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0

采訪後許久跟衆位熟人打過招呼就帶着隊員立刻回到酒店,馬不停蹄地跑回房間風塵仆仆地刷了門卡,然後突然收了力道,輕輕地将門推開一條縫隙。

屋內拉着窗簾也沒開燈一片漆黑,他悄悄走進來反手将門關上又開了廊道裏的燈看見床上的人已經熟睡才松了口氣。

許久輕手輕腳地去床頭把自己的背包拿到浴室門口,又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地擋着多餘的光,生怕把床上的人照醒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背包拉鏈的刺啦聲都格外響耳,許久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見沒動靜才慢吞吞地繼續拉拉鏈,他動作極慢像極了瘋狂動物城裏那只樹懶。

“幹什麽呢?”

許久吓了一跳,手機應聲掉在地上。

舟游開了燈,就見許久做賊似地蹲在那兒抱着自己的背包。

許久回過神有點挂不住臉地撿起手機:“你怎麽醒了?我聲音太大了?”

“不是,我自己醒的,然後就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以為遇賊了。”舟游四下掃了眼這一千一晚的标間,心說錯怪以為是黑店。

許久輕咳一聲抱着背包起身:“你先睡,我去洗洗。”他随手找了套衣服帶進了浴室。

舟游睡了會兒現在毫無困意,拿起手機漫不經心地劃了會又看向浴室方向,磨砂的玻璃牆上在昏黃的暖燈下映着賞心悅目的身影,身高腿長臀翹,又想起那晚上的勁瘦的腰腹觸感,舟游一時失神。

許久套着件短袖出來下身穿了條深色短褲,頭發被吹得半幹,額前濕潤的短發還亮着水漬的光澤,脖頸處的水珠順着線條優美的肌理順滑進領口,右側鎖骨上似是乘着一滴水珠,他彎身甩了甩頭連同那滴誘人的被燈光照成的琥珀色水珠也不見了。

舟游不自覺地唇口舌燥,咽了咽口水。

許久望過去,他及時将豺狼似地眼神收回,假裝聚精會神地刷着微博。

但舟游不知道,他此時的臉已經燒成一片粉紅。

白裏透紅,跟個桃子似的,水嫩得想讓人去咬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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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想着人已經走到床側,毫不猶豫地就在舟游的側臉上嘬了一口。

“……”舟游本就心猿意馬,被許久這突如其來的輕吻搞得不知所措。

“怎麽了?”許久憋笑,他已經看出來了。

“沒什麽。”舟游嗅了嗅鼻子別開眼,把手機丢在床邊說,“趕緊睡吧。”

要換做平時,許久肯定已經把人按下來搞運動了,但舟游累他不能太折騰人,不然就是真畜生。

兩人躺下,一人一邊,但是這床大的實在有點過分,許久看了眼倆人空出來空間,這尼瑪再塞一個人都可以!

舟游側着身呼吸漸漸平穩,許久往舟游那兒又挪了挪,但中間還是可以塞人。

他暗自嘀咕:這叫什麽事兒!

想罷,一鼓作氣拎着枕頭直接就睡在舟游的背後,順手将身前的人緊緊摟在自己懷裏。

舟游猛然驚醒,他的背現在緊緊貼着許久溫暖的胸膛,甚至不可描述的地方也過分挨得太近,呼吸漸漸急促卻也沒舍得把人掙開。

許久撩開他眉上的短發,輕輕在他的眼皮上啄了下,“好夢。”

舟游哭笑不得,內心無限大吼:哪裏會好夢!這特麽是要做春/夢的節奏啊!

第二天舟游睡到十點,要不是阿耐打電話問他在哪,他估摸着還能繼續睡,原因無他,昨晚老東西太折磨人了!

不是那種折磨,是心理上的折磨!

抱就抱還蹭,蹭也不進,身上身/下都燙的要死,跟發燒一樣了,他也不敢動,他臉皮薄,難受得要死也沒開那個口。

老東西大概也難受得要命,一點多起身洗了個澡,又抱着舟游睡,他是睡過去了,舟游就完全失眠了。

早上五點多,困意席卷到全身,舟游才糊裏糊塗地睡過去。

跟阿耐交代完,他洗漱好就下床拾掇,許久個子比他高那麽一點,肌肉也比他多那麽一點,腿也比他長那麽一點……所以衣服不是很合身,但是能穿着出去就是了。

而且現在是冬天,外頭裹着羽絨服看不出哪裏不合适,就是褲腿得稍微卷一卷。

只要卷一點點就行。

“叮咚”。

正整理褲腿,手機收到一條消息,舟游抄過手機看了眼。

許久:早飯給你買了生煎包,豆漿,油條還有小馄饨,附近沒其他的了,我打個的去買,晚點回來。

舟游趕緊打字回複:夠吃就行。

許久沒立刻回複,約莫等了一分鐘才收到他的第二條消息。

許久:老婆真好養活。

???

舟游:回來!

許久:遵命。

十分鐘後,許久拎着各種熱騰騰的小吃進了門,他把東西放下後就去洗漱間洗了個手:“阿耐打電話給你了?”

“嗯。”舟游也走進洗漱間,靠着門盯着許久沾上水漬的手看得出神,“你怎麽知道?”

“他也給我打電話了,把我罵了一通。”許久說。

“罵你做什麽?”

“說我沒給他們打電話報平安。”許久甩了甩手上的水抽了紙巾擦着手。

舟游這才想起,昨天送走老妹後直接來找的許久,都沒跟阿耐他們說清楚,一個晚上沒回去,他們肯定擔心。

女孩子是真能逛,逛了三天都不見舟小溪半點疲憊,他是真的累得人都虛了,最後是提醒舟小溪小心小腿粗,她才停下來。

舟游出去捏着一只生煎包,把吸管插進紙杯裏就着喝了一口豆漿:“是我疏忽了。”

許久撕開一半的油條問:“你怎麽突然來這兒找我?”

舟游垂眼:“在附近嘛,太累了就來找你要房間睡。”

許久眉梢一動,信你個鬼。

他不肯說,許久也不打算追問。

舟游心不在焉地又拿了個生煎包捏了捏,實話交代:“阿耐不是打電話問我在哪兒嘛,過後我就覺得不對勁,猜着是給你套消息呢,怕你誤會找過來,但在商場呆了半天你也沒來,我就發消息問阿耐了,阿耐說他的确把位置發給你了,但去沒去不知道。”

“嗯,我沒去。”許久說。

舟游點頭,咬了一口生煎包,低着頭聲音又快又小:“謝謝你相信我。”

許久唇齒下颚一起靜止,水洗過黑曜石般的雙眸怔怔看了眼前人兩秒,他喉結微動說,“其實,我吃醋了,很大的一壇醋,”他放下手上的油條,擴着雙臂比劃了一個大圓,“那麽大那麽大……”

舟游笑:“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怕你難過啊,”許久說,“喜歡的人不相信自己,會很難過的,特別特別難過,難過到要死。”

他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但微微顫着的睫毛讓舟游倏地心疼起來。

他剛回國找舟游重新開始,舟游是不信的。

舟游無意識地将猛吸了一口豆漿說:“你哭過嗎?”

許久微頓只隔了一秒就擡頭哼唧一聲:“我不會哭,我只會讓人哭!”他擡了擡臀,往前傾身,俊美的臉湊到舟游面前,勾着壞笑,“特別喜歡把你幹/哭!”

“噗!”一口豆漿毫無意外地噴在了許久的臉上。

許久閉眼,舟游手忙腳亂地笑着抽紙巾給他擦。

最後兩人一起走進洗漱間。

許久洗了臉,看着身側還笑得粲然的問,“那你呢,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在陪你妹妹?”

舟游笑容漸漸淡下去,但他也沒準備隐瞞:“其實我媽媽也來了。”

“啊?”

“跟我聊過後,她們都挺想見你的,但是我覺得現在不合适所以才瞞着你。”

“為什麽不合适?”許久疑惑。

舟游擰開水龍頭,雙手捧了口清水往嘴邊撲了下,“會影響你準備比賽的,等你拿到冠軍後,我帶你回家過年。”

許久心情大好,一個沒忍住就把舟游扯進懷裏來了個法式熱吻。

嗯~生煎包幸虧沒買韭菜味的,嘻嘻。

中午十二點準時退房,舟游坐着LINE的車去了趟別墅,吃了個午飯就回基地,RT在季後賽被DEF零封淘汰後本年度已經無賽事可參,因為冬冠賽是需要秋季賽積分加持的。

秋季賽和次級聯賽同時進入高/潮階段,喜歡看比賽的玩家可謂是目不暇接,在次級聯賽第七周比賽開始的第三天,2019秋季賽四強冠軍之戰也開始。

GQ,VK,EST,SDG,這四強可以說是經過重重篩選,打了一場又一場通過輸贏、淨積分比較,戰隊相對勝負局各種比拼才闖進來的,實力都不容小觑,經過排序GQ對陣EST,VK對陣SDG進行半決賽。

1月8號,秋季賽半決賽由GQ和EST進行揭幕賽,下午GQ險勝3:2淘汰EST;晚上SDG VS VK,3:0幹脆利落地結束比賽。

三天後進行季軍争奪賽,十天後決賽。

次級聯賽這邊,第一輪全部結束,十六支隊伍晉級八強的有,LINE,RSG,JT,DARK,B04,CG,RWE以及光幕。

許久打了個電話給狐貍,秋天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這兩天GQ的人也在成都那邊照看,貌似是想讓秋天回去參加比賽。

“他怎麽說?”許久特意在廳外找了個安靜的地兒跟狐貍通電話。

狐貍說:“秋天雖然脾氣躁,說話急,但腦子和原則都是在線的,他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下午就跟GQ的人回去。”

許久點頭,對秋天的做法,他還是比較認同的。

那時候秋天賴在醫院看上去不打算再回GQ的樣子,還真是讓他捏了一把汗。

許久不易察覺地松了口氣又問,“你呢?手怎麽樣?”

“還行,我也跟這兒的醫生交流過,他說我這種病随機性很強,可能這次發病後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也可能今天好明天就跟一塊石頭一樣動不了。”狐貍說。

許久:“再養一個月。”

一個月後就是轉會期。

狐貍明白許久的意思,嗯了聲。

挂斷電話,許久招呼着隊員開始訓練,他們下一場要對到的是DARK,許久還是有點把握的。

運氣好點,只要暫時不碰到B04和CG就成。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久:請給我騷的機會,謝謝。

舟游:請給我們騷的機會,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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