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背地裏也不能罵求枝枝嗷
紀雲海面色沉了下來。
冷西棠的運氣一向好的令人嫉妒,上次他身受重傷,精神元力全毀,紀雲海有那麽一段時間裏,以為他的好運氣已經到了頭,這個人也基本上算是廢了,沒想到峰回路轉,竟是讓冷西棠一轉身又攀上了厲害的人。
對李京動手的,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少年紀雲海臉色越發難看,李京這群公子哥的實力太弱,看不出是誰動的手情有可原,但是他現在已經是中級機士,還是罕見的冰系精神元力,同等級無敵,同一輩能超過他的人也屈指可數,而他居然根本看不出那個少年如何動手不,他不僅僅是中級機士而已。
說不清楚是嫉妒還是憤恨,每每想到冷西棠和那個人之間的奇妙氣場,以及冷西棠對他的冷眼相對,紀雲海強忍住扭曲面孔,維持住表面上的平靜。
不過,莫非就平靜不了了,他思前想後,抓住紀雲海的領子,瞪着他說:“你那個前任到底是什麽人你他媽招惹麻煩就算了,還連累了本少爺,你想死嗎”
莫非即便打不過紀雲海,但他身份高貴,紀雲海還是托了當地一個豪門朋友,才有機會和來自首都覺羅城的莫家嫡少爺碰上面。
紀雲海哪怕覺得面子全無,此時也根本不可能對莫非還手。
他上午在聖圖俱樂部的比賽裏面表現的相當不錯,讨好了莫非,莫非便送了他一張聖圖的會員卡,這好感度刷地相當不錯,可沒想到,竟會在冷西棠這個陰溝裏面翻了船紀雲海暗中磨牙,面上不卑不亢道:“莫少誤會我了,冷西棠什麽時候勾搭上其他男人,我并不知道,他在離開之後我就和他沒聯系了。”
“放你娘的屁,沒眼見的蠢貨”莫非一腳踹在紀雲海身上,惡狠狠地指着他,說:“給你一天時間,把那人的聯系方式給我搞出來,要不然你就等死吧”
莫非甩下臉,打開終端便召喚從首都跟着他過來的下屬。
紀雲海被踹了一腳,不疼,卻羞恥地他恨不得殺了這家夥,但他敢怒不敢言,甚至還得忍氣吞聲賠笑答應。
被抓了臉的李京是當地一個地頭蛇,這次莫非來洛林市,還是他挑頭接待的,現在一看這架勢,心裏一緊知道事情要壞,連忙賠笑說:“莫少您別氣啊,有什麽咱們一起解決,其實這事兒也不全怪雲海,我也算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了,就冷西棠身邊那人,我敢打一百個包票,以前絕對沒見過,您要是真看上了,我幫您去想辦法。”
他越是這麽說,莫非就越生氣他還敢惦記那人嗎敢個屁就算不說他哥,光是神殿的名頭,就是最不能碰觸的逆鱗得道歉,得賠罪,得補救,得伏低做小求原諒莫非打定主意之後,說:“敢多管閑事小心老子廢了你。還有,從今以後,別讓少爺我看見你們欺負那個黑眼珠子黑頭發的,聽見沒有”
“黑眼珠子黑頭發”李京琢磨着:“您說的是冷西棠”
“對,就這個名兒,你們見了他給少爺恭敬點兒。”莫非拍板。
李京覺得臉疼,他剛才被罵的時候,還想着改天把那個伶牙俐齒的小婊子給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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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莫非既然開口了,他也只能應承,連連點頭:“是是是,您說的是,我以後見了他就饒了圈兒走。”
“背地也不能罵。”
“那必須,見了面我還給他喊哥成嗎”李京快哭了,他家暫時可是還指望着莫非他們家吃飯,這位少爺必須得順好毛,否則聖圖俱樂部在洛林市的代理權,莫家很有可能就轉給別的家族了。
別說給冷西棠喊哥,就算讓他喊爺爺,他也得喊吶莫非氣順了不少,但覺得這還不夠。
神殿的人一個比一個高高在上,還總是單獨行動,能放到身邊,中間只隔了幾厘米距離的人,必須是在心裏地位相當高的。
莫非見的多了,腦子轉的也快,知道要想讨好一個不容易讨好的人,必須得先從他身邊人下手不,讨好。
冷西棠多現成啊,就是為了拯救失足少年才存在的高檔限量版的拉風跑車從空道上降下來,三個身着黑西裝帶着黑墨鏡的保镖齊齊下車,其中一個走到莫非身前,利落地彎腰又直起身子,道:“少爺,屬下接您回去。”
莫非上了車,另一個保镖将車門關上。
從跑車落地再到離開,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秒,可見莫家下屬訓練有素。
正主離開之後,剩下的人就覺得沒意思了,本來還計劃着一起去吃大餐,現在一個個都找理由散了,只剩下紀雲海和李京。
紀雲海說:“李少,你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李京摸了下臉上的傷口,皺着眉頭說:“這他媽是精神元力切出來的,得用靈源液才能愈合。”
紀雲海拿出一瓶專門愈合傷口的靈源液,遞給李京說:“這是我帶在身邊有備無患的,品級不太好,不過聊勝于無。”
李京看了紀雲海一眼,拿過他手中的靈源液,把玩了兩下笑着說:“你倒是有心,莫非從小被寵的無法無天,我在他面前也得巴結着,你今兒雖然是受了委屈,但也不用記到心上。”
紀雲海垂眸,微微一笑,說:“我當然不會,這件事也怪我,是我沒處理好冷西棠。”
“你的确沒處理好。”李京沒了之前的纨绔氣質,似笑非笑看着紀雲海說:“那個冷西棠,我聽說是個不要臉非得巴着你的三兒,但現在想想,學校裏好像還有人說他是你前任,這怎麽回事兒”
紀雲海面不改色,說:“以訛傳訛罷了,我和他出自同一個孤兒院,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平日裏對他照顧一些,他就自以為我喜歡他。”
李京沒深究他們的關系,只是冷笑,說:“看來你不太了解你的青梅竹馬。他雖然廢了,但看起來比你混得好。”
紀雲海眸子一沉,道:“我會繼續盯着他的。”
李京擺了擺手,也打開終端召人過來,說:“他不是你能動的人了,除非你的手足夠利落“
。紀雲海緊緊捏住拳頭,說:“我明白了。”
他今天丢的面子,将來要一筆一筆地讨回來。
他自認為已經對冷西棠了若指掌,沒曾想過,那個懦弱無知到讓他在一段時間裏有些厭煩的人,竟然會就這麽脫離他的掌控,這種感覺簡直糟糕透頂還有冷西棠身邊那個連莫非都不敢招惹的少年紀雲海深深吸了口氣,隐去了面部猙獰的表情,輕輕摩擦着手腕上的機甲手環,朝着懸浮車站口走了過去。
被惦記着的冷西棠對此一無所知,和陵淵一起回到暫且居住的地方之後,他将今天在商場發生的一切都悉數告知,包括最後關亞楠說他被人買命的事情。
冷西棠依然心有餘悸:“我和關亞楠認識的挺早,平常根本看不出他和正常人有什麽不同,沒想到他竟還會是個蟲母”
陵淵把臨走前放在桌面上的那張紙條團吧團吧扔到冷西棠懷裏,靠着桌邊居高臨下說:“你這智商能看出來就奇怪了。以後我留下來的字條你注意看,蟲母既然盯上你了,肯定得選你落單的時候動手,今天你能逃走絕對是個意外,要不是我有剛巧經過,你能直接摔成肉餅。”
冷西棠想起來跳樓事件也是蛋疼的緊,他要不是走投無路,腦子抽風了才會去跳樓不過,冷西棠倒是有些疑惑地問:“你出場的時間好巧啊”
“呵呵,好巧哦。”陵淵一臉“你智商堪憂”的表情,從衣服裏面掏出狩獵者司南,挑起蓋子道:“蟲母在我附近出現的話,下面這個藍色的指針會亮。”
冷西棠說:“原來是這樣。”
“不然怎麽樣,難不成你以為我還會專門跟着你”陵淵開了個冷笑話。
冷西棠卻還點點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正常人都會這麽想吧。”
“你想多了。”陵淵說。
冷西棠笑了笑,有點興奮地說:“你沒見我今天英勇的模樣,我都覺得自己帥炸了,一刀子下去,關亞楠的腦袋就掉了”
陵淵把狩獵者司南扔給冷西棠,唇角的笑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
冷西棠有種不良感覺,把蓋子撥開,一眼便看到之前那個圍着他轉悠的紅色小指針,現在依然紅得像是沁了血,直愣愣地指着他冷西棠差點兒沒把司南給扔了,一臉懵逼道:“這他媽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經把他腦袋弄下來了”
冷西棠身邊的沙發凹了下去,陵淵一手扣在冷西棠肩膀上,另一只手拿過狩獵者司南揣回懷裏,說:“那只蟲母至少是三級的,蟲子嘛,弄出來個假分神輕而易舉,要是他原身過來,你連拔刀的時間都沒有。”
陵淵說到這裏,忍不住對冷西棠逆天的好運氣生出了那麽一丟丟嫉妒。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