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爬了一半,兩人在涼亭裏坐着喝水休息,齊又山是沒覺得怎樣,他就是擔心于子樹走得急了會吃不消。

“你讓我背你一段路,行不?”

齊又山提議道。

“再走一會兒,難得來一次,狀态也挺好,以後這樣看山看水的機會可不多。”

“可別說機會不多,有我陪你,去哪都沒問題。”

“我是說我自己走着去的機會可不多咯。你不陪着我,我哪都去不了,可怎麽辦好?”

于子樹笑着說,習慣依賴一個人後,要改回去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齊又山聽了,雙眼亮晶晶。

“你是說,你離不開我嗎?”

“唉,你可把我寵壞了。”

“這是我的榮幸。”

甜蜜蜜啊甜蜜蜜,果然像度蜜月。。。

剩下路途,走一段背一段歇一段,算是在午前趕到了山頂,尋了一處只有一個方向迎着太陽其他三面被樹木遮擋的地方,把地墊鋪好,即使午日陽光甚是煞人,但背倚着大樹,享受着灼熱的照射,卻讓人有前路一片光明的信心。

“我喜歡這裏。”

擡眼望去,藍天白雲,沒有一絲阻隔一絲障礙,讓人心胸開闊。

“那我們在這裏多坐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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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又山說着,也倚靠着大樹在于子樹旁邊坐下去,這裏于子樹找了個好位置,陽光只曬到擱在墊子上的腿上。

頭頂上的濃密的樹葉遮不住洩露的光影,投在臉上身上,班斑駁駁的。

齊又山看了看那人笑着的眉眼,手臂一擡,單手攬住身邊人,讓于子樹靠在了他的肩頭。

“你在笑什麽?”

“我們出來玩小辛可不高興了,偏要說是我們兩個人是來度蜜月。”

“咳咳,其實,我覺得,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蜜月,我們不能給大家一個儀式,但是應該給我們自己一個儀式。”

“所以,我也沒答應讓他來。”

于子樹如此接話,齊又山知道了這人原來也是這樣的心思,心裏不由柔軟。

“于子樹,我愛你。”

“我也愛你。”

轉身,相擁,一個濃烈地化不開的深吻,燙入人心。

兩個人倒在地墊上,夏日裏本就穿得不多,肌膚相貼,互相傳遞着高溫與熱情,還有汗水。

齊又山雙手從于子樹T恤下擺處探入到那人的背脊之上,用來回急促地撫摸表達自己的難耐,可是這可是戶外啊,還存留着一絲理智,讓齊又山沒有沖動到立馬把身下之人的衣褲都剝去,只是托着那人的身體不斷地貼近自己,似要把人揉進自己的血肉。

感覺到灼熱而急促的呼吸蹭着敏感的耳朵和頸脖,擡手回應,緊緊摟住齊又山的肩膀,上半身就這樣挂在了那人身上。

兩個人不管是誰,似乎都無法用理性來控制當下的行為,于子樹想着那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東西,他原本就有了心理準備,動作上不僅沒有阻止的意思,甚至還帶着些誘惑之意。被齊又山的大掌肆意撫摸着,低唔着發出呻吟。

當齊又山的大手從窄腰往下移到臀部之事,動作突然頓了頓,硬物有些硌手。

這時,于子樹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把東西拿出來。”

人未擡頭,依舊埋在他的項頸間,說完,還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他,讓齊又山一個激靈,管不了那麽多,把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了那瓶他放進行李箱的潤滑劑。

寓意明顯。

想問這東西怎麽在這裏,想問為什麽讓他把這東西拿出來。不過一閃即逝。

再問出口,齊又山也知道自己愚笨了。

把東西往墊子上一放,齊又山利落地把于子樹的褲子褪下一邊,探手直直就撫上逐漸硬挺的物什。

于子樹似是不甘落後,喘着粗氣伸手去解齊又山的褲子,然後也直直地摸上去。

打野戰兩人都是頭一回,也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動作上難免失了章法,又急又糙。直到于子樹先一步釋放出來,兩人才緩了緩。

擡眼間,是朗朗白日,午間的靜谧,只餘偶爾的蟬鳴。

當下一個想法由心而生,脫口而出。

“儀式嗎?便由這天地為我們做個見證。”

“…………”

這話又正經又誘人的,齊又山只覺得又感動又煎熬,幹脆話也不回,只讓天地來見證他們的身心交融。

感覺到齊又山那抹上潤滑劑的手指探入到身體裏來,于子樹閉上了眼睛配合地張開了腿。

即使閉上眼,依舊滿目的紅光,卻不知現在的他也是一臉陀紅,那是帶着羞澀的放縱。

如此誘人的表情和動作,齊又山的手指急急抽動幾下便将自己抵在了入口。

“我進來了。。。”

“嗯,來吧。”

于子樹深吸了口氣,努力放松身體接納闖入他身體和心間的人,心裏念着,願與此人相伴一生,白頭偕老。

“你可好,一瓶潤滑劑激得我管不了是室內還是戶外,你怎麽就把它帶出來了?”

“哈,我可以說是鬼使神差嗎?”

事後兩人把衣物穿好,相依靠在樹上,太陽移動間,也只曬到了小腿處。

回想起剛才的大膽和激烈,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需要一段小小的時間來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不怕有人會看到嗎?”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只是,那個時候不是講道理說理由的時候,這片開闊天地給了我勇氣,我們的路要堅持下去,我們都需要一些勇氣和信心。”

雖然兩件事從本質上扯不到一起去,但是那時于子樹偏是生了這樣的心思想法。

“我也會怕,否則我的事也不會瞞了這麽久,身邊的人知道的少而又少,但是現在不比當初,有了你在身旁,我會學着勇敢起來的。”

手上汗水未幹,但相握的手卻不願放開。

有些事情不管提或不提,都會存在在那裏,只是,現在的他們,将努力學會不畏不懼。

幾日來,白日攜手同行,夜晚耳鬓厮磨,當真是難得逍遙自在。只是時光流轉飛快,留不住如此美妙時光。他們還得繼續面對現實的生活和事業,繼續努力追尋着自己的目标。

這一年說來,于子樹的運動量比起往年來說要多一些,但在齊又山地堅持下,定期去楊思那裏做了治療,所以關節的狀況還算過得去,大家商量下來,這年冬天就繼續做保守治療,只是所有的運動訓練全部都停了下來,每日裏不過去學校做做監工,只管看着隊員按他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着訓練。他在這裏也做不長久,宋曉松那裏已經說好,等年後他就可以過去上任了。說來于子樹其實還是有些舍不得能翔高中這些熱血的少年們。只是他的目标并不在此,待他願望達成,他倒是願意回到這裏來,做一輩子的教練也是不錯,就怕別人學校還不樂意呢。

今天下午又該去做治療了,齊又山不聽他勸,每次每次都一定要陪他一起去,也罷,他不就是想找個理由和他在一起嗎?就随他好了,只是請假多了,隊裏的人難道就不會有想法嗎?近來幾次治療都有碰到隊裏的老隊員,也是來楊思這裏看腿,每次都讓那人看到齊又山陪着他去的,總感覺那人似乎看出了什麽不同,那眼神總帶着探尋。

今次也同樣遇上了那個人因為馬上要去隊裏就任,大家也算是熟人,總是要坐一起聊聊什麽。

“老崔,今天腿腳又不适了?”

說是老崔,不過是資歷老一些罷了,人家年齡也不過三十五。

“那倒沒有,不過楊醫生說得對,這事重在預防,這就算沒症狀,這治療也是不要停得好。我看小于不是也是如此嗎?”

“呵呵,老崔說得是。”

于子樹笑笑應道。

“你們快進去吧,今天人還是挺多的呢,我來得早,現在準備回去了。”

“嗯,那你慢走。”

老崔向于子樹點點頭,然後別有深意地看了看齊又山,欲言又止。于子樹心裏不由打起鼓來。

“進去吧。”

遲鈍的齊又山沒發覺這些,拉着于子樹便往裏面走,卻是拉不動。

“怎麽了?”

看于子樹一直望着人來來往往的大廳,那裏已經沒有老崔的身影了,也不知他是在看着什麽。

“他似乎看出來了。”

“啊?”

“我們的關系,老崔好像看出來了。”

于子樹微微皺眉,雖然他并不畏懼此事為他人所知,只是現在于子樹才發現他忽視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從齊又山為他打開門路引他進了這個圈子開始,他們之間的事情大概是未來道路上最大的隐患,一旦扯上同的事情,弄得不好,他們的努力怕是要前功盡棄。

想到這,握着齊又山的手不由緊緊抓緊。

說來他們現在還未在衆人面前朝夕相處過,便已經顯了端倪,那到時候在一個隊裏天天相對,那不是很快就會被他們發現?

齊又山在一旁能感覺得到于子樹的緊張和擔憂。這事情齊又山也不是一點未想過,只是他想的甚是簡單明了。在這個圈子久了,有些事情看得不少,但是他和于子樹只是蝸居着過自己的小日子,從未在外面惹風波,在他來看他們并不需要為此過于擔憂。

“沒事,沒關系的,這事我來處理,你不用擔心。”

聽到齊又山這樣說,于子樹倒是有些訝異,似乎頭次見他說得如此豪爽。以為他未想到點子上,不由提醒道:

“我的意思是,這事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也是你的絆腳石。我知道你的顧慮,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齊又山和于子樹相處久了,也熟悉了于子樹的思考習慣,他一點沒覺得于子樹是在為此而考慮分開的事情,即使只是做個樣子。

有得有失,有輕有重,這樣的抉擇放在于子樹自己身上一點不會太為難,加上個齊又山,才是他猶豫為難的關鍵。

“當真?不是說着讓我寬心?”

“當真,這次,你就看我來處理。”

這話說得頗有氣概,于子樹聽了不免笑笑。

“行!那我等你的消息。”

煩惱不是靠想來解決的,而是靠行動來解決的。

齊又山心裏已經想好,于子樹的事既然是高淳來擔保,這事也必須先得告訴他,讓他有個準備,也好出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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