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突生變故

夏詩潼縮了縮脖子,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瘋了瘋了,她想他一定是瘋了。

短暫的大腦短路,她回過神後,連嗅覺都敏銳了些,她聞着廁所裏的異味,提議道:“我們出去說好不好,我快受不了裏面的味道了!”

顯然在這一點上男人是沒有所意見的,背過身手機照着地上先出去了,不過是出了病房。

夏詩潼跟在身後,遲疑二三,她咬了咬嘴唇,立即轉身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了廁所,又啪的一下,把門關了起來。

動作一氣呵成,只留下一臉懵逼的羅俊清,他緩緩轉過身看着那關緊的門,臉色黑的和木炭沒區別。

很快那女人上完廁所出來了,羅俊清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說道:“夏小姐,女人要淑女,對于上廁所這件事你能不能溫柔點?”言下之意,他的意思就是能不能別在他面前上廁所。

夏詩潼皺了皺眉,盯着他那張陰沉的臉,擺了擺手,反問道:“你尿急的時候,你溫柔嗎?”

羅俊清正要給她講道理,裏面床上夏澤言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媽媽,你上廁所紙有沒有好呢!”

夏詩潼聞言,立馬跑了一點兒,将人露在裏面,雖然不怎麽看見孩子的樣子,她還是诶的一聲:“媽媽在這兒呢,別擔心,快睡。”

“我怕,媽媽你快上來陪我好不好?”夏澤言已經坐起在床上了,他是真的怕,剛才睡覺的時候,他好像聽到點了什麽,他睜開眼的剎那,漆黑的病房,他這個五歲兒童是真的不敢在一個人躺着的。

夏詩潼撰緊了手,咬着唇,難以抉擇的偏頭,看了眼在門口站着的人兒,努了努嘴:你走吧,我們要睡了。

羅俊清今天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他怎麽可能會走?他大步走了過來,徑直越過了夏詩潼到了床邊,夏詩潼和夏澤言兩人都交了醫生。

“喂,你幹什麽!”

“啊,鬼啊!”

羅俊清心裏默了默,有其母必有其子,倘若這真是他的兒子,這真是讓他沒面子,他将光移了移,将光線打在了他的肚皮上,緩緩道:“別害怕,我是過來尋你的。”說完,在孩子一臉懵逼的狀态下,拔了他幾根頭發。

疼的他嗷嗚嗷嗚的哭喊聲,夏詩潼心痛的顫顫巍巍地走過來,捧着夏澤言的臉蛋,東瞧瞧西瞧瞧,非要看看有沒有哪裏不一樣,卻被夏澤言抓住手說道:“媽媽他拔的是我的頭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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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潼聞言回過去頭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拍了拍孩子的頭,似乎是在問自己,又是再問孩子一樣:“你喜歡了羅叔叔嗎?”

“我不知道,他是我的爸爸嗎?”夏澤言呆呆地問道。

夏詩潼摸着他的頭,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他的頭發:“他是你爸爸啊,如果不出我所料,過幾天你就要和他住在一起了。”

“那媽媽呢?”

“當然也一起。”

……

第二天。

一大早就有護士過來送病員服,告訴他們,這衣服手術的時候穿,夏詩潼表示自己知道了,只不過遲遲不見羅俊清的人,她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澤言,媽媽先出去一下,你不要怕,好不好?”夏詩潼一雙好看的眼睛詢問着他,夏澤言乖巧的的點了點頭。

夏詩潼在他同意的情況下,邁着腿出門了。

她邊走邊給羅俊清打電話,只是對方手機一直顯示關機中,怎麽沒有人接?

她走着走着,已經出了醫院大門,因是初晨,外面還是有些冷的,她縮了縮脖子,把衣服稍微拉緊了些,眼睛才盯着下面,企圖從過兩的車中,找到羅俊清的影子。

她坐等又等的,時不時看看手機,明明一個世紀那麽長,卻偏偏才走了十幾分鐘,這時間過得太慢了,她決定親自去找他。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首先是那雙蹬亮的皮鞋映入她的眼簾,她斂了斂眼神,除了是他,她擡眸看過去,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動了動眼皮,打算離開,可她往左邊踏一步,那男人便也往左邊攔着,反反複複,夏詩潼才明白這男人是存心來堵她的,她便沒好氣的瞪了回去:“這位先生,我好像沒惹到你吧?”

宮雲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着她往前走,女人掙紮着:“喂喂喂,你誰啊,我不認識你……快放手!”

男人根本不為所動,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拎着,衣服全部被他弄的提起來,将她的小肚腩露出外面來,風毫不客氣的從下面鑽進去,冷的她直哆嗦。

“砰”的一聲,夏詩潼整個人已經被他狠狠的甩在了地上,頭部傳來的疼痛使得她蜷曲在地上,額頭上布着密密麻麻汗,她緊緊的咬着牙,似乎這樣就能夠使自己減輕一點痛苦。

過往的車輛沒有一個敢停下來,那些路過的司機把着方向盤,偷偷的看着這一幕,看着男人慢慢走上前,在女人的身前停下,冷冷的打了個激靈,“太可怕了。”說完,連忙打着方向盤,加速快着離開。

蹬亮的皮鞋又出現在夏詩潼的視野裏,她聽着動靜,勉強擡起雙眸看過去,這男人,面色可怖的很。

“夏小姐,疼嗎?”

“你……”

“既然你不明白,我就告訴你,宮晴是我妹妹。”

他目光幽深,低沉的聲音好像能傳入鼓膜。

夏詩潼聞言,她恍惚一笑,垂下眸,嘴唇翁動了幾下,最終什麽也沒說。

“我妹妹為了他斷腿,治療了五年,這羅夫人的位置本來就是她坐,你憑什麽坐上去,告訴我,你憑什麽?”

夏詩潼閉上酸澀的眼睛,她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叫嚣着痛,她咬着牙不讓自己的呻吟出聲:“我不知道,我也是為了救人才嫁的他。”

她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勉強着說了一句連貫的話,那男人卻好似不信一般,緩緩的蹲下了身子,用那修長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視線與他對視。

“嗬,不管你是什麽理由,反正你就是坐上了這個位置。”宮雲哲看着她牙齒間滲出來的血漬,微微勾唇,“我到要看看,羅俊清對你是什麽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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