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原因

第14章原因

“我覺得恐怕我們合作的事情已經被他知道了。”

文致遠一來,手腳就有些不老實,倒茶的時候,這個家夥非常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往常早就已經不耐煩的拍下去了,但是今天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文致遠看到了她的樣子之後,只是有些感嘆。

“你平時不是很冷靜,膽子很大嗎?怎麽今天也變得這麽緊張,你老爹既沒有什麽三頭六臂,又不是什麽無所不能的人物,又有什麽好害怕的?”

文致遠這個家夥裝作無意似的安慰起了月瑾萱,可是他很清楚,從這一刻起,他們之間的關系就産生了變化。

原本他們可以合作,那個時候,自己只不過僅僅是月侯爺的女兒,算是無足輕重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她是右相代行使,也就是說,自己已經和右相府這個巨大的戰車綁在一起了。

雙方同進同退,月侯爺如果垮臺的話,任何人都有可能活命,唯獨自己不可能,而且,無論是誰,恐怕都會認為雙方是一體。

要是自己和別人合作,就會落個吃裏扒外的罪名,代行使這個官員一般來說,就是用于高級官員培養接班人的,真是厲害,真是老狐貍啊。

月瑾萱的內心發寒,月侯爺說了,這只不過是權宜之計,也就是說過了一段的時間,大可以把自己的代行使頭銜給去掉,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只不過使用了一個芝麻小官,就逼得自己不得不按照他的步伐行動。

甚至還不會有任何的代價,之後自己就要一直緊跟在月侯爺的身邊,和文致遠的聯系基本上很難,在加上,這個時候的文致遠心裏已經有了不小的疙瘩,能不能合作還真不一定。

“對了,不知道相爺給你取了什麽樣的表字,說出來聽聽。”

文致遠突然間就像是想到了什麽東西似的,咧開嘴笑了起來,而月瑾萱不滿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為什麽總感覺這個家夥的笑容雖然看起來是幸災樂禍,和以前沒有什麽不同,可是卻有些虛假。

“我的名字叫做月靜軒,表字針葉,知道我的表字了,你的呢?”

月瑾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将茶水放到一邊,好奇的問道。

“在下文致遠,表字明志,以後叫我明志就行,你最好習慣一點,代行使都是一群和你年紀差不多的人,彼此都要稱呼表字,那将會是個不小的工程。”

文致遠端起自己的熱茶,慢慢的品了起來,說起來,現在這個時候隔閡就已經産生了,要是在往日,這個小子肯定不停的問東問西,或者是商量之後一些計策,可是現在卻根本什麽都沒說,雙方彼此都沉默着。

“時間稍微有些晚了,我就回去了。”

文致遠站起身來就打算離開,月瑾萱想了想,喊住了對方。

“我爹在明天可能會弄出點大動靜,你小心點。”

“應該擔心的不是我吧,而是你,右相大人不害怕,可是一些人包括皇子卻很害怕。”

文致遠走了,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可是卻讓月瑾萱不得不警惕起來,是啊,自己的老爹可有很多很多的政敵,明天上朝的時候,恐怕自己要一直緊繃着神經才好。

“母親,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

月侯爺正在一個人對月獨飲,而老太太則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了,看到了自己的母親之後,月侯爺楞了一下,趕緊站起來小心的伺候起來。

“沒事,年紀大了,晚上睡不着,就喜歡念念佛,恰好今天有些累了,出來走走,就看到你這邊的燈還亮着,遠寧,你為什麽要讓萱兒去做那個代行使?”

攙扶着老婦人的是冬兒,他們兩個人說話也沒有背着這個丫頭,看起來是打算把她當成一個貼心人了。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母親大人應該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吧,我問什麽要替白雨掩飾?”

侯爺笑道,冬兒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畢竟這件事最開始是自己誣陷大小姐,如果不是老爺幫自己圓謊,恐怕現在自己已經死了。

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冬兒現在終于看明白了,夫人看上去那麽威風凜凜,二小姐那麽跋扈嚣張,可是在侯爺手下卻連一點點的浪花都翻不出來,整個侯爺府,最大的永遠都是這位侯爺,所以她準備忠心的跟着侯爺。

“我能夠猜到一點,現在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了,二十年前,娘拿着一根擀面杖就能把所有欺負你的人給趕跑了,咱們拼命,臉皮不要也無所謂,那是因為我們一無所有,可是現在不行了,你成了相爺。”

“出來進去,有五十名随從,還有一家老小盯着你呢,一言一行,都不能出錯,我們現在反倒不能像以前那樣做事了。那個女人不要臉,可是我們還得要臉,你現在是相爺,有太多太多的人嫉恨你,就算你什麽都不說,就算你什麽都不做,也有太多的人要讓我們粉身碎骨,所以兒啊,我能理解。”

說到最後,老婦人的眼睛裏面甚至有淚花閃爍,就像是老婦人所說的那樣,他們現在的地位不同,所做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同。

“除此之外,還有麻煩的事情啊,開國七王,宋家還有白家都是親王,我們總得照顧他們的臉面。王福王攸倫何錯之有,只是舉報那些幾家親王爺在其位不謀其政,結果呢,發配邊疆,陛下怎麽說的呢,小子豈能擾大官,那是他的本職工作啊,我算是看的很明白,陛下啊,現在是有些害怕了。”

“他現在的身體不好,全天下都在盯着呢,只要咳嗽一聲,第二天甚至能傳出駕崩的謠言,他不想亂,也不能亂,再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能給他添亂,畢竟陛下對我有知遇之恩。”

說罷,月侯爺一仰頭就将滿滿一杯酒給倒進了肚子裏面,他何嘗不想要痛痛快快的解決問題,只是他不能,他既然坐在右相的位置上,就不能只顧自己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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