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天晚上，司蕊撥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給段語柔的，聽到段語柔說沒什麽大礙，司蕊這才放了一半的心。
第二個是給司小姨的，她半開玩笑地說自己要過去度一個長長的假期。
司蕊将手機關機，有些茫然地盯着那個穆曦版的娃娃，突然不想離開，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現在不跑，等着穆曦上門來滅嗎？
同一時間，另一地點，穆曦無力地從黑暗中醒來，瞥到挂着點滴的右手，這才恍然明白自己到了醫院。
段語柔瞪大了眼睛開心地說道：“終于醒了？”
而她的徒弟依看向舊站在門邊，默默無語地窗外。
穆曦的思維迅速地清晰起來，嚴肅地問道：“有沒有查清楚是誰做的手腳？”
“事發之後小李不見了。”段語柔連忙回複道，有打算給你穆曦一個驚喜，“我們并沒有輸掉這次的cos大賽，司弟弟不愧是你一手教出來的。”
穆曦本來嚴肅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柔和，眸中溢滿驕傲，滿意地說道：“當然。還有我們要盡快地找到小李，總要撬出點東西來，要不然枉費我忍了那麽久。”
一瞬間，穆曦的眼神變得危險。
段語柔抓了抓自己的劉海，又丢下一顆炸彈，“等下你哥哥們都要過來，你可以考慮先不要睡，可以先看看cos大賽的重播。”
作為司蕊的青梅竹馬，她深深地體會道她們家對穆曦的寶貝程度。如果穆曦等會不跟她三個哥哥說點什麽，她絕壁可以看到帥哥化生為社區大媽的場面，然而，她肯定會是那個苦逼的盤問對象。
司蕊一想那幾個妹控到極點的哥哥們也有些頭皮發麻，應道：“嗯，我現在也不是太想睡。”
電視恰巧撥放着334的《淺語西施》，表演者長袖拂面，裙擺翩跹，鈴聲清越，屐聲和樂，青絲随着旋轉飛揚，還未清楚地看到她的容貌，卻完完全全占據着衆人的目光。表演者恍若聽到呼喊聲，淡然回眸，那雙清冷的鳳眼一瞥，征服欲油然而生。她似乎看到什麽令人驚喜的，不由清淺一笑，宛若昙花初綻，剎那芳華，引得觀者都不由地聯想着那個笑容要是為了自己，便摘心求月是也在所不惜。
段語柔回過神來，不由地感慨道：“沒想到司蕊女裝竟然這樣一個妖孽！完全是男女老少通殺。”
“你确定是司蕊？”穆曦有些恍惚，更多的是激動，右手緊緊抓着床沿。
段語柔翻了翻白眼，無語地說：“這些日子就她跟着你學習，如果不是她，你覺得還有誰能夠那麽精準地把握這個劇本？”
穆曦的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馬上幫我打電話給司蕊。”
穆曦的語氣帶上些命令的意味，雖然段語柔有些反應不過來，還是立馬完成了穆曦的要求。
電話并沒有接通，而是由“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樣的話語代替。
段語柔無奈挂斷電話：“打不通。”
穆曦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
段語柔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猜測道：“你不是懷疑司蕊背叛了你吧？”
段語柔正等着穆曦回答時，穆家三個哥哥就闖了進來。
“曦曦，沒事吧？”
“曦曦，你還好吧？”
“曦曦，吓死哥了！”
除了說話的字數不同、音色不同，都快變成三重唱了。
穆曦瞬間女王化，冷冷靜靜地說道：“沒事。二哥，三哥，你們現在派人去機場、火車站去查一個名為司蕊的人，如果查到，不論怎麽都要幫我攔住。”
她的視線又放在段語柔身上，“語柔，幫我叫醫生立馬來抽針。”
“曦曦，你有什麽事情也要先養好身體啊。”穆三哥立馬心疼地插嘴。
“不要攔我，我現在要出去找人。”穆曦堅定地說道，右手已經開始撕扯醫用膠帶，如果醫生不來的話，她可能就自己拔針了。
穆大哥思考了一分鐘，退了一步，“必須我們陪同。”
晚上的機場人數不多，穆曦仔仔細細地詢問了工作人員，發現并沒有司蕊這個人購買過機票。
穆二哥也接了電話，明确表示沒有她要找的人。
穆三哥表示汽車站很難查清。
面色蒼白的穆曦頹然地癱坐在椅子上，她不甘心！就這麽讓她心動的人從她身邊一而再再而三地溜走，不論怎麽，她都要弄明白。
穆曦還沒有回複，整個人都處于無力的狀态，由穆大哥攙扶着回醫院。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穆曦在經過住院部前臺多瞟了一眼，一個面貌俊朗的青年人正在和前臺護士交談着。
那明明就是司蕊！
穆曦身體裏頓時生出了一股力量，她甩開穆大哥的攙扶，跑過去一把握住司蕊的手腕。
也許是整個人已經到了極限，穆曦整個人都倒向司蕊懷裏。
前臺護士：這投懷送抱簡直就是閃瞎勞資的钛合金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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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蕊本來是想直接離開的，可心底總有一個聲音輕輕地冒出：還是悄悄地去看一眼吧，也算是一個告別。
她正向前臺護士詢問她要找的人在哪個房間，不知道是誰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腕。當穆曦倒在她的懷裏，她的腦海有三個大字加一個标點重複地出現：完蛋了！
司蕊動了動手腕，卻發現穆曦的手根本就無法松開，她尴尬地對着穆大哥說：“能不能弄開穆曦的手？我還要去下面拿下行李。”
穆大哥半接過穆曦，卻絲毫沒有幫她的打算，嚴肅地說道：“你先陪着曦曦吧，老三會幫你把行李先帶回我家的。”
求配合！醬紫讓她怎麽跑？
“沒事，今天我會也會留下照看。”穆大哥補上一句。
這是要被監視的節奏？想跑怎麽辣麽難？神仙姐姐醒了腫麽破啊？
司蕊帶着滿腦子的“怎麽辦！！！！”折騰到淩晨三點，也沒找到合适的逃跑機會，最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應該是睡覺的姿勢不對，她的腿有疼有麻，後頸也像生鏽的機器咯吱作響，窗外溫柔的陽光落了進來，司蕊這才想到這是新的一天了。
“醒了？”熟悉的聲音頓時在司蕊的腦中炸開，那扇關閉的門頓時成為她唯一的希望。
穆曦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無情地打擊道：“不用看了，我大哥在外面守着。”
穆曦一手捏住司蕊的下巴，将司蕊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手牢牢地摟住司蕊的腰，将她往自己懷裏帶，那雙桃花眼嚴肅地盯着心虛的司蕊。
司蕊不安地想拉開自己與穆曦的距離，卻完全沒有用。
卧槽，為什麽現在顯得格外柔弱的人是她，完全不對，有木有！
“你是不是有異裝癖？”穆曦眼色複雜地看着她，冷冷地問道。
明明她女裝辣麽美！神仙姐姐竟然懷疑她有異裝癖？！感覺再也不會愛了。而某人顯然已經完全忘記穆曦曾經碰過她的小弟弟。
“我是女人。”既然已經說破了，司蕊還是不願意再欺騙穆曦一次，格外幽怨地陳述着。
穆曦眼神更加複雜，卻沒有因為司蕊的剛才說的吐露一個字，也許是不再相信她了吧。
司蕊一直都知道穆曦無人可及，但她的努力和穆曦的接受漸漸地拉近了她們的距離，而這該死的真相卻把這一切都打破了，她要怎麽救贖呢？
司蕊咬牙，用雙手握住捏住她下巴的手的手腕，帶着穆曦的手向下，艱難地伸進自己的褲子，停留在私密之處，眼淚汪汪地看着穆曦，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是女人，真的。”
說完，還怕穆曦不相信，輕輕地帶着穆曦的動了動，以此來證明真實性。
這一番動觸，似乎撩動司蕊身體中某根神經，全身都有領她愉悅的電流散過，最後只能雙頰緋紅倚在穆曦懷裏。
“神仙姐姐，你相信我了吧？”司蕊期盼地說道，無力的雙手似乎還想拉着穆曦的手向外，最後因為穆曦的手紋絲不動才放棄。
因為司蕊的臉是埋在穆曦懷裏的，正好無法看到穆曦那半眯着的眼睛，興奮、渴望、危險不斷地交織着。
穆曦繼續着手中的動作，咽了一下口水才勉強冷靜地說道：“為什麽要騙我？”
司蕊的眼神變得迷離，總覺得全身還缺一個發洩口，只能委屈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思芙告訴說我女裝引起了一段禍事，裏面還有你認識的簡斯年，所以我不能告訴你我是女的。”
“那你就選擇騙我？”穆曦的語氣變得陰森，順手就給司蕊圓翹的臀一巴掌。
“那、那，你繼續吧，知道你消氣為止。”司蕊咬牙說道，那麽詭異的動作都做了，這點代價她繼續受着，只是希望神仙姐姐能過消氣。
“你說我看到的你是你表姐。”
一巴掌。
“你還聯合你小姨一起騙我。”
一巴掌。
“欺騙工作還做得那麽好。”
一巴掌。
……
司蕊臀部變得火辣辣的，淚水輕輕地流淌着，哽咽地說道：“我錯了…”
“你不知道我…”穆曦的話沒有說完，司蕊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穆曦輕輕地掀開司蕊的褲子，臀部一片紅腫，心底不由地生出一股懊惱。
穆曦輕輕地擦拭司蕊眼角的淚珠，輕輕地吻上司蕊的眼睛。
既然抓住了，就別想她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