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誰站誰邊
24.
梁辰回來以後徐來就不怎麽跟他說話了，他看着徐來倔強的小頭頂，拍了拍。
“幹嘛？”徐來換了個姿勢趴在桌上，瞪着眼睛看他。
“數學課上到哪兒了？”
“你不是都懂嗎？”
“我問問進度。”
“不知道，沒聽。”徐來把額頭枕在臂彎上，在抽屜裏玩手機。
梁辰嘆了口氣，把數學書拿出來，靜靜地等待老師上課。
以前都是徐來追着梁辰說這說那的，今天輪到梁辰煩徐來了，午休的時候他給徐來倒水，把水杯放在徐來的桌上，問：“在幹嘛呢？”
“你看不見嗎？做歷史題。”徐來快要學考了，為了追上大家的進度報了五門考試。
梁辰本來就不擅長接話，再加上徐來不再主動找話題，聊天很快就中斷了。
因為他們班比較活潑，所以教室裏一直都很吵鬧，沒什麽人注意到他倆。
徐來忽然停下筆，看着梁辰的眼睛：“你交報名表了嗎？”
梁辰點頭，說：“嗯。”
“所以你要走？”
“不一定啊，還有筆試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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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就要走對吧？”
沒等梁辰回答，徐來咬着手指，眼睛紅了，他盯着面前的歷史卷，過了一會兒走出了教室。
梁辰趕緊追他：“徐來，我跟我爸媽說了，他們不同意，他們想讓我報名，我......我和你的事，又不能讓他們知道。”
“我沒有怪你。”徐來一個人蹲在經常翻牆出去的矮牆跟邊，背對着梁辰，肩膀一聳一聳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我真的很喜歡你，可能你覺得我幼稚，但是我就是很喜歡你。”徐來擦了擦眼淚，“我不想你走，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你一走我就只有一個人了......我以前應該多跟同學做朋友的......”
徐來後悔地說。
沒有梁辰在的這兩天，他感受到了孤單，以前獨來獨往沉浸在自己很拽的世界裏，而現在，他異常地想梁辰。
一雙手抱住了蹲在地上的徐來，徐來驚恐地朝四周看了一圈，梁辰從來不敢在外面這樣抱他的，要是被看見了怎麽辦。
徐來吸吸鼻子：“那個......回教室吧，快要上課了。”
轉身的時候，有個很輕的吻落在徐來的嘴角，他吓了一跳，更仔細地朝周圍巡視了一圈，繃緊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對不起，沒讓你感覺到......”梁辰頓了一下，“我也很喜歡你。”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徐來眼睛發亮，“那我信了，我真的信了！你要是走了我們還能繼續談戀愛嗎？等我有錢了，我就去找你！”
梁辰愣住半晌後僵硬地點了點頭，強調道：“也不一定能考上的。”
“肯定能！你學習那麽好。”
“但那是英語面試。”
“哦......”徐來思考了一會兒，“你是不是得趕緊寫自我介紹的稿子然後背下來啊？還是你厲害到能即興發揮？”
“盡力吧。”梁辰望着天。
“你真的很喜歡和我談戀愛嗎？我......我有很多不好的我會改的！”徐來認真地說。
“沒有不好的。”梁辰否認道。
梁辰憋了一下午，終于在徐來收拾書包的時候問：“你會覺得，随手得到你夢寐以求的東西，然後完全不珍惜地把他丢掉的人，很讨厭嗎？”
“當然會啊，要是我暗戀你前男友的話，我就會很讨厭你。”徐來皺皺鼻子，眼角還有點紅，“但是我現在很嫉妒他，我也不是故意要提他的，我就是心裏嫉妒......”
還沒等梁辰說話，徐來又說：“人嘛，都是屁股決定腦袋的，站在誰那邊，就為誰說話，班主任每次罵人都說對事不對人，我覺得她在放屁，那為什麽每次罵我都罵得那麽狠，對好學生就輕飄飄一句下次注意呢？”
“我做錯了事呢？你會怎麽想？”
“屁股坐你這邊當然你都是對的啊。”徐來抓抓頭發，“所以你要喜歡我的紅頭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