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陣法圖
第32章 陣法圖
偌大而華麗的房間裏,屋子裏燃着熏香,味道有些濃了,顯得整個空間有些壓抑。鳳澤鳴一臉陰沉地坐在桌前練習書法,只見他一臉恨意地書寫着,手裏握着的仿佛不是筆,而是一把匕首。
寫着寫着,鳳澤鳴突然将毛筆扔了出去,連同桌上所有東西一起掃到了地上。只見那張飄落在地上的紙上,寫着大大的“源”字,那上面巨大的“×”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寒夜靜靜看着發瘋的鳳澤鳴,她在等着他冷靜下來。
果然,鳳澤鳴這樣的癫狂狀态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他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臉上甚至還帶上了一貫的笑意。
“寒夜,你說我傻不傻,為了讓二哥與三哥相争,我費盡心思,不惜讓你易容成什麽所謂的秦蓁蓁,到頭來鳳澤源竟根本不上鈎!”
寒夜低頭收拾着剛才鳳澤鳴地上的一片狼藉,淡淡地說:“主人急什麽,不管怎麽說,他們二人這恩怨算是種下了,這顆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爆的。”
鳳澤鳴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說得對,是我太過心急了。”接着,他又問道:“徐玥那裏可有什麽動靜?”
寒夜收拾好東西,回道:“說是他們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一些碎片,懷疑這跟兇手有關。”
“碎片?鳳澤鳴想了一會兒,說道:“你這幾天多多注意徐府的動靜,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麽風吹草動就來向我報告。”
寒夜冰冷的眼睛看向鳳澤鳴那張妖冶的臉,木然道:“是,主人。”
接連幾日,月染滿腦子都在想着那張陣法圖。
這張陣法圖,她是在蘇牧那裏看到的。當年她在觀音山上養傷,蘇牧恰好跟随他的師父在觀音山上雲游,這陣法圖就是月染有一次在他的房裏玩的時候不小心在他的一本厚書裏看到的。
當時的她只不過是匆匆瞥了幾眼,就被蘇牧一臉緊張地奪過去了。那時她年紀尚小,對此不以為然,現在細細想來,去覺得有諸多可疑之處。
究竟這陣法圖是什麽來頭?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蘇牧與此事有關?
月染正想得入神,忽然一雙大手從後面捂住了她的眼睛,随着徐玥帶笑的聲音就從耳後傳來了,“溪兒在想什麽,這麽認真?”
月染撇撇嘴,朝着攤在桌前的陣法圖努努嘴,“還不就是為了這個?眼看着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心裏越來越發慌。”
徐玥聞言也嘆了一口氣,捏了捏月染的肩膀,“我也着急啊,但是急也沒有用,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全城搜捕了,希望能有效果吧。”
月染也長嘆一聲,“但願如此吧。”
接着,月染随意把玩着那天在山洞裏找到的碎紙片。她将它們全部拿到手裏,再讓它們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有一片碎紙片正巧就落在了陣法圖上,與陣法圖上的某一處重合起來。
忽然,電光火石之間,月染明白了些什麽,她開始将碎紙片一片片地貼在陣法圖上,驚奇地發現每一片碎紙片都與八卦圖中的一卦重合。而這些碎紙片只有七片。
唯一沒有碎紙片重合的一卦,是八怪陣法圖中對應坤八的一卦,也就是對應的正南方!
徐玥剛才就一直在密切地觀察着月染的舉動,這會兒不用月染多說他也看出了其中因果。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匪巢在京城正南方!”
終于知道了這些匪徒們的藏身之地,徐玥高興壞了,一把抱起了月染,将她在空中轉了好幾圈。月染又是害怕又是新奇,笑聲回蕩在書房之中。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一名其貌不揚的丫頭正假裝在門外候命的樣子,其實在側耳傾聽房內的動靜。
徐玥忍不住在月染唇上啄了好幾下,喜笑顏開道:“我的小娘子怎麽這麽聰明過人呢?”
月染聽着一向毒舌的徐玥這麽誇獎自己,也情不自禁笑得眼睛彎彎,“那是自然,娶到我是你撿到寶了。”
二人又嬉戲打鬧了一會兒,月染才重新正色道:“好了,別鬧了,說正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去圍剿那些人?”
說到正事,徐玥的臉色也正經起來,他想了一會兒道:“我先派人去探查他們的老窩具體在什麽位置,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明晚便去剿滅這群匪徒!”
月染卻皺眉道:“等到明晚,未免夜長夢多,不如今晚就去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徐玥沉思道:“可是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老巢的具體位置。”
月染調皮地一笑,跳起來拍了拍徐玥的腦袋,“笨蛋,不是還有我麽,我會帶你們找到的。”
徐玥一聽,急忙搖頭道:“這怎麽行,這麽危險,你怎麽能去?”
月染一聽這話也急了,“我怎麽不能跟着了?我這麽多天跟着你探案拖你後腿了沒有?你怎麽還是不相信我呢?”
徐玥将月染抱在懷裏,安撫她炸毛的情緒。“我哪裏是這個意思?你又來曲解我的用意。我是怕我保護不好你,怕你遇到什麽危險。”
月染聽了徐玥這話,心裏又是甜蜜又是心酸,甜蜜的是,徐玥時時刻刻都想護自己周全,心酸的是,自己在徐玥眼裏仍然是一個需要保護的角色,而不是可以給予他強大支撐的隊友。
月染緊緊抱住了徐玥,将臉埋進了他寬闊的胸膛之中,悶悶地說:“徐玥,我不想被你保護的小白兔,我想做你身邊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戰的那個人,你明白嗎?”
徐玥嘆了一口氣,将頭靠在月染柔軟的發頂上,聞着她好聞的發香,“我明白了,只是你要答應我……”
“我知道了,保護好自己。”月染說着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這句話徐玥實在是說過太多遍了,多到月染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徐玥也覺得自己太啰嗦了,整天跟個護崽的老母雞似的,生怕月染出一點意外,或許自己真該學着相信他的妻子,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可以和他一起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