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8
阿耐和何曉偉不約而同長嘆搖頭,皆是恨鐵不成鋼。
這倆冠上賣隊友的罪名給這老東西創造機會,結果就這麽個不争氣的畜生?
別說舟游了,他倆都覺得這畜生真是個畜生不是個東西!
比賽結束後,阿耐偷偷打了個電話給許久質問他是怎麽能做到如此喪心病狂不要臉的。
許久:順嘴了。
阿耐:你他媽!
何曉偉在旁磕着瓜子氣到翻白眼:“你只是順嘴?你怎麽沒順拐呢你!小魚要長得像石頭那麽安全也就算了,偏偏人家也是張明星臉啊……”他扁扁嘴護犢子道,“雖然比不上我們家舟游。”
許久兩眼冒心心:“他吃醋啦?”
“沒有!”何曉偉煩死許久這風騷的話題轉移,直接掄起炸彈,“舟游可開心了呢,你以後終于不纏着他了!”
“你讓那崽子死了這條心。”
“你真行啊許久,是老子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才幫你,不要臉的老東西!”何曉偉沖着阿耐手機一頓噴沫。
阿耐特嫌棄地抽了張紙擦了擦屏幕,罵了句垃圾才挂斷電話。
許久心塞,順嘴這毛病要命得治!
發消息跟舟游解釋,他也不回,這倒沒啥,反正微信他一直不回許久早就卑微習慣了,但現在打電話都不接,他很慌。
想了大半夜,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求饒。
咋說呢,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雖說他許大官人天生眼睛會放電,生來嘴上會開花,但遇到舟游就嗝屁,人根本不吃他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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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年紀大了,鬥不過小朋友滴。
結果第三天上午,舟游的個人游戲賬號突然收到了小魚的好友申請……
舟游:???
小魚:許老師讓我加的。
舟游:!!!???
小魚:他讓我跟你說,他只喜歡你。
舟游:……
舟游:!!!
舟游:讓!他!滾!
發完消息,舟游氣呼呼地上直播打游戲,他是沒料到小魚會直接邀請他開黑。
正在直播呢,他不可能拒絕小魚的邀請,他就擔心許久也在。
不過,幸好,進去後就小魚一人,沒許久。
小魚今年19,比舟游小一年,平時不怎麽多話就喜歡吃,他的法刺在聯盟排得上一二,場控型大法師就比較薄弱,個人非常崇拜許久,一口一個許老師。
雙排第一局三路推到高地塔後小魚才開麥跟舟游說:“U,許老師發消息你為什麽不回呀?”
舟游手指在鍵盤啪嗒啪嗒操作,目不轉睛地盯着游戲畫面:“沒空。”
“回一個吧,他快哭咯。”小魚說着抽了根黑白配塞進嘴裏。
舟游:“別理他。”
小魚嗅了嗅鼻子沒說什麽,緊接着舟游就聽到小魚游戲麥裏出現了微信語音的電話聲并且很快就接通。
“許老師?”小魚舔了舔嘴唇,“說吧。”
舟游懵逼了——許久買通RT那一衆沆瀣一氣的隊友還不夠,他還要搭上整個聯盟的人來霍霍自己?
不要臉的老東西!
現在還在直播打游戲!語音也不是他接通的根本不能挂!唯一不聽許久哔哔的辦法就是直接拔掉網線!
艹!
這招好毒!
舟游忍氣吞聲地聽着許久在那頭說:“咳咳,我那個啥,我就是跟小魚通通電話。”
舟游面對攝像頭揚起笑意:“應該的。”你可不是對小魚很有興趣嗎?通通電話視視頻都是應該的!
許久又不傻聽得出舟游對他的諷刺,忙又說:“船兒,我那天那話的意思是對小魚的法刺很有興趣,你別誤會。”
“前輩對任何人有興趣都是無可厚非的。”舟游仍然揚着似有若無的笑。
“我喊你哥成不?”許久感覺世界要末日,“你也知道我這人說話有時候就這麽順口,船兒,別弄我了,我真的怕。”
舟游冷笑:“前輩也別弄我了,我也真的怕。”
他本以為許久還要再來,沒想打他剛說完游戲麥裏就傳來語音通話挂斷的嘟嘟聲,舟游心無旁骛地打完這局游戲後借口有事下了線。
回宿舍躺床上沒一會兒何曉偉連帶着其他三人來敲門,衆人都是手捧手機捂心口,皆是一副“保重”的姿态。
“幹什麽?”舟游說,“我這回是要被送去捐腎了嗎?都什麽表情!”
何曉偉呸呸呸了三聲,把手機遞給他。
舟游看過去,微博界面許久主頁置頂微博:
@RT舟游,給個機會。
舟游心裏咯噔一下,趕緊移開目光。
阿耐閃爍的目光在舟游臉上來回移動,他暗暗嘆了一聲後才緩緩開口:“許久眼睛有問題。”
“什麽!”所有人都驚得眼珠奪眶而出,這特麽勁爆的消息可比許久微博表白還讓人錯愕不及。
舟游雙手微微握着,目光緊鎖在阿耐的臉上。
阿耐嘆了一口氣:“他去國外治療的。”
“要不要這麽狗血啊!”何曉偉驚呼,但眼睛已經紅了,他也不知道該以什麽表情去表達現在的心情。
而一邊的舟游呼吸也漸漸不穩,等待着阿耐繼續。
“還沒成功 。”阿耐大喘氣地一句話,讓所有人面色極為難看,特別是舟游,臉色如死灰一般。
阿耐繼續道:“要不是你和火承似真似假的出櫃熱搜把他炸回來,他現在應該還在國外。”
“為什麽不跟我說!”舟游沉着聲冷冷開口。
阿耐:“說不出口吧。”他頓了頓低下頭揉了揉眼裏水,“他讓我別說的,但我真的忍不住了。”
“這才是他退役的真正原因,對嗎?”何曉偉輕聲問着,有些哽咽。
阿耐搖頭:“退役的事很複雜。”
墨塵靠着牆,整個人都洩了氣,從進圈子以來許久在他心裏就像神一樣,他覺得許久打到三十歲四十歲都沒問題,就算許久已經退役,他也覺得總有一天許久會回來,重新坐在電競椅上,用他好看靈活的手指繼續書寫傳奇。
但現在,這個消息卻讓他一下接不上曾經為別人做的夢。
石頭抽了抽鼻子:“所以咱騷神是因為眼睛有事不想拖累咱舟游才做渣男的對嗎?天吶,這是什麽絕美藍色生死戀,我見猶憐丁香花!”
被石頭這麽一點破,舟游心裏更難受,這一年多來他對許久的鄙夷和恨意從來高高在上,現在才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受害者,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居高臨下的不屑消失殆盡後僅剩下對自己的譏諷和對以往自我的悔恨。
阿耐忽然恢複一慣的冷漠:“他渣是真渣。”
無情!
舟游:……
石頭一哭二鬧:“嘤嘤嘤,我家騷神好苦啊,嫂嫂真的不跟他好好聊聊嗎?嘤嘤嘤……”
舟游三百六十度翻了個大白眼:嘤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