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架一樣,腦子發懵。
最後我撞上一棵樹,卡在那裏再下不去了這才停止。
我的肚子疼的像是被利器刺穿了一樣,險些哭出來,實際上我也的确是紅了眼睛,但我并沒有哭出來。
身上的疼,哪裏比得上心上的?
愛上一個人真的太容易,要忘記一個人卻太難。
情之為傷,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憶。
情之為悲,冷了多少情,落了多少思,縱使飛蛾撲火依然義無反顧。
陷進去的人都是瞎子聾子,再聽不進別人的只言片語。
孫楚涵的那些話我真的不信的,可是現在……
我苦笑,已經不知道說自己可悲還是說自己勇氣可嘉。
華旭匆匆而來,将我抱進懷中檢查我身上的傷勢,不見慌亂的問我哪裏不好。
他這麽平靜沉穩,我看不出半分焦急和緊張。
我想,這個男人果然只是跟我玩玩的。
我已經懶得說話,也懶得搭理他,更沒有力氣再動,直接閉上眼睛裝死。
最後我是被華旭背出去的,公子楚他們要給他幫忙讓他休息他直接拒絕了。
走出這段小路,外面就是寬闊的馬路,路邊已經有車在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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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小路,足足半個多小時,一直都是他背着我在走。
我被送到醫院,右腳扭傷,多處軟組織挫傷,輕微腦震蕩,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擦傷劃傷撞傷,大事沒有,小毛病不少。
最後我被送進病房,華旭不知道去了哪裏,倒是孫楚涵來了。
40.你我非親非故。
帶着勝利者的微笑,她聳肩:“你不信我,結果怎樣?”
似是心疼,她嘆息:“非要撞了牆才知道疼。”
頭還有些疼,我沒有看她,盯着天花板笑。
我的眼底凝着淚,但我強忍着沒讓它們流下來,笑的更加燦爛:“孫小姐還有事嗎?沒事我想休息了。”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孫子涵譏诮的笑了一下,“如果你撞了南牆還不回頭的話,就是笨蛋。”
我冷淡的說:“這是我的事,不勞孫小姐費心。”
冷哼了一聲,孫楚涵甩門而去。
我閉了閉眼睛,願賭服輸,我才沒有撞了南牆還不回頭的執拗。
拿出我的手機,我給我姐打去電話,告訴她我受傷了,然後讓她過來接我。
怕她打電話問華旭怎麽回事,我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她果然格外氣憤,揚言立刻就過來接我。
聽見開門聲,我立刻挂掉手機閉上眼睛背對着門裝睡。
撩了撩我額前的頭發,拂過我的臉頰,他動作溫柔,我知道是華旭,但我現在并不想看見他。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他在第一時間抓住孫楚涵的那一幕,想着我摔下去的疼,想着孫楚涵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只覺得揪心的疼。
原本是裝睡,卻不想最後我真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我是被病房裏的争吵聲吵醒的,是華旭和孫楚涵的聲音。
睜開眼睛,我就看見那兩個人站在窗邊,孫楚涵從身後抱着他。
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而他也沒有推開她。
孫楚涵帶着哭腔和難過說:“不要說這麽決絕的話來傷我的心,不要這樣傷我,我會疼,旭,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我,我們三年感情,不是說忘記就忘記的,不然你不會……”
不想再聽,我打翻了床頭櫃上的杯子。
偌大的動靜驚動了那兩個人,華旭在第一時間側身推開孫楚涵走過來。
“想喝水?”
我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立刻去給我找了個新杯子倒了一杯熱水給我。
他這是在逃避嗎?
孫楚涵還站在窗邊,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看了眼将我抱在懷中喂我水喝的華旭甩門走了。
我譏诮的笑,有氣無力的說:“你不去追?”
華旭皺了皺眉:“七七……”
我冷聲道:“不要叫我的乳名,你我非親非故。”
他似乎有些生氣,很明顯的變化,我像是什麽都沒感覺到,有些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我不能叫,慕夜就可以?”他沉沉的說,我皺眉,不明白這跟慕夜有什麽關系。
勾起我的下颚,他霸道的吻了上來,毫不溫柔,淩辱我的唇,格外疼。
我提不起什麽力氣,一用力身上就疼,我只好咬他。
他吃疼,這才放開我,眉心皺成川子,沉着臉看我。
我是真的難受,哪裏都難受,身上心上都在疼。
好不容易從慕夜的那個坑跳出來,剛跳進這個坑,才剛開始,就惹了一身傷,當真不值當。
懶得與他吵,我說:“我有點累,還想再睡一會兒,如果你忙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他沉着臉把我放在床上躺下,然後給我蓋上被子也甩門而去。
41.他訂婚了。
我姐來的時候華旭不在,昨晚他在這裏守了一夜,我們相顧無言,今天一大早他就出去給我買早餐了。
怕撞上,我和我姐走的匆忙,連我帶來放在度假村的行禮都沒要。
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沒能避免與他遇見。
但只是我看見了他,他并沒有看見我,因為他正在與孫楚涵糾纏不休。
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麽,但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激烈的情緒。
我想孫楚涵一定哭了,滿臉的淚,我能感覺到她顫抖的身體,崩潰的情緒,然後她撲上去抱住他,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我已經看不下去,冷笑了一下,與我姐離開。
我姐擔憂的看着我,拍了拍的我肩膀,嘆息了一聲。
回到家後我就與華旭斷了聯系,抛開那些複雜的感情安安靜靜的在家養病,即便我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紀思念這次是真的完了,誰都救不了她,這麽久過去,她的話題依舊餘熱未散。
據說那日婚禮之後,她與慕夜的父母也鬧的很不開心。
我想象得到,慕夜那個沉默的性子,想來也不會幫她什麽,于是受盡委屈的她從慕家跑出去後就消失了。
如今誰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裏,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她半分消息。
那些新聞也只是一些人出來爆料,然後媒體和各大營銷號為了蹭熱度而去挖的一些陳年舊事爆料,不曾出現她現在的半分身影。
對于這些我并不關心,從在電影節紅地毯上的那一耳光起,我就在計劃着怎麽讓她從神壇跌落,如今我做到了,雖然沒有期待中的那麽高興,但我心口那股淤積了許久的濁氣終于消散。
前塵往事終于成雲煙。
回來修養了幾天,我扭傷的腳雖然依舊疼,不能好好走路,但我的身體恢複的不錯,身上的淤青擦傷都在愈合。
半夜裏尿急,我漸漸從睡夢中醒來爬去上廁所。
上完廁所回來我本想看看現在幾點了,卻意外發現我有一通短信。
陌生的號碼,但我知道這個消息是誰發來的。
我在你家樓下。
短信是八點多的時候發來的,一看現在的時間,已經淩晨三點。
猶豫了一下,我最終還是走到陽臺上去眺望。
果然,我們家院子外面停着一輛黑色的橋車。
我的心跳了跳,歡喜不由自主的彌漫在心頭,甜甜的味道還來不及散開就被我立刻壓下。
在危急一刻,他首先抓住孫楚涵,我摔下去的疼提醒着我,不要被這個男人欺騙。
我想,他只是還沒有得到我,還不甘心而已。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游戲,得不到才是最窩囊的事情。
不想理會,我重新躺回床上,然而再沒睡着。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那輛車已經不在,失落難免,但我很平靜。
如果他是放棄了,那麽也好。
那之後,華旭再沒有來,我也再沒有收到他的短信,沒兩天,我就在新聞上看見他即将要訂婚的消息。
新娘不是別人,正是孫楚涵。
我紅着眼笑了,我想,他們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
42.人已經到手了。
從此,他與我真的再無瓜葛!
在家養傷多日都不曾出門,如今身上的傷好了不少,就是腳還有點瘸,快要發黴的我有些忍不住的想要出門散步。
正是黃昏,夕陽西下,風景獨好。
在四周走了一圈,正準備打道回府,一輛小轎車忽然在我身邊停下,然後把我拽上了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拽上車再出不來。
對方攥着我的手,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掙紮了一陣,我很快失去意識。
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屋子裏亮着燈,十分髒亂,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綁我的人正在吃飯,我動了動手腳,都被綁着。
因為腳上的繩子,我腳上的扭傷有些難受,像是被扭曲了一樣,有些疼。
嘴巴被捂着,我也說不出話,更不敢有聲音,就怕驚動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