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竟是相當斂于內的溫雅.
“找資料的時間長了一點.”艾欣擡起頭,面帶笑容.
資料室的資料一排排排得整整齊齊,林秘書的眼睛掃過去,艾欣的手上拿着一本公司編寫在公共場合該注意的道德約束,例如:職員不準在茶水間親吻,也不能在資料室或在休息間內做有傷風化的事情,例如親吻或更深一層的風化事件.
“這本書有點老了,林秘書你說是不是該找人修訂它.”
林秘書轉過頭來,李軒站在她的身後,他站的角度很有壓迫感,雖然是有着和煦的笑容,可是隔着層層無形的臺階,你在臺階下面,邁不進他上升的範圍,只能随着他的聲音而低頭聽令.
林秘書笑着接過,“艾欣是你建議李總修改的吧!”她朝艾欣暧昧的眨眨眼,笑得很開心.
艾欣是随手拿到的,她想要說明,但怕說了反倒有此地無銀之感,而一旁的李軒則很平靜地站定,嘴角甚至還揚着一抹水波紋似的淺笑.
“李總,不能讓艾秘書在資料室呆得太久.”林秘書拿着書悠然踏出資料室.
艾欣無奈嘆了一口氣,李軒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生氣了?”聲音很輕.
“你說過會尊重我的.”
李軒拉住艾欣的手,眼神晶亮幽深,“下次我會尊重你的.”
“哪如果你又尊重不了呢?”艾欣提出假設性的可能.
“再等下次啊!如果下次又不行的話,那就又再等下下次......總之你會等到我尊重你的.” 雖然李軒很不清楚那是多久以後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我筆下最色情的男主角:李軒!
傷疤
稀薄的夕陽終至在窗紗中朦胧,柔和的微風撩着窗簾的一角,林秘書收拾了東西向艾欣道別下班.
艾欣笑了笑,拿着今天最後一份文件向李軒的辦公室走去.
不太講究的禮儀,在他的辦公室鈍鈍地敲了兩下.
“進來!”平靜的回答讓艾欣微微有點體熱.她撫了一下臉手剛放上把手,隐約聽到裏面傳來李軒和電話的交談聲.
“媽!我一定要今天回家嗎?”
“唔!我也想和您說一件事.”
瞬間室內片刻的靜默後,李軒的聲音再度響起,“我今天會回去一趟親自和您說.”平淡的語調聽不出什麽情緒.
艾欣拖沓的開了門,剛在桌上放下文件.
李軒的忙将她拖入懷內,臉龐埋入她的肩頸厮磨着.
想見今天早上的事情,艾欣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免得脫不了身.
“....真的不行!”
低低的笑,“我呆會回家一趟,要不要跟我回去!”
“啊!.....”
“你會害怕嗎?抑或你不相信我.”
李軒淡淡一笑,側頭吻住艾欣那片幹燥的唇瓣.
兩年的校園生活,八年的相隔,從天臺上那一刻艾欣伸手的熱情,誘惑着他對未來的憧憬,直到山溪邊上,她一幅小人的嘴臉,卻刻刻禁不住的關懷.李軒知道,從那時起,有些東西真切的改變了,也許他正當少年不解,但從山谷小房開始,從那句“別怕!萬事有我”開始,從她喬裝慈愛開始,從她間接被自己傷害開始,從她走出自己視線開始.......
“艾欣.....”李軒微低着頭——搭落的發絲貼在額頭,遮去了幾分柔和眸光,他的手下滑,情不自禁擡手撫向艾欣耳朵的幾縷黑發,輕輕撥弄了一下,“在家裏等我回去.”
艾欣明顯愣了一下,“啊!你今晚還回來?”
“我的房租白交了!”李軒笑手指一下一下輕敲着桌面,“還是你想賴帳?”
“呃.....沒有.”艾欣說.
“如果沒記錯,你現在應該很忙,因你要去買菜,然後回家煲湯等我回去宵夜,難道你想餓着我不成.”聲音裏的指控味道頗重.
艾欣哼了一聲,卻按耐不住捶了他一拳.
她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外面竟陰黑了天,秋風卷起在樹上的枯枝敗葉,天空中灰蒙的雲層壓抑而低落,看起來有一場秋雨免不了會下.
艾欣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等着公車回家.
回家曾經只是一個的代名詞,它只代表了休息的地方,但如今它卻是被某人的無賴行為,賦于了另外一種意義.
不在意不代表自己已經忽視了“家”的意義,或許曾經隐藏過,冷淡過,卻在心意從未放棄過.
而李軒從來都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人,她自己也不是傻瓜,他多次強迫,多次的接近,想要改變的,絕不會想要一種簡單的相處,.......事實上,她與李軒之間應該有一種互補的因素.
40分鐘後,剛走上樓道的艾欣,手機鈴聲響起“艾欣回到家了嗎?記得我的湯啊!”
“放心吧!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煲湯.”手機的鈴聲伴随着艾欣臉上的笑容,在窄小的樓道中盛放.
但她的聲音卻驟然停頓了下來.
手機的另外一頭,李軒卻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機.
一個女人就站在艾欣家的門口,且背對着她,她穿着一套紫色的裙子,白色的披肩冷冷地隔開了與他人的距離,散放出欺淩在紫色柔媚上的跋扈,艾欣呼吸收緊,如果她的感覺沒有出錯,曾在在餐廳外那種勾緊她每寸神經的危險氣息,她再次遭遇了.
“李太太.”艾欣的聲音快而迅速,孫淩雲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象是她的主人---理所當然的取走她手中的手機.“剛剛和我兒子通話?”艾欣失卻所有的先機,慌亂如一卑微的蝼蟻.
不理會不代表她沒有在意,孫淩雲工于心計,卻也善于隐藏,又帶着點形于外的氣度,今時今日她是站在艾欣無法企望的位子.
所以今天見面的局勢是由她牢牢掌舵.....可事實上,如果不是李軒,孫淩雲與艾欣永遠都不可能交集,所以她眼中那種排斥的厭惡早就□裸的表露,艾欣根本沒辦法應付,她所要做的就只能是等待結局.
“不請我進去坐坐!”孫淩雲的頭微微向上,姿态象皇後般的尊榮,帶着世家特有的矜持,不遠處,有兩位保镖站在樓道邊監視着她們身邊的一舉一動.
“好!.......”艾欣如同被牽線的木偶,一舉一動皆在孫淩雲的指掌間.
進了屋子,孫淩雲那雙的向上斜飛的鳳眼微微綻開“艾秘書很會過日子!”她說出的話十足的有禮.
她坐在窗下首李軒坐過的位置,把手上的鱷魚皮包放在書桌上.
“謝謝!”艾欣的心髒砰砰砰的亂跳.
對手講究的是對稱,誰看過麻雀和鳳凰一起同臺競争過嗎,那是根本沒法放進同一個層面的.
所以孫淩雲微微笑着,目視着艾欣真心誠意的對她道.“你是有點小壞的女孩,在你離開你姨父家時,把你表姐的金項鏈偷走,不!我應該說拿走比較好,因為你把它放去你大表哥的房裏,嫁禍給他,連累得他從二樓跳下了一樓,差點斷了腿.”
艾欣正在泡茶的手悄然停住,驚恐萬狀的擡頭.是的,驚恐!因為它确實存在着,原以為自己早已遺忘了所有往事,結果卻仍被一句話輕易挑起自己對過往的回憶!
孫淩雲的嘴角微微上弧. “你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在這座城市裏,在六年前,你一邊上夜校,一邊找工作的日子,因為生活所迫,不得己偷了你當時居住樓下小店裏的面包和方便面....當時店主抓住過你,可你很聰明,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反誣他非禮.....”孫淩雲以一種無可比拟的優雅将兩只手交疊放在腿上,聲音輕柔的象是綢緞一樣柔軟,緩緩的,卻也堅定掀開艾欣心底深藏己久的傷痕.
艾欣狠然咬下唇,剎那腥甜的鐵鏽味混合着死寂般的僵硬侵入她的神經,當鮮紅的血液在唇間緩緩淌下時,她那一雙黑眸猶如被腐蝕過,迷亂破碎.
瞬間一切歸于死寂.
再一次跳動的東西又一次在胸腔裏慢慢地開始死去.
片刻後,她慢慢将頭擡起,嘆出一聲壓抑的凄冷,“想要我怎麽做?”
“謝謝你體諒一位做為母親的心意.回撥我兒子的電話,告訴他,你要分手,今晚也要離開這座城市!”孫淩雲把艾欣的手機還給她,“你是一位善良的女孩,不過不适合李軒,因為我對他的期望一直很高!”
艾欣在地上頹然坐下,蜷縮着抱起雙腿.
那個“幸福”究竟是用來欺騙誰,現在想來不過是自己欺騙了自己.
“打吧!孩子.”孫淩雲的聲音一如既往,“長痛不知短痛,我也是為你好.”
這話聽着該是感人肺腑的,但此時此刻,艾欣卻只感到虛僞的客套.
“李太太你不必如此,因為我會打的,不是為你,而是為李軒!”艾欣一開口,是再也掩飾不去的諷刺.
孫淩雲的臉色變的有些難堪.
艾欣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按下了李軒的手機號碼,
該來的還是該來,該做的,還是該做.
“喂!”可李軒低沉的聲音響起時,艾欣的眼淚還是不争氣的落下.
“我是艾欣,”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克制住自己輕聲道,語氣裏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我們分手吧!因我要走了.”
“走!?喂!不要挂電話.不要挂電話!”再多的請求,最終只化為一聲再冷酷不過的關機.
李軒在片刻的驚愕後,快速拿起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對自己的父親道“爸!告訴媽,我明天再回來.”
手腕猛然被李健束縛,“讓她去,但你不能走!”
李軒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心髒因為父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尋常的收縮着,“這是你是和媽的主意!”他強勢甩開父親的手,大步向門口走去.
結果還未等他跨出腳步,有兩位健壯的男人竟已走到他面前全勢擋住了他的去路,心口不由一驚,此時李健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複雜,“兒子,或許我不是一個好父親,但我只想給你最好的.”
“讓我出去,爸!我只想要自己想擁有......”李軒狂亂的雙眸,閃爍着某種的危險!“難道你想我以後像你和媽一樣的下場嗎?”
啪!一記絕決的巴掌呼上李軒的臉上.
“李軒!”李健再次開口的語氣已經帶了幾分顫抖,“一個晚上就過去了,不是爸攔你,可是誰叫你認真來着.”
李軒強迫地站在原地——“來得及的!”他喃喃自語道,“她還沒有走遠的.聽見了沒有,你們讓路.”
話沒說完,手腕被李健束縛的更緊也更疼“那個女人做過小偷,又害過自己的親人,甚至還毫不羞恥的在別人面前脫過衣服,你不要不知好歹.....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李軒握着的拳頭緊了又緊,阻止自己暴發,“她是沒有父母要,也沒有父母管,那我呢,打過架,差點吸毒,我要人管的時候,爸爸你在哪裏?”
李健的聲音傳來,字字清晰,“就是以前沒有管過,所以現在就要管.”他拿起旁邊的茶壺,擲上去了牆“即使我從前不是好爸爸,但是我一直把最好都留給你.”污龊的底渣,淋漓淌了下來,“我告訴你李軒,你以為就那點歡愉就能放棄你現在的所有嗎?你再胡鬧,你再鬧我就收回你手中的權利.而且我告訴你,李軒,你真以為你是鑽石鑲的,那只是我和你媽幫你創造的體面.”他示意那兩位健壯的男子一人一邊拉住李軒的手.
“我也有我的事業.......爸爸,你要你的公司,我把它還給你,現在就放我出去好不好?”被兩位大漢拖住的李軒是如斯凄涼的哀求.
“你們倆還楞着幹什麽,把他拖進頂層給我鎖起來,沒聽見他為了個女人連事業和親人都不要了嗎?”李健氣急敗壞的對那兩位健壯的男子吼道.“記住不準他踏出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以真實案例改編,在男人不再具有責任心的那一刻起,像艾欣那樣的孩子将會越來越多.
以愛為名的小三,以快樂為名的小三,以自我為中心的小三,造成了一群被神遺棄的孩子.如果沒有了堅強,也沒有了他人的指引,她們将永遠徘徊在天堂的右邊,地獄的裏面.
前塵如風
一年後
“鑲鑽的男人?”電梯內,飛揚着青春的少女揮着手裏的一本商業雜志,一臉狡黠地壞笑,沖着旁人直截了當地宣布:“我一定要去飛鵬公司去把這個男人打劫回來.”
那本雜志的封面背景是一個辦公室內,外面的陽光燦爛,那位男人抱着雙手,姿态極其優雅從容.
梯內某甲極鄙視地看着她,“這位男人是顆名草,早就有主了.你想做阿三就趁早點,省得皮皺了,還比不上他的那位模特出身的女朋友.”
某乙的表情很愛護,“十八歲的妹妹,想那些幹什麽,趁年輕多學多點東西為上,好像劉總交給我的報表,謝經理要我做企劃,你都可以學,我會很盡力教你滴!”
角落的艾欣默然.
那少女卻不放過她,一橫手肘“欣姐,你瞧瞧這個男人怎麽樣,值不值得我為他遺臭五十年.”
艾欣一愣,待看清封面上的男人心底驀然一驚.
是劉少臣!
于她很真誠地微笑了一下,“ 不知道值不值,8過這些精英的衣服真單調,随便拿出一身來都可以直接參加葬禮了!就像我們辦公室的謝經理一樣.”突然, 有人從後面打了她的後腦勺.
真是說曹操壞話,曹操就聽到.
看謝經理的架勢,大有想看艾欣怎麽下臺的意思;
但艾欣沒好氣地道:“謝經理,事實可擺在眼前吶!”又湊近了謝經理道,“不過我坦白告訴你,你看起來比那封面上的男人還要精英.”因為劉少臣是個怕老婆的種.
謝經理端詳了艾欣半天,很誠懇地道:“呃,艾同事——你是在補救嗎?”
艾欣挑了挑眉,并不介意,繼續道:“竊以為你不但比他像精英,連臉蛋都比他像女人.”
謝經理有些釋然地點頭,“那倒也是,”她歪頭想了想,又嘀咕了一句,“但我本來就是女人啊!”
旁人聽完她倆的對話後, 精神就已經崩潰了!
謝經理是一位幹練的女性,個子高挑,典型白領.公司的骨幹,女人眼裏的精英,也是普羅大衆俗稱的白骨精.
雖則在前一天晚上加班晚睡精神不濟,但她踏出電梯後就開始痛心疾首扼腕不已:一向清高美貌的精英之花就這樣被一小職員捉弄.......她痛定思痛,理論要求就此一舉攻陷.
于是踏進辦公室裏的時候, 謝經理拍一下桌子,正趕上艾欣正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突然聽到巨響,吓的她就把水給噴出來了! 當時辦公室的人都呆住了, 謝經理也傻在那裏,後來才道: “沒事,沒事,我就試試這桌子牢不牢固.”
旁人一楞,暴崩的神經一松,不約而同狂笑了起來.尤以艾欣為最!
又或許,換個環境,前塵便可以如風!
于是胖得像冬瓜一樣要趕着進電梯的劉總抹着汗大叫道“等我!”的時候,艾欣假裝畢恭畢敬點頭後,就趕緊在按鍵上拍爪把電梯門關上.
身後白骨精斜着眼睛道:“ 小心我告訴劉總知道.”
艾欣一聽,笑得那個花骨朵似的含蓄:“老大您上午不也幹過了嗎?”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也會變歪.
啪! 她頭上挨了一下.
呃,好歹也是個上司!總要點面子吧!
艾欣頓時沉默似金
出了公司門,上了公司車.艾欣有些累開始睡了起來.
睡得正香的時候, 突然耳朵被巨大的聲音一震! 吓得艾欣立刻彈跳起來準備跳窗,以為公司車出事故了!
只見白骨精得意的笑着, 原來她把自己的耳塞都塞到她的耳朵,然後把聲音開到最大.
艾欣猛的擡起頭, 盯着白骨精看, 然後爆發道“沒收MP4!另外罰款若幹!”
白骨精沖着她媚笑說了句: “我沒錢交罰款,以身相抵如何?”
正在開車的司機轉過頭後猛點: “我同意!”
頓時被後面暗戀白骨精的衆多男士暴扁!
艾欣捧着肚子笑痛在座位上,一年前這樣的場面如何想像得了,原來往事如風,前塵也真如風.
只是心底那一抹悵然,隐隐的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章與瘋妃誰家交替更新!
舊夢成影
白骨精和艾欣因約好了一起逛街,所以在半途下了公司車.
路上枯葉紛飛,道路兩旁的樹下黃葉遍地,随着秋風在半空中旋轉,靜靜的落在艾欣的手中.
跟在艾欣身後的白骨精早己換下死氣沉沉的套裝,穿上了寶藍色的緞面短裙,滑膩的綢面沿着起伏的曲線,令身後的男士眼珠如同秋葉子一樣紛飛墜地.
艾欣翻了翻眼睛,“大小姐,這是大路,拜托你少放點電.何況質量都不好.”
白骨精笑得妩媚,直直的長發遮住領口露出的一片雪白,“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是有情報的.....”她停了一下,“嗯,你總該聽過‘劉少臣’這三個字吧?”
...真是人生何不相逢......
白骨精捂唇嬌笑,道,“他今天就會......”她指了指路邊的富臨門大酒店“在裏面和女朋友吃飯.”
“現在是晚上拜托你不要做白日夢!”艾欣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身上的血管卻慢慢的梗阻.
故人見面不能相逢.
這時停在路邊的一輛車子開了窗,裏面傳來一陣起哄聲.艾欣探頭看去,只見一個頭發五顏六色的男人将大半個身子探出來,沖着白骨精猥瑣的高歌,“我就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為你溫柔的披上羊皮”
他走音的正歡,白骨精卻緩緩撫過額前的劉海,嬌媚的俯身,然後脫下自己的鞋子,一只手就扔了出去.
不用看,艾欣也能想像得到他們青黑的臉色,不由捧腹大笑.
這時挽着劉少臣手的明康兒突然停了下來道“前面有把聲音很熟悉.”
雖然隔着一輛車的距離,艾欣卻準确無誤的聽出是明康兒的聲音.
可是她的面前像是豎起了一堵無形的牆,不能進所以只能退.
看見她臉上的神情,白骨精開口道,“欣子,你幹嗎呢!”
艾欣如釋重負,為自己找了一個絕好的理由讓自己走開.所以,她馬上拉着白骨精的手道“快走,你剛才那貓樣被劉少臣看見了.”
白骨精一聽,立馬上滿地找鞋.
“來不及了,”艾欣拖着她走,“形像都沒了,還站在這裏幹什麽?”
她的話沒有說完,已經穿好鞋子的白骨精就已經妩媚一笑,将自己烏黑柔順的直發順手挽起,随手把艾欣的發夾取下,将自己的頭發固定在腦後,露出自己明媚的臉來.
然後慢慢轉到前面輕聲細語,“你好,請問是劉少臣先生嗎?”
劉少臣疑惑的看着面前這兩個奇怪的女人,前面這個狐媚的令人心驚,身後那個卻亂發橫批,只差沒有在身上貼着:貞子.二字
不過感覺很熟悉.
他正要開口的時候,身旁的明康兒臉上笑容不變,手卻輕輕地往旁邊挪了挪,猛地一下子用後肘狠狠往他腰間撞去後才道“對不起,我們不認識你,恕不奉陪!”
嗷!旁邊的劉少臣慘白着臉,捂着腰差點倒下,明康兒這醋壇子,謀害殺夫啊!下手這麽重.
“叫你風騷,照個屁封面,果然讓那些個什麽的蒼蠅逐臭而來.”明康兒幹淨利落地扔出一句話,把因果都歸在他的身上.
劉少臣輕咳了一聲,“我只是覺得跟在她後面的女人很面熟.”
“是很熟悉!”明康兒轉了頭,一本正經地看着劉少臣,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道“你喜歡漂亮的也就罷了,沒想到你居然饑不擇食連貞子都要.”
一臉無辜的劉少臣哎喲叫着搶救自己的耳朵.
本來已經退場的白骨精從心底湧上一股不滿,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多嬌,如此的溫柔,怎麽能任由明康兒這等潑婦搶占了騎在這白馬上的英俊王子呢!
她的小宇宙剛想找到着陸點爆發的時候.
艾欣拖着她的手涼涼地道“要做美少女戰士之前請先量一下自己的身高.”
明康兒是現成的180,白骨精就算真剔了肉堆在腳上,也只是16多點的度.
不過這年頭好像遇誰,誰都想做阿三,不排隊,只想搶現成的,惱得她真想轉過身狠狠對着月亮大嗷——如果她是狼的話.
“人家有騎白馬的王子,你也有騎白馬的啊!”艾欣又狠狠地瞪着白骨精,“你就不能多等等嗎!”
白骨精聳聳肩,“我不一定會喜歡啊!”
“誰說你不喜歡了,”艾欣當機立斷地道“白骨精,你喜歡的不是騎白馬的王子,而是唐僧,難道你忘了.”
當年還用了三出苦肉戲去搶他人家呢,哼!
就在她邊走邊和白骨精說話的時候,被揪着耳朵的劉少臣突然忘了痛苦又多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道“我記起來了,是艾欣!”
艾欣!名字一叫出,然後,只聽見劉少臣又一聲凄慘的叫聲,“你到底怎麽了?是又揪,不是又揪!”
“那麽晚才想出來她到誰,更該揪!”因為明康兒又狠狠地揪上了劉少臣另一只沒有受傷的耳朵,叫你上封面,叫你到處亂放電!叫你亂風騷.
劉少臣氣得直想跳腳,但他不能,被人揪住耳朵已經很慘了,再跳,明康兒會踹他屁股的,所以他一邊加大慘叫的假聲,一邊覺得自己實在是最可憐的人.
這時一道刺目的光線從正前方射了過來,明康兒下意識地放開劉少臣的耳朵,卻聽見從車上下來的梅子離“明康兒,你幹嗎?是不是又在欺負少臣.”
關鍵時刻作主的人來了!
他剛眯起了眼睛,卻發現明康兒已經向梅子離走去.“子離哥,剛剛我發現了艾欣也,如果不是少臣這只豬頭的話,我早就追上她了.”
劉少臣嘆了口氣,真是家門不幸啊!這女人邀功就邀功吧!為何在走向前的時候又偷偷掐了兩下他的八月十五,也是簡稱的屁股呢!
作者有話要說:咳!分不清李軒和劉少臣的人們,請自打屁股三下.有彈性的,可以多打一下.
大傷無痕
“林秘書,你好,我是梅子離,我來見你家的李總經理.”梅子離禮貌的對林秘書說.李軒一直注重公事公辦的重要性,不論是他還是誰,都得走該走的程序.
“哦,你好,梅先生,請坐.”林秘書立刻撥通內線,“李總,梅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吧!”
梅子離踏進了李軒的辦公室,李軒站起身,“規矩照舊,上班只能說公事“
“是的,還記得劉少臣嗎?他在J城開拓的業務還不錯,他希望你去考察一下.順便談一下跟他合作的事情.”梅子離微微一笑,不被他的開場白所疏離.
李軒淡淡的,手指不動聲色的點過辦公桌上的文書,“為什麽他不親自來?”
在商道而言,利益高于一切!
“J城這幾年發展的很不錯.”梅子離的嘴角淺淺勾起,他慢條斯理的道“雖然你現下還坐在寶生公司總經理的位置,但要下臺,不也是伯父伯母的一句話.”
李軒的眼睛閃耀出一道光,如同黑夜裏獨自對着天空嗷叫的孤狼.
“就目前來說,我媽信不過我爸,我爸也生怕我媽搶了他的公司,在制量權衡之下,我自然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他又凝定了眉目,清朗的聲音平和的響起“如果我能乖乖的,自然也能托着兩位老人家的福,可以發展自己的事業.”
梅子離看着李軒,什麽是真正的成長,就是要經歷過真正的失敗.
“J城我并不熟悉,況且我不能分心太多,你也應該知道寶生裏面的情況,還有就是我爸贊成的周嘉,我媽同意的何舒娜,”李軒嘴角的淡笑意味,“他們都在賭我的心意,還有是否能真正掌控我.”
此時李軒身後的落地窗口看出去,白天樓下的風景呈現出一股有別于晚上的迷離,在陽光的照射下,高樓的威嚴無人撼動.
梅子離差點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但李軒指着落地窗前拆卸過的痕跡又道,“她有畏高症,每次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背後,腳肚子就會打哆嗦!很搞笑吧!之前我讓人把這裏多砌了一個半高的臺,後來我爸親自帶要拆了.”
梅子離的目光上下掃視他的臉龐,仿佛在細細研究他的表情.李軒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不由有些惱怒道:“如果再沒有公事的話,就請把其它私事放在下班後再跟我說.”
梅子離不緊不慢地道:“去J城吧!那裏真有你想要的東西,”他一臉嚴肅的神色,看李軒的眼晴不透思緒,“李軒!如果你不把它當成公事來辦的話,也行,畢竟劉少臣和你比起來,能力還嫩了點,但也請看在我的面子上以休假的時間去一趟,我是看過劉少臣的報告,能肯定裏頭真的有你想要的東西,至具體的事項,現在我真的不方便透露,你去一趟的話,就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好的,”李軒深吸一口氣,突然起身走到門邊,擡手将門打開,做了個請的手勢,“先回去吧!我星期四有空.”
“就這樣說定了.”梅子離直向門邊走去,“到了那裏,我想,有些東西會讓你發現比生意更有趣.”他說得聲音極低,李軒只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後有些郁悶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後用力的關上辦公室門.
關上門後,李軒看向落地窗......這一年的日子,對他而言是背水一戰,只許成功不能失敗,從前以為是個少年得意的主,其實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楞頭青,直到靈魂被狠狠傷害過,他才能知道,原來自己并不是無所不能的主.
“當出去散散心也好,”他壓抑得太久了,連那個名字,他都不敢輕易的想起,就怕會勾起自己的回憶後輕易的摧毀自己苦苦堅持的意志.
想這事,李軒的心頭一陣陣煩躁不安,煩得他想轉過身狠狠地推倒身邊的牆.
可惜他不能.所以他只能深吸了幾口氣,将自己的頭狠狠的抱住,任由投射過來的陽光,照出自己在牆上那一片黯淡的影.
因為此時他更要搶的是時間,寶生的董事們對于父母的明争暗鬥差不多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一旦他們做的事情超出了限度,以後董事們對于自己的全面接手是毫無意見的同意.
商場如戰場,不論資歷和血緣,一律勝者為王!
“林秘書,”李軒很快恢複了常态撥通了內線.“盡快給我一份J城的具本資料,”
“是,李總.”
“另外下午我去趟電視臺訪談,是要帶上周秘書.”
“知道了,李總,我會馬上通知她.不過李總,”林秘書突然加多了一句,“李太太說她會和何小姐在你午間休息的時間過來.”
“我自然知道.”李軒理所當然的道“就是因為她們來,所以我才要帶周秘書出去.”
林秘書相當的無語.
何小姐和周秘書本來是好朋友,不過在李總有意無意的挑撥下,現在表面雖無風無浪,但私下卻較勁的很.
不知情的人還以,是前李總和李太太執意的要求而造成的呢!
放下電話後的李軒嘴角慢慢的蕩漾開來,他擡手輕輕地将一側的頭發揉得稍顯淩亂,不過更要自然.
因為得讓別人知道他有頭疼煩燥的感覺.
上次父母挾着威嚴是贏了個徹底,不過有得必有失,在他們聯手趕手艾欣沒有外患後,他們就又開始了內鬥.
不過想到艾欣的名字,李軒的胸口不由得堵得慌,于是深吸了口氣,“小笨蛋,被人趕走的那麽容易,真是蠢死了.”他喃喃道:“你就走吧!走得那麽痛快!”他心底一陣惱怒,但同時又發現了自己又想起了艾欣,所以他擰緊了眉頭,當機立斷挾起一塊冰放自己的茶杯裏,狠狠的喝了幾口,才慢慢讓自己再度鎮定下來.
對稱
對于那三位女人的到來,李軒對此似乎再無聲息,只忙着手頭的文件.
他甚至沒有打一個電話給林秘書再交待一下什麽,仿佛即将到來的人不過是擦肩而過的陌生人,而不是跟他戚戚相關的人物.
只有林秘書隐約感覺到,平靜之下的暗潮洶湧.
時間緩緩流逝,去電視臺訪談的時間也随之到來.周嘉為了電視訪談的衣服可謂耗資巨大,是她早幾天特意訂購的.花費不少于六位數以下.
“.....訪談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李軒将臉從屏幕前移開了一小會,微微低了頭後眼咎續眨也不眨地繼續看電腦,“就為那一小時間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