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大勇哆嗦着嘴唇看着肖玦,似乎有着某種隐秘卻不為人知的渴望。

肖玦嗤笑一聲,随即俯下-身子捧着王大勇的臉娴熟的吻了上去,一條靈活的舌頭就這麽抓了進去,就跟一條蛇一樣,王大勇感覺自己的腦髓都要被這個妖精吸得一幹二淨,可是又跟着了魔一樣不想放手。

王大勇感覺自己全身都燥熱了起來,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在沸騰,在叫嚣,在對他發出一種渴求,可是王大勇的身體仍舊僵硬着,将這些渴望全部困在自己的身體裏,沸騰,翻湧,發酵。

肖玦的吻技相當的靈活娴熟,他微微眯着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微掩住了動人的眸子,王大勇有些笨拙的接受着這個吻,他傻傻的睜着眼睛,他可以看見肖玦那微微被掩住的眸子,那是王大勇從來沒見過的,平靜,放縱,哀傷,又帶着絕望。

王大勇看不懂肖玦眸中的神情,但是他卻能感受到那感覺仿佛刻在了他的腦子裏,再也忘不掉。

肖玦的舌頭靈活的轉了進來,勾引着王大勇的舌尖随他一起纏綿,輕輕地舔過他的牙齒,從他的嘴中每一個地方巡視。

王大勇身下的反應已經相當明顯了,甚至隔着浴巾都可以看見那突起,王大勇現在感覺自己的整個腦子都是一灘漿糊,他的身體很熱,隐藏着難以言說的欲-望,他的腦子裏肖玦剛剛的神色一閃而過,卻在他的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肖玦身上白色的浴袍從一個肩頭滑落,松松垮垮的搭在胳膊上,王大勇可以從他修長白皙的脖頸一直看見圓潤的肩頭,流暢的線條仿佛是一種無聲的暗示。

肖玦将自己的腿分開坐在王大勇腿上,抱着王大勇的脖子,然後沿着王大勇的頸側慢慢舔吻而上,然後到了耳垂,肖玦将它含進嘴裏,低啞着嗓子說道,“你還在等什麽?”

王大勇喉結微動,手仿佛被欲-望推着慢慢的移到了肖玦的腰上,可是又不敢碰觸到肖玦,只敢輕輕地碰到肖玦白色的浴袍,感受着裏面傳來的溫度,讓王大勇的渾身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顫栗。

肖玦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手移到了王大勇的身-下,吹了個口哨,調笑着說道,“喲,這麽精神,個頭還不小嘛。”

王大勇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水,眼中似乎蘊含着眸中哀求看着肖玦,似乎在請求他住手,又似乎隐藏着更多的欲-望。

肖玦的手漸漸掇弄,感受着手裏那玩意兒的大小和熱度漸漸升起,肖玦看着王大勇渴求的眼神,将自己的身體貼着王大勇,随手将王大勇的浴巾拉開,将那玩意坦坦蕩蕩的展露出來。

肖玦一把将王大勇推到在床上,然後分開腿跪坐他的身上,然後坐在那地方來回的蹭了兩下,聽着王大勇越發氣促的呼吸,肖玦的臉上殘忍的笑意越發明顯。

肖玦将自己的手順着王大勇的胸肌慢慢的向上游走,罵道,“王大勇,你個孬種!你這樣也算男人!”

王大勇似乎再也不能忍受如此被人作弄,突然一下子将肖玦按倒在床上,然後就如同一只野獸一樣将肖玦的衣服扯開,看着裏面白皙修長的身體,就跟見了骨頭的狗一樣啃咬上去。

王大勇感覺自己身體裏有一團火,燒的他神智全無,他只想将這團火在眼前這個人身上洩個幹幹淨淨,他想要眼前這個人,他想要這個人臣服于他,他想要這個人因為他哭泣叫喊。

王大勇的動作粗魯而急促,肖玦仿佛從中得到了一種受-虐般的快感,随着王大勇的動作不斷向下,肖玦突然有些失神的叫道,“肖玦,我叫肖玦,叫我名字。”

王大勇此時仿佛一頭只剩下本能的野獸,有些茫然的擡起已經通紅的雙眼,叫道,“肖玦,肖玦……”

王大勇隐隐知道和男人應該怎麽做,他有些笨拙的找到了入口,然後就如同一只野蠻的猛獸一般将自己的欲-望全數闖入,肖玦痛苦的喊叫更讓他有一種報複般的快感,随着深入的快感漸漸襲來,王大勇仿佛忘卻了一切,只餘下自己內心的本能牽引着自己不斷的深入,撞擊。

肖玦不斷的發出痛苦卻帶着愉悅的呻--吟,仿佛一個人在海上尋求一塊浮木一樣死死地抱着王大勇,在王大勇的背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肖玦感受着那痛覺和從脊椎中傳出的快感,又一邊罵着王大勇叫他更快更深,王大勇整個人就是一頭正在發-情的野獸,他的嘴裏不斷念着肖玦的名字,仿佛能從其中得到某種難以言說的慰-藉。

在這滅頂的快-感裏,王大勇仿佛忘了一切,忘記了對肖玦的厭惡,忘記了這幾天的膽戰心驚,忘記了自己對于家人的失望,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這個夜晚被他抛之腦後,而他唯一記得的,就是口中不能的叫的那個名字。

肖玦,肖玦,肖玦……

第二天,王大勇感覺自己的手臂有些酸痛,又感覺某個溫熱的物體躺在自己的身旁,王大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肖玦正躺在他的胳膊上,閉着眼睛整個身體微微縮成一團,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動物蜷縮在他的懷裏,王大勇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昨天見到的那個肖玦。

王大勇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望着天花板,昨天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叫他的大腦一下子變成了一團漿糊。

他和一個男人上床了。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可是這确确實實發生了。

王大勇微微動了動胳膊,他的胳膊已經麻了,似乎有些失去了知覺,可是他剛剛一動,肖玦有些抗議的發出一聲夢呓,然後将自己的身體更加緊密的蜷縮在了王大勇的懷裏。

王大勇整個身體都僵了,他和肖玦兩人都是脫得幹幹淨淨,此時兩人的肌膚貼着肌膚,雖說已經是邁過了昨天晚上的那道坎,可是一覺醒來,王大勇還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王大勇有些困難的想要微微和肖玦拉開距離,可是肌膚總是若有若無的碰到,他想抽回胳膊,可是肖玦卻死死地拉着他,王大勇的耐性終于被磨完了,他将肖玦的手扯下去,然後坐了起來。

肖玦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神色迷茫的就像是一只天真的小動物一樣,叫人看得心頭一軟,可是沒過多久他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對着王大勇說道,“我發燒了。”

王大勇一怔,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剛肖玦的體溫好像是有些超乎尋常的熱,他摸了一下肖玦的額頭,果然是燙的吓人,王大勇有些慌張,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肖玦趴在床上冷冷的看着他,然後開口說道,“把我手機拿過來。”

王大勇得到了指令忙不疊的去找手機,然後遞給了肖玦,肖玦打了個電話,只跟對方說了聲發燒了然後就挂了電話。

王大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肖玦,肖玦挂了電話就将眼睛閉上了,絲毫沒有理會王大勇。

王大勇有些不安的問道,“怎麽會發燒了?”

肖玦冷笑一聲,“你技術太差了呗,還有臉問。”

王大勇雖然心裏早有猜想,可是也架不住肖玦這架勢,臉上一紅,讷讷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王大勇沒碰過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安全-套潤滑劑昨天晚上一個都沒用,就這麽硬上,偏偏肖玦這腦子裏缺根筋,還偏偏由着他,結果就這麽胡攪蠻纏的一通折騰,王大勇還不知道那玩意要清理,肖玦這早上不發燒才怪。

王大勇站在旁邊,肖玦也閉着眼睛轉過身去不看他,王大勇有些不安的開口問道,“那個,你要吃什麽不?我去給你煮點粥吧。”

肖玦聽了沒反應,過了一會兒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應了一個恩字,王大勇就跟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來進了廚房。

這一進廚房才發現,這肖玦家裏什麽都沒有,鍋碗瓢盆倒是俱全,可是連米都沒有,王大勇撓了撓頭發,認命般的下了樓去買了食材,然後在廚房煮小米粥。

王大勇正在廚房,突然聽見有人敲門,他想着剛剛肖玦那樣子一定是叫的醫生,于是趕忙去開門,結果一開門看見了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那人看着王大勇明顯是一愣,可是随即仿佛明白了什麽,一句話沒說就直接去了卧室。

王大勇摸摸鼻子,認命的走進了廚房看着粥,然後等粥好了就盛好端了進去。

肖玦正坐在床頭旁邊有些開了的藥片,看樣子是吃過藥了。

那年輕人帶了個眼睛,冷冷的看着肖玦,“你下次要是把自己玩死別叫我給你收屍。”

肖玦懶懶的看着他,“知道了,顧醫生。”

王大勇有些笨手笨腳的将粥放在了床頭,“給你煮的小米粥。”

肖玦點了點頭,冷着一張臉,“知道了,你走吧。”

王大勇有些錯愕的愣住了,肖玦看着他的臉色更是不耐煩,王大勇突然明白了過了,然後就識趣的開門走了出去。

顧泉看着王大勇走了,對着肖玦開口冷聲說道,“人家粥都煮好了,你怎麽不喝呢?”

肖玦雙眼有些失神,“他從來都不會把剛出鍋的粥端過來。”

顧泉一下子沉默了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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