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認識你家長求枝枝嗷
站在紀雲海身邊的,是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少年,他的眼珠子從一開始就纏在了陵淵身上,語氣暖昧地說:“小兄弟,我可是從來都不知道,你還認識這麽個絕色的美人兒,私藏可是不對的,不給本少爺介紹介紹”
紀雲海知道他指的是陵淵,便臉色稍微緩和,語氣淡淡地說道:“你嘴裏的那個美人我并不認識。”
“那另一個你總該認識吧,那是你前任”少年興致勃勃,暖昧地伸出舌尖兒在嘴唇上舔了舔,纨绔子弟作風盡顯,當着所有人面,一伸手指着陵淵說:“少爺我看上了,你去給我打聽一下,少不了你的好處。”
反正那兩人肯定是認識的,他知道一個,順藤摸瓜也該知道另一個了。
少年說話根本不避諱任何人,甚至刻意讓冷西棠和陵淵聽到。
少年名叫莫非,他來自亞蘭度盟國核心家族之一的莫家,來到洛林市也不過是因為最近放假,剛好和狐朋狗友一起來這邊玩兒幾天。
莫非是個标準的纨绔,從小到大見到的美人不少,能讓他見一眼就驚為天人的,除了第二領域的域主夫人之外,也就眼前的少年了。
雖然那美人看起來冷冷冰冰,又氣勢很足,但莫非自小見到的氣勢足的人只多不少,他早就習慣了。
旁邊那個也相當不錯,但和銀發少年比起來,就不夠打眼了,最主要的是,看起來太嫩了,不太合莫非的口味兒。
莫非是一群人供着的主兒,他一開口,旁邊的狗腿子們就開始奉承了。
一個染着雜毛的少年說:“喂,左邊那個,叫什麽名字”
陵淵眼皮子都不擡一下。
“你別給臉不要臉,這是首都莫家的嫡少爺,想認識你是給你臉,巴結好我們莫少,你想要什麽沒有”
原本冷西棠見到紀雲海,心中就不太舒服,此時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打陵淵的主意,冷西棠只覺得一團燃燒的怒火在身體裏面燒了起來。
陵淵不動聲色地輕輕按了下冷西棠的手背。
溫熱的感觸,讓冷西棠的怒火平息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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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啪的一下拍在跟班腦袋後面,他雖然纨绔卻不是巧取豪奪的傻逼,追人嘛,當然是一點一點勾着人對他死心塌地才有意思,一上來就當反派給美人留下不良印象,以後還怎麽勾搭“滾一邊去,哪兒來那麽多廢話。”莫非把人推開,吊兒郎當走到陵淵身邊,一手按在陵淵腦後的座椅背上,彎下腰把臉湊到陵淵面前,自認風流地微微一笑,說:“留給終端號呗,我們就交個朋友,有空帶你玩兒。”
冷西棠剛想讓人滾蛋,陵淵已經睜開眼睛,看着莫非,冷淡地說:“替我給神啓問好。”
多麽普通的一句話,然而當這句話說完,莫非先是一僵,随後面部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巨大的變化。
他石化了五秒鐘,突然像是被雷劈了一下,猛然往後面跳了一步,哆嗦着指頭指着陵淵,稱得上是花容失色,驚恐道:“你怎麽認識我咳咳咳”
莫非最後一個字沒說出來,立刻轉化成咳嗽聲。
他身邊的跟班們不明所以,誰都搞不清這個意氣風發的少爺怎麽就突然變了臉色。
陵淵已經重新閉目養神,擺明了不想搭理他。
“莫少,這是什麽情況”有人不解問道。
莫非一臉土色,欲言又止地看了陵淵一會兒,看起來想問點什麽又礙于某些原因不敢上前這時,懸浮車到了另一個車站點,莫非大手一揮,轉身就走。
“下車”
“啊這才做了一站啊,下車幹什麽哎莫少等等我”
風風火火上車的一群人,坐了一站路之後又風風火火地下去了,包括那個想和冷西棠“敘敘舊”的紀雲海。
冷西棠透過車窗看到莫非疾步前行的背影,怎麽看怎麽像是狼狽逃竄。
紀雲海跟在後面,但是在懸浮車重新起飛之前,他頓了頓腳步,轉過頭望向懸浮車,眸中的神色是說不清的複雜。
冷西棠也是滿腦子問號,在懸浮車重新開啓之後,他轉過臉盯着陵淵那歲月靜好的盛世美顏,問道:“什麽情況”
陵淵輕描淡寫說:“剛巧和他家家長認識。”
家長難怪了。
冷西棠啧啧兩聲,為莫非點蠟默哀三分鐘。
“不對啊。”冷西棠說:“那他怎麽不認識你”
陵淵一臉無辜:“我怎麽會知道。”
冷西棠:“這不科學啊,他是不是從來沒見過你,要不然肯定得印象深刻。”
陵淵這張臉,簡直過目難忘。
陵淵沒回答,手掌在冷西棠翹起來的那條腿膝蓋上不輕不重按了一下,道:“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就別亂動彈,就算見到前任也用不着激動,再激動也改變不了他把你甩了的事實。
冷西棠滿心卧槽,把陵淵的手拍開,把腿放平說:“你哪只眼看見我激動了,我特麽是想把他弄死。”
“啧啧,想把他弄死的心都有了,這得多恨吶,沒有愛哪兒來的恨,你承認我又不會嘲笑你。”
“靠,你那眼神不是嘲笑是什麽老子看見他就不爽成不成我特麽又不是聖母,不可能差點兒被人搞死也寬宏大量當成什麽都沒發生”冷西棠情緒有些激動。
憑什麽那些害死他的人能逍遙法外過得比誰都好憑什麽在原主死了之後還得背負一個“不自量力的小三”的罵名憑什麽紀雲海還當成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跑到他面前耀武揚威惡心他冷西棠恨紀雲海嗎當然恨,如果不是因為現在的他戰鬥力負五渣,他絕對要親手宰了紀雲海這個畜生和原主融合的越多,冷西棠的恨意就越深,他清楚這是原主的殘念,雖然會對他情緒造成不良波動,但冷西棠心甘情願接了這份恨意。
冷西棠雖然不是睚眦必報之人,卻也不會任憑別人欺負而沒有脾氣。
陵淵沒想到冷西棠會突然爆發,也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之後,陵淵擡起手在面朝窗外的冷西棠腦袋上像是揉小狗似的揉了揉。
冷西棠黑着臉轉過腦袋,面無表情和陵淵對視。
陵淵淡定地把手放下,說:“生什麽氣,不就是個弱渣麽,你要想弄死他,我今天就能把他幹了,我只是覺得,那種人根本不值得讓你惦記着。”
冷西棠愣了愣,滿肚子的委屈和火氣,噗的一下被陵淵戳破了。
他突然意識到,他居然把氣撒在一個無辜者身上了,這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冷西棠有點迷茫,不過他并沒有往深處去想。
冷西棠摸摸鼻子,面對善意滿滿的陵淵,不太好意思地說:“我不是針對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發脾氣了。”
“我知道。”陵淵目視前方,淡淡道:“你生氣是因為你看不爽他又打不死他,你現在太弱了,所以只能被欺負。等你能碾壓他的時候,你就不會為這種人生氣了。”
陵淵側過面龐,定定看着冷西棠那雙墨色的眼珠子,道:“到那個時候,你不必和他廢話,直接動手殺了他就夠了,當然了,前提是你下的去手。”
“當然。”
冷西棠和陵淵對視着,陵淵的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狠狠砸在了他的心髒之上。
他上輩子是傭兵,親手結束過不少人的性命,但是在他的潛意識之中,依然認為只有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以及戰場上的敵人,才是即便他殺死也完全不違背底線的人。
而在這裏并不是這樣。
雖然恨得要死,但冷西棠也不得不承認,實際上他認為紀雲海雖需要得到應有懲罰,卻罪不至死。
陵淵提醒了他。
大宇宙時代,已經完全不再是那個法制森嚴整體和平的社會了。
這裏的法則,和冷西棠的故鄉截然不同,生命很珍貴,卻也很廉價,廉價到哪怕紀雲海和關亞楠,真的害死了他,也不會有人追究任何人的責任,廉價到,即便他有朝一日殺了紀雲海,也不會受到任何法律上的追究。
殺戮與被殺戮,殘酷的叢林法則,雖然無情,卻又是最公平的法則之一。
違背法則者死,遵守法則者生。
冷西棠心跳如鼓,血管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不停翻湧,他似乎,該學會完全融入這個時代了。
等冷西棠想明白之後,他長長籲了口氣,唇角含笑,對陵淵道:“謝謝你。”
“不用。”陵淵說:“我又沒幫你做什麽,有什麽好謝的。”
冷西棠微微一愣,說:“你救了我這麽多次。”
“對我而言都是舉手之勞。”陵淵實話實說。
冷西棠看着他,說:“那如果我請求你幫我殺了紀雲海呢”
陵淵側頭,道:“你想讓我殺了他”
“你會殺人嗎”冷西棠問道,他記得陵淵說過,他不殺人。
陵淵點頭,道:“我不喜歡殺人,但是我可以讓他死。”
看着冷西棠,陵淵無所謂地說:“如果你希望的話。”
作者閑話:莫非:來和少爺玩玩兒呀,美人兒陵淵:幫我問候你大爺莫非:我哪兒來的大爺求枝枝,木有枝枝求推薦,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