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地牢訪客

貝耘天按照岚臻的意思,非常配合地把他帶到了關押岚洛的地牢。其實,如果靠着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在兩人的四周建立起一個大腦盲區。也就是說,就算他們光天化日,大搖大擺地闖入地牢,別人頂多會當成一陣風吹過,順便把門刮開了什麽的。不過,藏掖慣了的貝耘天,還是按照正常人的作法,走了暗道。

沒辦法,他現在只能暗中助他,真要捅開了天窗說亮話,他沒這個臉。

幸好,這暗道四通八達,連監獄都能走得到,還間間有暗道,真是不得不佩服這設計暗道的人,想的真是太周到了。居然連地牢都能開後門,想跑就跑。

“啊,啊……”遠處的行刑室裏,一聲聲慘叫驚得岚洛縮在牆角裏,一動都不敢動。

靠在陰暗潮濕的牆上,平日養尊處優的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到這個地方來。

“啊~”凄厲地慘叫拔高了一個音調,吓得岚洛渾身直哆嗦。

不要慌,不要怕,母妃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母妃一直都很有主意,這次也一定能幫自己逢兇化吉的。岚洛默默在心中祈禱,可他一閉上眼,就會看見魏王那雙冷怒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父王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他,他還沒有搞清楚什麽情況,就被拖押着關到了這個地方。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父王一向疼他,不會像對待岚臻那樣對待他的。

正當岚洛驚魂未定之時,身後的石牆忽然傳來一陣磕嚓磕嚓的響動,岚洛連忙跳開來,瞪大了眼,看着那面自己剛剛靠着的石牆慢慢移動,從裏面居然走出了他怎麽也想不到的一個死人!

“……岚……岚臻……怎麽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嗎”說到後面,岚洛高聲尖叫起來。

貝耘天站在岚臻的後面,掏了掏被岚洛的高分貝刺到的耳朵。

真是的,叫那麽大聲幹嘛。四下看了看,瞧瞧這裏的牢房,看上去真是幹淨,應該是電視裏常演的那種皇族專用牢房。不錯,很好,這樣就算自己用精神力幫忙,岚臻也不會發現沒人來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這裏可是只關押着岚洛一個犯人啊。

貝耘天雙臂抱胸,斜眼看着岚洛,還好他早把精神力鋪展開來,覆蓋了這一方天地,誰也感知不到裏面的人在幹些什麽。

這裏就是一個會被所有人的大腦自動忽略的盲區。呵呵,你叫啊,喊啊,看誰鳥你。

“岚洛”岚臻低沉的聲音在陰暗的牢房裏響起,原本動人心弦的音色,現在卻是猶如鬼魅般攝人心魄“上次你看望我,作為回禮,如今我也應該來看望看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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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不是真的,你已經死了,怎麽可能會來,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岚洛緊緊靠着身後的牆,猛搖頭道。

“……”雙眼微眯,岚臻快步上前,一劍劃下。

“啊~~~”岚洛一聲尖叫,捂住自己的耳朵,與遠處傳來的尖叫聲剛好重疊。

貝耘天虛虛抹了把冷汗,這岚臻真是夠狠的,對自己的親弟弟一點都不留情。不過,他可不會來一句什麽得饒人處且繞,讓他莫要殺了自己的親兄弟造殺孽什麽的。有這種想法的人在末世早就死絕了。

你大發慈悲,別人可不會領情。末世所有人都赤、裸裸地展現着,人類為了生存下去的野獸本能。你前一秒發了善心給人家一口吃的,下一秒他就可能滅了你,搶光你所有糧食。

所以,有仇的絕對要報仇,要不然就只有等着被別人給滅了。就算是親兄弟又怎樣,起了狼子野心,那就是禍起蕭牆,防不勝防。

“痛不痛”把劍伸到岚洛的咽喉處,岚臻問道。

本想再嚎幾聲的岚洛,感觸到喉結上那個冰涼尖利的東西,立馬住了嘴,眼角偷偷瞄向自己掉到地上的耳朵,牙關打顫,擡眼直直盯着岚臻。

“鬼會用劍殺你嗎?”岚臻翹起嘴角,冷笑道。

“……”不敢搖頭,也不敢說話的岚洛,只能對着岚臻幹瞪眼。

“你說,是父王殺你的旨意來的快,還是我這樣一劍一劍,把你的肉割下來,死的快點”

貝耘天心中哀嘆一聲,在後面捂臉,這是要逼他露餡的節奏嗎!

感受到岚臻的森森殺意,岚洛驚懼一閃,顧不得脖子上的劍,蹭的一下跳到了旁邊,擡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見手上沒有血,才躲到安全距離,定了定神,抖着唇道“皇兄你為何要如此,我與你無冤無仇,難道你就因為我在你受難的時候,去清心殿好心問候你,你就要來害我嗎,皇兄,你的心是怎麽長的,居然颠倒是非黑白到這種地步”。

見岚洛到了這般田地,都能胡說八道一氣,岚臻不怒反笑道“三皇弟,你還沒有選自己會是怎麽個死法”說罷,一步一步朝着岚洛走去,雙眼死死盯着他。

“皇兄,你瘋了,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下令殺了定北軍的是父王,皇後也是自殺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幹嘛要來找我”岚洛邊喊,邊朝貝耘天的方向跑去。

切~,一腳把沖過來的人踹飛,貝耘天揚起小巧的下巴,用鼻子朝着岚洛冷哼一聲。

走動的腳步頓了一頓,瞧了一眼一臉傲嬌,活像只貓咪大人的貝耘天,岚臻便繼續提劍朝岚洛走去。

讓貝耘天踹了個狗吃、屎的岚洛,屁股撅起,來回扭動,臉趴在地上,哎呦、哎喲的叫着。

那姿勢太美,貝耘天立馬黑了臉,眼前晃過各色品種的小菊花,差一點就要吐出來,陰影,心理陰影。

側過臉,不去看那個方向。

擡腳踩在岚洛的腰上,把他完全壓在地上,岚臻把劍移到他的臉上,慢聲慢語道“你說一切的事情都和你無關?呵呵,那麽李瑷呢”

一聽到李瑷的名字,岚洛哆嗦的身子停頓了下,抖着唇道“皇兄……你說她幹什麽,一個無知婦人罷了”

“無知婦人?一個無知婦人就能陷害我的母親,還能找人來淩、辱我的妻子?岚洛,你的一句蛇蠍心腸讓她恨透了我,你很得意是吧?!”啓明劍漸漸下移到岚洛的脖子上,用上三分力道,在岚洛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是她自己要多想的,我只是随口說說,沒這個意思的。誰叫她要放蛇出來吓人,皇兄你當時不是理都沒理她嗎,那當然是讨厭她的啊,她在新婚之夜問我你對她的看法,我當然要添油加醋說的重一點,她是我妻子,卻在問我你對她的看法,我怎能不生氣。皇兄,你誤會我了,我絕對沒有讓她做什麽傷害你的事來”岚洛哭喊道。

“狡辯”岚臻壓下身子,把劍橫在岚洛的後頸上道“這宮中諸多關節,單單利用你母妃陷害我母後這一條,沒有你的護航,怎能輕易成功”。

“沒有,沒有,啊~~”一聲慘叫,岚臻一劍紮向岚洛的右手。

貝耘天在後面聽得直龇牙,好慘啊,叫的跟殺豬一樣,就不能小點聲嗎。白眼翻了翻,跟他在末世混的兄弟都是鐵铮铮的漢字,連張浩那小子都能不吭聲的挨槍子,這家夥弱爆了,簡直是皇族多爛貨,不過~~眼睛看向岚臻,也有例外的時候。

“我的好弟弟,你說這話怎麽能叫人相信,這皇宮到底是什麽樣的,你我都心知肚明”以前是他不願看清,現在卻是要他們原原本本償還,岚臻咬牙笑道。

“是我母後的主意”岚洛終于扛不住,哭嚷道“我把李瑷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們兩個就合謀,搞出了那些事來,我嘴賤,是我不好,哥哥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存心要害你的啊”。

手掌猛一用力,把岚洛的頭死死壓進地面,耳邊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想必鼻梁骨肯定是碎成渣了。

全程觀看岚臻施虐的貝耘天,對于岚臻這一暴擊,十分滿意贊賞。不錯,往地上撞,這聲音就小多了。

一把将岚洛掀翻過來,把劍伸到他血淋淋的嘴裏道“的确,這嘴是夠賤的,你母妃的嘴跟你一樣賤”說罷手使力一動,岚洛的身子猛地一抽,雙手牢牢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嘴,痛得滿地打滾。

啪,一根舌頭掉到了地上。

岚臻站在一旁看着岚洛在地上抽搐打滾的狼狽樣子,眼中一片淡然。

一張小小孩童天真無邪的臉躍然在眼前,那個孩子捧着手裏的糖,軟軟糯糯的說,哥哥,這是我最喜歡的糖,分給你吃。

畫面一轉,又見到長大的岚洛,張揚肆意地大笑着。被父王寵壞的三皇子,總是讓人頭疼,但是他只是笑看着,放縱着這個弟弟的膽大妄為,終是親兄弟啊。

岚臻再次擡起腳,壓住岚洛亂動的身子道“你信不信,待會你會求着我殺了你”。

“……”不能再說話的岚洛,只能用雙眼表達着自己的求饒之意。

“父王很快就會下旨殺你,你還是讓為兄來送你一程吧,反正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嗎,你在獵場襲擊父王,這可是所有人都看見的事實,你逃不掉的”

“……”岚洛拼命搖頭,嘴裏含含糊糊發出聲音,但是很快就被流出的血嗆到,躺在地上咳嗽起來。

“你是不是想說不可能,事情不是你做的,父王一定會查清楚,還你清白?”岚臻看着岚洛痛苦的樣子,冷笑一聲道“的确,原本這事可能還有轉機。可是……”拉長了語調,直到岚洛再次瞪大了眼看着他,岚臻這才繼續說道“如果我把李瑷的頭顱割下來,驅人快馬加鞭送到李拳那,你說,一個不受皇帝召回就回城的将軍,會被人怎麽想”。

岚洛驚得急跳起來,伸出雙手抓向岚臻。

不想被這人惡心的血碰到,岚臻腳一翻,将岚洛翻了個面,背朝下,壓在地上。

貝耘天躲在一旁繼續看好戲,就是在岚臻說到李瑷的頭顱時,心虛了一下,早說你要派上用場,我就先把頭給你準備好了。幸好,那些狼對那顆沒啥肉的頭不是太感興趣!

“李拳的背叛,裏面想必也有你的手筆。讓為兄的來猜猜,你是不是把李瑷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告訴了他,作為一個疼愛自己妹妹的兄長,再加上對我嫌棄他妹妹的行徑非常痛恨,肯定擔憂加憤怒,立馬同意了你的計謀,把事先準備好的信件帶回來,讓父王相信定北軍有謀反之意,再讓定國公看到你們冒用我的名義寫的求救信,心中一急,顧不上其他,便快馬加鞭,帶着十萬定北軍回來救我,坐實謀反之罪,是不是,我的好弟弟”岚臻把全身的重量放在那只踩在岚洛背上的腳上,問道。

被壓在地上的岚洛冷汗層層,根本不敢再吱一聲。

“同樣的,李拳帶着大隊人馬,殺氣騰騰的入宮,你說父皇會相信你是清白的嗎,李拳可是李瑷的親哥哥,你的好妻舅”

挪開腳,不再理會地上那個跟死魚一樣,一動不動的人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逃走,在這裏等死,或者離開這裏,得到一線生機,你選哪一個”。

“……”許久,躺在地上安靜地人影才慢慢站了起來,轉過身來,全身被鮮血染透,滿眼怨毒地盯着岚臻。

哼,冷笑一聲,岚臻快速移動身形,将岚洛打暈,扛着他走回暗道,臨走前還不忘把那耳朵和舌頭給挑到了窗外,然後朝貝耘天吩咐道,讓他負責善後,把痕跡都給抹消了。

握艹,尼瑪,沒天理啊,你一個人在那邊爽,事後要我給你擦屁股??!!!

貝耘天瞧着岚臻熟門熟路地穿行在暗道裏,氣鼓鼓地繃着個小臉,哼,好啊,你這兔崽子,教會學生,餓死老師,是吧。自己知道怎麽蹦跶蹦跶跑路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吧!

哼……貝耘天朝天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始收拾地上的血跡。

握嚓,這血怎麽就流的這麽多,嚓,連牆上都有,那家夥就不能待在一個地方讓人砍嗎!

等把一切都收拾好了,貝耘天才回到暗道,關上了暗門。

人去牢空,整個牢房一下就恢複了安寧,靜悄悄地,誰也不知道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但接下來,這個牢房裏所發生的一切,定将會為這個帝國帶來無比震驚地驚天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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