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丢失的酒8

“哦耶!”

就在加端市長舉起酒杯歡呼的時候,突然有一男一女沖上前去跟他碰杯。

……嗯?

神山空月一驚,無奈閉上了眼睛搖頭。

加端市長顯然也有點驚訝,但是他倒是很迅速地反應過來,溫和笑道:“看來這兩位年輕人也是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啊。”

穿着西裝的艾薩克重重點頭,滿臉都是認可的表情:“橫濱實在是太可憐了。”

穿着洋裙的米莉雅露出同樣的表情:“太可憐了。”

艾薩克搶過來了加端市長手中的話筒:“我們的朋友居然居住在這樣的環境。”

米莉雅應和道:“這樣的環境。”

艾薩克大聲喊道:“所以!”

米莉雅歪頭:“所以?”

艾薩克把話筒往天上一扔:“只要把這裏的錢都搶走那麽橫濱就會變好了啊!”

米莉雅高興地跳了起來:“啊!艾薩克真是聰明啊!”

這詭異的腦回路顯然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開始有人呼喊保安,于是就變成了艾薩克和米莉雅在整個會場裏面亂跑,一群人在後面狂追,以及大廳裏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先不管兩個活寶,混亂之中,神山空月明顯看到那個秘書給了自己一個簡單的微笑,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那瓶酒,就轉身離開了。

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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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山空月趕緊追了上去,到那時跑來跑去的艾薩克和米莉雅已經跑到了他的面前。

“哇!是慕恩啊!”

“真的是慕恩啊!”

兩個活寶開始拉着神山空月轉圈圈,一旁的保安開始質問道:“什麽?是同夥嗎?”

“不是同夥!”艾薩克一眼嚴肅地望了過去。

“絕對不是同夥!”米莉雅發出同樣的聲音,以及露出一樣嚴肅的表情。

“是朋友啊!”兩個人拽着神山空月露出了不可思議的動作。

一群保安揮舞着防狼棒面容不善地看着神山空月三個人。

于是神山空月轉頭看向一旁的琴酒,他看了一眼就毫不關心地去追那瓶永生之酒。

靠不住的男人!

神山空月轉頭去看另一邊的五條悟,對方甚至完全沒有關心過這裏,塞了一大口甜食就轉頭去追秘書。

又是一個不可靠的男人!

“抓住他們!”

随着領頭保安的一身令下,神山空月也被迫跟着艾薩克和米莉雅兩個人到處跑了起來。

不過還好,看起來艾薩克和米莉雅兩個人才是吸引了主要的注意力,随着神山空月跑向不同的方向,追趕他的火力也少了很多。

一個轉角,他被拉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對面的男人正想說什麽話,神山空月先是擡手制止了。

拉他進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追趕的秘書,又或者,可以稱呼他的本名羂索。

羂索,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古代咒術師,并非本人具有長生不老的能力,主要是通過自己的術式,寄宿在不同的身上存活至今。

一種比較惡心的術式,并且他本人似乎也還有着不為人知的秘密,一直進行着一些奇怪的實驗。

羂索有點奇怪看着神山空月的制止,莫非是這個地方有什麽監聽嗎?

但其實是因為……

神山空月臉上開始泛起微紅,依靠着周圍的牆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受傷的右腳踝由于剛剛的跑動也開始傳來一陣陣的劇痛,疼得他只能用腳尖站立,無法支撐的身體也開始默默滑落下去。

幸好一旁的羂索及時扶住了他。

羂索道:“你這是怎麽了?”

神山空月慢慢緩和了下來,有點氣虛地說道:“沒、沒什麽大事,只是跑得、跑得太快了。”

之前就說過了,神山空月是一個身體比較脆皮的人,不僅僅是指細小的傷口在他的身上會放大許多,更指的是他根本就不能進行長時間劇烈的運動,所以就算是剛剛只是被追趕了一小段路,對他來說就好像是進行了一場馬拉松一樣。

羂索冷着臉後退了幾步,他可能是完全理解不了這種身體虛的人吧。

他轉頭問起了其他的事情:“為什麽會把五條悟也帶來了這裏?”

神山空月平白被扣了一口鍋。

“并不是我把五條悟帶來了這裏,這完全就是一場巧合。”

羂索有點不相信。

神山空月趕緊先是問了一句:“那瓶酒為什麽會到你的手裏?你想幹什麽事情?你不會給那個市長喝了吧?”

羂索露出了一個笑容:“只是一個好心的情報販子賣給了我,但是看來好像給我惹來了不少的事情。”

身體略微緩了過來,神山空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羂索攤開了雙手:“雖然那瓶酒很神奇,但是對于我并沒有什麽作用。”

神山空月有點狐疑,然後瞬間反應了過來:“你做過實驗了?”

羂索道:“看來永生之酒只對于人類有效果啊,還真是沒什麽意思。”

這種人還真是恐怖,僅僅就是為了自己當時的一個念頭,神山空月都不敢想象被他實驗的咒靈經歷了什麽。

不過……神山空月看向他空空的雙手:“酒呢?你剛剛不是拿在手裏嗎?”

羂索理所當然地說:“沒有用的東西我當然是扔掉了,順便可以引開另外一個人的追蹤不是挺好的嘛?”

就在剛剛,由于他感受到了有兩個人分別對他展開了追趕,一個是五條悟,他還是知道是為什麽的,還有一個他雖然僅僅只是聽過名字,知道對方僅僅是為了自己手裏的酒而來的,于是找了一個機會就把酒甩手扔了出去,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神山空月微微嘆了一口氣。

羂索眼睛一轉,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兩面宿傩,你見到了吧?”

就知道他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

神山空月擡眼看着他,過了好久才默默點頭。

“是不是感覺很成功啊?”

神山空月微皺了一下眉頭,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湧上了心頭:“那個學生不會也是被你設計好的吧?”

羂索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沒有偶然。”

神山空月默默接下去了另外半句:“有的只是必然。”

這位當初由那位店主告訴他的話,有的時候不得不感慨真的是概括了這個世界上發生的絕大部分的事情。

那位名叫虎杖悠仁的學生,也許只是被他旁邊這位惡心的咒術師操作的工具罷了。

“太惡心了。”神山空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彼此彼此。”羂索回道。

神山空月站直了身體,兩個人之間明明只是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但好像隔了千山萬水。

“別把我和你放在同一個位置。”

羂索往前走了一步,低下頭想要撫摸他的頭發但是被躲開了。

他也不生氣,微微笑道:“這個世界馬上就會有新的進化了,你期待嗎?”

神山空月沒有回答。

羂索有點遺憾地看了一下自己的這具身體:“啊啊,太麻煩了,居然被五條悟看到了這具身體,又要找新的了。”

神山空月吐槽道:“要是你少搞點事情也不用那麽頻繁地換了。”

羂索打開門道別:“那麽下次再見了。”

過了好一會,神山空月默默在黑暗的房間裏面不知道沉思了什麽,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居然正好看到加端市長被人攙扶地走過,對方也是有點意外地看向神山空月。

看來剛才的鬧劇并沒有讓對方看到神山空月的臉。

加端市長淺笑,略帶一點抱歉地說道:“是捐助會的客人嗎?真是有點抱歉了,這場捐助會的失誤是我的過錯。”

神山空月也順勢低下頭去:“沒有,看得出來加端先生有着為橫濱考慮的善心。”

加端市長側過頭淺笑:“可是,就憑我的一顆善心有什麽用?”

他的尾音最後聽起來有點落寞。

“市長,”攙扶他的旁邊的美豔女人突然開口說道,“你剛剛受到了驚吓,還是趕緊前去休息吧。”

加端市長被攙扶走了,就在經過的時候,那個美豔的女人突然和神山空月一個對視,直到他們離開這條走道。

【宿主……】系統突然出聲。

【怎麽了?】

【你認識剛剛這個女人嗎?】

神山空月輕笑了一聲:【我認不認識你難道不知道嗎?】

也是,從小時候就和神山空月綁在一起的系統,換種方向來講不也是一個高智能的監控嗎?他認不認識什麽人,系統也應該是全都知道的。

系統忍不住再說了一句:【宿主應該離那些壞人遠一點。】

【哪些算是壞人呢?】

【例如那個羂索,宿主接近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說到這裏,神山空月就要反駁了。

【你可不要胡說,當初可不是我主動去接近他的。】

系統叮了一聲,可能是在搜索當時的記憶,過了一會接着說道:【可是經過這麽多年,宿主也應該看清楚他到底是什麽人了。】

神山空月哼笑了一聲:【當初看到他的第一眼,是誰恨不得立馬發起警報,讓我搞好關系的。】

系統默默認錯:【是我估計錯誤了。】畢竟誰能想到後來事情會是這樣發展的呢?

也不知道羂索使了什麽花招,五條悟也不知道追到哪裏去了,神山空月正準備走出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就看到橫濱當地的警察已經來了,只好默默換了一個出口。

“這不是小月嗎?”

熟悉的聲音響起來,神山空月擡起頭望過去,就看見一個倒吊的身影。

整個人僅僅靠着一只腳系着麻繩懸挂在空中,咖啡色的風衣也由于重力倒垂着,基本上蓋住了整張臉,可能是由于長時間的倒掉都顯得有點青紫的臉從縫隙中間喊着神山空月,雖然詭異但是認識。

趕緊裝作不認識離開吧……神山空月是這樣想着的,同時加快了步伐。

“啊啊!太宰桑!”

同樣的方向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神山空月擡頭望過去,就發現是之前和江戶川亂步呆在一起的中島敦,正在奮力搶救太宰治。

中島敦一遍搶救一邊崩潰:“為什麽太宰桑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太宰治的魂都快要消失一半了:“因為啊這裏不是被稱作是最美的地方嗎?在這裏自殺是多麽的美麗啊!但是但是,就在最後一步的時候,居然有兩個人跑了過去撞到了我,都不看一眼還有人在這裏自殺嘛!”

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但是神山空月已經猜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大概就是太宰治正準備上吊的時候,艾薩克和米莉雅逃跑的時候直接撞到了他,雖然沒能成功,但是起碼成功了一只腳,于是就在這裏倒吊着。

“啊呀,小月還是那樣的不可愛啊!”終于被解救上來的太宰治倒是興致還是不錯的。

一旁的中島敦倒是有點驚喜:“哦哦,是之前的神山先生啊!”

回偵探社之後,江戶川亂步簡單告知了一下他的名字。倒是沒想到原來太宰先生也認識神山先生啊!

神山空月只好轉過身來,認命地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了,太宰桑。”

聽到這個稱呼,太宰治略微挑了一下眉頭,道:“哇,小月看起來一點都不想見到我啊,真是傷心啊。”

神山空月才不相信他的鬼話:“太宰桑,倒是身體看起來很健康啊。”

太宰治做出西子捧心的樣子:“啊啊啊,為什麽小月會說出這麽傷心的話。”

神山空月問道:“話說,為什麽太宰桑會出現在這裏?”

中島敦好心解釋道:“那是因為有委托哦。”

神山空月有了一個想法:“方便說一下是什麽樣子的委托嘛?”

中島敦有點遲疑,太宰治倒是無所謂:“不過就是有人想要綁架我們這個新來的市長大人罷了。”

神山空月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這時,旁邊的飯店裏面突然傳出來尖叫聲:“不好了,加端市長被綁架了!”

三人中間一片寂靜。

神山空月好心解圍道:“那就不打擾太宰先生的工作了。”

他已經看到旁邊等待很久的保時捷了。

太宰治看着遠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等坐上了車,神山空月有點奇怪地看向雙手空空的琴酒:“酒呢?”

琴酒臉色有點不好:“摔碎了。”

原來羂索的辦法就是直接摔碎酒啊。

難得看到琴酒失敗的樣子,神山空月有點想笑,躺在靠椅之上笑得一顫一顫,但是很快腳踝傳來的疼痛又笑不出來了。

琴酒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拿出來了一個藥箱,神山空月熟稔地之間把腿伸了過去。

“……琴酒,你看起來不是很在乎這次任務啊。”神山空月默默說道。

琴酒冷冷回道:“不要胡說。”

這種話難道不是在質疑他作為組織裏面勞模的稱呼嘛?

神山空月打了一個哈欠,直接拆穿:“如果是往常的你,任務在眼前失敗了,你肯定會超級生氣的。”

說到最後,他還模仿做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前面開車的伏特加笑出了聲,被琴酒瞪了一眼。

琴酒加重了手下的動作,痛得神山空月又開始上手抓頭發了。

過了一會琴酒才回道:“永生這種東西……”

他頓了一下,又好像是強調些什麽一樣:“我忠于BOSS。”

神山空月聽到這句話之後表情淡了很多,默默松開了手裏抓着的頭發,轉移了話題:“啊啊,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的右腳啊,我都快要懷疑它是不是要廢掉了。”

琴酒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神山空月打開手機,直接就把這樣的結果發給了烏丸蓮耶,然後為了避免對方反問,還把手機給關機了。

“說起來,”神山空月回憶了剛剛聽到的事情,“那個市長好像被綁架了。”

琴酒絲毫不在意:“那關我們什麽事情?”

神山空月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對呀,這關他又有什麽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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