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的變故

程峰不知道南喬安到底發現了什麽線索, 明明他們看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能有什麽不同的發現?

可是想到南喬安在飛機上的表現, 程峰又莫名自信地覺得南喬安大概真能發現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吧。

抱着這樣的念頭, 程峰滿心好奇地跟在了南喬安身後, 就見南喬安腳步輕盈地竄回到之前離開的那個滿是嬰孩物品的小屋去了。

之前各個小組離開的時候走的匆忙,那個滿是嬰孩物品的房間打開着,裏面空蕩蕩地散落着嬰兒的物品,再加上這灰蒙蒙的村子,真是讓人心底發涼。

也不知道是風吹的, 還是真的有什麽可怕的存在, 南喬安和程峰剛進院子裏, 大門就吱呀一聲自己關上了。

程峰頓時吓的頭皮爆炸, 他臉皮崩的緊緊的, 整個人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打了個擺子, 驚恐未定地看向了南喬安:“喬安?”

南喬安正低頭看着滿院子散落的東西,聽到程峰喊他,回頭看了程峰一眼, 就見程峰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 頓時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喬安!”程峰惱怒地喊了一聲,不過随即恐懼感也下降了不少,也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 他跟着南喬安的視線看了院子一眼,疑惑地道:“這裏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啊?”

南喬安輕慢地瞥了程峰一眼,目光中的含義, 程峰覺得自己宛若白癡,就聽南喬安道:“如果這裏真沒什麽特別的,為什麽要弄的如此特別,那不是多此一舉,你還記得之前有個小組說他們發現的嬰兒盒子吧?”

程峰疑惑地看了南喬安一眼,就見南喬安臉色淡定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盒子:“其實他們沒有說實話,盒子裏不只有嬰兒的枯骨。”

程峰張大了嘴巴:“喬……喬安,你從哪裏弄來的?”

南喬安撇了程峰一眼,越發覺得此人雖然名氣大,但腦子絕對不符合名氣,不過畢竟程峰一直跟在他身邊,他也就勉為其難地簡單說明了一下:“之前那個人說話的時候,我順便拿過來看看。”

程峰宛如看什麽怪物一樣看了南喬安一眼,剛才他們說話的時候,明明沒什麽異常啊,南喬安什麽時候把盒子順走了?

哦,不對,他好像記得當時南喬安确實是從那一組人中間穿過去一次,原來那個時候南喬安是偷盒子了。

南喬安沒管程峰腦內多麽豐富多彩,他拿出了盒子,打開了那個小巧的盒子,盒子裏果然如對方所言,裝着的是一個嬰兒枯骨,看樣子不過周歲大小,整個蜷縮在盒子內,骨頭都發黑了。

程峰一看這個骨頭,頓時就抖了一下,默默地遠離了南喬安一點。

哪知道南喬安卻面不改色地掏出了嬰兒骨頭,程峰簡直快要失态地尖叫了,可是南喬安卻從下面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背後還有一行娟秀小字:哀吾兒,嘆吾愛兒命途多舛,福薄魂消。

程峰忍住恐懼湊過去了一點點,視力5·1的他清楚地看到照片上是一個黑白舊照,舊照裏有一個梳着發髻面無表情的清秀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他總覺得照片裏那個女人的眼神陰森森的。

程峰使勁咽了口唾沫:“難……難道是這個女的因為通奸所以被這個村子裏浸豬籠了,或者她丈夫忍不了把野種殺了,所以她變成冤鬼,她的孩子成了嬰靈,害了整個村子的人?”

南喬安沒想到程峰居然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他不由愣了愣,旋即摸了摸下巴兀自笑了起來:“不錯不錯,這個推論不錯,程峰,你不錯。”

程峰頓時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被南喬安這麽誇,而不是罵成個笨蛋,程峰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然而讓程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南喬安居然從盒子裏托出來那個嬰孩,放在地上,試圖給嬰孩屍骨擺出個pose,一邊擺放一邊還問:“這樣看起來像不像嬰靈顯靈尋仇了,像不像嬰靈作祟?”

程峰快要哭了,只能可憐兮兮地看着南喬安拿着那個嬰兒屍骨擺來擺去,在這個詭異陰冷荒涼廢棄的破村落裏,這個可怕的詭異的農舍裏,不知道是不是在應景,有風吹的農舍的門窗吱呀作響,最後程峰帶着哭音道:“哥,你不害怕嗎,哥?”

南喬安看了程峰一眼,頓時被程峰逗樂了,他笑的一派天真爛漫,然而這天真中卻隐含邪氣:“你不會以為這是真的屍骨吧?”

被南喬安這麽對着一笑,程峰居然忍不住臉紅了,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娛樂圈其實最不缺乏俊男美女,南喬安哪怕容貌少見的豔麗,也不至于讓程峰失态,可是剛剛那一笑,卻讓程峰有種又害怕又被撩到的蘇感,等他從美色中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南喬安話中的意思,頓時驚愕了:“不是真的屍骨,那是什麽,可是這明明是……”

南喬安又挑眉道:“你不會以為一路走來都真的是人的屍骨吧?”

程峰結結巴巴地道:“不是,可……可是……明明是……”

南喬安頓時被逗的笑了起來:“這些都是仿真模型,只不過這個節目組舍得下血本,弄的太逼真了而已,更何況骷髅這類的東西更容易以假亂真,要是這裏真有廢棄的這麽多屍骨,就你們這樣的地方,還不直接上了新聞了,哪還能讓一個娛樂圈節目組過來搞活動。”

程峰的臉頓時黑了,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一萬點的侮辱,想到這一路來的驚吓看,他頓時捂住臉,深覺自己在粉絲中只怕完全沒形象了。

“我擦,尊上,請收下我的膝蓋。”

“我去,尊上,雖然我不粉你,但是請容我跪拜。”

“這給力了,這波藝人是我見過最牛的一屆,雖然最牛的只有一個人。”

“nlgb,就這智商還混什麽娛樂圈啊,明明能靠實力吃飯偏偏要靠臉吃飯,我聽說以前經常有人諷刺這個南喬安只有臉沒有腦子,諷刺他的人才沒有腦子吧。”

“哎呀麽,看大家都吓成這個樣子,看起來都把這個當真了,hhhh,原來只有尊上才看出來了嗎。”

程峰依然不死心:“可是你怎麽看出來的,大家明明都沒有看出來。”

“哦。”南喬安鳳眸彎彎嘴角噙着笑漫不經心地道:“看多了。”

這話的深意太深,程峰也不知道南喬安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話,不過不妨礙他打了個哆嗦。

不過被南喬安這麽一說,程峰頓時覺得恐懼消除了不少,再看這些就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大型的電視拍攝現場,所有的一切都是道具而已,他看着南喬安将嬰兒屍骨擺成個造型,拍了拍手站了起來,有些好奇地問道:“喬安,你這是在幹什麽?”

“為了讓他們再查看的時候也是像你這麽想的啊。”南喬安笑了笑,朝屋裏走去。

程峰的臉頓時黑了,打定主意打死也不再開口說話了,這太侮辱自己智商,眼見南喬安走進農舍破落的房間裏,程峰也連忙跟了過去。

農舍是個很簡單的中堂主房和耳房,看來這家的條件還算可以,主房應該是女人公婆的住所,瞧了瞧一目了然的,沒什麽特別。

中堂裏放着一個牌位,瞧不清楚名字了,最開頭兩個字隐約像是‘吾兒’,南喬安和程峰走進側房,這裏住着的應該是一對年輕夫妻,看得出落滿灰塵的床鋪是比較清新年輕點的布料,旁邊的一個小桌子上倒扣着碎裂的鏡子,桌子的抽屜半開着,放這些粗糙的首飾,首飾甚至都不是銀制的,但看得出主人比較愛惜,經常把玩,都有些磨損了。

南喬安沒有開抽屜,而是打開了旁邊的大衣櫃,櫃子應該放了很久了,一打開一股黴味撲面而來,熏的程峰打了個噴嚏。

南喬安則眼疾手快地用衣衫捂住口鼻,從衣櫃裏拖出來一個藤編箱子,藤編箱子不知道屬于男主人還是女主人,裏面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有舊了的布匹,一本字跡模糊的書冊,書冊不知道經歷了什麽,裏面都糊住了,勉強撕開了一頁,字跡也不大清楚,倒是畫着一株植物。

箱子的最底下是一枚粗大的銀镯子,镯子特別新,看得出一直被妥善藏着,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些破爛碎掉的渣子,以及一些幹葉子一樣的東西堆積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麽。

南喬安直接拿出了書冊還有碎渣子,他什麽話也沒說讓程峰拿出了打火機,把書冊和那些幹葉子還有渣子給燒了。

程峰被吓了一跳:“喬安,你在做什麽?”

南喬安看白癡似得看了程峰一眼:“剛剛不是告訴你了,毀證據啊。”

程峰有些納悶:“你之前就知道這個,可是之前我們大家都沒進屋子啊,你怎麽發現的,怎麽知道有用的?”

南喬安輕柔地笑了下,笑的程峰只覺得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就聽南喬安道:“你猜?”

程峰覺得這輩子的脾氣都要在這裏發完了,他黑着臉道:“我要是猜出來就不問你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裏既然這麽重要,那肯定不是只用一堆嬰兒衣服吓我們的,估計掩藏着什麽線索,所以我也只是想過來再查一查,查不到就算了,查到了順手毀了,不過如我所料,确實是有東西,而且待會不止是我們會過來查看,其他想到的人也會過來了,只不過我們兩個速度最快而已。”

南喬安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他輕描淡寫地說完自己的想法,直接擡腳一踩,将火苗踩滅然後碾了碾,書冊和葉子渣燒成的灰就和地上原本的灰塵混合在一起分辨不出來了,南喬安也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過分的,他做完後又把箱子放回到櫃子裏,做出這裏沒被人翻過的樣子,程峰站在旁邊一副心靈受到暴擊的樣子,半天回不過神來,回過神後也只用一種微妙的目光看着南喬安。

程峰回過神後想和南喬安說什麽,然而兩人身後突然傳來了輕微的咯噔聲,程峰和南喬安都立刻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人影飛快地跑走了,那人影的速度特別快,程峰和南喬安剛到門口,就發現那個人影不見了。

就在這時,因為原始森林氣候問題,突兀地刮起一陣涼風,程峰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道:“喬安,你不是說這沒鬼,不是什麽靈異事件嗎?”

“嗯。”南喬安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突然露出豔麗的笑:“也許是我判斷失誤也說不定呢。”

不管南喬安判斷有沒有問題,他有一點反正是判斷對了,就在兩人從院子裏往外走的時候,迎面有人朝院子的方向走,看模樣像是朋克男那組的人,看來其他組也和他們這組一樣,因為利益不均所以各自分開行動了,因為大家之間都是競争關系,所以那個人過去的時候也沒和他們說什麽,反而看到兩個人先從院子裏出來,臉上露出有些不甘心的表情。

“喬安,我們現在去哪?”從院子裏出來後,程峰已經對南喬安佩服的五體投地,在連續被打擊後,這會更是想都不想了,直接決定聽南喬安的吩咐。

“先去村長家裏吧,我有一些猜測不知道對不對,想去驗證一下。”

程峰其實也有猜測,不過這會他錯了好幾次,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就想跟着南喬安一起看看,看南喬安想的有什麽不同。

村長家離這裏并不遠,可以說這一整個村子其實都沒有多大,從這個詭異的農舍走到村長家裏也就十五分鐘。

村長占據的是村子裏最好的地方,房子也是村子裏最氣派的,很容易找到,南喬安和程峰一邊說話一邊朝村長家裏走去。

走到一半,程峰突然想起來道:“我記得之前導演不是提到過這裏有一堵嬰怨牆嗎,上面都是小嬰兒的血手印,既然導演提到過,你說那堵牆那裏會不會有什麽重要線索,我記得那面牆就在村長家後院不遠處,要不要順便過去看看?”

“既然是順路那就去看看吧。”南喬安并沒有說什麽,程峰見狀松了口氣,總覺得自己還算是有點用武之地了。

結果兩人剛走到村長家門口,就聽到一聲凄厲尖叫,接着是信號彈發射出去,在半空炸開的樣子。

南喬安和程峰一愣,朝信號發射的方向走去,那裏正是村長家後面的血手牆的地方,等兩人走過去後,這才發現情況竟然如此恐怖詭異。

韓星暈倒在地上,信號彈就是他發射的,而他旁邊的朋克男,渾身紅腫發脹,身體都腫脹的變形了,鼻子裏流着血瞪大眼睛,看樣子像是沒有呼吸了,這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團黑乎乎像人一樣的影子,趴在朋克男身上啃咬着朋克男的身體,詭異的猩紅色眼睛瞪着走過來的南喬安和程峰。

程峰直接愣在了當場,南喬安看了看那黑影,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毫不懼怕地走了過去,程峰只覺得喉嚨發緊,可是他根本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南喬安走過去,說來也奇怪,那黑影竟然害怕地跑走了。

耳麥裏傳來滋啦滋啦的聲音,過了好一會導演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耳麥裏傳出來:“什麽情況,你們那邊是什麽情況,有沒有什麽事情,這裏十幾架攝像機都突然黑屏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峰咽了口唾液,最後幹巴巴地道:“有個藝人死了。”

導演在另一頭也寂靜了半晌,最後仿佛不敢相信地大吼道:“你說什麽,出了什麽事情?”

程峰看着地上朋克男猙獰的屍體,他抹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個藝人死了,這裏出事了,現在趕快報警。”

導演沉默了一下,最後澀聲道:“好,你們全部回到農舍不要亂走,救援小組很快就到,堅持一下,所有人都去農舍裏呆着,現在可能很不安全,所有人都不要随便走動。”

南喬安和南喬安架着韓星,三個人一起回到村莊裏,這會大家應該全都得到了消息,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難看。

畢竟這次綜藝節目出的題目已經很變态了,有不少人心中多少有點不滿,因為來的有些都是小有名氣的,誰也不想不到會受這個罪,原本大家都強忍着想要趕緊完成節目算了,哪知道真的出事了,眼見這會天色又開始暗下來,很有可能所有人都要在這個死了人的環境中再住上一晚上,頓時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難看。

韓星被帶回去之後也悠悠轉醒了,他一睜開眼,就哆嗦着帶着哭腔尖銳地道:“我就說這裏鬧鬼,這裏肯定有怨靈作祟,說了這種節目根本不能參加,有什麽名氣非要拿命來拼啊,現在好了,真的有人被怨靈索命了,這個村子裏冤死的冤魂都沒走呢,還在這裏呢,肯定還要害人,怎麽辦,怎麽辦啊,節目組的人,節目組呢?”

程峰本來想把之前南喬安的推測說出來,說這裏根本就是節目組安排的,但是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黑影,頓時又有些不太敢确定。

這會天色已經黑下來了,外面竟然真的傳來了女人哀怨的哭聲:“我的兒,我的兒,我的兒喲,你快回來,我的癡兒,娘的癡兒,娘在等你,等着你回家喲。”

配合着原始森林的呼呼風聲,還有這種破敗的農舍環境,以及之前節目組為了節目的可看性設定出的背景,所有人都覺得頭皮一乍。

韓星更是在屋裏厲聲哭叫起來:“我就說了,這裏有鬼,這個村子的村民死的這麽慘,都冤魂不散啊,節目組選在這個地方搞節目,到底是什麽居心啊,現在冤魂來了,說不定還有那個冤死的女鬼,啊,他們來找替罪羊了!”

韓星嗓子本來就尖,有種男身女聲的感覺,平時說話還好,這會突然爆發出這樣凄厲的聲音,那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再加上外面冷風陣陣還有不知道哪傳來的女人哭聲,都讓人渾身發冷。

更是有人暴躁地沖韓星怒道:“能不能不要說了,沒看到這裏還有女孩子嗎,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想讓所有人都吓壞嗎?”

然而韓星不聞不問,只是喃喃地道:“是鬼魂索命,是厲鬼找替身,是厲鬼找替身,就是厲鬼來找替身了。”

他這個樣子,更是讓所有人驚疑不定。

也不知道誰開口遲疑地道:“你們說,會不會有人假借鬼神行事,因為跟他有怨恨所以偷偷害了他,推脫到鬼神身上?”

這人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看向了南喬安,畢竟在這期的小組中,也就只有南喬安和那個朋克男有恩怨,甚至南喬安還幾次和朋克男起了沖突。

況且這次節目組選的環境這麽複雜,要是有人故意借着這個環境做出來什麽,那也不是不可能。

旁邊劉玥瑩蒼白着臉色小聲道:“不會的,南大哥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脾氣壞了點,但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雖然下午我們沒和他一起行動,但是我相信他不是的。”

對方頓時不耐煩地道:“你都沒有和他一起行動了,還說什麽話。”

旁邊程峰頓時聽不下去冷冷道:“下午我一直和喬安在一起,你這麽說意思就是我也有嫌疑了。”

那個人也是受不了這個環境随便猜測,這會見程峰生氣了,也就不敢再亂說什麽,畢竟想着是有人害了朋克男,總比想着真是遇到鬼了來得好。

大家也沒興致再說下去,導演那邊徹底斷了聯系,不止攝像頭沒用了,耳麥也傳不出聲音,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候救援人員能到。

說了一會正要散去,有個站在門口的人突然咽了咽唾沫,滿臉恐懼地道:“剛剛我在窗戶上看到了一張臉,那張臉特別蒼白,眼睛特別紅,你們說是什麽?”

這話一出,房間裏所有人都消聲了,一股極度恐懼的氣氛蔓延開來,所有人都看向窗戶,然而窗戶上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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