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小妹, 我下周到京城, 你接待一下?”大三上學期都過了一大半的時候,黛玉接到大姐林星的電話,說要來找她。
“???”黛玉回了好幾個問號,這是咋滴了?剛跟大班長正式的确定了關系, 莫不是吵了架,要來個離家出走?就她這出走的地點選的, 走不走的有啥區別嗎?大班長不是用膝蓋都能想到嗎?
“今年二級考點輪到你們學校了,我下周要去考試。”林星給了答案。
哦,那是她想多了。
“好,我等你。”自家姐姐, 有啥客氣的。
“還有我宿舍的金鈴,我們兩個人。”林星更不客氣。
“就你們兩個嗎?還有沒有別的同學了?”不能只有兩個人來考吧?那麽大的學校呢。
“我們宿舍另外兩個已經過了。其他人,沒有那麽深的交情,用不着你接待了。”林星能跟李子木看對眼勾搭到一起,那就不是個小氣情商低的,在學校裏, 人緣向來也是很好的,但是人緣再說, 也有親疏,同宿舍的姐妹自然最親近。同班的就要差點一些, 那同專業的學長學姐學弟學妹們就再差上一些, 至于同校的日語專業的其他同學,可就真的只是校友了。
“好, 那你們具體哪天到,我上完課就去給你們訂房間去。”下午還有兩節課要上,不能馬上出去。自己那八十厘米的小床兒可放不下三個人,得出去在學校附近找個賓館。
“住的地方不用你操心。我們學校有帶隊的老師,統一安排了住處,我聽說就在你們校園內,好像是什麽招待所還是啥的。你只管吃的就行了。”她們人生地不熟的,哪能知道京大附近有什麽好吃好玩的呢?好不容易也有機會到京大走一遭,總不能考個試就回了吧?
“沒問題,我等你們。”黛玉就在腦子裏算計,校園周圍有什麽好吃好玩的地方。平常她們常去的,都有什麽好玩兒的,也得讓自家姐姐試試。
“姐,你不會是只顧着談戀愛,學習都不管了吧?怎麽都考了三次了,還沒過呀?”在知道金鈴是頭一次參加考試之後,黛玉就沒啥顧忌的開始損她姐了。
“別埋汰人啊。我們現在課程還沒有學完呢。能參加考試的都是好學生的,好吧。”林星拿白眼翻她妹,才不會被她打擊到。
“那怎麽人家都能過呢?”黛玉都覺得她姐太笨了,真給她丢人。
“每個人專注的方向不一樣啊。你看金鈴,人家本身是朝族,就會韓語,又剛剛考了英語六級,還考了會計證,才沒急着考日語。我這不是也剛剛把會計證拿了嘛。本來上課就費勁了,兩年都沒有挂課我容易嗎我?你以為人人都是你啊?”林星真的很努力了,學習這個事兒,真不是努力就能成績好的。
“那你之前兩次為啥要報考?”都沒上完課呢,考什麽呀?報名費好幾百,錢多燒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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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考怎麽知道過沒過呢?萬一跟木頭一樣,考的全會,蒙的全對,不就不用費這個勁再學了嗎?我将來也沒想去日本。”林星說的還挺有道理的樣子,這是真被課程逼得,啥招兒都想了吧。
“說起來姐夫那考試運真是絕了……”金鈴在邊兒上,羨慕李子木的考運。說來也是神奇,李子木從小到大,就不是非常努力的人,卻偏偏每到考試都有如神助,跟開挂一樣,連題都能押上。可你要說他像穿越人士有預知能力吧?那總不能只預知考試吧?別的地方,也沒看他有啥特異之處。
“可不是嘛!”黛玉也很是認可,對這種開挂的人,你嫉妒都沒地兒嫉妒去。
“光會考試有什麽用啊?等畢業了,還不是得靠自己。”林星現在都開始愁了,要是這挂開到更實用的地方該多好啊,後半輩子就不愁了。開個考試挂,馬上就要用不上啦。
“你可知足吧。就你們家那大班長,到哪兒會不好啊?人家領導人不都說了,情商比智商更重要嗎?”金鈴怼起好友來,那也是能多損就多損滴,黛玉都覺得,跟林月來了似的。
“對了,我二姐現在怎麽樣了?她的Q總不在線,每次聊天都只說課多。”黛玉就問林月的情況,開學幾個月了,總說忙,經常找不到人,那麽個學校,又是個輕松的專業,能忙到哪去啊?
“哎,死倔頭兒一個。才大一,也不知道她忙啥的。每天早上五點起來開始背單詞,晚上不學到十二點不帶睡覺的,跟同學都格格不入,連一個宿舍的,都沒人跟她一起。也是啊,就她這麽折騰,誰能陪得動她?”提起妹子,林星就嘆氣,以前是她被學習逼得晚睡早起,可也沒這麽熬啊。
“那身體哪能受得了啊。這怎麽能行呢?”黛玉沒想到林月說忙,居然是忙得學習。她總共才幾門課啊,用得着這麽學嘛?學出花兒來有啥用?還得把自己累着。
“誰說不是呢,可是說不聽啊。”林星也生氣呢,勸又勸不動,只能每天想着法兒的給她補,就怕她熬壞了身子。
“爸媽也沒說她嗎?”就不信爸媽能看着她這麽折騰。
“怎麽沒說。嘴上答應得挺好,回頭還是那樣兒。誰也沒說不讓她考研,這才大一,至于就這麽拼嗎?我反正是沒招兒了,要不你說說她吧。”林星氣餒。
“行,等放寒假我跟她說說。”黛玉就應下了。
“其實也好解決,你只要帶她去醫院做一次*體檢,讓大夫跟她說說,這麽一直熬下去會有什麽後果,很可能三年後她再考試的時候,又要病倒。我不信她還能軸下去。實在不行,就找心理醫生,做下心理輔導吧。”上游戲的時候,無意當中跟戰神閑聊,就聊起來家裏姐姐學習太拼命的事兒,戰神就幫着提意見。
“找心理醫生?那我姐還不得以為我們當她神經病了啊?”這麽一說,黛玉真覺得,她二姐現在這樣兒,好像真是心裏有點兒問題了。
“不能吧?都大學生了,不會沒有這點常識吧?我平時也會找心理醫生減壓啊,這有什麽呢!”戰神拿自己做例子。
“學長的壓力也這麽大嗎?創業這麽辛苦啊?”黛玉跟着戰神玩游戲時間長了,偶爾也會聊聊天,他們都是那種不愛在家族頻道裏發言的,都是小窗口私聊。
“是啊,千頭萬緒的,忙亂得很。”戰神開始賣慘裝可憐。
“是發展得不順利嗎?”黛玉只知道戰神是信息學院畢業,想來開的公司也跟大多數華青與京大的畢業生一樣是科技類的,具體做什麽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業務上還好,趕上了好時候,生意不錯。就是管理,實在是麻煩,我倒是更願意做個開發人員,只專心開發軟件。”一副煩不勝煩的樣子。
“那就讓別人管呗。”不是說合夥開的公司嗎?為啥非得自己管呢?不會是死把着權力不想松手吧?這學長,是那樣的人?
“哎,大家都不想管啊。我是當初運氣不好,猜拳輸了……”說起來都是淚啊,一樣的股份,人家能消消停停的開發APP,他卻攤上了最累的活兒。這兩年,光是出去找客戶,跟那些個老油條勾心鬥角讨價還價就累得他頭禿了。
“……”黛玉無語,猜拳輸了就要當老總?這是啥毛病?那公司不是鬧着玩兒的吧?越想越覺得可能,搞不好真是開着玩兒的呢。黛玉已經跟他們混了很長時間了,也在他們團隊的群裏,平時看他們聊天,也能估算個大差不差,這團隊,光只是在她這一個游戲裏,一年的收入就不下八百萬,再加上其他幾個大型的網游,總收入怕得兩千萬往上了。他們這種大佬級別的,一年怎麽也能分個幾百萬吧?可能真不怎麽在乎公司的收益吧。
“對了,我還有個事情,想求師妹幫忙呢!”戰神不知道,黛玉都在這邊兒把他想成開公司鬧着玩兒的不學無術之輩了,正想着怎麽把林妹妹往身邊兒劃拉呢。
“什麽事呀?”帶新人嗎?還是要幫着運貨?他們商隊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就是倒賣裝備和游戲幣,有人在淘寶店裏接單,有人負責在游戲裏交收,有那麽一兩次,管商人號的人不在,大家臨時湊單,黛玉也幫忙湊過金幣,送過貨,她根本沒往游戲之外的事情想。
“聽說師妹已經考下了注會?年底了,想請你來幫忙看看公司的賬,再幫忙看看最近要簽的一個大合同,有沒有什麽法律漏洞。”說的全是她專業相關的事兒。
“謝謝學長這麽看中我,只是我剛剛才拿到注會的證書,律師證還沒有考呢,沒什麽實際操作的經驗,怕幫不上忙啊。要不我給學長介紹個有經驗的學姐?”黛玉就是個紙上談兵的理論派,可不敢到人家公司裏直接上手,萬一因為經驗不足漏了什麽,多不好。倒是之前在學校的模拟法院上招她進團隊的學姐,現在已經畢業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不是正合适?
“那說麻煩學妹了?”戰神一點兒不磨叽,慢慢來呗,時間多得是呢!
“小妹,小妹,別玩兒游戲了,快點兒看看這個,簡直為你量身定做。”黛玉才剛要聯系學姐,孟凡靓推門進了宿舍,手裏還拿着一個宣傳海報。
“啥東西啊?”黛玉手上動作沒停,一心二用。
“奶奶劇重拍,要海選女主角。”孟凡靓把海報打開。
“是這個呀,我可不去。”黛玉看了一眼就拒絕了,是《XXX夢》播出十周年,要翻拍新版,海選女主角,一看就是要蹭這幾年選秀的熱度。
“為什麽呀?那女主角不就是為你量身定做嗎?這可是奶奶劇呀,注定要紅的。”孟凡靓不明白。
“什麽呀?五姐,我在你眼裏就是那樣的呀?學習學不好,一天到晚只會做夢,還惦記姐夫,三心二意,三觀不正的。”黛玉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哪裏跟那女主像了。
“但是那女主角長得好看,還愛哭呀!我覺得,奶奶劇的每一個女主角身上都有林妹妹的影子,你不是林妹妹嗎?”林妹妹這外號兒,已經全國皆知了。
“你說我好看這個我就勉強接受了吧,但是,我哪裏愛哭了?”真是的,上大學之後,就第一次被輔導員修理的時候,用過哭這一招吧?再她從來沒哭過的好吧?怎麽就愛哭了呢?這些個人,是不是都瞎呀?
“還勉強接受?怎麽?說你好看還不滿意呢?難不成,你個小屁孩兒,還想當女神?不愛哭?呵呵了……”孟凡靓都不稀說她,那多愁善感的勁兒上來,游戲裏面一個副本劇情都能看得眼淚直流,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哭過?感情她那只是洗眼睛?
“反正我跟那女主角不一樣就是了。再說了,那劇裏女主角跟男主男配各種摟摟抱抱,親來親去的,我可沒過十八歲的生日呢,你想怎麽滴?”三觀不正還是其次,最主要的,那親密戲也太多了,看別人演是好看,自己演?想想就可怕。就是讓她偶像來演,或者哪怕把小哥哥找來,她也沒辦法跟人大庭廣衆之下表演這樣呀!
“選秀開始的時候你已經過完生日了。不過親熱戲是有點兒多,哈?”孟凡靓尴尬的笑,想想,要是林妹妹真去參加了這個選秀,還走到了最後,真演了這個戲,那要是讓粉絲們知道,是她鼓動的,還不得吃了她呀?在粉絲們眼裏,林妹妹那就是仙女,誰都配不上的,要跟個中年老男人親來親去,不得想殺人呀?
“五姐,我不進娛樂圈的,也不會拍戲。”黛玉第一次跟別人明确的表示,不會進娛樂圈。
“啊?真的就想當律政俏佳人啊?”孟凡靓還以為媒體說的那些都是記者瞎編的呢。
“真的呀。”黛玉說得特別堅定。
可惜呀,她自己可能都沒想到,打臉會來的那麽快。她不但演了戲,還演了一個特別蛋疼的角色呢!
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學妹,是這樣的,你得先問問那位學長,他們能出多高的費用,我好幫他介紹差不多的律師。”收到黛玉的信息,那位叫周音的學姐當天晚上一點多給回了信兒,那時候黛玉早睡了,是第二天才看到的。
“學長的公司就是開發APP軟件的,十幾個人的小公司,應該不是大活兒,學姐不能接嗎?”周學姐也是京大法律系叱咤風雲的人物,業務能力超強,又已經上班半年多了,怎麽會連這麽小的活兒都接不了呢?
“哎!別提了。像我們這種沒有工作經驗的,根本接觸不到案子,還一直做白工。我都換了三個事務所了,第一個,幹了三個月,說是實習期,沒工資,我一想,能收獲經驗也行,沒工資就沒工資呗。結果三個月盡打雜了,時間一到,人家就說不合格,不簽合同,一分錢沒花白使喚三個月。第二個事務所,我留了心眼兒,簽了試用合同,結果一個月下來,你知道工資多少嗎?十九塊八毛錢。不夠寒碜人的。現在這個第三個了,有固定工資了,一個月一千五,我這種新人,績效獎金每個月連兩百都拿不到,扣了保險,一千塊都沒有。怎麽生活呀!這些還都是次要的,最氣人的是,新人,最多就是幫着大狀們收集整理一下資料,連助手都幹不上啊。”周學姐是一肚子的苦水。
“學姐京大高才生的名頭都不管用嗎?”京大呢,世界上也能拿得出手的,不至于被這麽對待吧?
“京城裏,名校博士碩士一大堆,本科生真的沒啥竟争力呀!我要不是京大法律系畢業,連進來當實習生的機會都沒有。最近我都想要回學校接着讀書念完博士再說了。哎,現在想想,還是上學最輕松啊。”對學霸來說,讀書才是簡單的事兒。上社會了,才體會到人生的艱難。
“啊?那看來只能讀完博再出去工作啦?”黛玉有點兒傻眼,周學姐是拿助學金上的大學,大學期間也是靠着獎學金養活的自己,她想早點兒幫助家裏才沒考研,這個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混得這麽慘。
“也不是吧。有人脈就能輕松多了,咱們學院一個學長,家裏開公司,他老爸是某個事務所的大客戶,學長一畢業就在事務所做大狀的助手,現在才畢業三年,都已經獨自接案子了。”這就是現實,都是京大的學生,大家的能力都是差不多的,她還比那學長成績好呢,可一畢業,她就是活得比人家艱難。
“這樣啊?那學姐沒到咱們學長學姐開的小律所試試嗎?”都是校友,應該不會太為難吧?
“小律所沒有大狀撐着,能接到的案子本來就少,掙得也少,要慢慢熬資歷的,我怎麽好意思還去麻煩學長學姐呀?”已經掙不了多少錢了,再照顧校友,也是吃力。再說了,都是一樣的京大學生,誰還沒有個自尊呢,混不下去了去投奔,多讓人笑話呀。
“原來是這樣啊!”黛玉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回頭又跟學長聊系,把情況跟她說了一下,學長倒是給了個不錯的價格,只希望周師姐的律所老板,能看在師姐幫着接了個不錯的工作的份上,能給她轉正做個助手啥的吧!
跟學姐聊過之後,黛玉心裏就存了事兒。
之後就有意的打聽了一下,之前畢業的學姐學長們的生存狀況。有不少轉行的,還幹本行的,其實也都還過得不錯,畢竟都是學霸高材生嘛。慢慢熬上幾年,都能有個不錯的結果。相對來說,留在大城市的,競争大,熬得年頭長些,但是熬出頭之後收入也高些。
其實黛玉自己并不用擔心工作的問題的,好幾個大老板都願意給她提供工作機會的,還有各種非法律相關的工作,随便她挑。
她就是出于同理心,不甘心自己熱愛的專業,居然不能用來養家糊口,堂堂京大畢業生還要被逼得轉行。
因為存了心事,回家過年的時候,她都有點兒走神兒。
“你這又是咋了?怎麽一個個的,都跟沒了魂兒似的?”賈敏看着黛玉的樣子,都愁,閨女們長大了,一個個的也都不讓她省心。老大一放假就心事重重,老二腰都快累彎了,眼睛也近視帶上鏡子了。這個小的,怎麽也這樣呢?她有啥愁事兒?
“啊?沒有啊。我就是想着畢業以後幹啥。我姐她們怎麽了?”黛玉回過神來。
“你不是還有一年半才畢業嗎?這就開始想畢業要幹啥啦?”她這個當媽的都還沒開始愁閨女們畢業找工作的事兒呢,怎麽這孩子這麽早就開始愁了呢?都上了京大了,還愁啊?
“瞎尋思的。你還沒說,我姐咋啦?”二姐的事兒她已經知道了,大姐又咋啦?
“醜媳婦兒要見公婆,緊張了。”賈敏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酸,閨女大了,都到了要去男朋友家見家長的時候了,就要留不了多久了。
“啊?班長要帶她回家呀?那有啥好緊張的?以前我們去過好多次他們家呢。”黛玉問的萌萌噠。
“這傻孩子,那去同學家,能跟去男朋友家一樣嗎?那是見公婆。”賈敏都讓她老閨女逗笑了。
“你們就這麽讓她去啦?真同意啦?”黛玉覺得爸媽要把大姐送人了。
“啥同意不同意的,自由戀愛,現在不興包辦,只要你們自己樂意,我跟你爸都沒意見。”賈敏特開通的說道。
“嘿嘿,媽,這可是你說的。趕明兒個我找個小混混回來,你可別忘了今兒個說的話啊。”她還能不知道自個兒親媽?這是李大班長入了她的眼了,早相中的才說得這麽大方。
“你找一個試試!”賈敏就瞪眼睛,這破孩子,就不能給她留點兒面子?
“哈哈哈,不試,不試。姐,我學長教了我一個辦法,能幫到我二姐,要不咱試試?”黛玉逗完她老媽,才講正事兒,大姐的事兒,誰都幫不了,只能讓她自己去适應了。
“行,試。”賈敏都沒問是啥辦法,就同意了,實在是林月這麽個折騰法也不是個事兒。
那就試試吧!
黛玉沒有帶林月去醫院,而是在京大醫學院找了個省城籍的學姐,求了那學姐幫忙,就以來縣裏辦事兒,到家做客的名義來家,找機會跟林月聊聊就行。
沒必要大張旗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