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課是練體訓練

“練體是身體硬度的打磨。一共有十二個層次。基本上達到第六個層次就是已經非常厲害的佼佼者了。”蘇菲亞小聲和郝朵朵解釋道。

“異能者還需要淬煉身體嗎?”郝朵朵很意外的說。

在獸神光輝的異能面前,她總覺得身體是非常脆弱的存在。

“是的,異能者完全可以不淬煉身體。”蘇菲亞首先回答道。

“但是,一名練體高級別的異能者是非常不容小窺的!”

“媽媽,你練體了嗎?”郝朵朵仰起頭問道。

蘇菲亞嘆氣道:“我沒有哦!”

“貴族從來不講究練體。它的入門門檻太低了。任何出身的異能者都可以去民間武館進行一些格鬥技巧的學習。其中就包含淬煉自己的身體,屬于低層次異能者或者無法覺醒異能的一些人的選擇。”

蘇菲亞看起來有幾分遺憾,說:“不過,随着我異能級別升高,我發現練體術其實對于異能晉級是輔助作用的。我很後悔小時候沒有練體,導致我現在覺得我最難以逾越的障礙是身體的承載能力。否則,我可能早就去挑戰能量體的再次晉升了。”

郝朵朵非常驚訝,蘇菲亞話裏的再次晉升,那是要嘗試入聖了呀!

她眨着一雙充滿好奇的大眼睛,問道:“那媽媽現在練體來不及了嗎?”

蘇菲亞搖了搖頭,道:“當然不可以喽。成年人的人體骨骼已經健全,沒法再練體了!”

她摸了摸女兒的卷發,說:“所以媽媽主張你來這裏上學!這裏的課程非常全面,不會因為貴族的傲慢輕視任何一門學問。”

郝朵朵乖巧的點頭,道:“媽媽,朵朵懂道理。任何知識都值得敬畏,有它存在的價值。”

“哇,寶寶真乖呢!”蘇菲亞心滿意足的摟了下朵朵。

吧嗒一聲,蘇菲亞還親了親女兒飽滿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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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金發少女身旁站立的女官投射過來一道不認同的目光。似乎認為他們的做法有傷風化。

女官撇了撇嘴角,再次目不斜視的看向正在上課的孩子們。

蘇菲亞對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她雖然是貴族出身,卻因為是自小長在老太爺身邊的“野姑娘”,又早早就進入了遠征軍戰場,對一些所謂的貴族禮儀很不以為然。

除非重要場合,她對郝朵朵基本都是沒有任何禮儀要求的。

教室內,孩子們正在進行一場高空體操的練習。

“小學時候的練體主要分兩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學會運氣吐納。吸收世界裏的精華之“氣”令全身經脈暢通無阻。同時,要培養這股真氣在體內運轉。”

“聽起來好神奇,媽媽你好懂哇。”郝朵朵贊美道。

“因為媽媽一直想練體呀!可惜起步太晚,始終沒有找到突破的方法。”蘇菲亞嘆氣道:“這種內功之氣是練體的第一個階段。很多人連這個階段都很難完成。”

“為什麽呢?”

“因為感受不到氣!不過一般覺醒異能的孩子,都不會有這個困擾。”蘇菲亞補充說明道。

“感受到氣以後,就要學會用氣打力。基本上整個第二階段,都是以氣在身體內部運行形成內勁兒之力的形式,來護身。憑借‘氣’的厚重,保護身體在遭受外力的時候,內髒不受損,從而達到身體抵抗能力的增強。”(注1)

蘇菲亞說了一堆,突然意識到寶寶可能聽不到,立刻問道:“朵朵聽得明白嗎?”

郝朵朵想了下說:“第一階段學會将身體周身的‘氣’引入體內。第二階段,鍛煉這股‘氣’,讓它們成為保護身體關鍵部位的罩子!對不對,媽媽。”

“感恩獸神殿下,我的朵朵實在是太聰明了!”蘇菲亞真的很欣慰,她覺得郝朵朵比她理解的都透徹。

“第三階段的時候,用棍棒打擊練體者,會發現,他們的肌肉張力在‘氣’的激發下,産生強大的抵抗力,從而不覺得痛苦。所以,練體真的挺有用的!”蘇菲亞感慨道。

“可惜貴族對練體術有偏見,女孩子認為皮膚會變得不光澤,影響美貌,所以無人願意推廣。”

“那其實到底有沒有影響呢?”同樣愛美的郝朵朵有些擔心地問道。

“因人而異。只要方法得當,完全可以避免這個缺陷。畢竟練體術的真正核心點是以氣護體哦。”想練體而不得的蘇菲亞認真地說道:“媽媽雖然無法練體,但是查了很多這方面的書籍,會幫助朵朵規避噠!”

郝朵朵點了點頭,身體抗打擊能力強的人總歸會活得更長久,她不排斥練體。

上輩子短命的她,對于好好活着,有着執着的憧憬。

“他們在做的是空中體操,主要鍛煉腹部等上肢的力量。”

郝朵朵認真的看着,發現他們大概是四十分鐘左右一節課,後十分鐘都在冥想。

所謂冥想,就大家一起安靜的坐下來,閉上眼睛,感受世界,運氣吐納。

“其實這種冥想,同異能和能量體溝通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哦。”蘇菲亞提醒道。

然後是課間休息,接下來的一節課是圖紋課。

“這一門課非常重要!”

蘇菲亞再次給朵朵講解道:“異能者的攻擊方式其實是繪制圖紋,獲取力量。每一種圖紋對應一種攻擊方式,所以背誦圖紋是一切戰鬥的基礎哦。”

“那媽媽你能背誦下多少圖紋呢?”郝朵朵稚氣的嗓音響起來。

“一萬多個吧。”蘇菲亞随意道。

然而她此話一出,就又引來一道冷哼。

郝朵朵探頭看過去,發現是金發少女的女官。

那個老女人怎麽那麽多戲呢,有啥不滿意直說,偏要故意出怪事兒。

蘇菲亞對此毫不介意,依舊認真的教導着女兒。

郝朵朵不由得回想起以前自己亂畫,貌似也可以獲得力量的事情。

這算不算一種自創圖紋的成功呢。

難道因為她是獸神???

“圖紋數據庫有上萬種原始圖樣,都是前輩們總結出來的能量體軌道哦。你認真學習,要記住細節的區別,然後進行練習就可以了。”

蘇菲亞媽媽講解的同時,只見教室裏面的孩子們在聽完老師講解後,要開始練習了。

他們今天學習了兩個圖紋,分別是【盾】和【火球】

盾的圖紋就是把一個梯形豎起來,中間描紅盾字。

只見孩子們作出同樣的動作,對着空氣畫出圖紋,然後一片能量體同時波動,他們的眼前具化來了各式各樣的盾牌。

噗嗤,郝朵朵忍不住笑了,每個人的盾牌都不一樣哇。

有一個小胖子,他具化出來盾牌是白枕頭。

然後他果然遭到了旁邊孩子的群嘲。

“他估計是沒畫好……用異能繪制圖紋沒那麽簡單哦。你的筆力,精準度,細節,包括字體,稍有差錯就成了另外一個圖紋。所以,勤能補拙,異能的晉級,就是不停訓練,不停重複的過程。”

郝朵朵認同的點了點頭。

然後大家又開始繪制新的圖紋【火球】。

孩子們明顯對這個圖紋更有興趣一些,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躍躍欲試的笑容。

老師讓他們把他們的盾擺在自己的面前,然後身體退後半米,聚集能量體繪制圖紋,用火球攻擊自己的盾牌。

片刻後,一片火光将多功能廳照耀的非常明亮。

凡是可以成功繪制能量體火球,并且将它擊中盾牌,造成盾牌消亡的就算這節課合格了。

反之,全部不合格。

方才變出白枕頭的孩子距離朵朵很近,只見他氣勢十足的咆哮一聲,一個手掌大小的火苗若隐若現,然後輕飄飄的蕩漾在空氣裏,還沒接觸到盾牌就自個滅火了!

……

哇的一聲,那孩子哭了。

郝朵朵搖了搖頭,慘哦!

她十分同情對方……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基本都在重複這兩個圖紋的練習。

“不出意外,他們下午還會繼續練習圖紋的。”蘇菲亞捏了捏女兒手心,道:“朵朵餓了吧,我帶你去食堂轉轉,順便吃個午飯!”

“他們下午不會學習新的圖紋了嗎?”她好奇的問道,心裏已經把方才的圖紋記在腦海裏,打算回家去嘗試一下。

“不會了。這兩個能掌握住就不錯了。只是練習方式可能會從自攻自打,變成室外對戰練習。”

郝朵朵又想起了那個愛哭的男孩子,替他點蠟。

她抱起郝朵朵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金發少女的女官。

朵朵的小靴子鞋底擦過了女官的長裙。

蘇菲亞非常不好意思,說道:“真的很抱歉女士,不小心碰到您了。”

女官立刻退後幾步,目光不屑的望着他們,說:“您最大的問題不是碰到我了,而是非常的聒噪!”

……

“而且很善于口出狂言。”女官目光鄙夷,明顯認為方才蘇菲亞所說的可以背誦一萬多個圖紋的話很扯淡!

郝朵朵望着對方看不起的目光,非常的生氣。

她的媽媽真的非常厲害哇!看似荒唐的事情,偏偏蘇菲亞媽媽就是可以做得到!

媽媽可是連軍神老爺子都看好的異能九級強者呢!

然而蘇菲亞雖然皺眉,卻并未打算和對方吵架。

郝朵朵環顧四周,發現觀察室并沒有禁止說話的提示,忍不住反駁道:“觀察室沒有規定不允許說話,您對我母親的指責才是最大的失禮。”

女官一怔,淡淡的說:“我不願意和你們多費口舌之争。”她彈了彈裙角,準備轉身。

“但是尊敬的女士,您無緣無故的先指責別人,卻又說不願意挑起紛争,不覺得虛僞嗎?”郝朵朵毫不客氣的反問道。

“我的媽媽方才很小聲給我講解,如果幹擾到了您,您完全可以提出來,我們會注意。而不應該在我的媽媽,和您道歉的時候,口出惡言。這真不像是一位有禮貌的女士的做法!”

“您既然開口指責,我們就要定論個是非對錯。這是最基本的道義!”

……

面對像個小炮仗似的發怒的郝朵朵,衆人沉默了。

蘇菲亞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背脊,安撫她的氣憤。

曾幾何時,有個小姑娘,容不得任何人說她媽媽一句壞話吶。

“伊利,跟這位女士道歉。”金發女孩突然開口道。

女官撇了撇嘴角,道:“對不起,可能是我的聽覺太靈敏了,所以覺得荒唐。”她看起來并不覺得有錯。

“你覺得荒唐的事情,可能對于別人來說一點都不荒唐!”

郝朵朵揚起下巴,強調道:“這世上就是有一群人,備受獸神寵愛,擁有着無上榮耀和地位,卻依然保持着謙卑的性格。面對一些蝼蟻的冒犯,都懶得去踩一腳,因為憐憫生命!”

……

哇,說得好精彩!蘇菲亞挑眉,心裏念道。

她不是不願意反駁,是從小嘴巴就很笨,也習慣了受悶氣。

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別人的厭惡阻止不了她的強大。

嗯嗯,她就是憐憫對方,所以不願意多言。

畢竟對于蘇菲亞來說,她的拳頭比嘴巴好使!

蘇菲亞被朵朵這樣保護着,心裏開心成了一朵花,她是真的不覺得生氣呢。

“你……”女官臉色通紅,氣的夠嗆。

“伊利,走吧!”金發少女倒是始終淡定,深深地看了一眼郝朵朵,又對白發少年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郝朵朵發現,這兩個人居然是認識的,可是卻一句話都沒有溝通。

帝都貴族的禮儀,可怕!

白發男孩突然又咳嗽了起來,然後他掏出手絹,捂住口鼻咳嗽了老半天。

郝朵朵聽着,都替他覺得疼。

良久,白發男孩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他路過郝朵朵的時候,在她和蘇菲亞的面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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