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能坐在河邊上閑聊的時間向來格外短暫, 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之前,宇智波白就結束了話題,笑着跟他道了聲別,自行往回走了。
水還沒重新打起來, 沢田綱吉自然沒理由跟着人家一起回去, 而且,他此時的心也已經亂成了一團糟,還不僅僅是因為宇智波白對他說的那番話起到了相當震撼的效果。他望着那少年提着劍, 很快就消失在樹林的遮掩裏, 在心裏道:“就是他沒錯吧,我果然……沒有認錯人。”
不止相貌、習慣這些外在的影響因素,在跟那個人相處的時候,沢田綱吉就能清楚地感受到, 與他交談的人的本質始終沒有變化,就像記憶裏兄弟兩人相處的時候……
沢田綱吉摸不清“綱”對于宇智波白來說是什麽樣的角色, 不過可以隐約猜測, 可能就只是需要照料的小孩子, 跟與他并肩作戰的戰友們一視同仁——這樣的感覺吧。嗯,雖然很理解這個定位, 但他就是,莫名地, 有些心酸。
待在他腦子裏的家庭教師隔了半晌才接話:“蠢綱,六道骸說的話你白聽了嗎?”
“呃,我聽到了啊, 骸他說我們在幻境裏,還是……”
“——轉世。這才是重點。”
在愚蠢的弟子再度被一言叫醒夢中人陷入癡呆狀态之際,Reborn繼續用不鹹不淡的語氣給他火上澆油——其實是在實話實說,天知道他自己心裏又是怎麽想的。
“還不明白麽,無論是我們所知道的沢田白,後來遇到的齊木白,還是出現在這個幻境裏的宇智波白,都是某一個人的無數次轉世中的一道短暫出現的影子。”
“我們進入的是哪一段時間點,目前還毫無頭緒,你還愣着幹什麽?不趕緊搞明白幻境的關鍵點在哪裏,以後就永遠留在這裏別回去了。”
“接受不了也沒有辦法,這就是事實。沢田綱吉,難道說,你又想退縮? ”
“……”
“不,等等,我只是有點亂……不會的,我不會逃避了。”
被這麽一刺激,對沢田綱吉來說,正常的反應或許就是縮起腦袋苦着臉忍受家庭教師的毒舌嘲諷,但這一回,出奇的,他的聲音先還是極低的,到後來,竟一下子放大,像是要将攢動的心音徹底表達出來。
“我不知道,我确實還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麽的,可是,不管沢田白是誰,我只知道他還是他——就行了!”
少年總是柔和的眼眸在這一刻忽然亮了起來,仿佛瞳孔深處燃燒起了最為燦爛的火焰,他借着勢頭,一鼓作氣将盛滿水的木桶提起來,一步一步往營地的方向快步走去。腳步還越來越快,到後來,像是連手中頗沉的重量都盡數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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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宇智波白剛才所說的,真正勇敢的人往往可以為了自己所珍視的人豁出一切,甚至戰勝自己的恐懼,沢田綱吉就是這樣的人。他一邊兒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加油加油加油,一定要活着回家啊!媽媽可能還不知情,獄寺君他們肯定會很擔心……最重要的是,回去之後,沢田綱吉想要詢問齊木白一些事情。
到時候就能明白了,關于轉世,還有他所經歷的一切……
想知道。
迫不及待。
沢田綱吉提着木桶回到營地,一片熱血的少年心立馬就被萬箭戳穿。
宇智波白……他沒在!據說是去送別剛到這兒解了圍就要立即前往另一個地方的波風上忍了。
可憐的沢田少年保持着“=口=”的表情,被先前慫恿他去打探消息的阿慶拖到了營帳裏,一衆還未洗去血腥味道的忍者圍坐了一圈,啃着又硬又冷又難吃的幹糧,讨論得卻是熱火朝天。
“還是水門聰明啊,居然這麽簡單就幫我們留守小分隊把目标人物引走,來來來,大家商量一下要怎麽制造驚喜。”
“他不會臨時回來吧?要是我們讨論的聲音太大,被聽到就沒驚喜了。”
“放心放心,波風上忍之前拍着胸脯跟我保證,一定會把白大人拖住一個小時。趁這個機會,大家快點啊!”
被夾在中間的沢田綱吉:“……”
太可怕了,這群人,真的是忍者嗎?
他在這兒坐了半個多小時,已經将來由始末聽明白了。
木葉是一個忍者村落的名字,這段時間整個忍者大陸非常不安寧,忍村之間的戰争四處滋生,“綱”所在的由十幾人組成的忍者隊伍便是由木葉上忍宇智波白所帶領的,駐守在木葉最為緊要的邊境區域桔梗山附近,抵抗霧隐村忍者的入侵。
至于話中被提起的波風上忍波風水門,那個金發的青年是和宇智波白同期在這場戰争中打響名頭的天才忍者,也是宇智波白最好的朋友。就是這群打着仗還很跳脫的忍者,與自家老大的好朋友勾結,試圖用這寶貴的一個小時時間在營帳裏布置好簡陋的生日宴會場景,等到淩晨十二點一到,再将驚喜暴露出來。
“嗚嗚嗚,太感人了。”某個情感豐富的大老爺們被自己感動哭了,“你們說,白大人會不會當場哭出來?”
“……”
“……”
迷之沉默了半晌過後,才有人說:“不會哭的吧……說不定還會以浪費物資的名義把我們揍一頓。話說,你們覺得,他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要給他慶祝生日啊。”
互相對視一番,阿慶猛捅沢田綱吉:“綱仔!你打探的結果呢!”
沢田綱吉:“呃……”
這麽一說,他才想起來。
好像在他陷入單方面的混亂望着人家的背影發呆的時候,宇智波白走進林子裏之前,還特意回了一次頭。
“我早就知道你們背着我想搞什麽鬼了。”他微笑,“不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就假裝不知道好了。”
“對啦,阿綱,你肯定不會偷偷告訴他們,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吧?”
繼續微笑。
回憶結束,沢田綱吉在衆多期盼的目光注視下抖了一抖。
“沒、沒,他完全沒發現。”昧着良心說。
天真的大家齊齊舒了口氣。
确認“安全”以後,就該全員行動起來了。
阿慶在同隊女醫忍的瞪視下貢獻出了自己私藏還沒來得及喝的一小瓶酒,沢田綱吉現在才知道他倆的名字,田村慶和澤園素。還有的人拜托波風小隊的朋友幫忙從這最近的小鎮捎來一塊蛋糕,受條件限制,這塊缺了一角還看着像塊兒餅的“蛋糕”也沒人會嫌棄了……匆匆忙忙,但每個人都很高興,沢田綱吉也在幫忙,悄悄打量這些對他來說相當陌生的人們,他不由得想,都是一些溫柔的人吶。
就這樣,一個小時差不多就要到了。
熱鬧的氣氛還未徹底消失,忽然聽見有人小聲道:“停,外面有腳步聲!”
宇智波白回來了?
這可糟糕了,布置好的東西還沒來得及蓋好呢。大家用眼神和口型交流過後,決定派一個代表掀開帳子出去,跟宇智波白随便扯幾句,拖延一下時間,然後衆人再一起出去,不讓關鍵人物進營帳裏來。
于是,阿慶走上前去,将帳布掀開了一個角。
外面明明已經黑了,但是,卻有狹窄的光從那個角投射進來,明晃晃的,從每個人的臉色劃過——
“嗤。”
再看見的,便是從阿慶的後背冒出的紅色的劍尖。
血正從劍穿過的地方不停地冒出,染紅了同樣有着木葉标志的綠色背心,一滴,一滴,落到地裏。
阿慶倒下了。
在在場之人的聲音發出之前,劍光飛閃,依次又有數人倒下。沢田綱吉站在最裏面,他的腳底像是被地面黏住了一般,沒法移動,甚至于臉上的表情,都在看見那個提着劍緩步走進的人的面容時,頓時凝固!
“蠢綱!”
“給我醒醒,沢田綱吉!”
Reborn的聲音他也聽不見了。
沢田綱吉就這樣愣着,直至那把劍穿破了他的胸口。但是,他仿佛不覺得痛——再大的痛苦都被不敢置信蓋過了。
他抓着劍身,用被血絲布滿的雙目看着那個人,血沫子從嘴角不斷地滑落。
“為……”
“為什……”
——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齊木白不明白,他此時本應當坐在體育館的觀衆席,但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手裏不該有劍。
他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握過劍了。沒錯,以前他最擅長的武器便是劍,學過的劍術全都刻在腦子裏,一點也沒忘記,可是,從某一天開始,他就是沒有再用過!
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是哪兒?
他再清楚不過。
倒在血泊中的每一張臉,就算被陰影和血污所覆蓋,他認得出來,因為這些人的面容在相當漫長的時間,都不間斷不停歇地出現在有着血色彎月的夢裏。
他殺了他們。
粘稠而又帶了點溫熱的液體還在臉上緩慢滑動。
但是——殺死他們的真的是他嗎?
齊木白混亂了,如今的他只覺得理智被前所未有的瘋狂所吞噬,滿耳都是臨死之人不甘的嘶吼。他太痛苦了,心髒不住地抽搐,仿佛要将寥寥無幾還未流盡的血液榨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自己也在絕望地哀鳴,但是,哀鳴之聲只能在空曠的內心世界回響,因為他現在的狀态十分奇怪,并非切身實地站在這裏,而像是靈魂依附在了曾經的自己身上。
他能看,能聽,能感受到血的溫度,就是不能控制這具身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将營帳內所有的人殺死。
被碰掉的蠟燭将帳布點燃,“他”揮劍将這密閉的空間劈斷,随後,就站在硝煙之中,等到很久之後終于有人趕到。
對話,逼問,像是終于清醒了的“他”的否認……最後也是跟記憶一樣,“他”自裁,臨死之前,還說着提醒他們的愚蠢的話。
——還沒有結束。
又回來了。
重新回到了他握着滴血的長劍,站在屍體之前的那個時間,這一次,齊木白能夠控制身體,但他卻一動不動。
“宇智波大人……宇智波白!你瘋了嗎?”
還活着的一個男人喊着,聲音裏同樣是絕望。這一下,便将齊木白的注意吸引了過去。他走過去,按住那人的肩膀。
“日向——殺了我吧。”
“對不起,我不敢、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了。如果這樣就能結束的話……殺了我!”
憤怒的男人真的掐住了齊木白的脖子。
男人沒有留情,咬着牙,額角和手背都激起了青筋。只差一點,齊木白就要被窒息感淹沒。但就在這最後時刻,男人咬緊的牙松了,苦澀的淚滑到了顫抖的嘴唇邊兒。
“發瘋的是你,你哭什麽?”男人不知道他自己也哭了,“我要殺了你這個瘋子,為大家報仇,但是——媽的,老子——”
齊木白跪倒在地,他雙眼無神,聽不見男人崩潰的聲音,脖頸間的劇痛也感受不到了。最終,他怔怔地在粘稠的血泊裏摸索,撿起了先前從手裏脫落的劍。
劍身劃破喉管,血頓時一陣飛濺。
他選擇了自刎。
然而,終結還沒有到來。
一次又一次,齊木白陷入了死亡的輪回。
那個時候,他已經分不清楚所處之境是真是假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不斷地重複宇智波白臨死前的最後那段時間呢。
難道是潛意識裏想要重新回到那個地方,找到當初用幻術控制了他的罪魁禍首?
不會的。
不可以。
他怕了啊。
正如他說的那樣,已經不敢了……沒有勇氣再去重溫那個過程了。齊木白同時回憶了起來,當初的他好像也是這樣,身體被控制,但意識仍是清醒的。他将自己所做的一切盡收在目,以至于當場崩潰,将痛苦至極的記憶封鎖。
不能再繼續了。
他想要離開——離開這裏!
于是,每一次重複的開始,他都站在屍體前,不敢向地面多看一眼,只麻木地揮劍,自己了結掉“自己”的性命。
心裏不斷祈禱着,快點結束吧,他不畏懼死亡,只想讓這一切……
不知道是第幾次的輪回開始,“宇智波白”擡手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有一只滿是血污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他慢慢地低頭,透過一片狼狽,看見了一雙瞳孔正在渙散、但卻依舊澄澈的眼睛。
“沢田……綱吉?”
光憑似曾相識的目光,他便認出來了。那個孩子說不出話來,掙紮着颔首,然後便失去了氣息。
他的嘴角微動,臉上挂起了似哭非哭的表情。
同一時間。
在他用遲鈍的腦筋猶豫要不要再自殺逃避的時候,又有人出現了。
從背後,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按下了他拿着劍的手。
“表哥。”
“你現在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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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虐嗎,悄悄放一個甜番外,筆芯愛我哦!】
【番外-米花市奇妙物語 01】
米花市,工藤宅。
工藤白(沉默許久之後,給在國外取材的工藤優作打電話):“老爹?你老實告訴我,你跟老媽是不是背着我和新一又生了三個……”
“想也知道不可能啊又不是四胞胎!”
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一號坐在他的床上吐槽,翹着腿霸占了他的轉椅的則是宛如打批發生産的少年二號,至于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少年三號——白光一閃,工藤白的手機碎成了兩半,而他淡然地收劍,看着應聲落地的手機,輕籲了一聲。
“完美。”
不多不少,絕對切成了完全相同的兩半。
工藤白:“……”
經過短暫的內心糾結,他淡定地撿起了破碎的三觀,拼好,面對這三個畫風各不一致的家夥居然還能微笑得出來。
“嗯,我明白了。”
“意思就是,你們其實可以算是未來的我——跡部白,宇智波白……還有齊木白對吧。”
對面三人颔首。
“很好。”工藤白原先是扶着門框遲遲沒敢擡腳,這時候終于可以往前走一步,把門給關上了。他抱着手,仔細打量着那三個人,“很難以接受,不過看到你們的樣子,我信了。”
“只是,有一個問題。請問一下,我到底是怎麽從一個正常人,基因突變成了……”
“——在別人卧室裏抽煙的不良少年。”
“——随意破壞私人物品的強迫症狂魔。”
“——死魚眼阿宅标配的吐槽役?”
這個總結一出,立馬激起了一系列反駁的聲音。
“錯,我不是不良少年。”跡部白順手掐了煙頭,教育他:“是你太不會享受人生了,少年人,不抽煙不喝酒提前過上老年生活多浪費青春啊。”
宇智波白左顧右盼,發現床和椅子都沒了地方後,選擇以單腳踩着窗沿的潇灑姿勢坐上窗臺。瞧見工藤白似乎隐隐有些胃疼的樣子,他用相同的臉做出無辜的表情:“我也不是強迫症狂魔哦。”
不動聲色地按住了他的劍,少年露齒微笑,眼裏閃過某種危險的暗芒。
“殺人狂魔——才對呀。”
停頓幾秒鐘。
“哈哈哈哈哈哈哈開玩笑啦。”
——這人有病。
——哦不,說他有病不就是在罵自己有病嗎。
工藤白和跡部白的眼皮抽了抽。
“死魚眼阿宅吐槽役我都沒有意見。”真·最淡定的過來人攤手,顯然,這裏只有他最了解其他三個白都是什麽德性,他隐藏在廢柴外殼下的機智也在此時展現了出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第一世的家裏,又該怎麽回去啊。”
“我的游戲還沒通關,很急,求速度。”齊木白如此說道。
“對哦,我還挂記着才下單訂購的游輪呢。”
“有道理,不快點回去做飯,家裏的兩個傻小子估計會把自己餓死。”
工藤白:“你們三個過的還真是豐富多彩的生活啊……”
“死魚眼阿宅吐槽役我都沒有意見。”真·最淡定的過來人攤手,顯然,這裏只有他最了解其他三個白都是什麽德性,他隐藏在廢柴外殼下的機智也在此時展現了出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為什麽會出現在第一世的家裏,又該怎麽回去啊。”
“我的游戲還沒通關,很急,求速度。”齊木白如此說道。
“對哦,我還挂記着才下單訂購的游輪呢。”
“有道理,不快點回去做飯,家裏的兩個傻小子估計會把自己餓死。”
工藤白:“你們三個過的還真是豐富多彩的生活啊……”
于是,莫名其妙穿越到這裏的三人經過一番熱烈的讨論,最終得出了結論。
他們應當是還有未了的遺願(工藤白:遺願???),才在如此強烈的願望引導下來到了這裏,等到達成心願,就能夠回去了。
“好吧,那你們的心願是?”
跡部白沉吟許久,才艱難地想到了他還有什麽心願未了:“那……我就去看看新一吧。日子過得太舒服,差點把他給忘了。”
宇智波白則是想了想,道:“我想四處逛逛。”說完,又笑,“久違了啊,這麽和平的世界。”
至于齊木白,他的态度很随便,只說:“我記得米花街盡頭好像有一家甜點店,去那兒重溫一下招牌冰淇淋的味道就行了。”
“都很簡單啊。”工藤白稍稍有點驚訝,确定他們就是這樣打算的之後,便幹脆地揮手:“那麽,事不宜遲,今天就挨個把你們的心願達成吧!”
他先給這裏唯一衣着奇怪的宇智波白翻出了一套日常服讓他換上,又找出了四副墨鏡。墨鏡的顏色都不一樣,正好給未來的三個自己一人一副遮住臉。至于多出來的那一副——哈哈,他自己戴上了。
四人同時出門,一排站出來,除了墨鏡和衣着以外完全沒區別,別提有多酷炫。
作者有話要說: 只不過,在正式行動之前。
工藤家隔壁是鄰居阿笠博士的研究所。
這天,阿笠博士敞開着門,正在院子裏實驗他的最新産品。
哼哧哼哧敲打機器,擡頭,瞧見從門口路過的少年:“喲,小白要出門啊。”
“是呀,博士上午好。”
哼哧哼哧敲打機器,過了一陣,擡頭,“小白?怎麽又回來了?”
“哈哈,我忘了東西。”
“哦哦哦。”
繼續敲打機器,過了一陣……
阿笠博士:“???難道是眼睛度數又增加了?”
連着看到四只“小白”挂着微妙的笑容從門前飄過,阿笠博士忽然抖了一抖,不寒而栗。
隔壁,齊木白無語地望着哈哈大笑的兩個白:“我說你們,輪着逗人家博士有這麽好玩嗎?”
由此可見,工藤白和跡部白在惡趣味方面最是同出一轍。
“哈哈哈,我一看到你們,腦子裏想到的就是這個……難道不像影分身?”
這時候,宇智波白居然插口:“影分身之術啊,我真的會哦。”
工藤白:“!!!”
跡部白:“試試?”
“好啊。”爽快地答應了。
齊木白(隐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試圖阻止):“等等,別鬧啊——”
來不及了。
宇智波白已經愉悅地結起了印。
“砰砰砰——”
頓時間,憑空冒出的無數個身影把工藤宅所有的空間都填滿了!
齊木白痛苦地在名為宇智波白的噩夢之海中拼死掙紮。他被擠得差點翻起了白眼,還要忍受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混蛋們的驚奇的笑聲,一時間生無可戀。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恕我直言,在場諸人除了我以外都不是正常人!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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