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然而片刻後,祁連瑾再次捂着頭一臉的頭疼。
姑且現在說那是上輩子,上輩子的她可是堂堂景天大陸墨宏帝國的長公主,上有做皇帝的皇兄罩着,下有奴仆成群的伺候着,每到一個地方那都是一層不染,幹淨整潔,所用所吃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經過精心挑選侍弄,就連她公主府的下人房都比這幹淨整潔。
可是再看看這個地方,一想到自己在沒找到方法回景天大陸前都要在這裏繼續生活她就崩潰得想要撞牆。
重新坐回床上祁連瑾頭疼了一會兒終于做出決定,眼前的髒亂自己如果看不下去,那就只有自己動手收拾,若這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住還好,她可以動手收拾,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嘛!可偏偏這個房子裏不止她一個人住,而且還有男有女,除了一張床外,剩下的每一處都是共用地。
她堂堂帝國公主竟然淪落到要替別人收拾屋子,祁連瑾覺得自己實在接受不了,所以她得從這裏搬走。
沒錯,她要離開這裏,一是這裏的人對她太熟悉,說不定自己會露餡,到時就算不會像她那個時代遭遇火刑,那也一定會被人當成怪物,她可不喜歡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這第二點就是她不喜歡跟別人一起住,尤其是毫無私人空間的混住,更別說這閣樓裏還住着一個男人。
對了!祁連瑾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從床上跳下來,然後快速抖動床上的被子,然後一個信封從被子裏掉了出來。
昨晚原先的祁連瑾大晚上泡在水裏給人做替身,因為是在那部劇裏做最後一次替身,所以早上走的時候劇組的人當場就把昨晚連同之前的勞務費一次性給她結清了,一共五千塊。
祁連瑾拿着信封在手心上拍打了兩下,這個時代的銀兩攜帶起來還真是方便。
不過想到莫名其妙就被她占了身子的原主祁連瑾皺了皺眉,不知道她還在這個世界上不。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結果就不想了,祁連瑾在心中默念:祁連瑾啊祁連瑾,反正你這錢寄回去也是你弟拿去參加什麽同學間的聚會,那還不如先借給本宮改善生活吧!雖然不知道本宮是怎麽上了你的身,但這筆錢本宮日後定會加倍還給你。
默念完之後,祁連瑾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然後沒有絲毫留戀的動手打包原主本就不多的東西。
雖然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長公主,但早年的時候也曾跑去江湖上歷練過,所以即使不喜她也能做好日常起居的事,并不像她的一個表姐,那就是一個離開了丫鬟連頭都不會打理的女人。
祁連瑾還沒有打包好,原本關着的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原本祁連瑾還疑惑是什麽人,但見來人手裏拿着一連串的鑰匙,進來後又不停打量這間房子,祁連瑾已經想到那是誰了。
畫面裏逼迫原主交房租的……包租婆?好新鮮的詞彙。
不得不說包租婆對外租了這麽多年的房子眼力早就練就得爐火純青,她一踏進來就注意到祁連瑾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哪一次她上門這人不是戰戰兢兢,這一次竟然敢直視自己的眼睛,看來有點長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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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房租終于準備好了?”不然腰杆不能這麽硬啊!包租婆抖着一身肥肉樂呵呵的說着。
房租?她都要走了還交什麽房租,祁連瑾直接說到:“沒有。”
包租婆掏掏耳朵,“你再說一遍。”沒錢還敢跟她這麽理直氣壯。
再說一遍還不是這樣,祁連瑾冷哼了一聲,這次說得特別的緩慢,“沒!錢!”
“你……你……你!”包租婆氣急,臉上的橫肉都在一抖一抖的,粗重的呼吸惹得祁連瑾直皺眉,她從沒見過如此失态的人。
等包租婆緩過勁來,祁連瑾也将東西打包好了,她直接越過占地面積大的包租婆,臨走時不忘交代一句,“不用你趕,本……我自己走。”
包租婆這裏的房子是違規出租,所以租房子的時候沒有收押金,也不會抵押身份證這些,所以倒也替祁連瑾省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走出那狹窄肮髒的房子,祁連瑾站在大街上,她又一次感覺到了格格不入這個詞彙,這與她的世界真的是完全不一樣。
面對完全陌生的城市,剛才的灑脫退散她的眼裏有了一絲的迷茫,在景天大陸她還有皇兄皇嫂,可這個世界裏她誰也沒有。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認識這個人,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祁連瑾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呼救聲從她的左手方傳來,她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拽着一個嬌小的少女往一輛車上弄,少女反抗很激烈死死的抱住旁邊的一根柱子不撒手。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認識他……”少女還在朝周圍的人求救,但是周圍的人顯然是一臉猶豫。
因為那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跟周圍人解釋,他說:“我們是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這位病人打傷我們醫護人員跑了出來,請大家諒解。”
“不,我沒有病,我沒有病,我不認識他。”少女拼命的搖頭辯解。
男人笑了笑,有對周圍的人解釋,“這精神病人都說自己沒病,你們看,我們身上還穿着醫院的制服呢!放心,我們真的不是壞人。”
周圍的人開始點點頭散開,對啊,人家都穿着精神病院的工作服,肯定就不會有錯的。
原本不準備多管閑事的祁連瑾再次冷笑,病人都說自己沒病,那壞人當人也會說自己不是壞人咯!
緊了緊肩上的背包,祁連瑾拉開圍觀的人走上前,然後在一陣詫異聲中,她一把扣住男人的手腕一個用力男人的手就自動從少女身上松開。
“啊!”男人慘叫。
周圍人仿佛都能聽見那手腕處骨頭碎裂的聲音。
男人的同伴見狀松開少女撲了過來,這個人顯然有兩下子,不過祁連瑾卻輕松躲過了他的進攻。
就在這時抱住樁子的少女反應過來,她慌張的向路人借手機,嘴裏呼喊着快報警。
精神病人還知道報警?現在網絡上拐賣視頻不知道有多少,而且花樣百出,有一些路人開始回過神來,這差點被帶走的少女化着妝,穿着高跟鞋,一點也不像才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原本還在跟祁連瑾癡纏的男人從周圍的讨論聲中意識到要糟,于是也不再對付祁連瑾,他拉着同伴就要往車上逃。
可他不打了不意味這祁連瑾也願意放過這人,于是在衆人驚呼聲中,祁連瑾一拉一拽再一掰,兩個被卸了手臂的男人就軟塌塌的趟地上了。
坐在駕駛室裏的司機,終于回過神來,不過他卻沒管地上的同伴,腳下一踩油門車就快速沖了出去。
祁連瑾看着遠去的車子搖了搖頭,她可追不上那四四方方的家夥。
這個時候警鈴聲也在由遠及近。
聽見這警鈴聲原本還在顫抖哭泣的少女像卸去全身力氣似的朝地上跌坐下去,她終于得救了。
祁連瑾從原主的記憶裏知道這是官府的人來了,于是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肩膀轉身準備離開。
這具身體真是糟糕,要是她原來的身體再來剛才是個那樣的男子,她也照樣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哪像現在要散架的樣子。
她是皇族裏唯一的公主,雖然可以在大帝國橫着走,但是父皇和母後還是怕自己吃虧,所以從小就請了習武師父,并且怕她懶惰還每個月的月末考試一次,這幾個一點武力值都沒有的男人在她眼裏就是渣渣。
“姐姐,別走!”一雙手突然拉住了祁連瑾的褲腿。
因為之前抱着樁子太用力,她的長長的指甲已經折斷得差不多,而且有些還沾着血跡鏽斑很是慘不忍睹。
在生死面前人的潛力都是無限大的。
不管有沒有用都不放棄生的希望,祁連瑾欣賞這類人,所以她沒有揮開少女的手。
“救你的人已經來了,你安全了。”祁連瑾彎下腰告訴少女。
少女當然知道她已經安全了,可是若沒有眼前的人她肯定已經被帶上車了,還談什麽安全。
這個時候聽了周圍人講述的民警走上前,他先跟祁連瑾敬了一個禮,然後說到:“你好這位女士,我們需要你随我們回警局錄一下筆供。”
祁連瑾看一眼不撒手的少女,再看一眼估計不會讓她走的警官。
她說:“那好吧!”
祁連瑾坐上那跑得飛快的方盒子,這舒服程度竟然一點不比她那八匹馬拉的馬車差。
因為受害者一直拉着祁連瑾的衣服不放,警官只好讓她們兩人一起坐在了後座上,這個時候少女總算恢複一點屬于她這個年紀的活潑,當然手還是沒撒開。
“姐姐,你好厲害,你是學習武術的嗎?”少女眼中的崇拜毫不掩飾。
坐在前排的警官聽到這問題也回過頭來,這個年頭就是有很多自稱好市民的群衆一遇到什麽事就用手機拍下來,完全忘記出手制止才是最正确的舉動,但不可否則有了這群人的存在,他們警方有些時候取證也方便了許多,就比如剛才的事件就有人全程錄制下來,自然包括女子單手制服兩個大男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