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尋人合作
第5章尋人合作
月瑾萱也不避開他的眼神，低聲道，“以閣下的身份，親自來監視侯府，真是大材小用！”
文致遠身子微不可見地僵住，轉而旋身将她壓得更緊，卻是完全看不到她面上有絲毫驚慌失措的意思。
文致遠冷冷一笑，“呵！小姐可知，太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長！”
他的大手加重了力道，似乎只要一個不如意，就能擰斷月瑾萱的腰身。
氣氛一度凝滞！
月瑾萱卻是放松下來，她在現代為特工時，被多少人拿槍指着，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眼前這人……
會是她的合作夥伴！
“跟聰明人合作的，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文致遠大手微微一松，唇角在面巾下微微勾起，聲音卻還是含了冰碴子一般冷冽，“合作？你？”
這樣的質疑，月瑾萱不喜歡！
她反手扣住文致遠的手腕，誠然對方大概也不是真心反抗，所以很容易被她反過來壓在了樹枝上，因着兩人的劇烈動作，樹枝還搖晃了好一會兒，樹葉撲簌簌落下！
文致遠面色轉冷為暖，“大小姐真是……太主動了！”頓了頓，他腦袋似乎是刻意往月瑾萱這邊湊了湊，“在下喜歡！”
月瑾萱一把按住他的臉，冷哼一聲，“收起你試探的把戲，就算你靠的我再近，也看不出什麽來！倒是……小心暴露了您的身份！”
文致遠身子一僵，轉而望見月瑾萱胸有成竹的眼神，收起戲谑的語氣，一本正經道，“哦？我的身份？”
見他終于肯好好說話，月瑾萱滿意了些松手放開他，“貴人的身份我不會多言，只不過，我可以為貴人之眼耳，替你省了監視侯府的時間。”
兩人雖然一度發生不悅，甚至也有暧昧，誠然幾次相遇也并不愉快，可是月瑾萱卻發現了一點，就是這人在監視相府！
于是，便先讓他看看自己的實力，成全他三番兩次的試探，再提出條件誘其合作。
文致遠并未否認，也沒有一口拒絕，只是給了她一個似是而非的尾音，“哦？”
月瑾萱擡眸，今夜月色皎潔，狀若圓盤，這樣的背景落在她身後，更是為她添了幾分迷人和光彩。
“對你，在侯府內，我可以做文致遠內線，盡可能提供搜索你想要的消息。對我，你要派人暗地保護，并且在我有危險的時候相助。”
文致遠饒有興趣，“你是侯府大小姐，幫我對付侯府？這話可信度……可是不怎麽高！”
月瑾萱勾唇，‘這是你的判斷，我只看結果！畢竟……’她俯身在他耳邊道，“與其你冒着被發現身份的危險監視侯府，不如我這個不受寵的大小姐來的方便，也不會引人耳目！”
空氣似乎安靜了下來，文致遠擰眉思考，實際上，他早有決斷，只不過需要磨一磨月瑾萱的性子，好在她并不急躁，也好整以暇地等着。
終于，文致遠摟着她，一躍而下，穩穩地落在了地上，聲音幾不可聞，“好！”
兩人達成合作，月瑾萱不由得笑了！
……
中秋月圓，宮中舉行宴會，皇後娘娘特邀世家貴女前來參宴，而往日裏月瑾萱本是被白雨留在家裏的，可是這一次，月妙兒卻是開了口，主動帶着月瑾萱出席。
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定然是沒安好心。
宴過了一半，各位驚才絕豔的貴女從詩詞歌賦秀到人生哲學，表面和諧溫柔，內裏波濤洶湧，看的月瑾萱津津有味。
然後，待到月妙兒表演的時候，便将月瑾萱扯了上去，“皇後娘娘，臣女長姐也極擅長音律，臣女今夜準備了寒宮秋月獻給娘娘，願請長姐伴舞一曲。”
她自然是本想要月瑾萱丢臉的，畢竟月瑾萱自小就是個不受寵的侯府小姐，所以從小并未學過琴棋書畫，歌舞音律。
等到她琴聲響起，月瑾萱的笨拙和無措只能反襯她的優秀和驚豔！
卻沒有想到，月瑾萱不慌不忙地應下，還同皇後娘娘要了一支玉笛，“妹妹好意邀請，姐姐定然全力以赴。”
月瑾萱不慌不忙，一手玉笛，一手反身負在身後，翩然如仙的姿态，反倒是讓衆人刮目相看！
月妙兒皮笑肉不笑，也未再說話，轉身坐在了琴座前，五指纖纖，姿态娴雅，指尖動作之間，清雅無雙的曲子便傾瀉而出。
侯府二小姐，極擅音律！
然而下一刻，衆人聽着月瑾萱口中的笛聲，竟然是分毫不差地合上了月妙兒的曲子，且還多了幾分惆悵意氣，情緒萦繞在人心頭。
更讓人震驚的是，她竟然是一邊吹笛，一邊甩了水袖，驚豔起舞。
如此別出心裁的一心二用，是為大才也！
“這是侯府大小姐？不是傳說，她廢柴一個，四體不勤的嗎？”有世家公子驚豔之餘，還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半晌沒有人回答自己，他轉頭去看，恰好看到了四皇子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眼神淡然地好似目中看不到驚豔的舞蹈，整個人超然物外了！
“四皇子，以為如何？”那貴公子眼神一轉，忽然饒有興趣地問了文致遠一句。
作為晉國四皇子，他卻是個不受寵的皇子，衆人皆知，四皇子無心皇權争奪，也不愛好風月，日常喜怒不形于色，好似活成了一個佛陀。
“甚好！”果然，四皇子只淡淡落下兩字，便不再理會那貴公子了，貴公子搖搖頭，心中暗嗤一聲，“裝模作樣！”
可是他卻未曾看見，文致遠眸中的流光溢彩，幾乎都落在了舞蹈之中的月瑾萱身上。
這女子，見一次，驚喜便多一次！
傳說……
固然不足為信也！
毫無疑問地，月妙兒拿火力全開的月瑾萱絲毫沒有辦法，她改變了曲調，她也能跟得上，衆人一聲驚嘆！
她改變了琴意，月瑾萱也跟着變了意境，連舞蹈都變換地絲毫不差，衆人又是一聲聲驚嘆！
最終，還是被月瑾萱驚豔全場，連皇後都贊不絕口，“侯府小姐果然名不虛傳，一曲一舞，可謂驚豔！”
衆人點頭稱是，月妙兒面上笑着應承，暗自卻是壓碎了牙根，悔不當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