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自從奧格被媚拉送了求愛蚌之後, 奧格就開始陸陸續續收到其他納克族女孩子送的求愛蚌,大量的心形貝殼放在珍珠酒店前臺,被指定送給奧格斯特殿下。
酒店經理讓機器人推着小推車将一堆貝殼送過來, “您看,這些怎麽處理?”
春來看見貝殼上還有贈送人的照片和終端號碼, 熱情大膽的納克族女孩有的甚至拍了那種半遮半掩的果照貼在貝殼上, 以期望用性-感的身材吸引奧格的注意, 與他共度良宵。
經理殷勤的道:“殿下,您看這麽多女孩子向您求愛呢,開蚌節的時候您一定很‘忙碌’。”
經理剛想繼續誇兩句, 卻聽見奧格頭也沒擡說了一句:“都扔了吧。”
經理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求愛蚌挺貴的呢……”
但是奧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經理立刻閉嘴了,轉頭去處理了這些求愛蚌。
春來見到剛才那一小車向奧格表達求愛的貝殼,心裏有點發酸的說了一句:“哥哥真受女孩子歡迎呢。”
奧格招手讓她到他身邊來坐, 卻見經理又敲門進來,抱着一堆求愛蚌說道:“這些是指名送給春小姐的。”
“送給我的?”春來驚訝, 她也不是納克族女孩啊。
經理笑着說:“在開蚌節的時候, 珈藍城的所有人都會入鄉随俗像納克人那樣互贈求愛蚌,不止納克族女孩能收到, 人類女孩也會收到。”
“像春小姐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收到求愛蚌真是太正常了, 最近總有人跟我們酒店工作人員打聽春小姐呢。”
春來覺得自己有一種在哥哥面前揚眉吐氣的感覺,哥哥有那麽多女孩子追求, 她也不是沒有啊。
蹦蹦跶跶的看經理抱來一堆求愛蚌, 給她的求愛蚌上大多附上的是終端號碼,期待她聯系,也有幾個貼上照片的, 不過男士的照片都拍得挺含蓄的,沒有露身材什麽的。
有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照片背面直接寫到:“我很持久哦,一定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的。”
春來念道“持久”兩個字之後就念不下去了,本來是想向哥哥炫耀的,但這人火辣的留言讓她不好意思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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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格起身,修長的手指從她手裏搶過紙片,看了一眼那人的照片和那虎狼之詞,薄唇裏對經理吐出兩個字:“扔掉。”
經理莫名覺得屋裏氣溫降了幾度,趕緊抱着一堆求愛蚌離開了。
春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覺得心虛,解釋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會寫這種話。”
奧格反倒問她:“小春,想在開蚌節上送出求愛蚌嗎?”
诶?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想和誰約一炮嗎?
春來趕緊搖搖頭,“不想。”
但是随即又想到之前和奧格有過的一個晚上,甚至前些日子他夜裏偷偷過來親她的炙熱親吻。
哥哥是什麽意思?
她聽見奧格嘆了一口氣,嘆息聲特別淺淡,他走到她身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用修長的手指梳理着她長長的頭發,甚至指尖在她耳朵那裏流連了幾下。
耳朵是她的敏感處,尤其碰的人還是哥哥,被他這一碰立刻就紅了。
感覺耳朵熱熱的。
春來覺得,一定是因為哥哥趨向于發-情期,他的雄性氣息對她影響太大了,所以她最近總是渾身發熱還愛胡思亂想。
她聽見奧格的聲音在上頭響起,“小春想找男朋友了嗎?”
春來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是,男朋友不想找,但是想她想……
想什麽?
想到那麽多女孩子送給哥哥求愛蚌,想到若是哥哥和別的女孩子歡好的情形,她心裏就難受。
可是哥哥卻總是當做一切都沒發生。
那麽狡猾。
她脫口而出,“嗯,想找男朋友了。”
說完之後又有點後悔,她根本不想找別人當她男朋友。
可是她聽見奧格說了一聲:“我知道了。”就再沒有了別的話。
倆人一下陷入了沉默。
這時她手腕上的終端響了,老舅的聲音傳來:“小春啊快來教授房間,需要你幫忙。”
春來趕緊跑到教授房間裏,只見衆人都在教授這裏守着,教授和蘇澤表情嚴肅的坐在工作臺前調配着某種液體藥劑。
教授對蘇澤說:“這是希維爾教授生前留下的配方,真沒想到這種配方的核心藥劑竟然是人類吃的鎮定劑,給人類吃了會讓人安靜下來,而給托托人吃了,就會讓他發-情。”
教授跟蘇澤感慨道:“可惜希維爾教授英年早逝,若是他沒有去世的話,也許在研究托托人方面就大不一樣了。”
蘇澤聽到提起希維爾教授,也跟着嘆息一聲:“是啊,英年早逝。”
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春來見他笑着配藥劑,心想蘇澤果然是要回家了心情好,以前笑起來那麽淡漠敷衍的一個人,現在卻經常笑。果然就算是孤獨症患者,遇到開心的事也會治愈幾分。
琥珀自從來了珈藍城之後每天都對世界充滿了好奇和新鮮,早就把自體繁殖這事兒給抛在腦後了,此時也有點緊張,畢竟把藥劑吃進肚子裏的是他,他緊張地搓了搓魚鳍手,聽見教授一聲“配好了”的時候,還瑟縮了一下。
教授将藥劑遞過來,琥珀看着那瓶透明的藥劑,沒敢接。
琥珀先看向教授,又将視線滑過蘇澤,最終看向了春來,他可憐巴巴的對春來說:“你會在我身邊陪着我的對嗎小春,你說好朋友是互相幫助的,你會陪着我的對嗎?”
“小春,我害怕……”
春來上前握住他的魚鳍手,教授已經溫和出言安慰道:“沒事的,這個藥劑不會傷害你的身體,你可能會覺得身體熱,過一陣藥效就會消失,你就好像睡一覺那麽簡單。”
到了這個時候,琥珀就算想反悔也沒有機會了。
春來說:“我會陪在你身邊的。”畢竟琥珀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同族,她當然會陪着他的。
琥珀最終還是接過了藥劑,閉着眼睛喝了進去。
喝完之後他就坐在沙發上等着藥效發作,過了兩三分鐘,藥效開始發作了,琥珀整個人軟軟的靠在沙發上,想提起魚鳍手,卻發現自己那麽無力,“我好熱……”
他看向旁邊的春來,他的魚鳍手從被春來握着變成了抓着春來的手,他拉着她的手往他的魚身子上摸,“我好熱啊小春……”
春來被抓着在他身上劃拉了幾下,滑涼的魚身子此刻變得越來越熱,琥珀在沙發上難耐的蹭了蹭。“
“小春,你摸摸我,求你摸摸我……”
琥珀只覺得自己身上越來越熱,意識也越來越迷糊,旁邊的春來身上散發着一股香甜的氣息,甜得想讓他拉住她不放手。
她的手涼涼的,摸在他身上好舒服啊。
這感覺他以前體驗過的,他在冷凍之前是有過女伴的,現在這種炙熱就像是曾經和他女伴交-配時的感覺一樣,他知道自己發-情了。
全身都呼喚着渴望,身體裏有股熱潮四處亂撞,他想發洩出來。
琥珀越發的想找一個出口宣洩出來,他只覺得春來是這唯一的出口,更加往春來身上貼。
他貼得太近了,吓得春來趕緊從沙發上起身。
她一離開,琥珀就失落極了,變得極其空虛的在沙發上蹭來蹭去,嘴裏還喊着:“小春……”
教授見他這麽難受,就坐下來用手去撫摸他,但是也只安慰了他幾分鐘而已,随着藥效的發作,琥珀更加難耐,更向着散發濃郁甜香氣息的春來那裏蹭。
吓得春來趕緊從教授房間裏跑了出來,躲回自己房間裏。
不能怪她沒有義氣啊,一個女孩被一個男生朋友以求愛的方式蹭身體,若是兩情相悅那是幹柴烈火,可是她對琥珀只有同族的情誼,被他那些動作弄得尴尬極了,除了逃不知道能幹什麽。
當天晚上據說琥珀很快就昏睡過去了,第二天他還殘留着發-情後遺症,整個人懶洋洋的并且渾身無力。
春來也不敢出現在琥珀面前,一直在房間裏躲着。
她懷疑自己被琥珀聞到了同族的氣息,在發情時琥珀本能的向同為托托人的她身上蹭。
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她盡量不要在琥珀面前出現。
而且更重要的是,聖位之戰第一場比賽要來臨了,她想一直陪在奧格身邊。
奧格顯然也想不受打擾的和她在一起,在比賽前兩天,他帶着春來到他曾經的家裏住下了,只有他們兩個。
他們有默契的誰都沒有提即将到來的比賽,只是在家裏輕輕松松的湊在一塊看看全息電視,一起打死亡彈幕游戲。
現在的奧格玩起死亡彈幕游戲已經能像落白前輩那樣游刃有餘,春來和他玩這種游戲一點勝負感都沒有,注定了必然是她輸。
“不玩了不玩了,沒有意思!”她關掉游戲投影,摸摸自己被砸的生疼的頭皮,看着一身輕松的奧格,“哼!”
奧格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好想伸手捏捏,但是忍住了。
在能活着回來之前,不招惹小春。
“那你想玩什麽?”
春來想了想:“算了,玩什麽游戲我都玩不過你,還是看會兒電視劇吧。”
她随意點開手環裏的一個節目,電視裏正在播放當初她和阿油在海裏看過的那個一個男人好幾個老婆的電視劇,一下子讓她想起了當初那個‘孤獨星球’電視頻道。
當初他們一直看的電視頻道其實就類似上輩子的直播頁面一樣,都是播放主人想看的內容。
也不知道那個‘孤獨星球’現在怎麽樣了?
奧格道:“搜搜他的頻道就知道了。”
春來低着頭在終端上搜索他的訊息,調頻了半天,終于找到了‘孤獨星球’的頻道,他的頻道裏今天一直在放一首歌,曲調很歡快,歌曲循環了兩遍,全息裏忽然出現了一行字:“我很開心,忽然覺得活着好像變得有意義了一點。”
看來這個人好像變得幸福了一些呢,春來看到他打出的這行字,心情也跟着好了一點。
倆人又關注了一會兒‘孤獨星球’,發現對方仍舊只放這一首歌,就跳轉了別的頻道。
翻了一大圈,忽然發現有個頻道叫做‘複古電視臺’,春來打開一看,清單列表裏全都是上輩子她聽過或者看過的電影!
“這些是修複成全息影像的舊電影,大概都是幾百年前拍的了。”
春來“嗯”了一聲,在尋找有沒有自己想看的,結果發現這個頻道主人口味特別重口,列表裏都是什麽《午夜兇鈴》《咒怨》《電鋸驚魂》這種血腥恐怖的電影。
她很想看當年的電影,但是不想看恐怖片啊,正猶豫的時候,奧格忽然随手點了《咒怨》看。
沒等春來反應過來,《咒怨》裏那個大眼睛、黑眼圈、悄無聲息出沒在各處的恐怖小孩就出現了,他的全息影像就像幽靈一樣忽然從春來背後出現,手還搭在了春來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
給春來吓得整個人都毛了,吓得立刻從地上跳進了奧格懷裏,“哥哥!我害怕!”摟進奧格的脖子縮在他懷裏。
實在是不能怪她,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誰能想到全息投影的恐怖片這麽可怕!!簡直就跟身臨其境一樣!
星歷三百年的恐怖片太可怕了!
“趕緊關了!快關了!”
“好,關了,你睜開眼睛吧。”奧格的聲音帶着忍不住的笑意,被小春這樣緊緊抱着,他挺享受的。
春來眯着眼睛觀察周圍的環境,發現全息果然關了,那個恐怖小孩也沒了,吓得松了一口氣,松開摟緊奧格的手臂,這才發現他倆現在的姿勢有多親密,她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他身上,而他也将她摟在懷裏。
她伸手輕輕推了一下,“放我下來吧。”
奧格還有點不舍得,“再抱一會兒吧,明天我就走了。”這還是他倆第一次談到這個話題。
春來靠在奧格懷裏,篤定的,“你會贏的。”
“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你一定會贏的。”
她語氣堅定的重複,給他信心,也在給自己信心。
奧格說:“明天,你就不要去現場了。”
“你在家裏等我,我想回到家裏就看到你。”說着,将她摟得更緊了。
希望她像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妻子那樣。
春來也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交頸糾纏着,彼此的氣息都噴在頸項之間。
只要奧格一張嘴,就可以觸碰到她柔軟芬芳的肌膚,從頸項那裏散發的甜美氣息讓奧格覺得自己饑渴得仿佛古老的吸血鬼,想要吸掉懷裏女孩的血,想和她一起沉-淪在欲-望之間。
奧格覺得自己還有理智,應該停止現在這種情形。
但是卻又舍不得。
小春,在他懷裏呢,也在抱着他呢。
那麽柔軟,那麽香,是小春的氣息呢。
忽然,牆壁上的石頭燈光閃了兩下之後滅了。
倆人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奧格解釋道:“可能是沒有能源了。”
但是卻沒有放下她的打算,他熟門熟路的抱着她向他的房間走過去,将她放在他的單人床上。
放下之後,他沒有立刻離開,理智告訴他必須離開了,但是又那麽不舍得。
她安靜得像一只小貓一樣。
那麽柔順,那麽依偎着他。
這樣在一片漆黑之中,想對她做一些讓她喘-息,讓她只能貼在他身上的壞事。
他的全身都在叫嚣着,想将她揉進身體裏。
就像那天晚上一樣。
在黑暗之中,奧格忽然聽見小春的聲音響起。
她說:“哥哥,那天晚上,是你對不對?”
“……”
“嗯。”
黑暗将他們的僞裝都撕扯開了。
那個盡情-縱-歡的夜晚,撕破了他們這層‘哥哥妹妹’的僞裝。
他又聽見小春說:“前幾天晚上,你來親我了。”
“……嗯。”
接着倆人在黑暗之中陷入了沉默。
奧格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但是他感覺到有一根柔軟微涼的手指輕輕搭在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只輕聲的喊了一聲:“哥哥……”
奧格覺得自己微薄的理智一下子崩塌了,那柔軟的小手只輕輕那麽一碰就将他所有的理智摧枯拉朽般的摧毀了,體內那一直壓着的欲-念洶湧的壓了下來。
他什麽都沒說,低頭就親了她。
就像他一直想的那樣,雙手捧着她,像要把她吃進肚子那樣親了她。
她甜美得像曼陀羅獸的蜜汁,柔軟得像松軟的雲朵面包。
他想到了那個模糊的夜晚他掐着她柔軟的腰肢一起沉-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