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不愛我
14.
“你為什麽生氣？”徐來沒擦頭發，濕透的的發梢貼在額頭上，委屈巴巴地問梁辰。
“我沒生氣。”
“你有！”
“沒有。”
“嗚嗚嗚......”
梁辰沒轍，只好說了實話：“我只是......有點反應而已。”
“有反應......”徐來認真地想了一遍梁辰說的這三個字，耳朵紅紅的，“你想跟我上床嗎？”
沒想到徐來這麽直接，梁辰沉默片刻後搖頭：“算了。”
“別算了呀！我懂的！”徐來見過他的垃圾街小霸王和那個紋身辣妹在沙發上衣衫不整，于是拉着梁辰的手，“我過14歲了！而且自願的！不算犯法！”
“咳咳咳......”梁辰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不會感冒了吧？我是真心想跟你上床的！”徐來邊給梁辰拍背邊說，結果梁辰嗆得更厲害了。
“去上晚自習。”梁辰拉起書包帶快步走了出去。
徐來喊着你等我一會兒，迅速跟在他後面。
外面的風吹得梁辰清醒了一點。
完全不一樣，徐來和他，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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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個問題你別生氣啊。”徐來的小爪子偷偷去牽梁辰的手，“那個......你和你前男友......有沒有做過啊？”
因為在室外，還有不少也去上晚自習的同學，梁辰默不作聲地躲開了徐來伸過來的手，然後很輕地嗯了聲。
梁辰走得很快，他感覺到徐來落在他後面了，而且沒有追上來。
或許徐來也沒有想到他其實是那樣的人吧。
梁辰和景平接吻的時候，一開始還沒有什麽反應，後來在身體的厮磨中，欲望漸漸擡起了頭。
他們第一次是景平要求的，梁辰還不懂怎麽做，景平自己把一管滑滑的東西打開......
梁辰沒能再想下去，可能和景平分開太久，他甚至不太能記清景平的臉了。
英語晚讀鈴聲結束的時候，徐來才進教室，看上去有點蔫蔫的。
梁辰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一瞬不瞬地盯着徐來看。
徐來坐到他身邊，和往常一樣拿起他的水杯喝了一口。
“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們也可以分開。”梁辰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對不起......”
“你是不是還喜歡他啊？”徐來本來很大聲的，忽然想到這是教室，周圍的同學都在寫作業，他也逐漸放低了音量，跟蚊子叫似的。
迎着徐來審視的目光，梁辰把手裏的水筆筆蓋開開合合了好幾次：“我喜歡你，但是也覺得有點內疚，對他和對你都是。”
“你騙人。”徐來撅起嘴。
梁辰急了，說：“我沒有！”意識到聲音有點大以後立刻垂下肩膀。
“那為什麽你跟他上床都不跟我上床？”徐來用一種被騙後幾乎生無可戀的表情看着梁辰。
“......”
梁辰有時候覺得，可能徐來成績不好也不是因為他不努力，只是因為他的腦回路和別人不同罷了。
接下來梁辰用十幾分鐘時間解釋自己為什麽不和他上床，徐來好像信了，心情好了一點。
梁辰拿出數學作業認真地做起來。
“那你回寝室能親親我嗎？”徐來小聲問。
梁辰點了點頭。
可能和徐來談戀愛，沒有和景平那麽累，雖然這麽說不道德，但梁辰還是認為傻的人過得更快樂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