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氣╰_╯
秦笙在陳淵宿舍刻木雕,本來是下午就回宿舍了,但是又幫陳淵收拾周末要帶走的東西,天黑了才回宿舍。郎焉中午看見秦笙跟陳淵一起走的,就沒心情了,婉拒了張敏敏出去看電影的邀請,回了宿舍,秦笙不在,自己就更煩躁了,一直等到天黑了秦笙才回宿舍。
秦笙一進宿舍看見郎焉黑着臉一個人在宿舍,見郎焉盯着自己,沒控制住往後退了兩步,郎焉臉色更不好了,“那個那個老大他他們還還還沒回沒回來嗎?”郎焉沒回答他,秦笙沒敢多說話,貼着牆往他自己的床下邊移,小心翼翼的從包裏拿出袋子,裏面裝的是木雕,輕輕的拖動抽屜 把袋子放進去,感覺到郎焉心情不好,秦笙盡量不發出聲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你剛剛放進去的是什麽?”秦笙吓得轉過身,伸手把抽屜推了進去,郎焉已經走到了自己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沒沒沒什麽。”秦笙其實是很怕郎焉的,郎焉跟自己講話的時候聲音很大,而且很兇,之前相處久了,秦笙覺得郎焉不會真的欺負自己所以才膽子大了起來,但是自從上學期期末郎焉不怎麽理自己了,郎焉已經很久沒露出這麽兇的表情了,秦笙覺得自己回到了剛剛跟郎焉認識的時候。
郎焉沒說話,伸手就要去開抽屜,秦笙連忙按住抽屜,“你你你幹幹嘛。 ”郎焉沒有收回手,撐在桌子了邊緣上,“你下午幹嘛去了?”“沒沒幹嘛啊,就就有點點事。”“下午你跟那個陳淵幹嘛去了?”秦笙很想逃後面是桌子,前面是郎焉根本沒地方退,郎焉這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壓得他講不出話來,郎焉見他不吭聲,更生氣了,“又不講話。”伸手抓住秦笙的手去開抽屜,秦笙很害怕,掙紮開他的桎梏,推了郎焉一把,郎焉沒準備被秦笙推的往後退了一步,背靠着着急把抽屜推進去,用了些力,猛夾到了自己手,秦笙啊了一聲把手抽了回來,郎焉顧不得抽屜是什麽了,想去看秦笙的手,秦笙卻很抗拒,“你你別過來。”帶着哭腔,眼睛紅紅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太害怕郎焉還是被夾的太疼了,郎焉被他吼的一愣,站在原地沒動,“給我看看你的手。”秦笙躲開郎焉,“不不關你你的事。”
兩個人僵持着,郎焉說自己不看他櫃子,讓他跟自己去醫務室,秦笙現在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站在抽屜前不肯走也不肯講話,郎焉稍微靠近,秦笙就往裏縮整個人戒備起來。
徐揚跟馮建中回到宿舍時就發現欺氣氛不對,秦笙跟郎焉兩個人都站着,秦笙好像還哭過,徐揚眼尖看到了秦笙的手,“卧槽,秦笙手咋回事啊,趕緊過來老大給你把淤血放出來。”秦笙的腫起一大片了,被夾的地方都紫起來了,胖子見秦笙一臉防備的看着郎焉,上去就拉開郎焉,徐揚也來拉秦笙,等徐揚把秦笙帶去水池那邊,胖子才問郎焉,“你跟秦笙打架了?”,“沒有,抽屜夾的。”“那秦笙怎麽那個樣子?”
郎焉沒講話,他現在已經不是生氣了,是心疼,也害怕,秦笙好像很怕自己。徐揚在醫藥箱裏翻東西,“我們以前打架我經常弄這個。”拿着針簡單的消毒,把淤血一點點從針孔裏擠,“哎喲,卧槽啊,疼不疼啊寶貝。”秦笙搖頭,眼淚卻跟着下來了,很疼的,但是更多是委屈,徐揚一見他哭,慌得不得了,“別哭啊。”
見秦笙他們過來了,郎焉迎上去想看看秦笙的手,秦笙繞過他爬上了床。徐揚把郎焉往浴室推了推,“好了,去洗澡吧,睡覺了。”郎焉沒多掙紮,徐揚又敲了敲秦笙的床,“秦笙,明天去醫院看看,怕傷到骨頭。”“嗯。”
秦笙早上起床給輔導員打電話請了假,郎焉直接逃課了沒去,一早上圍着秦笙,秦笙都當他是空氣,郎焉也沒在意,“秦笙,等下我陪你去醫院吧。”秦笙沒來得及說話,手機響了,“喂,師兄。”陳淵打電話問他今天什麽過去,秦笙猶豫了一下,“今天來不了。”陳淵問他怎麽了,“不不小心小心夾到手手了,等等下要去等下要去醫院。”“那我陪你一起去。”秦笙連忙說到,“不不不用了。”“什麽不用了,你一個人去啊!”秦笙看了看面前郎焉,“好吧。”秦笙挂了電話對郎焉說,“有人有人跟我我一起去去了。”郎焉不用問也知道是誰,也沒敢攔秦笙,等秦笙走了,自己才坐下,轉頭發現秦笙抽屜上多了一把鎖,郎焉真是哭笑不得。
陳淵陪秦笙照完片,确定了沒傷到骨頭,兩個人才回學校,先前去的時候陳淵沒問,現在才開口問道,“你手怎麽弄的。”“跟跟室友吵吵架了。”“跟誰!室友,上次照片那個。”秦笙沒說話,陳淵當他是默認了,“不是,吵架怎麽會夾到手。而且我之前就想問你,你還專門給你那個室友做木雕。”“表白表白用的,我喜喜歡他。”陳淵并沒有多詫異,上次在食堂就發現他們關系肯定不一般,“但是但是他不不喜歡我。”陳淵心想怎麽會呢,不喜歡還盯你跟護食一樣,哦,對了,上次他對面坐的誰,好像是經貿系的系花吧。陳淵把步子放慢了下來,“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
秦笙還是第一次跟別人說起郎焉,“他他躲着我,而且而且他昨天好好兇。”陳淵有點想笑,明明就是兩個人互相鬧別扭,“他不喜歡你,你還要死腦筋送別人禮物。”秦笙也知道,大概會被郎焉讨厭,“可可是我喜歡他。”陳淵發現秦笙是一個很固執的人,無論是學木雕,還是喜歡別人,可是好像都跟郎焉這個人分不開。
“這這這段時間沒沒辦法學學木雕了。”陳淵嘆了口氣,“你好好養傷吧,周末也別來幫我搬東西了。”陳淵又說道,“你花這麽心思給人家送禮物,他有給你送過禮物嗎?”秦笙搖頭,“我的我的生日還還沒到。”“那什麽時候?”“四月二十。”陳淵數了數日子,“那不是很快了,下周四。”陳淵拍了拍秦笙的頭,“沒事我會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的,下周末來我家,讓你嫂子給你做飯。”
秦笙手受傷了,待在宿舍的時間長了,畫室也不去了,也沒去學木雕了,很不方便,很多事要宿舍的人幫他,但唯獨郎焉幫他的時候,他像個小刺猬,不啃聲,也不理他,郎焉也不敢發脾氣。秦笙是生氣了。
秦笙生日這天,秦文彭專門來學校把秦笙接了出去,找了個酒店帶秦笙吃飯,秦笙能自己用筷子吃飯了,但是還沒完全消腫,青紫的地方也沒完全褪去,秦笙只是簡單的說在畫室搬東西壓到了,已經看了醫生在搽藥了,秦文彭鄒了鄒眉頭,“也不跟爸爸說,哎。”吃完飯送秦笙回宿舍,走之前又給了秦笙一張卡,“明明在本市,平時也不肯回家,爸爸只能給你錢了。”秦笙不想要的,但是拗不過秦文彭,等秦文彭開車走了,秦笙又一個人出了學校。
郎焉跟張敏敏看完電影回來,先前看到了秦笙爸爸的車,又看到秦笙出了校門,這個時候秦笙出去幹嘛。郎焉忍不住跟着秦笙出去了。
秦笙坐的出租車在商業街停了下來,自己也下了車,郎焉看着秦笙進了sweet,跟着店員說話,然後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下,等了一會,店員推出來一個蛋糕,給秦笙戴上了生日帽,這個時候店裏已經沒人來買蛋糕了,店員在鼓着掌,好像在唱生日歌,郎焉才猛然想起今天是秦笙的生日。
郎焉不是不記得,他是不願記起,之前是自己躲着秦笙,關于秦笙的一切都裝作不知道。唱完歌店員們都去做事了,留秦笙自己在蛋糕前,秦笙沒切蛋糕,因為沒人和他分享,拿起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吃。秦笙覺得最近甜食對自己好像不太管用了,越吃越難過,郎焉看着秦笙伸手去揉眼睛,吃一口又用手背去蹭臉頰,好像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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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蛋糕店是自己帶秦笙來的,那個時候秦笙很開心,那那個時候自己呢?自己好像也很開心,後來了,還有什麽,郎焉來不及想,手機進來了,“喂?”郎焉覺得自己嗓子眼好像卡了東西,“喂,郎焉你到宿舍了嗎?”是張敏敏,郎焉看了眼秦笙,轉身回學校,“張敏敏,你之前說追我的事,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郎焉沒聽見張敏敏說什麽,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