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春來才聽明白, 她被下了春藥?

身體裏一陣陣上湧的熱流,難耐的欲-望和每每想到奧格就激發的一陣陣渴望讓她知道蘇簡說的是真話。

她真的在發-情。

蘇澤給她下了春-藥?

她看向了痛苦倒在血泊中的蘇澤,蘇澤掙紮着:“不, 我沒有……”

蘇簡嘲諷道:“這時候還裝得挺像。”

但是春來卻隐約明白了,她記得缪缪教授在給琥珀配發-情試劑的時候曾經說過那種藥給人類吃是鎮定劑, 給托托人吃才能發-情的, 剛才在她發燒時蘇澤曾經給她吃過鎮定劑……

所以她因為那種鎮定劑而發-情了。

她腦子裏暈乎乎的, 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伸出胳膊抱住自己,她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蘇簡惡趣味的道:“哎呀, 雖然初賽有表演的成分, 但是連點血都沒看到,這個幾十年才舉行一次的聖位之戰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說着,他已經點開終端上的全息投影, 将比賽場景播放了出來。

只見鏡頭前正在艱難應對奧格的蒙鷹忽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終端,然後臉上露出了又驚訝又得意的笑容, 他特意縱着身下的巨蛇游向奧格。

奧格立刻做出攻擊, 本來就處于下風的蒙鷹這次卻沒有閃躲,反倒主動向奧格靠近, 蒙鷹卻借着這個機會靠近奧格低聲的說了什麽,奧格的臉色一變, 遲疑而冰冷的看向蒙鷹,像是要将他撕碎。

蒙鷹見奧格生氣, 臉上的笑容越盛, 伸出手給他看了看自己的終端,奧格只掃了一眼就露出勃然大怒的神色,将蒙鷹整個人掼在地上, 掐着他的脖子。

蒙鷹被他掐得喘不上來氣,卻仍舊得意的咧嘴笑,不像個敗将,反倒像即将勝利一般。

春來看到這裏哪裏還不明白蒙鷹這是拿她去威脅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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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簡卻道:“看來奧格還沒有完全相信呀。”說着,又擡着春來的下巴要拍照,但是卻被春來偏過頭躲了過去。

“不!”

蘇簡被她這病弱的樣子氣樂了,手指在她臉上滑了滑,“你很熱吧?我的觸摸讓你感到舒服吧?你最好乖乖的聽我的話,否則……”

他的手指順着她的下巴滑了滑,讓春來覺得好像被蛇滑膩膩的纏住了一樣,又惡心又想吐。

“否則,我會忍不住想立刻幫你解決一下這難耐的欲-望。”

春來雖然害怕,但是不想讓奧格被威脅,不想自己再一次成了奧格的軟肋,聖位之戰是奧格一直期待的,她不想因為她讓奧格失敗,她知道聖位之戰沒有輸贏,只有生死。

若是因為她讓奧格被蒙鷹殺死,她會恨自己一輩子。

可是她現在卻連動一下都那麽疼。

蘇簡見春來縮成一團想掙紮卻無力的樣子,在他短暫的裝成蘇澤的時間裏,春來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個嬌嬌弱弱的女孩子,是一朵溫室花朵,是被奧格細心守護在手心裏的嬌花。

離開了奧格,現在落在他手裏,不就是任他采撷?她現在這點反抗的力氣不過是嬌嬌女的小脾氣而已。

蘇簡撚了撚手指,小春肌膚那種細膩的觸感還殘留着,這可是被奧格斯特.納克斯和希維爾教授同時捧在手心裏的嬌花呢。

他有些感慨的想,現在落在他手裏了,他想對她做什麽不都可以了嗎?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春來積蓄了所有的力氣,用自己身上藏着的那把奧格曾經送給她的匕首紮了出去。

當初奧格送給她的時候是希望她留作防衛用的,離開家的時候她特意揣在身上,就是不想自己會成為奧格的累贅。

她全身都疼,發-情帶來的熱火讓她又疼又辣,像所有傷口都沾了辣椒粉,又疼又麻,她多麽想閉上眼睛從此睡下去,等她再醒過來時就是躺在哥哥的懷裏啊……

哥哥走的時候那句“等我”還言猶在耳,如果最後她真的遇到不測,與其成為害死了哥哥的把柄,不如她先結束自己吧……

紮向蘇簡的時候,她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從剛才一直在積攢的力氣在瞬間爆發出去,斷骨那裏稍微一扯就疼,但是她還是堅定不移的對着蘇簡紮了下去。

哥哥之前有教過她的往哪裏紮能最精準的殺掉一個人,她的匕首貼着蘇簡的肋骨縫之間紮進去,超金屬的匕首遇到皮肉簡直就像切豆腐一樣,哥哥造的匕首那麽鋒利……

蘇簡被紮的時候,滿眼還透着不可思議,“你!”

但是他也根本沒有給春來第二次攻擊的機會,反手就将春來打飛了出去,砰的一聲,她整個人撞到後面的金屬牆上,又砰的一聲跌落在金屬地面上,發出皮肉撞擊金屬的悶聲。

她連疼痛的呻-吟聲都那麽微弱了。

血絲從她嘴角流了出來。

蘇簡捂着傷口站了起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春來,“倒是小瞧了你這金絲雀……”

他忍着痛拔出匕首,用手捂着傷口,但是血卻順着手指縫滴滴答答的流出來,他掏出皮膚粘合劑,剛想給自己的傷口噴上,這點小傷也就春來看着嚴重,對蘇簡而言根本就不重,事後在醫療艙裏躺半小時就可以修複了。

他卻忽然感覺到腦袋一疼,被重物狠狠地砸在頭上了!

蘇簡一陣天旋地轉跌落在地上,只見到琥珀的魚型身影敏捷的向後跳出去。

琥珀還想砸第二下,但是蘇簡怎麽會讓他再動手,擡起腳就将琥珀踹飛了出去,琥珀手裏的金屬塊也随即甩落在地上,發出了哐當的響聲。

蘇簡捂着汩汩流血的頭,後腦被琥珀狠狠的開了一個洞,血一下從頭上流下來,白大褂瞬間被染紅了半邊身子。

他晃蕩着身子從地上撿起那個金屬塊,狠狠的向琥珀身上砸過去,一下就把琥珀砸得慘叫不已。

“你倒是,這時候逞英雄了……”

琥珀被他打得狠了,一尾大魚縮在地上,尾巴護着頭,那模樣就像被魚販子摔在地上準備刮鱗片的活魚一樣,掙紮都是那麽鮮活。

“我就是想私底下處理一下我親愛的希維爾教授而已,怎麽這麽多事……”

大量的皮膚粘合劑被蘇簡噴到頭上和身上,可是頭上的傷太重了,粘合劑根本不能止血,他捂着頭往外走想去求救。

沒等他的手握上門把手,一把匕首再一次從後面襲了上來,這一次它直接割破了蘇簡的喉嚨。

蘇簡不可置信的摸着被涼意劃過的喉嚨,學一下染紅了自己的手指,喉嚨那裏不斷的流淌着熱乎乎的血。

“嗬、嗬……”

他轉過身,染滿了血的手指向了身後的蘇澤。

只見蘇澤那張平靜的臉看着他。

蘇簡有那麽多複雜、不甘心的心思,他既恨希維爾教授沒有選擇他,又想靠近他,讨厭蘇澤擁有了他想擁有的大腦,但是又知道蘇澤是他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比那些雙胞胎兄弟都還親密的關系,因為他們擁有一模一樣的基因,他們是完全一樣的。

扭曲又複雜的心思都随着他冰涼的血流出他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蘇澤撿起地上的皮膚粘合劑暫時修複了一下胳膊上剛才被打穿的傷口,讓它不再流血,看到地上已經疼昏過去的春來,一只手将她拉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但是完全昏迷的春來卻一點也不聽他指揮,蘇澤一只手只能拖着摟住她。

“我來幫你,”琥珀的聲音遲疑的喊了蘇澤一聲,“……教授。”就像他以前那樣稱呼希維爾教授。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蘇澤倒是一愣,随即點點頭。

琥珀過來幫忙搭着春來另一邊,兩個傷號就這樣把春來架了起來。

蘇澤又從蘇簡的屍體上扯下來了他的終端設備,同樣的基因讓他能毫無障礙的驗證DNA繼續使用蘇簡的終端設備。

琥珀看見蘇澤将春來的慘狀視頻拍了下來,蘇澤還特意用手指撚了撚她沾滿了血的嘴唇,直接發送給了正在比賽的蒙鷹。

他們倆将春來放進了那個落滿了灰塵的醫療艙裏,琥珀才将疑問問了出來:“你為何還給奧格發……”

明明這是蘇簡做的壞事啊。

“當然是希望他死掉啊。”蘇澤理所當然的說,他還低頭在修複着這臺老舊的醫療艙,沒先處理自己的傷口,先讓春來修複身體,明明關心着春來,但是卻做着等她醒之後會傷心的事。

琥珀說:“如果小春知道,她會傷心的。”就算是他這個托托人,也知道人類會傷心這種情緒。

蘇澤道:“我會陪着她,直到她忘了奧格為止。”

醫療艙叮的一聲,終于啓動了,裏面的藥劑被噴射出來,一片霧化将春來包裹,蘇澤終于松了一口氣,忍着疼吃力地靠坐在醫療艙旁邊,點開了終端投影看聖位之戰。

琥珀看到全息投影中的奧格在看到了小春的慘狀之後,果然整個人都陷入了暴走狀态,但是卻被蒙鷹威脅住,奧格投鼠忌器,不敢再對蒙鷹還手,蒙鷹一副不敢相信奧格竟然真的因為那個女孩子就認輸了,得意的笑了起來,但他不一擊打倒奧格,反倒開始折磨起來,似乎想讓全宇宙看轉播的觀衆知道奧格作為納克王的候選人之一是多麽的不堪一擊。

蘇澤對琥珀說:“時隔這麽多年,我再教你一個,我這種情緒被人類稱之為嫉妒。”

琥珀靠坐在蘇澤旁邊,懵懂的模樣點了點頭,他的魚鳍手摸着剛才被蘇簡砸的傷口,可憐兮兮的對蘇澤說:“教授,我疼。”

畢竟曾經養了那麽多年,蘇澤對琥珀還是願意照顧的,低頭去掏剛才那瓶皮膚粘合劑,想說等小春從醫療艙裏出來就讓琥珀進去醫治。

但是沒等他反應過來,琥珀另一只手裏藏着的金屬塊又狠狠的砸在了蘇澤頭上。

蘇澤一愣,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在暈倒之前他聽見琥珀平靜的說:“教授,嫉妒這種情緒我當然知道,我現在就嫉妒小春,同樣都是托托人為什麽她可以擁有人形呢?還可以騙我這麽久,可以以人類的形态自由自在的生活呢?而我卻要被關着,被你們一次又一次的試驗着,一輩子離不開牢籠。”

不等蘇澤回答,琥珀平靜的又下手砸了一下,這一次蘇澤真的是暈倒在血泊中,血還咕咕的從他頭上流下來。

琥珀被人放進醫療艙裏那麽多次,早就将醫療艙的基本操作記得清楚了,他按了強制停止系統,正在修複的醫療艙一下子戛然而止,艙門打開,露出了裏面昏迷中的春來。

琥珀将春來抱了起來,貼着她聞了聞,“你可真好聞呢,比我見過的所有的雌性都香……”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看了本古早虐文,诶嘛,給我虐得哭得稀裏嘩啦的,哭完之後感覺情緒松快,特別爽,輕虐怡情真的,因為明知道後來男主會悔不當初。我好喜歡古早虐文啊,你們喜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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