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錯位時空8
“老師想讓我見的人是誰呢？”
由于位置關系，神山空月讓伏黑惠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于是他轉着頭問了這個問題。
神山空月頓了一下，在孩子面前說父親的壞話也不知道好不好，萬一兩個人根本不想相見呢？
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是一個萬一你以後遇到危險，可以尋求幫助的人。”
伏黑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簡單，為什麽偏偏只讓我來呢？
雖然疑惑，但是伏黑惠也知道自己接着提問也問不出來什麽答案。
車開得還很快，沒一會就到了。
神山空月帶着伏黑惠下了車，他敲了敲琴酒那邊的車玻璃，惹得對方不耐煩地降了下來。
“幹什麽？”
神山空月露出了一個笑容：“沒什麽，就是想到明天見面組織可能暗地裏面就被你掌權了覺得有點好玩。”
“無聊。”琴酒給出了兩個字的回複。
神山空月诶了一聲，最後說了一句：“那沒什麽事情了，再見了，琴酒。”
車裏的人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好像也嗯了一聲，最後升起了玻璃，車子開走了。
“老師……”伏黑惠出聲叫了一下一直看着遠去車輛的神山空月。
他轉過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小惠，我們進去吧。”
客廳裏面是很詭異的場景。
齊木楠雄和伏黑甚爾齊齊坐在沙發裏面看喜劇電視，兩個人隔了好遠，空蕩蕩的房間裏面飄散着電影的笑聲。
“……你們是在默哀嗎？”神山空月無力吐槽道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讓他也坐了過去。
伏黑甚爾看了一眼：“這誰？你從哪裏又撈回來一個人？”
這話一出，齊木楠雄和神山空月都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通通露出了鄙視。
太差勁了。
伏黑甚爾當然是毫無反應，甚至還搖了搖酒瓶：“酒喝完了，幫我再拿一點。”
一說酒就來得生氣。
神山空月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看向懶散的那人：“之前你離開的時候，是不是順走了我的一瓶酒？”
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啊，有這回事嗎？再說了，不就是一瓶酒嘛，我不是一直都會喝的嘛。”
神山空月嘆了一口氣，去壁櫥裏面拿出了好幾瓶上好的酒，坐在了齊木楠雄的旁邊。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講，一邊喝一邊聊吧。”
伏黑甚爾随手拿起了一瓶：“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啊，只要不斷了我工資就可以。”
“跟你的工資确實有一點關系。”
跟錢有關，伏黑甚爾倒是把目光轉了過來。
神山空月先不管他，看向伏黑惠：“小惠，你知道他是誰嗎？”
伏黑惠警惕地看了對方兩眼，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記憶裏面卻沒有什麽特別深刻的影響。
最後，他搖了搖頭：“老師，我并不認識。”
神山空月舔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對面的伏黑甚爾倒是輕笑了一聲：“倒是看不出來五條悟那小子還能搞這麽一出。”
神山空月看向他，雖然之前裝作不認識，但是實際上卻還是很清楚的嘛。
伏黑惠倒是有點懷疑，能用這種語氣說五條老師的，會是什麽樣子的人？
伏黑甚爾轉頭：“說起來，我聽說五條悟那小子被封印了啊。”
神山空月點了點頭：“消息還挺靈敏。”
伏黑甚爾轉頭看向伏黑惠，露出玩味的微笑：“那現在你是打算趁着他不在就把人搶回來嗎？提前說好，錢我可是沒有的，五條悟好像給出了一大筆錢來着。”
伏黑惠沉下來眼神，他開始有了一些不應該有的猜測。
神山空月慢慢飲酒：“別想得那麽壞，這可是我疼愛的學生，他的監護人暫時失去了能力，我當然會保護好他們，所以我才帶他來找你。”
伏黑甚爾：“找我能幹什麽？”
神山空月：“給一群孩子找一個保镖，一個能比得上五條悟，在危急時刻能保護他們的保镖。”
伏黑甚爾露出有點嫌棄的表情：“哈，照顧一群小孩，我可不樂意。”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情，之前我救下你，之後讓你成為我的保镖，但是我現在不需要了，所以作為甲方的我現在轉交這份權利。”神山空月指了指冷着臉的伏黑惠，“之後，你就是替他們工作了。”
伏黑甚爾扯動了唇角：“那我的工資呢，保護你和保護他們可不一樣，工資應該要上漲一點吧。”
神山空月想了一想，最後決定把鍋甩給五條悟：“你找五條悟，他總歸是有錢的。”
伏黑甚爾又躺了回去：“有錢就好說話。”
但是，一直在旁邊沉默的伏黑惠倒是突然開口了：“老師，我并不需要……”
“小惠。”神山空月打斷了他的話，“兩面宿傩還在虎杖同學的身體裏面，五條悟被封印了，如果出了事情，咒術師死亡率太高了，你們都還是學生而已，我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
說到最後，他開了一個玩笑：“還是老師太沒用了，要是老師的咒術能夠強一點，哪裏還需要委托別人，老師就親身上陣了。”
伏黑惠搖了搖頭：“老師一直都很厲害。”
神山空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诶呀，我們小惠真好。”
真是想不出來這個乖性格的孩子居然是五條悟養出來的，不可思議。
伏黑甚爾在一旁開始破壞風景：“這副做派真是惡心。”
神山空月瞪了他一眼，無力去和他争執，他看了看窗外，“小惠，外面天也很黑了，今晚你就住在這裏吧。”
他指向二樓的一個空房間給他看了看：“就那間，裏面該有的都有，好好睡一覺。”
伏黑惠乖乖地點頭。
說完了這些，神山空月轉頭看向齊木楠雄：“哥哥，我還有事情跟你講，我們到書房裏面去吧。”
兩個人離開了，現在客廳裏面就只剩下了伏黑甚爾和伏黑惠。
兩個形同陌生人的父與子，在這裏，靜悄悄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後還是伏黑甚爾打破了沉寂：“呆坐在這裏幹什麽，累了就去睡覺，冷着臉坐在這裏，電影都看不下去了。”
伏黑惠定定地看向對方：“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一樣的差勁。”
“哼，”伏黑甚爾哼笑了一聲，“剛才一句話都不說，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裝作不知道呢。”
伏黑惠冷着臉不說話，當這個人可能是自己的父親這個推理出來的時候，他心裏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厭惡，嫌棄，不可思議，各種各樣複雜的感情全都融合在了一起。當老師提出那個建議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是老師說的也對，他們自己的能力實在是太弱了。
可是面對眼前的這個人，伏黑惠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伏黑甚爾突然站了起來：“你不睡，那我就要去睡覺了。”
說完，他就拿了好幾瓶酒慢吞吞地上樓了。
書房裏面，神山空月還在和齊木楠雄對話。
齊木楠雄拿出來一個快遞：“這是白天從橫濱寄過來的快遞，是寄給你的。”
神山空月頓了一下，打開來看，是書。
太宰治還真的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好像事先就有預謀一樣地就把東西給給寄了過來。
齊木面無表情地說道：“事先說明，我一點都不贊成你接下來的做法。”
神山空月故意說道：“诶，你怎麽知道我接下來想幹什麽呢，是不是偷偷讀我的心了？”
“你明明知道我的讀心能力是不可控的。”齊木都懶得吐槽了。
神山空月随手把書扔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轉動椅子，可以看到外面黑色的天空。
“可是哥哥，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你也無能為力吧。”
齊木：“那可不一定，我只是還沒有開始嘗試。”
神山空月豎起一根手指：“重複把時間倒流，讓那個日子不到來的作弊方法可不算哦！”
“……我又沒說我會這麽幹。”
真是的，居然被猜到了我的做法，得重新想一個了。齊木在心裏默默吐槽道。
“這個世界是被高度融合了，那我只要一個個拆封出來就可以了。”齊木這樣說道。
神山空月輕笑了一聲：“哥哥，是因為考慮到我所以才會想出這樣做法嗎？”
齊木沒有回答。
神山空月接着說道：“如果拆開了，咒術師變成咒術師的世界，異能者變成異能者的世界，這樣看起來是不是很簡單呢？”
“但是，我們只想到了這些特殊能力的人，那那些普通人呢？”
“高度融合過後的這些年，多少各個世界的普通人締結了新的緣分，如果拆開世界，是也要把這些人也一起拆散嗎？哥哥，這未免太殘忍了吧？”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是背對着齊木的，可是齊木卻從他的背影裏看到了深深的孤寂。
神山空月接着說道：“哥哥其實早就知道了吧，我其實根本就不是由于哥哥小時候超能力暴走所産生的，只是那個時候正巧出現在了那裏，又是運氣很好地被你撿了回去而已。”
齊木問：“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要離家出走呢？爸爸媽媽很傷心的。”
神山空月也想起了那對格外恩愛的夫婦，他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逃了。
所有的幸福都是為了之後的悲劇做鋪墊。那個時候自己的腦海裏面爆發出了警報聲，如果自己真的融入到那個家裏面，自己是會帶來不辛的。
如果離開會帶來悲傷，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相遇。
于是他可恥地離家出走了。
所以他最後回答道：“哥哥，你聽到我心裏的答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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