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好好表現
寧清影被吓了一大跳，忙撲到人懷裏。
顧沉璧道：“它快摸到你了。”
寧清影又往人懷裏縮了幾分，臉也藏進人懷裏。
突然感覺到有東西在拽自己的頭發，寧清影吓得夠嗆，動都不敢動，臉緊緊貼着人胸膛。
“指甲那麽長。”很真實，甚至還有細節。
“沉璧……沉璧君。”寧清影緊緊閉着眼，嘴裏随便念叨，整個身子微微發抖。
顧沉璧安撫般地摸人的背，善良道，“再抱緊一點。”
“嗯。”寧清影乖乖地把人抱得更緊了。
“頭發那麽長，眼睛有燈籠那麽大，還發着光。”顧沉璧邊繪聲繪色地描述，邊順着人腰部的曲線往下移，雖然隔着衣服，但掌下的肌膚摸起來絕對是一種享受。
寧清影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果然背上的手移到自己臀部，掐了一下。
“顧沉璧！”寧清影怒氣沖沖地推開人。
“小影不害怕了？”顧沉璧關心道。
寧清影黑着臉：“好玩嗎？”
顧沉璧誠實道：“好摸。”
寧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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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臉色不好，顧沉璧關心道，“剛才是不是掐疼你了？”
“閉嘴！”
“剛才實在忍不住——”
寧清影打斷人，怒道：“顧沉璧你再說一句！？”
以為自己表現不好，顧沉璧反思了一下，誠懇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
寧清影平靜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廢了你！”
顧沉璧道：“好。”
說着便把人摟到懷裏，禁锢住張牙舞爪的人，手往下，在人臀部輕輕拍了一下。
寧清影臉漲得通紅，想狠狠給人一拳，奈何動彈不得。
“疼不疼？”顧沉璧問道。
寧清影聞言羞憤難當，拒絕和某人說話。
“幫你揉揉。”顧沉璧又善解人意地揉了揉那處。
寧清影：“！！！”
顧沉璧親親人耳垂，在人耳邊低笑。
那人的聲音從耳膜直接傳到心裏，寧清影臉莫名其妙地發燙，耳垂更是能滴血，嚣張氣焰瞬間熄滅，整個人都軟軟地癱在人懷裏。
顧沉璧揉揉人頭發，另一只手忍不住又往下移。
寧清影：“……你在幹什麽？”
顧沉璧理直氣壯道：“你不是害怕嗎？我在轉移你的注意力。”
“我不害怕。”寧清影悶聲道。
“真的？”顧沉璧反問。
寧清影冷靜道：“當然。”
顧沉璧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寧清影鄙視道：“演，繼續演，我可不會相信你。”
顧沉璧低聲道：“有腳步聲。”
寧清影推開人，拍拍手，不屑道：“別以為我會再上當！”
“小影——”顧沉璧皺眉。
寧清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次的表情還挺豐富～”
突然“咚咚”的聲音傳來。
寧清影臉色一變，再也不複剛才的嚣張，忙撲到人懷裏，手腳并用抱住人。
顧沉璧：“……”
“咚咚咚——”
不知是不是錯覺，寧清影似乎還看到了巨大的人影。
這時又“咚咚”了兩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客官，熱水放門口了。”
寧清影：“……”
哦，你能不能好好敲門！
顧沉璧忍着笑，“知道了。”
水桶放到地上發出聲悶響，接着腳步聲漸漸遠去。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寧清影道，“你去拿熱水。”
半晌後，寧清影看了那一大桶熱水，再看看顧沉璧，有些頭疼。
“小影。”果然，顧沉璧的小心思開始展露出來，話說一半，欲語還休。
寧清影揉揉額角，想着怎樣應對。
“我害怕，”顧沉璧可憐兮兮道：“能不能将就着一塊洗？”
寧清影毫不猶豫：“不能。”
顧沉璧道：“但是只有一桶水。”
“哦。”
顧沉璧忍不住道：“那我怎麽辦？”
寧清影道：“一個清潔咒就能解決的事，何必大費周章？”
顧沉璧想了想道：“兩個人暖和。”
“不用——”
顧沉璧不死心：“我可以幫你洗，你多省心。”
寧清影毫不動搖：“不用，不敢勞煩沉璧君。”
“不勞煩。”顧沉璧說着就要扒自己衣服。
寧清影：“……”
顧沉璧振振有詞：“我們應該有福同享，榮辱與共。”
寧清影絕情道：“道友自重。”
顧沉璧吓唬人：“水裏有蟲子。”
寧清影：“……”
顧沉璧深情道，“我不想和你分開，一秒都不行。”
“真是難為你了，”寧清影幽幽道，“為了一起洗澡竟能想出這麽清新脫俗的理由。”
顧沉璧委屈，“我又不亂摸。”
“而且，”顧沉璧快速将自己扒的剩下裏衣，趕緊道，“我衣服已經扒了。”
顯然，此人的臉皮已經厚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寧清影瞪着人，異常鄙視這種行為。
“你，站在那塊。”寧清影指了指房間的某個結着蜘蛛網的角落。
顧沉璧退而求其次：“那不一起洗了，我在一旁觀看怎麽樣？”
寧清影：“……”真搞不懂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觀看的！好好的修道之人怎麽會有這種癖好？
寧清影快速鑽進水桶，雙手随意地搭在桶沿上，擡起手指頭指向角落，客氣道：“請移步。”
顧沉璧只好垂頭喪氣地離開，臨走時順便拿走了人剛剛搭在架子上的裏衣。
寧清影：“……”
顧沉璧可憐兮兮：“我抱抱衣服都不可以？”
寧清影聞言，一口瘀血堵在心頭。
“不可以嗎？”顧沉璧越發哀怨。
寧清影：“……”
當然可以，不過我一會兒怎麽出來！？
顧沉璧蹲在角落，抱着裏衣，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人。
在這道灼熱的視線注視下，寧清影草草洗漱一番，拿過架子上的外袍直接披在身上。
外袍自然不會有裏衣那麽嚴實，寧清影蓋了半天也沒将自己完全遮住，只好坦然地露着頸部以下胸以上的全部肌膚。
寧清影有些不自然，于是快走幾步，想早點鑽進被窩。
一着急就忽視了這家客棧的硬件問題，再加上光線黑暗，寧清影一個不留神就直直往前倒去。
腰間一涼，身體重重地往下墜，寧清影閉上眼，心想，這下完了。
想象中的痛沒有傳來，身下像是墊着什麽軟墊子，除了有些冷并沒有什麽不适，寧清影稍微蹭了蹭，試圖感受一下，這時耳邊傳來粗重的喘息聲。
寧清影被吓得睜開眼，然後，就看到自己倒在顧沉璧身上。
華麗麗的，光彩照人，一絲不挂……
說實話，這也是個技術活。
顧沉璧饒有興致地看着人。
寧清影：“……”我也想知道一個人是如何跌了一跤，并且把自己跌得一絲不挂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部，寧清影幹笑，撐起身子。
“別動。”顧沉璧突然按住人的手，于是寧清影又重重趴下，恢複剛才姿勢。
寧清影道：“多、多、多謝。”
“一句多謝就好了？”顧沉璧啞聲道。
寧清影：“……沉璧君你聲音怎麽了？”
于是顧沉璧微微向上挺身，好心讓人感覺一下。
“！！！”寧清影心裏閃過一連串卧槽，條件反射般準備起身，卻被人固執地按住。
寧清影：“……我冷。”
話音剛落，背上就覆上了雙溫暖幹燥的手，溫度通過掌心傳遞過來，顧沉璧問道，“還冷不冷？”
寧清影一下子懵了，腦子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聽到那人的低笑後才回過神來，搖搖頭，拼命把一些不好的東西從腦子裏甩出去。
寧清影艱難道，“地上不冷嗎？”
顧沉璧貼着人臉蹭了蹭，“不冷，我想抱着你。”
寧清影含蓄地勸道：“……地上是不是有點硬？”
顧沉璧答非所問：“你感覺到了？”
話音剛落，寧清影就發現自己太天真，不光是地上……
寧清影腦子裏轟的一聲有什麽炸了，心髒劇烈跳動，眼睛也眨個不停。
顧沉璧好笑：“在勾引我？”
寧清影：“沒有。”
顧沉璧勾起嘴角：“那就是緊張？”
寧清影嘴硬：“……我有什麽好緊張的！？”
“我怎麽知道你為何要緊張？”顧沉璧和人蹭蹭鼻子，慢悠悠道，“八成是心裏在想什麽不好的事。”
“這位道友請自重，別亂蹭。”寧清影掙了掙。
顧沉璧學着人的語氣，“這位道友也請自重，別脫了衣服趴在人身上亂蹭。”
寧清影氣極：“有本事你讓我穿上衣服！我們比試一番！”
顧沉璧手從人脊柱滑下，暧昧不清道，“穿上衣服比試多沒意思～”
寧清影：“……”
寧清影道：“沉璧君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
“嗯，”顧沉璧很同意，“你的意思是我也應該脫了衣服？”
寧清影：“……”為什麽不是我穿上衣服？
“而且，這有什麽？”顧沉璧道，“還有更不公平的事。”
寧清影側臉發燙，咬牙道：“顧！沉！璧！”
“我幫你回憶，”顧沉璧咬着人耳朵，“是不是自己脫了衣服？是不是自己跌了一跤？是不是我自我犧牲當了人肉墊子？現在又是不是我樂于助人幫你解決？”
寧清影羞得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怎麽感謝我？”顧沉璧親了人側臉。
寧清影呼吸困難，不敢看人。
“這位道友，怎麽這般不像話？”耳邊傳來那人低笑的聲音。
染着笑的聲音聽起來特別舒服，寧清影更懵了，說不出的情愫在內心湧動。
顧沉璧試着去捉人的手。
剛碰上人的指尖，那人就窘迫地往回縮了縮。
顧沉璧輕笑，不再繼續逗人。只是靜靜地看着那張臉，怎麽看都看不夠，想把人刻在心上。
房間裏特別安靜。
也許是害羞得差不多了，寧清影終于睜開眼，忍不住想看看人。剛好對上那人的目光，兩道視線膠着在一起。
顧沉璧眸色暗沉：“小影……”
“閉嘴！”寧清影虛張聲勢地勾着人脖子，悶聲道，“好好表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