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出奇的好，還順便遵守習俗吃了長壽面——只不過是西式的。
吃完飯顧亦懷照例要洗碗，慕羨破天荒的主動穿上圍裙趕她：“今天你是壽星，碗我來洗好了。”
顧亦懷奇怪：“你也是壽星啊，誰洗不都一樣？”
慕羨笑着看她：“你特別喜歡幹活是不是，一天不幹渾身不舒服？叫你去客廳歇着就去，怎麽廢話那麽多！”
看她堅持，顧亦懷也不再說什麽，聽話的跑去客廳吃着水果看電視去了。反正只有兩個盤子一個鍋，連紅酒杯都不用洗——明天周末不上班，所以慕羨和顧亦懷是打算臨睡前再小酌幾杯的，反正打都打開了，還不如直接喝完了，省得占地方。
顧亦懷優哉游哉躺在沙發上吃水果，閑來無事關注下微信上以前的下屬們發來的生日祝福，再心情愉悅收收紅包。竟然沒注意，嘩嘩的水聲都停了很久，慕羨卻躲在廚房裏一直沒出來，直到眼前突然一黑。
她直覺是停電了，可瞄一眼電視還亮着，正不明所，廚房方向突然照過來點微弱的亮光。顧亦懷懵懵懂懂直起身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插滿燃燒蠟燭的蛋糕，以及——蛋糕背後微弱燭光裏慕羨漂亮的臉龐。
慕羨手捧蛋糕笑着走上前，顧亦懷張口問了句：“你什麽時候買的蛋糕啊，竟然還要偷偷瞞着我。”
慕羨瞥她，可能是珠光映襯在了臉上，顧亦懷像是看到她兩側的臉頰微微紅了。
“是我自己做的，送給你當生日禮物。”
顧亦懷楞了一下，随後才意識到，原來倆媽都沒買生日蛋糕不是因為以為彼此會買讓來讓去結果誰也沒買成，而是事前收到了“通知”，有人會拿這個當做生日禮物，叫她們不用再費心。
顧亦懷心裏其實很感動，別人興許不知道，她卻很清楚慕羨這個廚房小白到底“白癡”到了什麽地步，能完完整整做出一個蛋糕，還沒有自己幫忙，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以及浪費多少面粉和雞蛋。
這個蛋糕不僅裝滿了心意，還當真是很貴。
顧亦懷笑笑，心髒暖烘烘的很舒服，卻故意調侃慕羨：“嗯，怪不得這麽難看。”
“不止難看，還很難吃呢。但是，即便如此你也要乖乖吃完。”
“嗯！我一定全部吃完，一口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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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出乎顧亦懷意料之外，味道竟然相當不錯。但她們剛剛吃過晚飯，當然不可能再把這麽大個蛋糕裝進肚子裏，何況，旁邊還有半瓶紅酒等着被消化呢。
顧亦懷收拾完吃蛋糕用的盤子和刀叉，關了全屋所有的燈，只留下沙發旁那盞落地的，倒好紅酒端着遞給了慕羨。
兩人面對面在沙發上坐着，柔和的燈光下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到能讓人溺死在其中的情愫。
“慕慕，祝你生日快樂。”
“你也是。”
相視而笑之後，便是酒杯撞擊在一起的清脆響聲，顧亦懷湊到嘴邊輕抿，之後又眨着眼湊到慕羨面前提議：“不如，咱們來喝個交杯酒好不好？”
這麽美好的意境，心愛的人但凡提出任何要求想必都叫人難以拒絕吧。
慕羨抿嘴笑着應下，又被顧亦懷想出各種理由“灌”下去好幾杯，直到頭腦發暈視線模糊，才出聲喊停。
“停一下吧，夜還長呢，又不急在這一時。”
顧亦懷也有了些微的醉意，按道理說這絕對不應該，她可是久經飯局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就在區區一瓶紅酒上栽了跟頭？唯一的解釋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開始聊天，不知怎的就說到了今早在公司收到的通知。
一涉及到自己關心的問題，顧亦懷被酒精荼毒的神經立馬又全部複活，神智也清醒了很多。
“慕慕，你……想不想做銷售部的經理？”
顧亦懷帶着忐忑問出了自己心頭最關心的問題，慕羨像是沒看出她臉上的緊張，揚唇一笑：“想啊，不想做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都這麽說嗎？我又怎麽能免俗。”
“那……”顧亦懷又問：“如果只從我們兩個當中選擇，你希望這個位子給誰？”
慕羨一臉雲淡風輕，無所謂的笑：“給誰都好，咱們倆目前這樣的關系，不都是一樣？”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
我，我如果不是為了這個職位，又怎麽可能跟你發展到眼下這樣的關系？
顧亦懷猶豫着，她想，要不幹脆直接問慕羨會不會把總經理的位子讓給她，如果答案是肯定，那麽，既不枉這段時間她費心費神，更省得整日提心吊膽；如果是否定……她也可以就此直接将計劃停了，也無需再勉強自己來迎合她！
可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說不出來，也不知道是沒有勇氣問，還是不想面對随之而來的結果。眼下這樣挺好的，為什麽非要去打破平靜呢？顧亦懷心裏竟然隐約這樣想。
慕羨捂嘴打了個哈欠，她向來沒什麽酒量，多喝一點就容易犯困。
“小亦，我想回房睡了。”
顧亦懷怔忪片刻回了神，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解脫，忙不疊的回了句：“好，去吧。”
兩人道過晚安各自回房，顧亦懷卻沒有立刻上床睡覺，反而坐在床沿走了神。
為什麽一想到即将和慕羨結束眼前的關系，自己會覺得不舍呢？如果……如果她不能因為愛把總經理的位子拱手相讓，還有什麽必要再無謂的糾纏下去？不止是個女人，還是個曾經欺騙背叛、多年來一直和自己針鋒相對的女人，有什麽難以割舍的？！
顧亦懷心情煩躁，擡手揉亂了滿頭長發，有些郁結的向後躺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顧亦懷，你是個正常人，不可能去喜歡一個女人，縱然她清冷高遠似崖邊雪蓮，雖然她現在柔情似水總能融化你的心，即便她一颦一笑時時刻刻吸引着你的視線……但，她終歸只是個女人，你們之間就算真的存在感情，也絕對，不會是愛情。
像小時候被逼着背校訓時一樣将這些話來來回回在腦海裏過了幾遍，顧亦懷心裏總算舒服了一點。
我不會犯錯誤，不會！喜歡慕羨其實也沒錯，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就像親生姐妹一樣，青梅竹馬……呸呸呸，是姐妹情深，會喜歡她很正常。現在的溫馨甜蜜全是為了執行計劃而造成的假象，即便……即便不小心去翻閱了些女人之間讓人臉紅心跳細節的書籍，也不過是防止被慕羨“推倒”而随時做好反擊的準備，是自衛，這沒錯。
再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道理人人都懂，想要引導慕羨走上正途，怎麽都要了解些相關信息才好去勸解不是？
顧亦懷給自己做着諸如此類的心理建設，慢慢心安理得的同時，竟然開始有了些朦胧的睡意。只是眼皮打着架的同時頭一歪，卻突然看到了擺在床頭櫃上方方正正的大號禮盒。
生日禮物！對啊，好不容易做好了，怎麽卻忘記送出去？！
顧亦懷一輩子的“針線活”都在剛過去的一個月中做完了，辛辛苦苦出來的成果，怎麽可能不獻寶似的拿出去求表揚。
來到慕羨房間門口，顧亦懷擡手敲門，半天卻不見有任何回應。
難道真的這麽快就睡了？她下意識去擰把手，門卻突然開了。
既然開了也就幹脆直接走了進去，想着把禮物偷偷放下，明早慕羨醒來看到一樣會覺得驚喜。
顧亦懷蹑手蹑腳朝前走，經過浴室時才發現裏面燈亮着而床上沒有人。
沒有水聲，應該不是洗澡。這樣的想法剛一冒出來，随着“咔噠”一聲響，門開了。顧亦懷條件反射回轉身，接着，直接定格在原地不動了——慕羨不着寸縷站在了她面前。
最開始的吃驚過後，顧亦懷視線竟然不受控制投射了上去。入目是牛奶般純淨的白，只看着就感覺摸上去的手感一定是細膩柔滑的，因為離得近，她甚至能看到其上微不可見的細小毛孔。全身幹淨的像是不長一根汗毛，其實只是因為太細太小便讓人直接忽略了。微微凸起的兩根性感鎖骨下是尚未停止顫動的山包——這個之前顧亦懷看到過，可再見時的驚訝卻半點不少，甚至下意識吞咽着口水，心頭飄起了一抹悸動。
再往下，平坦小腹緊挨着一片密林，然後就是兩條逆天長腿，筆直，貼在一起時幾乎看不見一絲縫隙。
像是一件藝術品，尤其此刻還站在了燈光下——簡直可以和展館裏躺在特制玻璃櫃中，被層層絨布依偎着的展品相媲美，美得高調而張揚。
顧亦懷心髒突然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不期然的，她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好像也看到過全身赤露的女生身體——隋默浴巾不小心滑掉那次。當時是什麽感覺呢，她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卻清清楚楚記得絕對不是眼前叫人異常躁動的這種。
難道是因為隋默身材不如慕羨好？卻也不盡然，因為顧亦懷壓根就沒有仔細看過。
顧亦懷覺得奇怪，她心裏像是突然住進了只餓狼，用爪子撓啊撓的，攪得人口幹舌燥又莫名心慌，說不出來的難受。有點空虛總想找些什麽東西來填補，這種感覺叫什麽呢？
對！空虛寂寞冷……聽着是挺矯情，以前她總嗤之以鼻，眼下卻真真切切體會到了。
顧亦懷想，這麽看着卻不能接近的感覺真是磨人，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接觸起來會是什麽樣呢，是不是真像古人書裏提到的，膚如凝脂？
手裏拿着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放到了地上，空出來的當口直覺應該做些什麽，然後就真的做了——一手扶腰，一手目的明确直接覆上了胸前柔軟。
慕羨到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本來只是喝了點酒後犯糊塗，睡衣也沒拿就進了浴室洗澡，迷迷糊糊洗完才愣了神。又想着反正是在自己卧室之內，這樣出去也沒什麽，就直接推門出來了，卻不想，迎頭撞上了顧亦懷。
顧亦懷盯着她看的眼神很陌生，慕羨從未見過，卻清清楚楚知道那是什麽——**。
當微涼指尖觸到肌膚的剎那，慕羨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激靈一下，像是觸了電。是剛剛沐浴過的溫熱皮膚遇冷的本能反應，更是因為心裏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忐忑。
“小亦……”
慕羨喉嚨發緊，半天才呢喃似的喚了這麽一聲。
顧亦懷更像是丢了魂，被喚了只下意識點頭，然後從鼻間輕輕應了：“嗯。”
鉗制在腰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然後，一陣天旋地轉的慕羨直接躺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身體筆直略僵硬，四肢攤開，如瀑長發墨跡般散開，白的無暇的是身體，黑到發亮的是青絲，黑白分明是再正經不過的顏色搭配，到了顧亦懷眼中卻發出一陣接着一陣的誘惑，片刻都停不下來。
幾乎是手腳并用，就蹬掉鞋子上了床。無意中“嘭”的一聲像是撞到什麽滑倒在地上的聲音，略沉悶，顧亦懷卻連看都顧不上去看，有些猴急的直接低頭吻上了慕羨緊抿着的雙唇。
一如既往的馨香，摻雜中不久前才下肚的美酒。唇瓣上只殘留着少許味道，靈舌長驅直入探進口腔才汲取到更多，顧亦懷本來就已喝了不少，現下更是直接要醉了。
酒美，人更美，叫人稀裏糊塗的，也分不清到底醉人的是哪個。
“唔……”
從兩人緊貼的唇瓣之間猝不及防溢出一聲，顧亦懷心裏“咯噔”一下，眼神委屈看着慕羨以為她又要突然喊停。
“你……壓到我頭發了……”
慕羨兩側臉頰全是嬌羞的紅，讓人分不清哪些是喝了酒的後遺症，哪些是情/動的反應。
“哦。”顧亦懷溫柔而低聲的應了，手輕輕托起她後腦，将及腰長發聚攏成一縷放到了不礙事的地方。
“這下行了吧？”
顧亦懷嘟囔一聲，低下頭重新含住眼前嬌嫩的唇瓣吮吸，半響又移動到了耳畔，一路留下點點濕意。
慕羨雙眼緊緊閉着，牙齒無意識咬住了下唇，雙手在身側握成拳，全然是一副将上刑場前視死如歸的架勢。顧亦懷手掌覆着的地方，都能感受到繃緊到了極致的皮膚，本能痙攣似的輕輕顫抖。
“乖，放松……”
一聲帶着笑意的輕嘆，之後就是哄孩童入睡前呓語般的輕哄：“我會很輕很溫柔的，放心。”
說來也奇怪，本來極度緊張的心情竟然只因為這麽不痛不癢的一聲承諾，慢慢真的放松了。松開拳頭将掌心虛虛的平放在身下柔軟的棉質被面上，眼睛試探性的睜開，只牙齒像是粘上了膠還緊緊咬着下唇不放。
顧亦懷笑着湊上前吻她，同時舌尖輕挑，才總算讓不依不饒的牙齒解除對唇瓣的束縛乖乖退回了口腔內。
36.還是過生日
深秋的夜裏, 沒開任何采暖設備的卧室內溫度适中，仔細感覺甚至還有絲絲涼意，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卻全都面色緋紅，看起來異常燥熱。
慕羨潔白如玉的身體泛出誘人的粉紅，尤其胸前蜜桃, 一只正被顧亦懷五指修長的手覆着撫摸, 另外那只本來略顯寂寞孤冷在旁靜靜立着, 桃尖卻猝不及防被顧亦懷含進了口中。
“啊——”
慕羨毫無防備之下溢出聲輕呼, 随後臉頰直接羞成了熟透的番茄，牙齒再次出動緊咬下唇，微側頭, 連視線都逃避似的移開了。
顧亦懷輕笑：“喜歡就喊出來, 這有什麽的。”
她不說還好，越說慕羨臉越紅，真是恨不能大床之上立馬開出一條縫，她直接掉下去再也別見眼前這人。
顧亦懷這回卻沒去阻止慕羨緊咬下唇的動作，只要好事還在繼續，她堅信對方總有破功的那刻。多年來彼此較量的心再起，顧亦懷稍頓片刻回想了下“教材”中提到的內容，帶着強烈的好奇和征服之欲, 一邊默默壓抑着心裏越來越躁動不安的未名情緒，一邊伸出舌尖在蜜桃頂端, 紅梅下粉紅色的柔軟“土壤”處逗弄輕舔。
微弱的酥麻感傳來, 前所未有的體驗讓慕羨全身都僵了, 緊閉的雙目之上睫毛受了驚似的抖個不停，牙齒無意識用力，像是要在嬌嫩的唇瓣上咬出一個窟窿。
顧亦懷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也不知是自豪自己一個毫無經驗的生手初次實踐就能達到如此好的效果，還是高興慕羨竟能真的在自己明顯生澀的挑撥之下有了反應。
數不清的滿足和興奮自心底奔湧上來，混合着身體裏強行被壓制住的**，叫嚣的越發厲害起來。小腹處慢慢燃起一團火，燒得顧亦懷口幹舌燥，渾身熱的發癢，幹脆不管不顧扯着睡衣三兩下扒了個精光，只剩了臀瓣處裝飾着黑色蕾絲的最後遮羞物。
顧亦懷俯身，迫不及待和慕羨交疊在一起，兩具嬌軀緊緊纏繞，毫無嫌隙。微涼的觸感像是一股清流，從細小毛孔侵入身體，轉瞬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顧亦懷滿足喟嘆，被誘惑般扭動腰肢輕輕摩挲一番，明明是該叫人鼻血肆意流的畫面，卻因為她舉止青澀，莫名勾勒出了副淫而不蕩的離奇畫面，甚至，有種別樣的清新美感。
慕羨全身都像被埋上了火種，別管顧亦懷觸碰哪裏，都能帶來讓她又愛又恨的奇妙感覺。酥酥麻麻，和觸電時的樣子一般無異——慕羨當然沒觸過電，卻說不出理由的篤定，那感覺就該是一模一樣的。
酥麻中還帶點癢，像有小螞蟻從身上爬過，慕羨本能要逃避。
可待真正逃開時才發現，那癢卻更嚴重了，之前只是在肌膚上輕輕擦過，現下倒更像是自骨頭裏溢出來，癢的難受，伸出手又不知道該抓哪裏，真讓人苦惱的要抓狂。
恰巧此刻，顧亦懷張口又含住了另一側的紅梅，先輕舔，再吮吸，時不時又用牙齒摩挲着輕輕啃咬，她無意中鑽研出了這樣整套的完美流程，快感再次注入慕羨身體，瞬間緩解了之前的不适。
低吟聲迫不及待要從口中溢出，牙齒和下唇合作，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将它們盡力阻擋在了口腔內。
慕羨細白的脖頸繃緊，從顧亦懷的角度看過去，就像只引頸高歌的天鵝，美麗迷人。
慕羨下唇現出詭異的紅，看的顧亦懷膽戰心驚，以為她極力隐忍着不小心咬破了下唇。本來還憋着股氣要較勁，現下可慌了神，忙不疊的湊上前用舌尖奮力撬開了宛如銅牆鐵壁般擋在門口的牙齒，吮吸着感受，發覺沒有預想中的血腥味，這才松口氣放下了心。
可即便如此，顧亦懷心裏還是後怕，手掌下移到慕羨雙腿之間時，唇上還是沒敢有絲毫放松的繼續安撫輕吻着。
慕羨在溫柔的吻下放松了身體，眼睛半睜，迷離中帶着難掩的情愫回望顧亦懷。
腿間有手掌擠入時沒察覺什麽，修長雙腿被掰開向兩側分開時沒發現什麽，甚至密林上有手指摩挲挑撥時也沒能引起她丁點注意，直到厚實的唇瓣被撥開輕撫，比之前強烈的多的快感瞬間襲擊大腦，慕羨才再次僵了身體，口中一聲微弱的輕呼毫不猶豫溢了出來：“啊——”
聲音很輕很小，因為有大半都被顧亦懷咽了下去，卻依舊不妨礙它清清楚楚傳進了在場兩人耳中。
“乖，這樣多好，別咬傷了自己……”
顧亦懷聲音微啞帶着股說不出口的誘惑，慕羨聽了，竟真停了再次咬上下唇的動作。
手指在兩人協商的這會兒功夫捏住了堅守在秘境外的小核，略粗糙的指腹只輕輕摩挲，便有一陣陣高低不平的快感斷斷續續傳來，慕羨閉眼擰眉，低吟聲聽來更像輕嘆：“嗯……”
聽到顧亦懷耳中，卻瞬間融化了心，酥軟了身。
于是那手指更像停不下來般可勁折騰起來……
37.輸了……
顧亦懷張開雙眼時, 天光早已大亮，厚重條紋棉麻窗簾擋不住的光線，絲絲縷縷鑽進來，在窗臺前的地上星星點點灑了一片。
頭漲疼着，是宿醉後的感覺, 顧亦懷一點都不陌生。
她擡手揉揉額角和太陽穴, 力度适中, 動作熟稔, 是多年來培養出的一項技能。
大腦昏昏沉沉還不很清醒，眼角餘光卻瞄到了正安靜睡在身旁的人。是慕羨！顧亦懷吓了一大跳，尤其從她露在絲被外的肩頭不難看出, 對方好像壓根就沒穿衣服。
顧亦懷迅速手捏被角掀開一條縫, 不無意外看到了同樣不着寸縷的自己。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她和慕羨會全身赤露睡在一起？
擡頭打量時才看出眼下所處的是慕羨卧房，顧亦懷強自冷靜，努力回想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和慕羨吃過飯喝了酒……慕羨不勝酒力回房休息……然後自己在房間發現了本欲送給對方的禮物……對，禮物呢？
顧亦懷支起上身四下尋找，終于看到了靜悄悄“躺”在浴室旁的大號禮盒。
浴室……是了，自己送禮物恰逢慕羨洗完澡出來，她沒穿衣服，剛好自己也被酒精刺激的精蟲上腦……呸呸呸, 反正陰差陽錯也不知怎麽就把人壓在了床上……
顧亦懷心頭亂成了麻。本來只是為了銷售部總經理的職位實施的計劃，卻怎麽假戲真做和慕羨發生了關系, 這……劇情不對啊, 計劃裏完全沒有這一項！
顧亦懷蹑手蹑腳, 卻稍嫌急迫翻身下床，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渾身上下好像都沾染上了慕羨淡淡的體香，直鑽鼻間，顧亦懷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起初的不可置信過去，便是滿心的茫然和無措——她卻沒有細細去思量，為什麽自認筆直筆直的自己卻在情/動之際睡了個女人。
和慕羨發生了關系，那是不是即便計劃結束，自己還要跟她保持這樣的關系下去？
不是準備掰直她的嗎，怎麽最後反倒是自己被掰彎了？
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吧，酒後亂性的事……應不應該負責呢？
不對不對不對，顧亦懷，你絕對不能跟個女人在一起，即便那人是慕羨也絕對不行！否則，別說自己的老媽，就算是幹媽知道也要打死你的！
可是……為什麽幹媽要打死我呢？是因為我一時糊塗睡了她的女兒吧？！
顧亦懷腦袋裏亂成了一鍋粥，思來想去半天，不止沒有一點點頭緒，甚至更加不清楚了。所以她做了個事後回想起來悔青了腸子的舉動——遁走了。
當然，走之前沒忘做好早餐，又寫了張紙條放在餐桌上：“慕慕，我媽剛才打電話來說家裏有點事，我先回去了，你睡醒之後別忘記吃早餐。”
顧亦懷到家的時候，她爸媽正坐着擇菜，準備午飯時用，見到女兒進門全都愣了一下。
“小亦，你怎麽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回來了，慕慕呢？”
“我回自己家還要打什麽招呼，媽你可真有意思。”
顧亦懷明顯心神不寧，尤其聽她媽提到慕羨時，連心尖都吓得顫了顫。好像話音一落慕羨就能被這話直接召喚到眼前，指着顧亦懷的鼻子罵她吃完就跑，真是不負責！
顧亦懷她媽笑了笑：“你回來我們當然高興，但是怎麽沒見慕慕跟你一塊兒回來？”
三句兩句都離不了慕羨，顧亦懷覺得實在煎熬，随口敷衍一句：“她有事要忙，回不來。”之後故意揉着肚子湊上前轉移了話題：“中午做什麽好吃的？我早飯都沒吃，要餓死了！”
這話一出果然成功轉移了顧家二老的注意力，顧亦懷她媽瞪她一眼：“怎麽這個時間了還不吃早飯，挺大個人了，就學不會好好照顧自己？”
說着話吩咐她爸：“老顧，你看看冰箱裏還有沒有小亦愛吃的，中午加倆菜。我先帶她去吃點水果和零食墊墊。”
顧亦懷她爸也帶着寵溺白女兒一眼，畢恭畢敬望着老婆笑道：“遵命，老婆大人。”
顧亦懷她媽也笑：“別油嘴滑舌，趕緊的，一會兒小亦該餓壞了。”
顧亦懷在一旁看着，心想：這才是正常人該有的家庭不是？擁有個雖沒有大出息和志向但憨厚貼心的老公，一個自小調皮搗蛋好在長大後混得不錯，也多少能讓自己臉上有光的孩子。
反正，絕對不會是和個女人過不被世人理解的日子，雖然慕羨不止溫柔貼心對自己好，還十分有出息；雖然顧亦懷也并不是個多喜歡孩子的人，至少沒想過有天會生個孩子出來。她覺得如果真有，那孩子一定是混世魔王，指不定要多難管教。但若是慕羨生的肯定又不一樣，會像她似的那麽漂亮，文靜可愛，又會結合自己身上的優點，聰明伶俐，打小就叫人看了之後喜歡的不得了……
顧亦懷想着想着就偏了題，自己先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慕羨的女兒能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她倆都是女的，怎麽可能生得出來孩子？！
為免走火入魔不知道再冒出什麽驚世駭俗的念頭，顧亦懷趕緊甩甩頭，被她媽拉着進去廚房覓食了。
慕羨醒來沒看到顧亦懷，心裏驀地一空，之後便是鑽心的疼。
她跑了？是後悔昨晚發生的事，還是醒來不知道怎麽面對選擇了落荒而逃？
可不管是哪種，都說明顧亦懷對于兩人之前的關系沒有信心，沒想過未來，甚至，她對自己的感情沒有慕羨心中以為的那樣深。
慕羨抱膝在床上愣愣的坐了很久，之後才落寞起身，收拾着殷紅一片的床單去了洗衣房。
重新換好床單被罩，洗臉刷牙簡單洗漱，做着這一切時慕羨全程難掩傷心傷心，動作默然機械，看起來脆弱的叫人心疼。
本來是不想吃飯的，但昨晚飲酒過量的胃隐隐疼着不舒服，慕羨想想還是轉向了廚房：就算沒人心疼，也不能自暴自棄，身體是自己的，毀了能有什麽好處？
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擺着的早餐，還沒來得及細想，欣喜的情緒就突然冒了上來。再看到紙條，慕羨的心更是直接落回了肚子裏，高興的難以自己。
原來是有事回家了，她一定是看自己睡的正香所以才沒打擾，虧得自己還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無端去揣測別人。
慕羨開心的吃了早飯，甚至洗碗時還愉悅的哼起了一首時下的流行歌曲，她對這些原本都不感冒，只是聽顧亦懷哼過不知怎麽就記在了心裏。
洗完才坐在沙發上給顧亦懷打電話，話筒裏“嘟嘟”響了兩聲之後，電話通了。
“慕慕，你……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亦懷的聲音聽起來不太自然，甚至刻意壓低了音量。
想到昨晚，慕羨免不了面上又是一紅，雖然知道幹媽她們并不知情，但兩個當事人大喇喇讨論……即便隔着電話，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這可能就是“做賊心虛”吧？
小亦一定也這麽覺得，所以聲音才顯得有些生硬。
“嗯。”慕羨極輕極輕的應了：“沒什麽。”
縱然已經回了自己的卧室，周圍沒人說話異常安靜，顧亦懷将手機緊緊貼在耳邊都差點要聽不見。
“那你……有沒有吃早餐？”
“吃了。”慕羨臉上緋紅還沒有褪下，想起顧亦懷走得匆忙還不忘幫自己準備早飯，更是從心底泛着甜。好半天才想來要問正事：“你走得這麽急，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事？”
“也……沒什麽，就是我媽說她不舒服，打電話叫我回來看她……”
顧亦懷磕磕巴巴，大腦飛速運轉才臨時想到了這麽個還說得過去的理由，只是話音未落就聽電話那頭慕羨擔心的問：“幹媽怎麽了，嚴不嚴重，需不需要去醫院啊？要不我現在也過去吧！”
慕羨說着話就要起身，雖然隔着電話，顧亦懷卻好像能看到般吓得急忙出聲阻攔：“不，不用。她沒什麽事，就是……一時不注意受了點涼，有些輕微感冒，吃過藥早好得差不多了。”
“你不用過來，真不用，我看沒什麽事的話，過會兒也就回去了。”
顧亦懷極力勸阻，慕羨有些猶豫：“真沒事嗎？”
“真的！”顧亦懷差點都要對天起誓。
“老太太估計就是想我了，撒個嬌，要不過會兒我叫她給你回個電話？”
“哦，那倒不用。”慕羨連連擺手：“幹媽沒事就好，你讓她好好休息吧。”
兩人又說了些別的，直到确定慕羨不會心血來潮跑回來，顧亦懷才挂斷了電話。
一天很快過去，顧亦懷當然沒有像她自己所說乖乖回到和慕羨同住的那個家。借口也早早便想好了，給老媽的理由是自己好長時間沒吃家裏的飯甚是想念，正好趕上周末就多住兩天；給慕羨的說法則是老媽想自己想的緊，既然難得回趟家，說什麽都不肯輕易放她走。
她要在家住，顧亦懷的媽自然是打心眼裏覺得高興，畢竟自打顧亦懷工作之後，能在家的時候就少之又少，難得她主動要留下來，自己難不成還拒絕？只覺得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想起回家來陪着父母住幾天這麽孝順？
慕羨聽了顧亦懷的理由當然更沒有意見，媽媽想念女兒本來就很正常，加之剛好趕上她身體不舒服，顧亦懷在家陪伴兩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顧亦懷“安心”在家住了下來，不止兩天，她甚至做好了長期住下去的準備。只要沒想好計劃該怎麽繼續實施，自己該怎麽面對慕羨，就還是先不要見面的好。
可……同一個公司，同一間辦公室，豈是她不想見就能不見的？
所以顧亦懷開始帶着隋默頻頻出去跑客戶，這樣，即便白天在公司，她和慕羨也幾乎沒什麽機會碰到面了。
顧亦懷将慕羨完美隔離出了自己的生活，按理說應該覺得高興和放心，實則不然。
白天上班前總習慣性扭頭找慕羨的身影，發現場景不對時才意識到她倆現在不住一起，然後心底止不住的失落；
工作時間雖“逃”出去了，每每慕羨打電話來還是第一時間就接通，生怕她工作中遇到什麽困難需要幫忙而自己不在；
怕慕羨忙着工作不好好吃飯，中午即便人在外面還是要打電話給慕羨點了外賣送過去；
晚上就更不用說，一個人孤孤單單躺在床上，直接體會到了孤枕難眠是什麽滋味。但明明自己一個人睡了二十六年，以前都很能适應的了，怎麽偏偏現在就不行了？
想慕羨光滑誘人的皮膚，想慕羨若有似無的體香，想慕羨情/動時的模樣，想……想到最後小腹燥熱，恨不能出門打個車立馬奔回她身邊去！
顧亦懷覺得自己要瘋了，意識撕裂着，像是要分成兩個人，一個馬不停蹄回到慕羨身邊，另一個努力抗拒着不希望自己越陷越深。
直到周末又将來臨，慕羨雖一直不問，兩人通話時顧亦懷卻能感受到她心裏開始懷疑，就連自己的老媽，也時不時催問一句什麽時候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