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魔教教主
“你給我站住,你個冷血的混賬王八蛋”貝耘天一路在樹林中跑跳,緊緊追着前面那個逃得飛快的人。
何紫毓利用對地形的熟悉,在前面跑地游刃有餘,轉眼就帶着貝耘天到了九穹宮的入口。
守在宮口的人,一見何紫毓,早就收到教主見此人就處死的命令,立馬亮出武器,殺了過來。
兩顆虎牙嚣張地笑露出來,身形往側面一閃,收不住也無意收住的武器直刺貝耘天的面門。
怒目瞪向那些出來攪事的,哼,居然敢阻止老子為民除害,伸張正義,你們這些為虎作伥的渣渣,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兩手扔出雷電球,控制好殺傷力,讓雷電球撞上金屬制造的武器,一陣紫色電流滋滋纏繞而上。
瞪大眼,尚未搞清楚狀況的二人,等到意識到那紫色電流震顫全身的酥麻感時,已是為時已晚。
雙目翻白,抽搐着倒在地上,等那兩個攔路的倒下去,早就跑到前邊,正站定着看好戲的何紫毓,才又拍掌叫了一聲好,引得貝耘天馬上追了上去。
二人你追我趕,一路上見到何紫毓回來的人,全都亮出兵器,朝着以前一見人影,就躲得遠遠地陰煞毒君攻了過去。
何紫毓那家夥人緣實在太差,如果是鬼醫墨白,可能大家還要猶豫一下,但是對着這小子,哼哼,他們早就想收拾他了。
誰叫他以往做人體實驗的時候,連宮內的人都不放過,只要是被他認定沒救的,全都資源不浪費的,被拿來做醫療實驗了。誰知道裏面的真假,那些人在他們看來,就是等同于被他給害死的。
若不是教主覺得他還有利用價值,那麽多人都反感他,能有他在宮內立足的地嗎!現在他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他們心狠手辣了。他們可也是做好了充分準備的,你不是擅毒嗎,那大夥就用長、槍、飛刀、還有其他投擲型武器來對付他,看他還能使出什麽招數來,難道你撒個毒粉,還能說往哪飄,就往哪飄嗎!
但是以何紫毓那狡猾的心性,豈會那麽容易就中招。
一路追過來的貝耘天完全不知道衆人的心思,只道這些家夥一個個兇神惡煞,亮出各種武器要對付他,好護着那個陰險混賬。
喝,看我先滅了你們,讓那家夥知道,什麽叫無人可求,只剩乖乖挨打的份。
所以,九穹宮內,就見那個被教主下了死令的家夥,左躲右閃,控制好奔跑的角度,那些朝他飛過來、攻過來的,各種專門為他量身定制的武器,全都朝着他身後緊追不放的貝耘天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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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兒科貝耘天又怎麽會放在眼裏。
全都三下兩下的,被他給解決的幹幹淨淨,還有些冥頑不靈,想要繼續打過來的,也被他一個雷擊給打暈了。
何紫毓嘻嘻笑得高興,對他那一雙笑眼早已習慣的貝耘天也沒發現什麽異樣,繼續一邊吊打攔路的衆人,一邊在後面狠追。
“教主,不好了”
“什麽事,這麽慌張”九穹宮教主對着驚慌失措跑進來的人不悅道,在他九穹宮的地界,能有什麽大事不好,有誰敢在他這裏鬧事,那簡直就是活膩了。
“是……陰煞毒君,他回來了”
“什麽,那個闖禍的回來了,回來的好,還不快去把他給我收拾了”想當初要不是看中他藥王傳人的身份,也不會讓這小子安然在宮內待了這麽久。好不容易養熟了,以為他終于可以讓九穹宮在江湖上獨占鳌頭,徹底滅了那些白道的威風,卻想不到那個腦子不正常的家夥,居然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大搖大擺,讓人把那些事情的矛頭全都指向了他這個罪魁禍首,還把九穹宮的位置給暴露了,簡直天殺的,找死!
“教主……我們……已經盡力了”一想到自己剛才險象環生的驚險,來人就害怕地全身發抖。不知道這陰煞毒君哪裏找來的幫手,太恐怖了,那樣的絕世神功世間罕有,簡直詭異地不像人類應有的能力。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們還拿他沒轍了?!”教主一擊重拍,用深厚的內力震碎了坐下的石椅,惱怒道。
廢物,他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不是的,教主,我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發怒的教主一記掌風,扇到牆上,震出一口血,掉落在地上。
“跟我一起去把那小子給收拾了”招呼身後原本正與他一起議事的衆長老,九穹宮教主兩手一展,随着雄厚內力揚起的長衫,烈風陣陣,肆意飛舞。
“是”衆長老應聲領命,正欲随教主殺出去,把那壞了九穹宮大事的陰煞毒君給收拾了時,忽聽一陣諷笑從外面傳來。那個衆人巴不得快點處理掉的家夥,自投羅網,一臉輕松地晃悠了進來。
“哼,找死”教主一見何紫毓那副不怕死,自己還來找死的樣子,就氣得運起內力,一掌就要打過去。
“哈哈哈”何紫毓大笑一聲,在九穹宮教主惱恨着就要一掌打到他身上的時候,旋身幾步,剛好讓那一掌打在了恰巧追過來的貝耘天身上。
雖然見何紫毓閃開後,又是一個包庇這家夥的人,被他這種小把戲一路算計的貝耘天,早就做好了準備,往後退避了幾步。
不過,姜到底是老的辣,這九穹宮教主的一身功力可不是蓋的。想當初正道中人,也曾團結一致,打算為武林除害,但是奈何這魔教教主太狡猾,與武林盟主定下了比武之約,兩人打了個平手,這圍剿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這魔教更是為了隐匿行蹤,換了藏身之地。若不是這次何紫毓自己不當心,他們還真沒能再找着機會來滅了這魔教。
被那教主掌風掃到的貝耘天,吐出一口血來,捂着胸口,腳步一個不穩,差點就要往地上倒去。
但貝耘天是在末世一路走過來的堅強人種,再說了,那些個仗着自己有些武功底子,就嚣張地不得了的家夥,到後來還不是被自己的無窮威力,給秒的連頭都擡不起來。哼,老子可不會這麽簡單就可以被你這種普通人類給弄死的。
運起治愈之力,很快那胸口地疼痛感就消失無蹤了。
原本在一邊覺得貝耘天是不是快挂了的何紫毓,見他居然毫發無傷地,又生龍活虎起來。覺得這小子真的着實有趣無比,真想找個機會把他給剖開了,好好研究一下裏面的構造到底哪裏與常人不同啊!
并不打算理會貝耘天,以為他是個馬上就會挂了的小人物的九穹宮教主,轉身就要朝何紫毓再攻過去。其他長老也跟着自家教主的步伐,緊随其後,打算全力給這個惹禍精一個厲害瞧瞧。
對于其他人的攻擊全然不在意,只是一直仔細觀察着貝耘天的何紫毓,在他們擊向自己的一剎那,又是奸詐一笑,朝着貝耘天沖了過去,把所有人的攻擊都引向了那個,看上去一臉弱雞樣的小小少年身上。
貝耘天站在原地嚴陣以待,對着以何紫毓為首,朝着自己撲過來的群毆攻勢,擺好了架勢,滋滋電流在雙拳上流轉。
他是真的有點生氣了,追了這麽久都沒有擺平那個混賬,哼,這一次,瞧他怎麽教訓這些家夥。
可在他兩手奮力甩出,把那能電的普通人抽搐倒地的電網撒出去的時候,何紫毓卻又是一個淩空翻轉,讓那電網與他擦身而過,全往他身後的人招呼過去了。
根本沒有心理準備的衆人,被那電網當頭兜住。什麽叫被雷劈了個正着,這些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識過天降驚雷,劈盡世間不良人的老古董、老滑頭,一把老骨頭被劈地噼裏啪啦響,紛紛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剛才沒看清楚,只知道又是一群攪事的來了,等貝耘天瞧見地上那些渾身抽搐不止地老人家,忽然心有點虛的後退了幾步。
那個啥,他一向很尊老愛幼的,這樣子對老人家動手,還真有點過意不去。這些人怎麽就這麽為老不尊,和這個陰險的家夥混在一起呢,哎。
被這些老家夥分了神的貝耘天,沒有注意到一旁的何紫毓,對着一名老者又在撒一些莫名其妙的粉末。等他注意到的時候,那老者就跟之前那些對着自己不由分說開打的人一樣,被自己教訓了以後,被那陰險混賬給弄得沒氣了!
“你……”指着何紫毓,終于意識到好像有點不對勁的貝耘天,看了看地上那個沒氣的,又驚愕瞪着對自己笑得一臉欠扁的何紫毓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沒什麽啊,就是你剛剛殺了九穹宮的教主而已,呵呵,現在無論是武林黑道,還是白道,你可都是出了名啊”何紫毓笑着拍拍手,站起來道。
“什麽黑道、白道,我不懂你是什麽意思”隐約察覺事情好像不太妙的貝耘天,皺着眉道。
“……”淡笑不語地何紫毓,等到地上躺着地那些老妖怪慢慢回過神來,亮開了嗓子喊到“小兄弟,多謝你出手相救,連魔教教主都能被你一手擊殺,當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啊”。
“……”
“……”
發現教主沒了氣的衆人,一雙雙眼睛齊齊看向貝耘天,眼中的恨意與殺意,讓貝耘天腦子一陣抽抽,他這是攤上了什麽事啊!
那些長老一個個從地上跳起來,真是內力雄厚,生命力旺盛啊,完全看不出剛剛還被雷給劈地生理機能當機。
可貝耘天現在已經沒了打鬥的心思了,他這做的都是什麽事啊。對着那些激憤地老人家頻頻放水,明白自己完全着了何紫毓的道的貝耘天,現在只想快點脫身。
陰險,果然是太陰險了,再和這家夥攪和下去,天知道又會給自己捅出個什麽大簍子來。
見貝耘天一副無心戀戰,想要快點逃走的樣子,何紫毓彎彎地眼兒內,精光一閃,又大喊一聲道“小兄弟,這教主之位非你莫屬啊,普天之下,還有哪裏是你的容身之地,出去就是被武林白道追殺,好歹留下來,做個教主啊,有我們九穹宮做後盾,這白道有誰敢殺到你頭上來啊,我們很歡迎你這樣的強者來做教主的,我們九穹宮一向都是以強為尊的”。
啊呸,誰要做什麽教主啊,他還沒找着岚臻呢,這禍害還真會給自己找事!
可是被何紫毓點醒了的諸位長老可不這麽想,他們九穹宮的确一向都是以強為尊,這老教主又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傳人,現在一下子去了,如果傳出去,難保那些白道來找麻煩,他們的位置已經暴露,被武林白道圍剿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想到這一層,從一開始的圍殺,慢慢變成圍圈困鬥的衆長老,開始細細觀察起這個詭異地少年來。
模樣長得倒是挺正派的,就是手段兇殘了點,聽上去還跟白道有結怨,不過他們九穹宮就是需要這樣的人來鎮守,好,很好!
沒什麽下限,只要有實力,一切都可以忽略地九穹宮長老們,慢慢地開始邊打邊游說起貝耘天來。
被纏的心煩的貝耘天,實在搞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個發展情況。什麽叫當了教主,天下之大,随意橫行,金銀財寶,想搶就搶,美女美男,想上就上,一切問題,有他們來善後。
啊啊啊,他只不過是想揍一頓那個混賬而已啊,怎麽就出了這麽多事啊。
眼角餘光瞥到那個給自己惹了一堆麻煩的混賬,居然正偷偷摸摸地往後逃開。
氣得貝耘天指着何紫毓的方向,大吼一聲道“要我做教主也可以,去把那混賬給我抓過來”。
終于說動了貝耘天的衆人,齊刷刷望向那個讓這大好苗子當上教主的關鍵所在,一個個摩拳擦掌。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何紫毓笑得倍兒無辜真陳,可是這一次,他別想再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