時候出來的?那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後來又找事兒了嗎?”

唐肖紡利落地說:“你出來的當天,我就出來了,至于那個女人,我根本就沒有放到心上,因為她自始至終都不是我的對手。”

我仿佛又看到派出所裏那個豪爽的唐肖紡,不由地笑了,可我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停頓下,我疑惑地問。

“看你挺正直,也很講義氣,不應該進派出所那種地方啊,方便說下原因嗎?”

唐肖紡一改往日的爽快,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用眼睛盯着我,于是,我有些後悔剛才的冒失,想轉換話題的時候,唐肖紡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說是為了你才進去的派出所,你信嗎?但不管你信不信,它都是事實。我前不久從美國回來,本想第一時間去找你,可卻得知你去‘億萬酒店’的消息,就判定你一定會出事兒,于是,我就自己給自己找個麻煩,先你一步進去了,為的是不想讓那裏的人欺負你。”

唐肖紡是從美國回來的?我詫異不已,但她為什麽要找我?還為了我不惜自己的名譽進去派出所,這一切聽起來不止一點兒的亂。

看着我越來越迷惑的表情,唐肖紡又說。

“你一定在奇怪我們的關系,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你媽媽是從小長到大的朋友,關系非常近,所以,你應該喊我一聲阿姨。”

我再次被震到。

而唐肖紡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竟然噙着淚,擦拭下,唐肖紡緩緩地向我講述她和媽媽之間的故事。

“我小時候得過天花,當時的醫療條件不好,因為擔心被傳染,所有人都躲着我,只有你媽媽不嫌棄,每天陪我聊天,鼓勵我,所以,後來痊愈後,我和你媽媽就拜了幹姐妹,但在我十五六歲的時候,我美國的親戚把我接過去,我和你媽媽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但我心中始終都記得有這個姐姐,只是當我回來的時候,你媽媽她------。”

唐肖紡哽咽着有些說不下去,我聽到這些,腦子裏當即閃現爸爸媽媽墓前擺放的黃玫瑰,就問。

“唐姨,你是不是去看過我爸爸媽媽?”

唐肖紡知道我話裏的意思,點點頭。

“是的,你爸爸媽媽墓前的那捧黃玫瑰是我買的,當看到你時,我也很想和你相認,只因沒有準備好,就躲了起來。”

原來如此,我被唐肖紡對待友情的态度所感動,也再次想起以前的事情,鼻子忍不住一陣酸澀。

唐肖紡伸過手,緊緊地握住我的:“孩子,不要難受,你從此不會再受任何的磨難,因為我要帶你去美國,繼承我在那兒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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