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武林盟

一個弟子進去禀告了, 另一個弟子看方君肖衣服上都是血跡, 小臉還有手都有明顯的傷痕,猶豫了一下, 從懷裏拿出了一瓶傷藥扔給季無親, “先給他上點藥吧。”

傷藥是很普通的那種,季無親對着弟子道了謝,轉身擡着方君肖的下巴看了看他臉上的傷痕, 眉頭微蹙,“這麽深的傷口你都不疼嗎?”剛剛趕路的時候這小孩也是特別聽話安靜, 從來沒對季無親說過疼。

方君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門口的弟子, 有些擔憂地對着季無親悄聲道:“我、我們還是走吧?一會兒你被揭穿了怎麽辦?”因為同在一個城, 所以他從小就聽說過傅盟主的事跡, 當然也知道盟主現在還未娶妻。

雖然季無親長得很好看但這也改不了他是個男人……方君肖很害怕傅盟主會以為他們是來挑釁的,然後惱羞成怒讓人把他們趕走。

季無親用手擦了擦方君肖臉上的土, 哼笑了一聲,“你不相信我?”

方君肖避開他的視線, 支支吾吾不說話。

“待會盟主出來,見到我就會撲過來抱我,信不信?”他這句話說完, 不光方君肖表情微妙就連門口的弟子都有些不忍直視。

冷面穩重的盟主會撲過來抱人?他們不敢想象這個畫面,在他們看來盟主是否會親自出來都是個問題。

畢竟江湖上誰人不知傅盟主的冷淡性格?能多和他說上兩句話都是天上下紅雨了。

季無親剛将方君肖的小臉擦幹淨,跑進去禀告的弟子就匆匆忙忙地出來了,看向季無親的眼神帶着驚慌, 低眉順眼地說道:“季、季公子,盟主這就來。”

方君肖和另一個弟子都被他的态度弄得一愣,季無親則微微勾起了嘴角。

傅琛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出現在了門口,先是細細地将人打量了一番,見他一身狼狽,忍不住蹙眉問道:“怎麽這麽狼狽?”

季無親扭頭看了師兄一眼,沒說話。

看他衣服上沾着幾塊血跡,傅琛擔心他受傷就走過去将人拉到身邊,挽起他的衣袖看手臂有沒有傷口。

季無親用額頭蹭了蹭傅琛的胸口,然後扭頭對着看呆了的方君肖眨了眨眼睛。

終于确定季無親衣服上沾染的不是自己的血,傅琛才将人放開,他掃了一眼更狼狽的方君肖,輕聲說道:“先進去吧。”說完在其他三人驚奇的目光下握着季無親的手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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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君肖老實地跟在季無親的身後,看着這個剛剛還強勢地幫自己打退那兩個黑衣人的男人,現在竟然比自己還像個十歲的孩子被傅盟主領着走,他總覺得有些懵。

武林盟占地不小,正中央是個演武場,上面有不少弟子正在激烈過招,但眼角的餘光卻是都不自覺地瞟向了季無親那邊,腦子裏面都轉着一個念頭,傅盟主消失的這幾年原來是去讨媳婦了嗎?

方君肖被傅琛安排在了隔壁,季無親來不及給自己洗個澡就先去“伺候”小孩了,脫了那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方君肖的身上也有不少傷痕,看着像是劍傷。

“你……”季無親剛想問他這身上的傷是怎麽弄得,方家到底是被哪個勢力滅門的,但看方君肖一直垂着頭身體都在顫抖,他的話就又吞了回去。

給他洗了澡又仔細地上了藥後,季無親看着狼吞虎咽的方君肖無聲地嘆了口氣,“吃過晚飯就好好地睡一覺,其他事情我們明天再說。”

方君肖沉默地點了點頭,眼圈又紅了。

從方君肖的房間裏出去,季無親回了傅琛的卧室,男人正坐在桌邊品茶,見他回來就替他也倒了一杯。

季無親對茶沒什麽研究,喝了一口權當是潤喉,他掃了一眼內間屏風後面的浴桶,想了想邀請道:“一起洗?”

傅琛看了他一眼,眼神略有深意,颔首道:“可以。”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內間,浴桶內的水還散着熱氣,季無親動作利落地将外袍脫掉,然後是簪子再然後就是中衣、亵褲,脫到一半的時候桌子上散發着淡淡光線的燭燈被熄滅,背後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體。

“下次不要自己一個人去做那麽危險的事了。”傅琛一只手抱着季無親,另一只手摸向他的胸口。

怔了一下才知道師兄在說他封印安珀勒的事情,季無親轉身一邊幫傅琛脫衣服,一邊乖乖點頭。

浴桶雖然不小,但是兩個成年人一起進去還是有些費勁,季無親一直坐在傅琛的腿上,動來動去地差點撩/撥得擦/槍走火。

不過傅琛的耐力很好,雖然呼吸重了但還是認真地給季無親好好地搓洗了一番後才抱着人出去,用內力将兩人身上的水都蒸發幹淨,他将季無親壓在床上低頭索吻。

身體親密地貼在一起,傅琛一邊溫柔地與季無親纏/綿,一邊用膝蓋輕輕地分開他的雙腿,探手過去細細撫/弄。

季無親不适地蹙了蹙眉,自覺地放松身體,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兩人都默契了不少,傅琛還想用第一次那個方便進入的姿勢,但卻被季無親阻止了。

“……我不喜歡背對着你。”季無親閉着眼睛喘/息着小聲抱怨。

傅琛寵溺地将人抱起來換了個姿勢,讓他跪坐在自己腰間,低頭在他頸側吮/吻,手扶着他的腰緩緩地往下坐,聲音低啞,“放松。”

季無親雙手緊緊地摟着傅琛的肩膀,連汗都被逼了出來,昏昏沉沉地說道:“嗯……別那麽快。”

這個姿勢能讓季無親全程都抱着傅琛,耐不住的時候還能咬一口讓他輕點,但缺點也是很明顯的,坐姿讓體內的東西進的太深,禁锢在腰間的手讓他在崩潰的時候都無處可逃,生生有一種要被做死的感覺。

一夜春/宵,季無親隔日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都疼,尤其是身後某個地方疼得讓他直皺眉,他第一次發現血族的身體還是挺好的,除了吸血要麻煩一點,但好歹親/熱的時候玩什麽花樣隔天都能恢複。

他一動傅琛就睜眼了,擡手試探地碰了碰他的腰,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還有一絲餍足,“很酸嗎?”

季無親誠實地回答,“腰不酸但是後面很疼。”

傅琛将季無親翻過去然後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蹙眉說道:“我給你抹點藥。”說着下床去找藥膏。

将被子掀開之後季無親才發現他師兄是穿着中衣睡的,而他則是一/絲/不挂,挑了挑眉,他含笑說道:“師兄,下次也記得給我穿件衣服。”

一個穿得整齊,另一個光的幹淨,好像他在耍流氓一樣。

傅琛沒吭聲,徑自坐在床邊給他身後那個過度使用的地方上藥。

藥膏細細地抹了一刻鐘,季無親都被他按/揉得有反應了,但傅琛的自控力特別強,知道以季無親的身體不适合再做,所以沒有答應他的求/歡。

一大早就有些欲/求不滿讓季無親的飯量都增加了,方君肖看着季無親手邊的一摞碗縮了縮脖子,輕聲道:“我想回家看看。”

方家發生滅門慘案後,宅子也被歹人放火燒了,幸好發現的及時才不至于讓方家的人連屍體都變成灰燼,季無親看了一眼方君肖紅腫的眼睛,有些拿不準他到底知不知道方家除了他之外已經沒人了的事情,沉吟着問道:“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方君肖低着頭辍泣道:“我家南面的院子有個狗洞,我從那裏跑出來的,我想去找傅盟主求救,但後來就遇到了那兩個黑衣人,逃跑了好久才遇到你。”

季無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懷疑他沒說實話,方家從出事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兩三天,雖然他渾身都是傷但既然能躲開黑衣人,那來同城的武林盟尋求保護也不難吧?為何要往洛陽城那個方向跑?

再說襄城內都是聞訊趕來的江湖人,大多都知道方家還有一個幼子在外面,方君肖若是找他們尋求保護也不會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慘。

不過,看着方君肖稚/嫩的小臉,季無親又覺得自己也許想多了,十歲大的孩子害怕得直接找地方躲起來也很正常。

“你的家人……都不在了。”

“我已經知道了。”方君肖哭得聲音哽咽,“襄城都在談論這件事。”

“那你知道是什麽人所為嗎?”

方君肖搖了搖頭,“那晚母親将我叫醒後就帶着我去了南院讓我逃跑,我只看見他們都穿着夜行衣,用的武器好像是刀。”

用刀?季無親下意識地看向師兄。

傅琛了然地給他介紹,“江湖中用刀的門派有十一個,其中有能力悄聲無息地将方家滅門的僅有三個,其中兩個遠在千裏以外,還有一個就在洛陽城,名叫天刀門。”

“也有可能是別的門派,刀也是挺常見的武器。”也許方君肖看到的那人剛好是唯一用刀的人呢。

“這次襄城來了不少門派,其中就有天刀門,一個時辰後他們會聚在方家查探屍體找線索。”

“那我們也去看看。”季無親說完頓了頓看向方君肖問道:“你……”

“我也去。”方君肖擡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低聲說道:“我想再見見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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