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錯位時空3
“別說那麽惡心的話。”神山空月回給他這句，然後轉過身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裏可真是一個好地方啊。”
羂索沒有回答，帶着不明的微笑看了看腳下的土地。
神山空月轉過身來，在他的視線下跺了跺腳：“你知道的吧，這裏就是薨星宮的入口。”
羂索點了點頭，把微笑收了起來，當初他站在這裏觀察五條悟等人也不是随機選的，這裏就是薨星宮的入口。
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好奇……
“你怎麽知道的？”
神山空月聳了一下肩膀，無所謂地說道：“書上看到的，你也知道，我不怎麽能出任務，我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高專裏面看書，也不知道哪一本破破爛爛的書上寫了這一點，所以那天我來就是想看看真的假的，結果碰到了你。”
羂索微笑說道：“那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神山空月看向了他，眼神中一點感情都沒有：“這只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罷了。”
羂索皺了一下眉頭，感覺話題不是很妙，問道：“所以月，你想說什麽呢？”
神山空月沒有回答，而是說起了另外一個話題：“我想了很久，尤其是看到你接觸神威他們以後，我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
羂索輕皺了一下眉頭，但又是裝出了笑容：“你想說什麽？”
神山空月看向他，眼神中毫無波動：“羂索，你不能再這樣破壞他們的生活了，很抱歉啊，今天你将會死在這裏。”
羂索臉上沒有了任何的笑容，眼神從神山空月冰冷的臉上移到了地上的屍體又轉回到他的臉上，忽然注意到神山空月一直看着自己的背後。
他猛地一轉身，眼前就是一片漆黑，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身體軟綿綿地躺了下去，詭異而令人泛惡心的白色腦花被一把利劍橫穿了過去。
無法掙脫，難道是特地翻出來的對付自己的嗎？
羂索被人抓得緊緊地，忍着劇痛，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天元？”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齡的天元臉上歲月的痕跡已經進化到了一種奇怪的地步，從外表上好像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人類的模樣了，但是又能很明顯地看出來好像有什麽在慢慢回縮。
白色的牙齒在白色腦花中大叫：“這是怎麽回事？！神山空月，這是怎麽回事？！”
神山空月的眼神從天元的臉上移到了他手上的羂索：“我在想一個解決辦法。”
“……什麽？”
神山空月解釋道：“我在想一個可以讓這個世界維持下去的解決辦法。羂索，我知道為什麽剛和你認識的時候不直接通知上層你的存在嗎？”
羂索沒有回答，看起來他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狀況了。
神山空月也不需要他的解釋，接着說道：“因為有人告訴我，你會做出一些危害世界的做法，我一開始以為你會是那個契機，但是我錯了，你只是一個憑着自己樂趣破壞所有人生活的垃圾。所以你現在沒有任何作用了。”
“哦不，你還是有一點的。”說道最後，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事情，看向了天元，“你能成功配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天元的眼珠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他看了好一會，又把視線放到了地上的屍體：“能找到星漿體，你也廢了不少的功夫吧。”
神山空月看向地上的屍體：“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說願意奉獻出一切了。”
羂索大喊：“什麽星漿體？！為什麽天元會出現在這裏？！”
“是我讓他來的。”神山空月好心解釋道，“剛剛被你殺死的這個人是星漿體，他忍着身上的疼痛，血液不斷往下滲去，一直堅持到了自己和天元的融合，一直忍到了最後，不然你覺得天元是怎麽敢跑出來薨星宮的。”
羂索不能理解：“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天元加大了手勁，回答了這個問題：“為了殺死我。”
但是你的術式……
神山空月好像聽到了這個問題，開口說道：“是異能給我的靈感。你知道嗎，異能者之間，相互矛盾的異能之間如果碰撞就會出現異能特異點，造成非同凡響的破壞力，所以我在想，術式之間碰撞是不是也會産生這樣的效果。”
羂索好像回憶起來：“所以你見我的第一面……”
神山空月點了點頭：“就是我把你誤以為是天元的那次，我就在思考你們之間的術式之間如果碰撞會不會也産生不一樣的效果。”
他看向天元：“所以你說的什麽殺死你也太過分了，只是想嘗試一下罷了。”
天元搖了搖頭：“我已經活夠了，我所創造出來這樣的結界也應該要過時了，自從夏油的事情過後，我也一直在思考這樣的問題了。也許就是我們一開始對于咒術師就理解錯了，所以這些年輕的咒術師才會走上錯路吧。”
神山空月垂下了眼眸：“這誰知道呢……”
天元揮了揮手：“你離開這裏吧，也不知道會産生什麽樣的事情，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我會解決掉一切的。”
神山空月望了望遠處，好像有人要跑過來了，于是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了。
還沒有走遠，就看到了那處爆發出來的火光，以及從高專頂部開始慢慢消散掉的結界，看起來天元已經解決好了羂索，那麽他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了。
沒有走一會，一輛車就穩穩地停在了自己的身邊。
神山空月打開門坐了進去，還能開玩笑說道：“真是不錯啊，這次居然不要我打電話再過來。”
波本從後視鏡朝他看了一眼，臉上表情淡淡的，眼神中也沒有流露出什麽愉快的情緒：“你昨晚就給我發過信息了。”
神山空月拍了拍腦門：“啊，昨天喝得太多了，我都忘了這回事，走吧，回家了。”
波本看向那些火光，沒有發動車子：“為什麽，你為什麽突然要做這些事情？”
神山空月的脊背彎了下來，額頭靠在了冰冷的車窗之上：“我昨天碰到了新一，我問他願不願意繼續這樣生活下去，他說他不要。”
波本頓了一下，直視前方，發動了車子。
神山空月望着玻璃裏面自己的倒影：“連一個小孩都不願意活在虛假的世界裏面，波本，我們是不是也應該直視一下我們自己？”
波本默默加快了速度：“不要，現在的世界有什麽不好？”
神山空月眼神淡了下去：“它很好，可它不是我們的世界。”
波本握緊了手裏的方向盤，沒有說話。
神山空月看向他：“你是不是還是有空就偷偷看着波羅呢？明明是你一個個親手救下來的夥伴你卻都不敢出現在他們面前，波本，你是不是也在害怕呢？之前諸伏景光又來找我，我說不是我救的他，他問是誰……”
波本猛地踩停了剎車。
神山空月穩住了身形，才從後視鏡和對方已經發紅的雙眼對視：“……我沒有說是你。”
波本滾動了一下喉嚨，聲音沙啞地說道：“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又如何，我只想讓我的朋友都活着。”
神山空月說：“之前的你可沒有把他們當做朋友啊，因為失去過了，所以才會倍加珍惜嗎？”
他伸了個懶腰，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你是組織裏面長大的吧，那個時候烏丸蓮耶送你想去卧底，結果你在警校裏面認識到了新的朋友，甚至差點就被反水了吧，可惜烏丸蓮耶這個家夥，斬草除根啊。”
波本握緊了方向盤，眼神中恨意和回憶纏繞在一起。
神山空月透過車窗看向外面的世界：“所以，在這個世界，你好好救下了他們嗎？因為他們，所以你喜歡這個世界嗎？即使它是虛假的。”
波本回道：“……但是我并不覺得它是虛假的。”
神山空月古怪地笑了一聲：“不是嗎……有可能是因為我們才是虛假的吧。即使是虛假的也喜歡啊……”
他長嘆了一聲，閉上了眼睛：“趕緊送我回家吧，帶你來到這個世界你付出的代價不就是要好好當我的司機嗎？快點送我回家吧……”
尾音越來越沉，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波本看了一眼，便再次發動了車子，這次開得極為平穩。
而另外一邊，一發現獄門疆在虎杖悠仁手上之後就立馬跑出車門前往尋找神山空月，但是他走得太偏，一開始還真是找不到方向。
夜蛾看見了焦頭爛額的夏目：“诶，貴志，你怎麽了？”
夏目迅速給他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夜蛾一臉震驚，也不知道是為了五條悟被封印還是為了神山空月的謊言。
他先是開口安慰道：“阿月平常是一個多乖的學生啊，完全不用擔心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遠處深山裏面傳來劇烈的爆炸聲，順着聲音望過去，才發現那裏已經是火光沖天。
兩人正準備沖過去的時候，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擡頭看向感覺不對的地方。
結界在一點點地消散。
夜蛾開始冒出不好的想法：“不會是天元大人出事了吧……”
夏目一咬牙，立刻飛奔向火光的中心。
經過調查，推斷是神山空月與羂索聯手殺害一名咒術師和天元大人。
又是這樣，毫無根據的推斷就這樣被上層發了下來。
夏目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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