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腰細腿長小兔妖

妖獸如潮水從四面八方擁簇而來,金丹期的妖獸沖在最前,三個金丹的威壓瘋狂加在一起,就連狂獅呼吸也不禁變亂。

對了!兔子!

狂獅連忙低頭看旁邊,才發現即便在三只金丹期妖獸威壓下,兔子依舊老神在在,根本沒對它造成影響。

??!

它傻了。

它為什麽要擔心一只殺蛇打狼的兔子?

“狂獅!好久不見!”白隼尖銳的聲音撕裂空氣,刺破耳膜。

近一丈長的雙翅收攏,落在山腳下。

“呦,禿毛雞翅膀長好了?”

白隼冷嗤,目光貪婪落在山腰的化形草上,感受到身後兩道稍弱的氣勢,理智地收回視線,“等會兒看你還嘴硬。”

“狂獅身邊那白色的是什麽?”黑蟒陰沉道。

鬃虎定眼細瞧,聲線粗狂:“一只兔子。”

“連引氣入體都沒有的兔子。”

“狂獅身邊怎麽有兔子?”

“養這麽肥,指不定準備吃掉呢,哈哈哈哈哈。”

白隼若有所思看了眼狂獅腳邊那只輕易便可捏死的兔子,心中奇怪,狂獅會吃這種獵物?不過很快它注意全被化形草吸引過去。

Advertisement

初陽破曉,纖細草葉上方靈氣濃郁似霧,在朝陽探出霞雲那一刻,一道紫光從天而落沒入化形草。

所有妖獸屏氣凝神,渾身崩緊。

枝身一顫,嫩綠的葉子在衆妖獸灼熱的注視下顫巍巍舒展最後一點微卷。

轟!

成熟了!

妖獸躁動。

唰地一聲,白隼展翅率先沖向山腰,黑蟒、鬃虎不甘落後,當即追上。

争鬥一觸即發。

狂獅焦灼地踏着步子,眼見那三只要沖到眼前,偏偏殷絕再未開口。

終于腦袋裏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山下的妖獸交給你。”

嗯?

它的對手不是白隼它們?

狂獅往下望去,數以萬計的妖獸往這邊奔來,為首修為頂多築基,不足為懼。狂獅不語,沉沉看了殷絕一眼,轉身沖下山。

“狂獅?”

“它什麽意思?”

“它不要化形草?!”

三只妖獸心中一喜,化形草就在眼前!氣氛隐隐變味,白隼陰蟄的餘光從身後兩只上掃過,狂獅不在,化形草就是它的!

突然,白隼經脈中靈氣一亂,雙眼一花,觸手可及的化形草憑空消失,白隼猛地回頭,發現化形草不知何時到了鬃虎爪中。

雙眼狠戾,白隼當即攻向鬃虎。

“白隼,你瘋了嗎?!你打我幹什麽?!”明明化形草被黑蟒搶走了啊。

鬃虎迫不得已還手,就在兩只妖獸生死纏鬥時,黑蟒俯身用蟒尾悄悄纏住白隼,用力一縮。

咔擦!

骨骼碎裂聲中夾雜着白隼撕心裂肺的聲音,“黑蟒!”

靈氣炸裂,血肉飛濺。

以山腰為中心,五個方位埋得靈藥為供應點,妖獸血為媒介,在白隼它們不知道的地方,整座山包括它們已經陷入一個無形陣法。

五種屬性不同的靈藥。

蘊含靈氣的妖獸血。

殷絕早在三天前就根據此處靈氣分布布下此陣。

五行相生相克,陣法本持續運轉,在白隼它們進來後身上靈氣擾亂陣法運轉,觸動殷絕隐在陣法中的精神絲線。故而它們看見的全是殷絕施下的幻象。

精神力包裹全身,避開金丹期恐怖的威壓,殷絕來到化形草前連根一塊撅起。

退回山洞,精神絲線團團裹住化形草,殷絕雙目緊閉,在黑暗中化形草熒光閃閃,靈氣于靈氣絲線中運行,而就是這本該幹淨透徹的靈氣絲線上死死粘附着黑色雜物。

這便是靈藥中的雜質。

每個煉丹師必須擁有強大的精神力,煉丹時要将靈藥中的雜質一一剔除,剔除時必須十分謹慎小心,不能破壞靈氣絲線,否則将損壞靈藥品質。剔除雜質對煉丹師精神力的強大和熟練度要求極為苛刻。

精神絲線在殷絕操控下十分利索剔除雜質,速度、精準度令人驚嘆。

顱內陣陣泛疼,殷絕蹙緊眉梢,神魂受損嚴重,沒想到現如今僅是剔除這樣一株靈藥雜質便如此吃力。

終于剔除最後一點雜質,眼前的化形草剔透明亮,靈氣潔淨。殷絕睜眼,接住落下的化形草。

“狂獅。”

一直關注山上的狂獅一聽殷絕叫自己,連忙飛沖上山,從白隼三妖身邊繞過,狂獅心裏越發覺得那只兔子邪門得緊。暗中警告自己一定不能得罪這只兔子。

剛進洞,迎面扔來一半化形草,“你的。”

激動捧着手裏的化形草,狂獅呼吸急促淩亂。

“你先化形,外面陣法支撐不多久。”

殷絕說完徑直出了洞,之後山洞靈氣震蕩,狂獅撕裂吼聲震破天際。

“化形草,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白隼伸出鮮血淋漓的翅膀,踩着黑蟒慘不忍睹的蛇尾,搶過化形草,卻在雙翅捧起時,化為烏有。

“化形草,我的化形草?!”

“化形草在哪兒?!”

白隼嘶啞地大叫,地上妖獸血徹底消失,陣法失效,白隼愣愣望着先前化形草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

“化形草!”

“怎麽會?化形草不明明在這裏嗎?化形草!化形草,”翅膀挖着地上泥土,此時的白隼猙獰又可憐,利爪抵住地上鬃虎,白隼雙眼泛紅,“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化形草!”

鬃虎身受重傷,已經說不出話。

“想找化形草麽?”

腦袋裏突然出現的陌生聲音将三只妖獸吓住,白隼回頭,只見那只它從未正眼瞧過的兔子爪裏有半株化形草。

“化形草!”

白隼心中一喜,立馬沖過去試圖捏死這只兔子,将化形草搶過來,兔子似乎吓壞了,雙目呆滞一動不動。

白隼心中一喜,就在翅尖即将穿透兔身時,一只雄武有力的手抓住翅膀。

“禿雞,你想幹什麽?”

金毛人身。

白隼瞳孔緊縮,狂獅!

是化形了的狂獅!

禮貌瞥開視線,沒看未着片縷的狂獅,殷絕走進山洞:“我先進去,幫我守一下。”

服下化形草,清涼汁液順喉嚨而下,蔓延全身,沒來得及享受這片刻溫和,巨大靈氣狂暴沖擊筋脈。

筋骨打斷重組再生,骨節寸寸碎裂,雙目爆裂,垂下的毛絨長耳有氣無力耷拉在一側,因劇烈疼痛微微顫抖。

殷絕縮在一角,不敢昏迷,強制引導着體內靈氣運轉四肢。

血肉模糊中,一團柔軟白光緩緩包裹住柔軟的兔身,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外面妖獸散去再次重歸平靜。

白光逐漸擴大、收攏,最後隐隐顯出一個纖長優美的身影。

昏黑山洞中,白光散去,五指細長蔥白,如玉赤足落地,小腿修長線條優美。

化形了。

滿意看着自己雙手,隔空取來洞穴中早早準備好的遮身之物穿在身上,殷絕走出洞穴。

剛出洞,殷絕就看見赤着身子趴在地上的狂獅。

“你好了?!”狂獅聽見聲音,連忙從地上蹦起來,狂獅原形為金炎獅,化形後身材粗狂高大,頭發亂糟糟搭在身上。

和狂獅站在一起,兩人身高相差不大,但殷絕顯得更為纖瘦許多,狂獅來到殷絕面前,上下打量。

兔子就是兔子,化了形還是一副柔柔弱弱、又白又嫩的模樣,就那手腕,它輕輕一捏就能捏碎!

狂獅心裏嘀咕,不敢說出來,好奇看着殷絕身上的東西:“這啥玩意?穿這東西幹什麽?光着多舒服啊!”

狂獅說着就去扒殷絕身上的草衣,被殷絕毫不留情一掌拍開。

撇撇嘴,狂獅嘟囔,“穿就穿呗,都是妖還窮講究。”

“法衣穿上。”

但凡有靈氣的妖獸化形,身上皮毛會自動幻化法衣,沒靈力的殷絕得自己做,偏偏有法衣的狂獅不屑穿。

“不舒服,老子不想穿。”

“穿上。”

狂獅:……

怎麽辦?除了穿上還能怎麽辦?什麽都沒做就能把和它打成平手的白隼以及黑蟒它們搞的半死不活,狂獅承認它怕了。

見殷絕下山,狂獅連忙追上,走在前面的兔子長及腰雪白銀發中還垂着兩只軟白的毛絨耳朵。

白暇絨毛帶着點粉嫩,耳朵随着步子輕輕甩動,興許聽見聲音,耳朵一顫,看得狂獅心癢極了,恨不得伸爪子去撓,可惜它不敢。

過了一會兒,狂獅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兔子,你不是化形了嗎?為什麽你還有耳朵?”

是的,耳朵還在。

野獸體內沒靈氣,半株化形草的藥效不夠。只能暫時這樣,等離了這森林,再吃一顆化形丹就可以。

約莫魂體重生于這具身體,化形後相貌較他先前九分相似,除開瞳色和發色不同外,便是年輕了幾歲,如今的他看上去僅有十八、九的模樣,眉目間多了幾分少年未經世事的稚氣。

這些暫且不提,吃了三、四個月的素,殷絕覺得他現在當務之急是獵只妖獸解饞。

眼睜睜看着殷絕獵了只火兔,扒皮去骨,架起火堆,狂獅戰戰兢兢。

樹枝穿過火兔,架在火苗上,殷絕看了眼神色奇怪的狂獅,“你也想吃?”

“不不不不,”狂獅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看殷絕垂下來的兩只耳朵,又看了看地上火兔皮毛,咽了口唾沫,“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僅有剛入煉體的火兔也不是尋常火焰一時半會兒能烤熟的,把肉烤着,殷絕去別地找點提味的草。

剛走沒多久,一道憤怒地鳥鳴從樹林傳來。

地上黑影沖出草叢,細小的蛇身布滿深可見骨的抓痕,偏偏蛇尾還纏着一個又圓又白的蛋。

“啾!”

赤頭黃身的三足鳥往前一沖,試圖用爪子撕裂這條不知好歹偷它孩子的蛇。

小蛇慌不擇路,沒來得及躲開正前方的火堆,一頭紮了進去,被炙熱的火狠狠一燙,流血傷口滋啦一響,小蛇吃痛嘶了聲,蛇腹穿過火堆。

三足鳥俯沖而下,爪尖掀飛礙眼的火堆,泛着晶瑩油光的火兔肉搖搖欲墜,啪嗒落在灰燼裏。

“嘶!”

殷絕拿着東西回來時正好看見這一幕,比一個多月前更醜,又髒又狼狽的小蛇就這樣帶着顆蛋來到他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此文又名

懷了兔子大佬的蛋後,我跑了(?)

渣了大佬後,我帶蛋歸來(??)

天價寵妻:我的落跑小醜蛇(???)

純屬娛樂,無生蛋情節!

同類推薦