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一會兒,拖着何容安進來的男人就走了。
何容安緩了很久,才拿手撐着勉勉強強地坐起來,兩條腿垂在床沿,赤着腳。
何容安也看清了韓周的長相。
比他想的要年輕,不過二十,一張臉輪廓分明,斷眉,嘴唇薄,看着兇悍冷漠,脖子上卻滑稽的挂了個鏽跡斑駁的鐵口哨。
韓周一伸手,直接撕了何容安臉上的膠紙,封久了,又太粗暴,疼得何容安臉更白,腳趾都蜷了蜷。
何容安瞪着韓周,他頭發亂糟糟的,眉眼漂亮,眼珠子顏色淺,像琉璃,脖子又細又白,露出的小腿和腳踝都細,看着就像個短發的少女。
韓周沒什麽表情地看着他,拖了張椅子,就這麽坐在床邊,一眼不眨地看着何容安,像條兇狠又沉默的獵犬。
何容安被關在集裝箱的日子沒少挨打,不是不想逃跑,一旦他有動靜,就是一頓毒打,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他厭惡地別過頭,身體往床邊縮了縮,花裙擺到小腿,一動,就遮住了整條腿,露出纖細的腳踝骨。
韓周的目光落在那只腳踝上,蹭破了皮,沾着血,髒了,看着玲珑又可憐。
韓周一言不發地垂下了眼。
韓周話少,要不是綁架何容安的男人來送飯的時候,和韓周說話,他嗯了一聲,說了句好,何容安幾乎以為他是啞巴。
直到晚上,韓周拉着鐵鏈子,要拖何容安去洗澡。
鐵鏈子拴在何容安腳踝上,韓周拴的。原本鎖的是手,韓周直接解了,重又鎖在了何容安的腳踝。
他手大,指骨凸出,直接攥住了何容安的腳。那一剎那,何容安頭皮都發麻,擡腿就踹在韓周身上。
韓周似乎是沒想到他還敢動,腳丫子就踹在胸膛,興許是沒力氣,他動都沒動,虎口卡着腳踝抓牢了,卡擦一聲響,鐵鏈子結結實實地鎖在了何容安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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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周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