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鞭一個武進士
可但是,這不應該吧？
畢竟憨憨的太子哥一直堅定認為她哥胤禛是絕對的自己人，皇阿瑪親自指定，永生不會背叛的那種。而她這個親哥的小跟屁蟲,想當然也是站在他那邊的！黑她，等于自毀長城不是？
茉雅奇搞不清楚這位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為保萬全只能拒不接招。
于是乎,小戲精立即上線。
就見她鹿眼圓睜,期待滿滿地問了聲：“可以嗎？”
然後不等太子繼續游說,胤禛的輕咳就及時響起。剛剛還躍躍欲試的某人秒慫，看着就特別嘴不對心地說：“臣妹謝過太子二哥疼愛,您這番厚意小妹心領了。但……”
“武舉雖非舉那麽艱難,卻也是各位巴圖魯勤學苦練的,一步一個腳印過來的。”
“個頂個的好！”
“武狀元更是優選優,巴圖魯的巴圖魯。是我大清錦繡江山的守護者，皇阿瑪未來的忠臣良将。必是心有丘壑，胸懷江山之輩,豈是小妹區區女流可以肆意折辱的？”
“不妥不妥不妥！”
茉雅奇邊說,邊把小腦袋瓜搖成撥浪鼓。
那明明忍痛卻非要割愛的小表情，可把康熙給樂的喲。直接笑言無妨：“溫憲若有興,回頭朕便安排十年的武舉鼎甲跟你比劃比劃就是。看你到底是吹大氣,還是能當個狀元、榜眼或者探花！”
這可真是親爹……
茉雅奇心好大個白眼翻給親爹，她好容易才避過的坑呢,轉眼這位就幫着寶貝太子一起埋她！
果然再是心尖尖遇上命-根-子,也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當然私下裏再如何吐槽,面上，溫憲公主的演技也還是非常在線的。
就看她滿滿憧憬又有些顧忌地看了親哥胤禛一眼，方才猶猶豫豫地問：“可，規矩……這不合規矩的吧？”
秒懂，真信了她只礙于規矩的太子溫和一笑：“五妹妹不必看你四哥，皇阿瑪口谕已下，任何人阻擋不得。你四哥再能磨叨，也不敢抗旨不遵的！至于規矩，哈哈哈！”
“你個滿洲姑奶奶，講什麽漢家規矩呢？在咱們滿人眼裏上馬能張弓，下馬能管家的，才是有真材實料的好福晉第一标準呢。想當年……”
為了拉茉雅奇入套，胤礽很是引經據典地講了一番。
唔，就不愧是能經筵講經的人物，口才老好了。聽得茉雅奇如癡如醉，連連點頭：“真好，真棒，太子二哥再來一段兒嘛！咱們滿洲姑奶奶居然還有如斯輝煌的一段兒，我都從沒聽過。”
還是胤禛眼疾快地摁住了她，火速代妹給太子殿下致歉。
胤礽才忍住沒有當場翻臉，只笑着說：“四弟不必多禮，五妹妹也是喜歡我這個二哥所說嘛，是本宮榮幸。只這一路舟車勞頓，皇阿瑪想必也累了。還是先行安頓好，再談其他。”
這話一出，閑談時間就宣告結束。
茉雅奇便被宮人引着往安排給她的小院兒去，受了太後、兩宮貴妃與宜妃諸嫔囑咐的四阿哥胤禛自然也跟着一起。
榮妃倒也想跟着呢，卻剛一擡腳就遭到了親兒阻攔：“人家兄妹擺明了有話要說，額娘跟去作甚？”
“當然是提醒茉雅奇啊！”榮妃眉頭微皺，略有些不滿地看着胤祉：“太子那算盤都打到明處了，不趕緊知會你五妹妹一聲，那不擎等着被算計？！你這般攔着額娘，該不會……”
“該不會什麽啊？”胤祉被這審視目光看得一陣火大：“額娘你可別胡思亂想，兒子便是擁護正統，跟太子過從甚密。那也絕不會為了富貴昧良心，連自個兒足都戕害！”
“哦？”榮妃娘娘低笑，滿滿篤定地說：“那也就是算計雖有，但你不覺得是壞咯！”
才知道是計的胤祉：……
就很無語地看着自家親額娘，半晌也未在對方眼找出半點親兒子都坑的愧疚。
相反，人家還很得意。
甚至榮妃娘娘還笑眯眯語重心長地試圖會教育：“兒啊，你看！不是額娘說你，是你這學業雖優秀，為人卻過于單純良善。就，不大适合幹那些彎彎繞繞太多的事兒。橫豎你老子是皇帝，你額娘是妃。只要你安安生生的，将來怎麽也撈個親王，何必跟着瞎摻和呢？”
畢竟萬歲爺春秋鼎盛，太子爺又漸漸年長，誰又知道這未來到底如何呢！
說起受寵，那劉據、李承乾哪個不受寵？
到最後還不是……
榮妃垂眸，真想想就很心驚肉跳系列。
她命苦，盛寵之下連生五子一女，最後卻只剩下榮憲與胤祉兩個。自然每個都小心護持着，生怕她們姐弟受一點一滴的委屈。
而顯然，漸漸長大的胤祉有自己不同的想法。
雖則他也覺得皇阿瑪對偏愛太子、對太子寄予厚望，絕不是他們任何一兄弟可以比肩的，他也不敢存那個肖想。但，親王跟親王也是不同的呀！想想被皇阿瑪萬般敬重的皇伯裕親王，再想想皇叔恭親王常寧……
他就越發覺得自己跟在太子身後，提前交好下一代帝王的想法沒錯。
這鑽進牛角尖就不肯出來的犟脾氣！
榮妃無奈搖頭，只低低長嘆一聲。到底沒再多說什麽，只以受了皇太後慈命得去看看溫憲公主為由匆匆與胤祉分別。氣得胤祉咬牙，低罵也不知道茉雅奇那破丫頭給自家額娘吃了多少**藥。
茉雅奇一年大似一年，便是嫡親兄長也不好在她院久留。
是以，只簡單看過，見一應所需俱不缺，亦無甚安全隐患後。胤禛簡單交代了幾句，便回了自己院子。
等榮妃過來的時候，茉雅奇正優哉游哉烤着火盆、喝着茶。裏還捧着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看着。一聽榮妃來了，立馬放下書本起身，笑着與她見禮：“茉雅奇見過榮額娘，榮額娘吉祥！”
一見這甜美純澈的鹿眼，榮妃娘娘真是什麽煩惱都消了。
忙上前親把人扶起，學着太後那樣攬在懷好一陣揉搓：“乖乖快免禮，跟榮額娘還有什麽客氣的？一個我就是來看看你這布置的可妥當，一應器物、底下使喚的人等可盡心的。你若這麽客氣下去，多顯得跟榮額娘生分呢？”
已經當慣了人形洋娃娃的茉雅奇早已放棄掙紮，只甜甜蜜蜜地笑着：“我這裏處處勝意，再沒有什麽不可心的，榮額娘不必勞心。”
“倒是您臨時決定前來，匆匆忙忙的，一切可備好了？還有就是哥那邊，糙漢子心都粗，且不會照看自己呢。哥又不比大哥跟四哥，自有嫂子們操持。那，可不就得榮額娘多費心啊！”
被關心的榮妃受用一笑：“那些都是次要，倒是太子那邊……”
“好孩子你有什麽想法沒？”
提起這個茉雅奇就嘟嘴：“皇阿瑪聖旨已下，就……全力以赴呗！不過是打架而已，我這熟練着，榮母妃不要擔心啦。”
這軟乎乎一派天真的小樣，看得榮妃都直搖頭，擡捏了捏她現在雖不胖但卻一樣好捏的小臉：“你啊！難道還指望太子只投你所好，找幾個好給你過過打架切磋的瘾？”
猝不及防招兒的茉雅奇瞪眼，一臉您可真是二姐姐親額娘的表情：“那，那當着皇阿瑪的面兒呢，他還能坑害我不成？”
“坑害倒不至于。但是……”榮妃笑：“可以算計你啊，比如你的婚事。”
“這……”茉雅奇瞠目：“不至于的吧？我，我今年才十歲，不足九周呢，還能這麽喪心病狂？”
可一瞅榮妃那‘別問，問就是十有八/九’的眼神，再一想想佟佳庶妃跟她那幾個不成器的侄子，她這心頭又不那麽篤定了。偏這出門在外的，又不好着人打探，免得崩了自己簡單純澈的人設。
“算了算了！”茉雅奇煩躁撓頭：“不管它，我一力降十會，莽就完了！橫豎有那自由婚配的聖旨在呢，連皇阿瑪都不能勉強我婚事，太……”
太子就更不可以了啊！！！
煩惱糾結半天，終于發現問題根本不是個問題什麽的。茉雅奇瞬間安心，趕緊收拾收拾休息去也。
南苑行圍呢，巡幸畿甸呢！
接下來的行程滿着，可得養足了精神才能好好玩兒。
于是，胤禛輾轉反側了半夜，翌日清早看到破妹妹神采奕奕的樣子：……
就很無力，不知道自己為誰辛苦為誰忙來着。
偏這個傻不愣登的家夥還一臉關切地湊過來：“呀，哥你是擇席沒睡好麽？瞧瞧，這都有黑眼圈了。不過不怕，妹妹這就讓廚下煮個雞蛋來給你滾滾，保證藥到病除！”
胤禛一把把還真要往廚下去的她：“多大點兒的事，也值當你這麽叽叽喳喳的。”
茉雅奇搖頭，一臉的嚴肅認真：“哥你的事兒，再小也是大事兒！”
得，胤禛一肚子的訓誡就都堵死在這滿滿關切的眼神裏。
還是蘇培盛知搭話：“這等小事，豈敢勞動公主大駕？奴才去，奴才這就膳房給咱們爺準備煮雞蛋。公主您，跟咱們爺先聊着。爺怕您第一次出遠門多有不适，一夜都沒怎麽合眼呢！”
“是麽？”茉雅奇樂，彩虹屁說來就來：“本公主就知道，我哥雖面冷但心暖着，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沒有之一！”
胤禛最講究個迂回婉轉，也最扛不住她這套，當即俊臉紅透：“你，你你你別以為口花花兩句，我就能不追究你昨兒的無狀。”
又拉他做戲，又把太子當說書解悶的指使。還當着皇阿瑪的面兒，膽子大得簡直沒了邊兒。
總之就欠收拾個字！
提起這個，茉雅奇就很想為自己喊聲冤：“天地良心，這可真不是我先挑起來的。天知道……”好端端的，太子是發的哪門子瘋？
到底顧忌着在外面，不如在自己宮靜心。
有些話吧，茉雅奇就沒有直說，只拿可憐巴巴的‘我也是個受害者’的目光看着親哥。
兩下，就叫胤禛敗下陣來。
只掩飾性地輕咳了兩聲：“橫豎你小心在意着些。要知道每一個武進士都經過鄉試、府試、會試、殿試的層層選拔，個頂個兒的優選優。即便他們因你公主身份不敢傾盡全力，也絕不是你這點腳貓功夫可比的。”
“但是現在皇阿瑪口谕已下，比試已經成了定局。你呀，就別有那麽強的勝負心。權當場普通切磋，過過瘾便是。”
至于其他，交給他這個做哥哥的便是！
橫豎他可以因着皇阿瑪之命，為太子抛頭顱、灑熱血，做個優秀的馬前卒。卻不許他将主意打在茉雅奇身上，還用算計姑娘家婚事這麽拙劣的方式。
就算……
就算皇阿瑪欽定也不成！
他人小勢力單，反抗不了聖意。但卻可以弄死個膽大包天觊觎他妹子，試圖當他妹夫的。
人活着是成親，結兩姓之好。死了，皇阿瑪總不會堅持叫最心愛的、有大功于社稷的小公主給個區區臣子守望門寡吧？
唔，茉雅奇不知道自家親哥到底想了些什麽。只感覺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透着股子濃濃的陰郁偏執。
叫她不由伸握了握他的：“哥哥？”
“妹妹！”胤禛笑，輕拍了拍她肩膀：“你只管做個開心肆意的小公主，哥保護你，不叫任何人傷你。”
茉雅奇歪頭，滿滿疑惑。正待刨根問底呢，太子就帶人遠遠地過來了。
兄妹倆及時止住話頭，規規矩矩地給太子殿下見禮。
胤礽笑着道了句免禮，随即就自顧自地充當起了介紹人：“昨兒皇阿瑪不是準了五妹妹能跟去歲的武科鼎甲比試一二麽？可巧，本宮過來的時候就碰到了這幾位，順道就給五妹妹帶過來了。”
那一臉我真只是順道，五妹妹無需言謝的德行，簡直瞎了茉雅奇一雙眼。
偏太子殿下還毫無所覺，繼續興致勃勃介紹：“喏，這位便是康熙十年辛未科滿榜第一名，赫舍裏·才恩吉雅了。對，五妹妹猜的沒錯，他乃是格爾芬子、索額圖孫，确該叫本宮一聲表哥。”
“不過你知道的，皇阿瑪從不是個任人唯親的。才恩吉雅非但年僅十六便高滿榜武狀元，還參加了科考試，并以優異成績過了鄉試，可說實打實的武全才了。”
嗯，長得也修眉朗目，俊逸過人，是小姑娘會喜歡的那種翩翩佳公子。
別的不說，單這個人選上，就比佟佳氏走心了太多太多。
就是，公主她沒想過找對象，更不可能這麽一點點就萌動春心。于是乎，不開竅的公主殿下笑：“武科都了狀元，科才秀才，太子哥你這個表弟有點偏科啊！”
這話說的，胤礽都不知道咋接。
還是才恩吉雅自己躬身下拜，特別溫潤謙和地回答：“公主教訓的是，奴才阿瑪也說奴才殊為偏科，當不得武雙全四字。是以，去歲萬歲爺授官之時，奴才才遜謝了。打算閉門苦讀，待下屆再下場，好歹考個舉人再說。”
“嗯嗯！”茉雅奇點頭，有點不大走心地說：“那你努力，秀才、舉人、進士一路考下去。等了狀元，就可以授個翰林院編修了。不過你這樣的武雙狀元的，皇阿瑪肯定會大加重用的。光明未來就在腳下，少年你努力，大清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哈哈哈哈！”別人還沒等着表态，胤褆這個緊趕慢趕着過來攪局的先爆笑出聲：“對對對，赫舍裏公子可是咱們大清未來的流砥柱呢！快快快，趕緊回去閉門苦讀，別辜負了你這一身才華與淩雲壯志。”
一身才華與淩雲壯志兩詞被胤褆念得別提多陰陽怪氣充滿嘲諷了，偏那才恩吉雅半點不為所動。連唇角笑容的弧度都沒變一星半點，就跟個不屑跟小孩兒一邊計較的大人般：“大阿哥說的是，奴才也不願耽擱學業。只……”
“萬歲爺恩旨，奴才又豈敢不來？”
“不過大阿哥放心，武雙登科雖是奴才心所願。身為人臣，為陛下盡忠的本分奴才也同樣不敢或忘。是以，下屆科考奴才必定盡力而為。不管成與不成，奴才都會到此為止。轉而進入朝堂，為陛下，為大清江山效力。”
這簡直好比一紙戰書，直直地拍在了胤褆臉上。叫他勃然變色，怒火沖天，還找不到任何的發洩口。
因為自始至終，人赫舍裏·才恩吉雅都畢恭畢敬，沒有半點僭越。
偏胤礽還在邊上火上澆油：“那皇阿瑪一定很高興，他早說你是赫舍裏氏未來之光。能養出你與富善，就是舅父格爾芬此生最大榮光。”
此一句，不但是直接打擊納蘭家自容若以後再無旁人外，也順勢引出第二人選。
于是他這話音一落，才恩吉雅旁邊那個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小少年就笑容腼腆地跟衆人見了禮。簡單地自我介紹後，才又謙道：“奴才資質選遜于家兄，能得萬歲爺一句贊，純屬占了年幼二字，太子爺可千萬別再折煞奴才了。”
胤礽笑：“富善你年紀小是事實，但本事在那兒也不假啊，就別過謙了。十四歲的武進士漫說大清，就古往今來也沒多少。是吧，五妹妹？”
被問到的茉雅奇着實驚呆了：“他，也是武進士？”
天呢，這一臉受相，啊呸！比白面書生還白面書生的，居然也能在一群莽漢殺出重圍？丫不是靠萌殺衆人的吧！
名喚富善的小少年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初次見面不知道根底的，都以為奴才是個假把式。總要比劃過後，才真心地說一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公主殿下要不要親身一試，看是萬歲爺憑面子點的奴才這個武進士，還是您也犯了世人多半會犯的錯呢？”
欲擒故縱麽？
前世今生都莫得戀愛經驗，也沒咋看過言情小說的茉雅奇有點不确定地想。
但不管怎麽樣，眼前這個成功引起她興了！
“好啊！”茉雅奇笑，小握住了鞭子柄：“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既然如此，就讓本宮來領教赫舍裏公子的高招吧！”
說完，她就信步往更寬闊的路邊走了走，擺出積極應戰的姿态。
富善眼睛晶亮，笑得越發可愛：“公主相邀，奴才敢不從命？只……奴才到底從小習武，淫浸此道多年，就想着以此建功立業、保家衛國。習練時間、強度等都遠非公主可比。若公平比鬥，未免對公主太不公平。不如奴才以此為兵器，與公主小過幾招便是。”
說完，就見他往路邊垂柳上折了段拇指粗、五尺上下的柳條來。
那表情，活脫脫個陪孩子玩耍的大人般。
一點都不可愛！
茉雅奇怒：“既然你有憑區區樹枝便能打過本公主的自信，那逼你拔劍豈不是對你的蔑視？來吧，本宮這就讓你知道知道，不能被輕瞧的不僅僅是少年、看似無害的少年，還有女子！”
“尤其如本宮這樣，看起來玉雪可愛，還帶着點孩子氣的小女子！”
話落，茉雅奇這如挾着雷霆之勢的鞭子便直直地甩向富存的面門。驚得他疾步後退，大贊了聲好：“公主好俊的身，奴才有點後悔自己的托大了。”
“你也不是浪得虛名，不過……”茉雅奇冷笑：“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已經沒有再拔劍的會了！”
旁邊觀戰的幾位還覺得茉雅奇這話過于狂妄，身處戰局的富善卻暗叫了聲苦也。
他，他們都太小瞧了這位和碩溫憲公主的實力。
也許……
九阿哥跟大阿哥根本就不是故意相讓，借此來讨好溫憲公主，并在萬歲爺面前樹立友愛足的光輝形象。
可能、大概、八成，他們就是無法輕易取勝而已！
腦補過多、輕敵過甚，又顧忌對方是金枝玉葉不敢放開腳。種種理由加一起，就注定了這位赫舍裏·富善的敗局。
于是，等康熙、索額圖等急急趕到時。就看到茉雅奇極其淩厲的一鞭子下去，富善的柳條應聲而斷。去歲武科的新晉武進士就被嬌滴滴的小公主在衆目睽睽之下抽倒。
偏那小公主還擰眉，滿滿擔憂地問：“皇阿瑪，就這水平都能直接授正五品守備，或者禦前等侍衛？如果是這樣，兒臣真忍不住要為大清江山與您的安危擔憂了！連兒臣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都打不過，您還敢指望他保家衛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