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背景是東京一如既往的夜晚,滿天星光鋪成一條長長的地毯無盡延伸,霓虹燈照的人眼花缭亂,淺倉沐流似乎認得這是哪裏,東京某知名公司的的大廈頂樓天臺,她指尖微微冰涼,呆着一張臉看着眼前的人。

一身白色晚禮服勾勒出一具完美的身體,陌生又熟悉。

她該讨厭小偷,可偏偏這個小偷并不讨厭,還救過她。

怪盜基德就站在那裏,月光下的面容模糊不清,漂亮桀骜的面部線條棱角分明,他笑,笑得意味不明。

沐流很想看看他眼鏡後面的面容到底是如何,這個念頭比任何時候都來的強烈,所以她下意識的伸手去迎合了心底的想法。

怪盜基德并未躲閃,坦然的讓沐流無所适從,她突然不想探究那張神秘的面孔了,可眼前的單片眼鏡卻突然自動脫落。

夜風中,隐隐約約的臉頰慢慢從陰影中變得清晰可見。

淺倉沐流面色陡然變得蒼白起來。

那張臉是……

“砰砰砰!”

沐流被并不委婉的敲門聲叫醒,她揉揉眼睛,踩着拖鞋下床,夢中的場景慢慢變得模糊,她甚至記不清楚夢中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了,只有白色和黑色鮮明的對比還淺淺的留在意識層中,又逐漸交融起來。

似乎并不是一個舒服的夢。

大概是昨天的事情多少有些刺激的沐流,所以夜有所夢到了不好的事情。

自從昨天沐流的小謊言被松田陣平戳破,她總心虛,晚上回來看松田總覺得他目光犀利又不懷好意,似乎已經把她的小秘密已經盡數掌握卻又偏偏什麽都不問,抿着堅毅的薄唇看着她,似乎還有點賭氣的小委屈隐在其中,看得她頭皮發麻。

所以在大周末沐流明明想要忙裏偷閑的睡個懶覺,卻被松田理直氣壯的喊起來說餓了要吃早餐,她一點怨言都沒有,爬起來煮牛奶煎雞蛋。

松田陣平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晨報,沐流正好瞥見報紙上一條命案報道,身形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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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叼着煙,斜眼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昨天去了青春學園,認識”

命案中的死者叫安倍佳玲,沐流昨天正要去找的人,安倍佳玲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從樓上跳下來的,當時沐流也在,她從青學找到了安倍家,卻正巧看見了這駭人的一幕。

小姑娘小巧的身姿像是斷了線的風筝,從二十層的高樓上躍然而下,腦漿迸裂,肢體殘破不堪。

下一秒,沐流看到一個戴着眼鏡的小男孩從她眼前飛奔而去,沐流面無表情的看着江戶川柯南一臉童言無忌的模樣朝着她打招呼:“淺倉姐姐,好巧啊。”

每次發生命案都能看見你,這種巧合真糟糕,果然和服部那個災星是好基友。

江戶川小豆丁忙着去破案,沐流還沉浸在安倍佳玲突然死亡的震驚中,就沒跟着過去添亂,自從服部平次一臉認真的告訴她江戶川小正太的推理比她要好這件事之後,她就再也無法正視小豆丁了。

淺倉沐流的震驚不在安倍佳玲死亡這這件上,而是為什麽這麽湊巧的再她正要找她的時候死亡,如果……安倍的死亡真的和冰帝暴力事件的幕後黑手有關,那麽這件事就太可怕了,沐流覺得自己的腦洞開的有點大,但是……

警方最後的結論是自殺,因為有人親眼看見魂不守舍的安倍佳玲自己走到了窗戶跳了下去,這一次來的警官是目暮警官,看到沐流慣例的抱怨了一下松田,松田這陣子又回到了爆破小組。

沐流鋪開安倍的資料,這個姑娘的資料是在太過簡單,父親早亡,母親在父親死亡後就被包養,安倍佳玲并不缺少物質生活,所以國中的時候可以在冰帝這樣的貴族學校讀書,而高校卻不知什麽情況轉到了青學。

安倍死亡之後警方通知了安倍的母親,豈料電話另一方的女人在聽到女兒自殺身亡後,只是沉默了幾分鐘,冷淡的回複了一句知道了。

幾個警員竊竊私語,都說攤上這樣的家庭,安倍自殺也是有理由了。

沐流找到躲在角落裏眉頭緊皺的江戶川柯南,要送他回去,江戶川小豆丁卻以一種同齡人的目光望着沐流,讓沐流欲哭無淚。

着一定都是服部那個家夥帶壞的。

“淺倉。”

“你應該喊姐姐……”沐流一臉包子。

“……”江戶川小豆丁無視了個徹底:“我聽說你是特意來找安倍的,你認識她”

聽說沐流托着腮皺眉:“平次告訴你的”

江戶川小豆丁咧嘴一笑:“他只說你知道一些線索。”

“安倍真的是自殺麽”沐流卻問道。

江戶川手插進口袋,目光凝重,沐流不止一次在他臉上看過這種偵探身上特有的睿智和沉穩,不知為何,沐流卻忽然想到了黑羽快鬥,仔細看來,江戶川和黑羽眉宇間确實有五分相似,也許長開了會更加相像。

“沒有兇器沒有兇手沒有動機,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一切看來都是自殺,沒有兇手。”

沐流想了想,遲疑的把高升和藤原的聯系方式留給了江戶川,說出了這兩個人和安倍的關系系:“我覺得高升和藤原雖然和安倍有矛盾,但不至于到了殺人的地步,但也許和安倍自殺有些關系。”

是的,這個案子終究是以自殺來結案。

如果是自殺,那麽到底是什麽動機去自殺,已經不是案子本身最重要的地方了。

安倍當初到底是為什麽挑撥高升和藤原的關系這件事,随着安倍生命的終結已經變得無關緊要了。

如果這件事,和暴力事件的幕後黑手沒有關系的話。

……

沐流端着牛奶掃了一眼報紙,點頭,簡單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準備聽聽松田的看法,松田陣平給吐司上抹上花生醬,懶懶的說道:“一群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情。”

沐流氣結,卻也無法反駁。

松田瞥了她一眼,輕笑幾聲,才說道:“這個案子昨天我有聽說,目暮警官說安倍和你們學校幾個少年曾經糾纏不清。”

沐流悶悶的嗯了一聲:“高升和藤原,不過他們不會因為這件事就去逼安倍自殺的,也都有不在場證明,而卻,安倍确實是自殺。”

“不,還有一個人。”松田慢條斯理的咬着吐司,“安倍死前曾經糾纏過另一個人。”

沐流擡頭。

“那個人是跡部景吾。”

沐流一口牛奶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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