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那這箭送到黃副将的府裏去,務必要讓他相信,這箭,已經被我們送給其他的副将了。”

餘霜華反反複複看着箭,凝眉不解:“這是為何?”

司空細細撫摸着案幾上的蘭花,一笑:“我自有我的道理。”瞬間,嬌弱的蘭花被生生剪下下了葉子,她捏在手心看着,眼前浮現黃副将的神色,那時她拉着他的衣袖,盡管微薄,那細小的顫抖還是沒有太過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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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喬裝了下扮成了尋常女子,帶着幾個男奴走到了街上。

君臨的确是四通八達之地,可也是魚龍混雜,多數貴族不屑來此,當然尋花問柳的自然不在其內。混在人群中,司空低着頭,照着餘霜華打聽來的消息,應該是在這附近才是,只是這裏的貧民窟,即便是尋常百姓也是不敢來的。司空緩緩走着,那些個鋪子的人都是兇神惡煞地盯着每一個過人,看着從一個鋪子裏走出的灰色鬥篷男子,她點點頭,讓人分頭行動:“你們跟上去,不要打草驚蛇。”

那人,若是沒錯,就該是黃副将的人。那支箭送到他府上後,他必定會起疑心,為了讓他不那麽快行動,司空才吩咐餘霜華的人務必要說已經送到別的府上過了。黃副将如此一聽,定會趁這幾天去處理了那支箭,只要派人小心跟着,怎麽着也能找出些線索來。

司空最後跟着灰衣男子,來到了一家豬肉鋪子。鋪子門口無一人看管,只挂着幾把長長的大刀,再走進去些,滿眼都是挂着的豬肉,足足有一人之高,每一塊肉都被開膛剖肚,血滴得滿地都是,油膩伴着難聞的血腥味,聞起來異樣刺鼻。司空捂住鼻口,準備快步走到裏面,想着她的奴隸是不是跟錯了地方,可眼前見到的一幕,讓她不由叫出了聲。

那些男奴們被長長的殺豬刀劈開了身子,橫七豎八地躺着,血順着傾斜的地面緩緩下滲,一滴一滴,那聲音,很是詭異。司空走進了些,蹲下來仔細查看了這地面,東敲敲西打打的,她蹙眉,幹脆拿起地上的刀朝地面劈了一刀。轟隆,那塊板凹陷了下去,司空整個人也跌入了地下,吃飽了塵土,她頓覺臉上有什麽粘乎乎的東西,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地下俨然就是造箭的絕佳之地!所有的箭都被掩藏在豬肉鋪子下,且那些箭分明就是充當了支撐豬肉撐開的木棍,明眼人怕是瞧不出來,難怪這鋪子的主人能隐藏多年。

一看,司空險些吓出了冷汗,坐在椅子上的想必是豬肉鋪子的主人了,此刻,已經死了。而躺在不遠處的那人,居然是黃副将,他竟打扮成自己奴隸的樣子來到這家鋪子,司空起身來到他身邊,可惜他已經奄奄一息了。黃副将的身上有很深的傷口,無一例外,是刀傷。司空嘆氣,整個人頹然地倒地,想不到她煞費苦心,到頭來是這樣第一個結局?

忽然,一只血手抓住了她,她回頭,是黃副将?

“黃副将?你。。。。。。你說,我爹究竟是怎麽死的?”

“我。。。。。。。對不。。。。。。。”

唰!

從上面射來一支冷箭,直中黃副将的眉心,他一箭命中,立馬斷氣。司空只覺驚魂未定,那箭,離她也不過分毫罷了,心跳地異常之快,平複了會兒,司空看着黃副将的那箭,幫他合上了眼,至少他讓她知道了些線索。黃副将出賣了爹,而他也被他的主人殺人米口了。那支箭,原本也可以射中她的,她不相信那射箭之人的本事會查到哪裏去,定是在權衡之際,還是殺黃副将更為穩妥些,而不殺她的道理很簡單,不過是她是司浩的女兒,而司浩,剛死不久。

司家一門若是死了太多人,難免惹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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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冷笑,這背後之人還真是細心如塵啊。

“呵呵。”

“誰?”眯眼,是君墨言?

“想不到居然能在此遇到你,你說,這算不算是緣分呢?”今日的君墨言換下了他華麗的服裝,改穿了普通的黑衣,此時他站在上頭,雙手交叉在胸前,居高臨下,狎昵地看着狼狽不堪的司空。

拍拍了衣物,那些血跡一時半會兒是去了了,司空面無表情地扯出笑來:“真是巧,我方才差點被人射殺,想不到下一刻就碰到了高高在上的安國君公子,這委實太巧合,差點都讓我誤認為那人就是公子呢。”

君墨言凝眉,眸色一沉,微微挑起嘴角:“這個時候你還是這麽固執,我倒是有個法子,不如。。。。你嫁給我,如此一來,你爹的死也能真相大白。”看着司空憤然的臉色,他的心情甚好,“若是答應了,我便命人救你上來。”

“多謝君公子厚愛,只是,我喜歡我家男奴更多些,這可怎麽辦呢?”

君墨言冷哼一聲,甩袖離去,還碎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女人!”難道他今日穿着寒酸,真的是來體驗民情的嗎?果然,女人都是忘恩負義的,看來對于她,還是要些手段才行。

待君墨言走後,司空冷笑連連,嫁他,是不是荒謬了些?可她也隐隐約約覺着,此事,有些不大對勁,卻怎麽也說不上來。

回府後,司空前前後後又理了一遍,思來想去,希望司浩死的無非是政敵或者是。。。。。。。司空心下一驚,一直以來,她都未想過那個方面,握起雙拳,狠狠地把東西準備仍出去,可硬生生收了回來。

“初晴,讓夜染回來。”

初晴轉身之際,

司空又喚住了她:“算了,不必了。”她扶着額頭,擺擺手,準備起身前往餘霜華的院子,司家到了如此關頭,司空也放下了心中的嫌隙,想着先度過這關再說。餘霜華的生活一如既往地閑适,她建了一個小園子,裏頭種滿了格式格式的花花草草,司空從前不着一眼,不想這小園子卻是有聲有色的。餘霜華逗着籠中的鳥兒,把籠子高挂在蔓藤下,徐徐走來。

“空兒,過來坐坐。”

“不了,我來是有事。”

“自然有事,沒事,你也不會來我這兒。”餘霜華笑笑,親自倒了杯茶,遞倒司空前面,“我知道你心裏怎麽想我,你一直不願與我多來往,不過是覺着我嫌棄你的爹,是不是?可事實也是如此,一個男人的權勢與財富,足以讓你愛上他,空兒,你該明白。”

拿着杯子的手晃動了下,司空問道:“難道娘也。。。。。。。”

“我不過是猜的,要他死的人,必定是位高權重。”

“是君昔。”

“是。。。。。。怎麽會是。。。。。。。”

毫不遲疑地吐出,司空的眼底分外清明,看着杯中的倒影,細碎的發遮住了她的視線,眼前只浮現一抹晃動的浮光,快到令人捕捉不住。君昔為王,擁有天下,可他最怕的不是奴隸的起事,而是手握重病之人,司浩,首當其沖。忽而,她哈哈大笑起來,讓餘霜華不知所謂地怔住了:“難怪當時能看到他,難怪了。。。。。。原來他。。。。。。”他那句輕佻言語的背後,原來是暗藏了深意,看來君墨言的日子,也并不是如傳聞中的那般美好了。

“娘,我打算把阿奴招回來。”

“哦?你可是剛送出了不久啊。”

司空淡淡一笑:“人手不夠,怕不出一月,司家,就要辦喜事了。”她從容地喝茶,面色冰冷,絲毫沒有她口中所說喜事的興奮,有的只是淡漠。

餘霜華滿意地點頭,可想到了一個人,她立刻皺眉,言辭之中有些試探:“那。。。。。。。人,你如何處置?我可是知道,我的空兒似乎很喜歡他。”

司空似乎未料會有這樣一問,立刻起身,行禮告退後徑直回到自己的院子,途經回廊時,遠遠望去是奴隸們住的石屋,她斂下了睫毛覆蓋了她所有的神色,快步走過。婚姻是婚姻,而喜歡是喜歡,明知兩者毫不相幹,即便沒有夜染的出現,她依舊可以嫁給君臨的一

位貴族,心裏喜歡着另有其人,可此時此刻,司空偏是心緒不寧。

作者有話要說:

額。。。為毛這章這麽少這麽坑爹呢?

因為下章要肉了。。放在一章內,太肥胖了!

下章是這小說的大肉之一,瓦好好想想啊。。

所以。。。

吃肉的娃兒暫且等等。。今天就吃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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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絕不會想到,她會出現在她最不想看見之人的眼前,馬車停在了安國君府,猶豫了再三,司空才從車上下來。如今大王想收回司浩手中的兵權和擊破他在軍中的威望,設計了這一幕奴隸刺殺,若是沒猜錯,大王一定還命君家的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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