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眼界不同

第23章眼界不同

開國七王裏面基本上全都是混蛋,而且他們的後代還都混蛋居多,可是有些人做的比較隐秘,知道拉攏別人,給自己洗白,而有的則沒有多少客氣,毫無顧忌。

恰巧韓炎的祖父就是後者,要說這位也真是個奇葩,明明自己根本不缺錢,卻能做出偷雞摸狗的下三濫事情,當年的晉城,三分之二的高官全都被他祖父光顧過,要說這位也真是膽子大的驚人。

就連皇宮的東西都敢偷,真正讓這位大爺名動天下的,是偷到一個已經致仕的老先生家裏,最後的結果是,結果中間被人發現,他的祖父翻牆逃跑的時候,那個老先生正好躲從圍牆邊上過。

最後的結果據說是韓炎的祖父拔了刀子,将對方給刺死,這件事情幾乎轟動天下,當時的士子們群情激奮,聯名的奏章,還有數不盡的彈劾就像是雪片一樣送到了政務堂。

那個時候左右三相一起審訊,皇帝主審,太後皇後全部到場,一連審訊了多達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在其中他們家裏卻又發生了一件醜聞。

居然給當時的左右正相寫了一封求情信,差點沒把這兩位的鼻子給氣歪,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給我讨價還價,想着随便找一個替罪羊就把一切給混過去,怎麽可能別做夢了,結果就是這兩個正相偷偷的将事情告訴了皇帝。

那個時候還是上一任皇帝時期,審訊到最後,韓家的人不停的尋找着借口,拼命的想要尋找辦法,免去他的牢獄之災。

可是對方的名聲已經臭了,無論是曾經的下屬,還是同事這個時候都已經不屑與之為伍了,沒有任何人給韓家面子,到最後的結果是免其一死,說是免其一死,其實那天晚上就偷偷的往監獄裏面是送進去了一瓶毒酒,還有一段白绫。

第二天發現的時候,屍體已經硬了,可是韓家的人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出來,這件事情只能作罷,也就因此韓家人的名聲才會變得非常臭,受到這個原因的影響,韓炎雖然做到了相位,可是她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充數的。

一直以來都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麽顯眼,他的計策還算是不錯,如果不是出了這些事情,他可能會安安穩穩的度過幾年的時間,然後一下放,到最後乞骸骨回鄉,順順利利的度過這幾年。

可是現在看起來不可能了,如果自己去北軍之中,先不說,單就自己那臭到家的名聲能不能鎮得住一幹驕兵悍将,恐怕歐陽就得第一個不服氣。

而且更不妙的是,他想到了,當年自己爺爺害死的那個老家夥,恰巧是北方人。

“季陽,山北四郡,我會合成一路,由你擔任經略安撫使,由你在,恐怕歐陽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季陽,好好做,不要辜負了陛下的一片厚愛。”

宋濂這個老家夥的嘴角勾起了陰險的笑容走上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看起來表情似乎是充滿了關愛,可是這個時候韓炎的內心卻像是被凍住了似的,變得異常的寒冷。

之後他們幾個人從天英閣裏面走了出來,而韓炎則留在了最裏面,這位還得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單純的出征不會麻煩的,但是他現在去是駐守,是為了防範距離他們最近的大風國,韓炎根本就沒有領兵打仗過的經驗。

在其中少不了得給他說一下紅線在哪裏,也就是說如果戰鬥的話,他們這邊能夠承受的損失是多少,如果談判的話,能夠讓出去的部分有多少。

以及有哪些人必須要重用等等,其實說起來文臣去鎮守邊疆是很麻煩的事情,因為文臣和武将不一樣,不知道領兵打仗,而有些文臣偏偏還是心狠手辣之人,如果真的把這些人惹怒了,你再是什麽驕兵悍将。

無論你曾經有多少功勞,我都殺,不是不服氣嗎?将軍不服氣把将軍給殺了,萬夫長不服氣就把萬夫長給殺了,從上一口氣的殺到下面,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立威,立威,怎麽立威,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手中刀子。

皇帝當然不允許手下的人這麽幹,要是一口氣的殺下去的話,自己手中安有什麽人了,所以這個時候必須要有自己來提醒。

做個皇帝實際上也是很不容易的,月侯爺從天英閣之中走出來之後,沒想到宋濂居然在外面等着呢,對方笑眯眯的看着月侯爺。

“遠寧,我們兩個人有些日子沒有好好的聊聊了,這是我的侄兒,宋浚表字吉水,對了,還不知道你的代行使叫什麽名字,此前我還從沒有見到過,不過看他儀表堂堂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個不可多得大才啊。”

宋濂這個家夥還真是喜歡逮到人就狠狠的誇贊一頓,就算對方再怎麽普通,一番誇贊之後,都會讓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而月侯爺哈哈笑了兩聲,用手指了指月瑾萱。

“這是我的侄兒,月靜軒,表字針葉,小地方來的,我帶她過來主要也是為了見見世面,哪能和令侄相提并論,軒兒,快快向你宋伯伯問號。”

月瑾萱立刻彎下身體就要下拜,對方趕緊擺手,噓寒問暖的說道。

“何必呢,何必呢,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家兄弟何必來做這一套呢,不錯,真不錯,最好就比我這不成器的侄子冷靜,我給這個小子說了多少多少次了,不要緊張,不要緊張,可是這個家夥偏偏就是記不住。”

說完之後,也不管他們,忍不住的就用手中的拐杖向着那個青年男子的頭上敲去,無論他有多狠,那個男子都一動不動,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

“好了文熙兄,別打了,這麽長時間您怎麽還是這樣嫉惡如仇,這樣可不好哦,來來,你們兩個人先到那一邊去,我們兩個人想要說說。”

其實不怪宋濂會生氣,實際上在這一路上,月瑾萱都偷偷的打量着宋浚,這位身材高大,如果不是穿着一聲文官的翠青色官服,他絕對會把面前的這個小子當成個武将。

那雙眼睛很大,可是眼睛卻好像是固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顯得有些木讷老實,說實話這樣的人讓人感覺官場好像是不适合似的。

“宋兄今年貴庚啊?”

皇宮之中不能随便的亂闖,來到了這裏之後,他覺得有些無聊,于是就問道,宋浚一板一眼的還禮,然後想了想。

“今年二十又四,不知道足下貴庚?”

“二十一。”

好吧,看來自己真的是碰到了不知道兩天的人了,自己問他今年多大了,沒想到對方老老實實的說出來之後,居然反問了一句。

月瑾萱回答了之後,就安靜的站在原地,至于那個家夥急的滿頭大汗,偏偏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到最後,她覺得實在有些不過意不去,只好找了一個壞體和他讨論了起來,慢慢的他就發現。

宋浚并不是緊張才顯得有些木讷的,而是這個家夥根本就是一個非常沉悶木讷的人,別的不說,單就這個小子的反應速度來看,他就慢了半拍,可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又非常令人驚異的一點,他回答的缜密程度是和思考的時間成正比的。

也就是說,這個家夥思考的時間越久,他回答的東西也UShi滴水不漏,這種事情雖然少見,可是卻令他們大為驚訝,此前她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也對,大名鼎鼎的宋濂,他的代行使,被他當成下任接班人培養的子侄怎麽可能回事膿包軟蛋。

很快當宋濂和月侯爺說完了之後,他們就分開了,雙方遙遙的拱了拱手,就離開了這裏,走在路上,月侯爺突然問道。

“萱兒,你覺得宋浚那個小子如何。”

而在同一時刻,緩緩踱步的松溪幾乎同樣問出了這樣的問題,兩個人都是略微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認真的回答了出來。

“宋浚宋吉水,他是一個很可怕的人,雖然不善言辭,可是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卻很有注意,而且說實話,和這樣的人作對,不能讓他有思考的空間,越是給他留多餘的時間,就越是難以對付。”

月侯爺笑了笑,美哦有說話,而在另一邊,宋濂看着宋浚想了又想,抓耳撓腮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像,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對方的後背,搖了搖頭。

“你啊,我從小就知道,你沒有什麽急智,這一點是天賦,你羨慕不過來的,但是你的才能卻比那所謂的急智更加好,因為你雖然想的慢,可是卻能夠看得更遠,更加的透徹,這一代是我做官二十年之後才真正融會貫通的才能,可是你啊天生就有。

要說羨慕,你的才能才真的是讓我羨慕呢,不過就和我所說的那樣,有些人天生就不一樣,只是羨慕怎麽可能羨慕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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