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本是玩笑話,結果跡部不可置否的神态還真讓忍足覺得自己多餘了,他哭笑不得,這時沐流吃完了蛋糕,幾個小豆丁也吃的心滿意,盤子裏連碎渣都不剩,唯有灰原眼前的盤子幾乎沒有動過,她只是小口淺嘗,仿佛總與充滿童趣的氣氛置身事外,偶爾說上幾句話又不會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忍足看沐流的眼神有好奇,也有探究,沐流這會到不扭捏了,她倏的站了起來,靈巧的在座位周圍轉了個圈,把足足高了她一頭多的忍足推到了她原先的座位上,臉上有促狹:“抱歉是我打擾你們的約會了。”
她摸出手機,站在忍足身後,在他還措不防及的時候她喊了一聲,跡部君請看這邊。
跡部來不及捕捉她臉上漾起的狡黠,就聽見相機快門的聲音,沐流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拍好合照,她懶洋洋的撩起了劉海:“雖然外面的天氣正值慘絕人寰,不過小鬼們,我們該走了。”
跡部直接忽略了錯愕,語氣頗為氣急敗壞:“淺倉沐流,你在幹什麽!”
沐流笑而不語,拉着小鬼們就要往外沖,忍足見縫插針的快速說道:“淺倉同學如果想給你的818系列找素材的話,我可以提供更多,比如岳人的怎麽樣?十張照片換一張怎麽樣,我們好商量。”
語氣輕柔纏綿,再加上那張臉十分容易讓淪陷。
沐流頓足,這個提議十分有誘惑力,不過沐流暫時沒有與狼做交易的打算,就沖着忍足能在第一時間內一陣見血的戳破她的目的并形成了解決之道,她也不跟他有更深接觸,所以她只是笑眯眯:“抱歉,我還是覺得兩位的人情更有價值。”
說完這話,她推開玻璃門,等小豆丁們魚貫而出,她也被玻璃門隔絕到了門外,轉瞬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她話中包含的意思再明确不過,818系列雖然很讓她手癢,但她更願意用這個換一個人情做護身符,這是j□j裸的威脅,忍足還在悵然若失,自己的美男計不管用了好受打擊,他悻悻:“跡部,這事兒你怎麽看?”
跡部冷哼:“你搞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不用來網球部報道了。”
忍足無語,他怎麽一來就躺槍,他揚手要了一杯特濃咖啡,他不需要笑的多迷人就能然年輕的服務生神魂颠倒,一不小心特濃變成了雙倍特濃,忍足用鐵勺攪拌牛奶,心血來潮的提議:“我是不是可以雇怪盜基德把她的手機偷來删除?”
跡部也無語:“本大爺不覺得怪盜基德會接這種事。”
這事兒确實極度不靠譜,怪盜基德只對寶石感興趣,反正忍足本意也是開玩笑:“明天讓岳人去搞定吧。”
他們坐同桌,偷個手機删個圖片還不是手到擒來。
“總不能真讓淺倉用這件事威脅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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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本大爺有什麽關系。”跡部事不關己的把自己摘了出來。
忍足猛擡頭:“她說的是我們兩位。”
跡部挑眉,目光從容,五官舒展,他慢悠悠的搖晃杯中已見底的咖啡:“她威脅不到本大爺的。”
淺倉沐流,你無非就是想用一張照片換一個短信麽,讨厭被威脅所以主動出擊,該說你真不愧是刑警的後代了麽?
見跡部的表情,忍足如醍醐灌頂,終于覺悟,原來他只是被躺槍的而已,這個覺悟,還真是糟糕極了。
沐流把小鬼們送回米花町已經接近黃昏,夕陽西斜,雖然服部還沒回來,但原主人阿笠博士已經在家,轉交成功後,沐流準備返回醫院。
幾個小鬼對沒有找到分屍案地點而沮喪,灰原哀打開了電腦,随意搜索了幾個關鍵詞為分屍的圖片帖子,打開,一連串血肉模糊的照片躍上屏幕,灰原指着其中一張冷冷淡淡的說道:“此時,江戶川同學大概就對着這樣的場景,滿屋子的殘肢斷臂也許還會動……”
三個小豆丁被吓得渾身發抖,博士在一旁冷汗:“小哀啊,你吓壞他們了,而且你不要專挑動圖,那個是恐怖電影的截圖……”
“哦,抱歉。”毫無誠意的道歉之後,灰原又點開了一張圖,寂靜的屋內有着慘白的牆和昏暗的燈光,突然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突然出現。
吉田步美一聲尖叫直接撲到了圓谷光彥的懷中,灰原哀面無表情的攤手:“這次真的只是意外。”
少年偵探團表示這輩子都不像再提分屍這樣的詞語了。
沐流敬畏的看着這個只有七歲的小女孩,她終于在人生的道路上找到了比她們社長山崎藤更加恐怖的存在了……
沐流買了小馄饨和燒排骨帶到了醫院,出了電梯就看見服部蹲在病房門口剛剛打完電話,一臉疲憊與不豫,沐流拍拍他肩膀詢問破案情況。
服部臉色白了白:“查到了老窩,簡直無法想象地下室血流成河的樣子和屍體,無法用變态來形容了。”
沐流點點頭,破了案就好,這個案子估計會馬上引起全國的轟動,進門前她忽然說道:“我不會太早去大阪的,你生日當天我會過去,你要是忙就先回去。”
服部揉揉她的腦袋表示理解,說他正好打算在東京玩幾天。
沐流漸漸适應了醫院的味道,事實上醫院的病房區十分幹淨,沒有刺鼻的酒精味道,但心裏上的排斥總會出現若有似無的幻覺,沐流和服部進了病房,松田房間的花瓶已經被換了新鮮的百合花,還有不久前澆過水的痕跡,厚重的窗簾半拉着遮住了半面紅霞天。
松田在看書,病房內的諸多禁忌并沒有磨平他的尖銳,他顯得煩躁卻又竭力讓自己平和,看起來不太和諧。
沐流沒有問候服部有沒有吃飯,從那種現場出來,這幾天估計都不會有任何胃口,她自顧自的拿碗筷盛馄饨,服部看見燒排骨又不自覺産生了不好的聯想,他臉色更黑,沐流瞅着服部想起了冷蘿莉的高端腹黑,于是甜甜的笑:“平次君我們明天去吃紅燒雞爪吧,我發現了一個好地方。”
松田忽然放下書,冷不丁出聲:“我也想吃。”
沐流把他的提議打了回去:“出院以前你想都別想。”
服部的胃在翻騰,排山倒海,他無精打采:“我現在只對喝粥感興趣,今晚我去工藤家住,明天去補習班找你玩,是不是沒有聽課證就不能進去?”
沐流把排骨咬得咯咯作響,聽的服部表情滲人,她無所謂的聳肩:“聽課證我幫你弄,反正沒照片,很好混進去。”
說罷她給之夏發了條短信。
轉天是周一,培訓班的課照常,服部來的比沐流早,帶着鴨舌帽等在門口東張西望,倒顯得十分自在,沐流把之夏的聽課證遞給他,正大光明的帶着他進了教室,培訓班時常有拿聽課證偷天換日,帶着自己的情侶在教室裏秀恩愛,沒人會在意今天是不是多了一個新面孔,除了熟識的朋友。
比如黑羽快鬥和中森青子。
他們剛進教室就看見向日岳人一臉被抛棄的憤憤:“淺倉那家夥竟然帶了個不明的男人來占了我的位置,把我流放到你們那裏了!”
中森青子立刻不爽,彪悍叉腰:“別亂用詞,什麽叫流放,我們那裏有什麽不好。”
黑羽快鬥沒聽完他們後面沒營養的對話,邁起長腿就沖進了教室,中森青子也好奇淺倉帶來的男人,緊随其後。
向日是說不明的男人,也就是說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什麽什麽長太郎,總之名字不華麗,喂!淺倉沐流,你身邊到底有多少亂七八糟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